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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十 ...

  •   十
      Fresh spring flashes soon,
      Only we can find sour memory , in a cold afternoon.
      All thy times flew`s pale.
      Left sprit , sparking on Rhine`s cliff shell.
      Where standing no longer the slim pine, she dressing in wedding gown in snow white.
      Though light reed , round their lake , thou bowing in blizzard but never fracture.

      Stop for me , only a second , my ethered creature.
      Thy code my breath in your chest.
      Yet my kissing, just on your fairy forehead.
      Thou winging , smash in dropping dark.
      Whole I can feel , only the changing wind.

      10月26日在寒冷与欢快的节日气氛中来临。十三年前的这一天奥地利通过了永久中立协定书,在被盟军分割占领了十年之后重新作为一个共和国独立。祝贺电报雪片般飞来,北约和华约国家全都不吝啬对这个永久中立的小国家示好。
      庆祝仪式从早晨开始,总统的讲话之后是规模不算大的阅兵。身着哈布斯堡王朝盛装礼服的骑兵从广场前整齐经过,黑色或栗色的顿河骏马,灰白色利皮扎马,蹄声清脆仿佛小夜曲的前奏。广场瞬时间华丽得仿佛歌剧院舞台上《汉尼拔》的最后一幕演出,消逝不见后反而是加倍的冷清。伟大的帝国终究已经成为史书中的名词,而他们的奥地利,从一次又一次战争的硝烟鲜血中站起来。只要有琴弦上颤动的最后一丝音符存在,有阿尔卑斯山上随微风摇曳的雪绒不凋,就永远不会消失。
      二十一声礼炮鸣响,广场音乐会在各国记者疯狂按动的镁光灯快门声中拉开序幕。罗德里赫•埃德尔斯坦先生亲自担任指挥,他手中长十一英寸,重二点五盎司的那支指挥棒仿佛童话中的魔杖。轻轻一点就隔绝了时间和空间,消弭了一切阴云和寒冷。音乐就是流淌在奥地利人血脉中的生命,而这一次指挥无疑是他有史以来最杰出的演出。
      人们能看得出他们的奥地利先生今天与往日明显地不同了,长期的冷战阴谋在他身上留下的伤痕和疲惫被爱情抚平,愈合,让他变得从未有过的高贵和美丽。爱给了他勇气和希望,让罗德里赫•埃德尔斯坦,也能让每一个曾经绝望,伤痛,失去亲人的人有了奋斗和坚持的信念。绝望和放弃被从他的字典中抹掉了。
      他爱着匹夫柯《科尼希格莱茨进行曲》的雄壮节奏,也同样爱着肖斯塔科维奇《第六交响乐》的纾缓柔情。透过那双紫水晶般的眼睛看去,天空被雨水洗过,阳光织成纯金的细纱从阿尔卑斯的皑皑雪冠上铺展下来。大地上的经纬勾勒出最美的轮廓,铁幕不可能永远存在。所有隔阂都会被打破,所有围墙都会被推倒,所有的人都即将可以成为兄弟。

      “完美的演出……”伊万•布拉热金斯基从封闭观景阳台上望下去。那个单薄的身影看起来是如此的弱小,而又如此圣洁和坚韧。音乐照亮了他的精神,像一支蜡烛照亮了历经几个世纪的古教堂内部美轮美奂的彩色壁画。长期的苦难非但没有摧毁罗德里赫他,反而将他瘦弱的双肩拉成一支美丽的,在暴风雪中压弯而永远不会折断的芦苇。在俄罗斯的眼中,他的身影竟变得如此熟悉,与1817年跟随她的革命党人丈夫踏上流放西伯利亚的漫漫弗拉基米尔路的玛利亚•托林格洛伊娃公爵夫人完全重合。
      “如此美人。”他喃喃自语。
      进行曲的最后一个音符落下,伊万猛然惊醒过来。身边的娜塔莎手中仍拿着那小笔记本,刚刚翻过一页。他劈手夺过来翻着,皱着眉撕下最后几页,擦着火柴将它们烧成灰烬。“娜塔莎,这些,这些别往《真理报》上写。不符合党的标准。”他忙乱地解释,终于深深叹了口气。“或许,我们连马克思那双鞋子都要给穿破,丢掉啦。”

      罗德里赫保持着钢琴家那种不与任何人握手的习惯,快步穿过了记者的包围圈。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刚才站在指挥台上的时候他能感觉到所有人都为他的交响乐队而深深感动。只有广场角落里一个高个子的金发男人一手拉着儿子小彼得,一手紧紧拥抱着他失散了二十多年的妻子提诺。他们的拥抱仿佛是在仇恨空气,似乎要把对方都揉进自己的肋骨中去,永不分离。他们没听到音乐会的一个音符,而他们本身就是生命中最和谐的交响。
      秘书为他拉开了车门,而坐在驾驶座上的不是平时的那位司机而是路德维希。他们都看到了广场出口处,被两个穿深色西装的克格勃特工夹住的那个人,有着极少见的纯银色头发。
      基尔伯特,基尔伯特。路德维希从后视镜里看着坐在他后排车座上的罗德里赫,而后者似乎还是像平日那样没有什么表情,眼睛大睁着,脸色苍白得像暴风雨前的天空。
      基尔伯特远远地向他们挥手,跳起来似乎在喊什么。可是广场上太过喧闹,他们什么都听不到。罗德里赫的脑子一时间一片混乱,他想说点什么话,可又知道对方也无法听见。“笨蛋……”他咬着牙,勉强使自己看上去在微笑。
      他不想流泪,可是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起初还是微微地哽咽,然后是抽泣,最终终于压抑不住地哭出声来。孩子一样用袖口抹去模糊了视线的泪水,扑在车窗上始终拼命大睁眼睛想多看一眼。路德维希用力地看着他,丝毫不觉自己也已经是泪流满面。
      另两个穿黑色衣服的人从贝瓦尔德怀里拉走了提诺,瑞典先生只能无力地单膝跪下,紧紧抱住小儿子。孩子撕心裂肺地哭喊起来,在父亲的怀中挣扎。尖锐的童音在一片欢乐的喧哗中是如此的不和谐。
      一群鸽子被他的哭声惊起,带着鸽哨声直冲蓝天,仿佛要刺杀太阳。
      “路德维希。”罗德里赫终于恢复过来,虚弱地仰面倒在后排座椅上。“开车。前面出口走廊处左转,不要减速。”

      (全文完)
      终于完结……捏他,捏他。
      前面那废柴诗是我自己写的,居然写完了不会翻译……(撞墙)只有一点,里面说的莱茵河峭壁上的松树是海涅《橡树》中结尾处指代的女性形象,德语中松树是阴性名词,用来形容美丽女性。(俄罗斯喜欢用白桦,我还是喜欢舒婷诗里的火红的木棉)

      《科尼希格莱茨进行曲》是1866抢小土豆战争中约翰·戈特弗瑞德·匹夫柯写的,二战时期是纳粹军队的典礼场合用曲,二战结束之后只有奥地利敢公开奏这首曲子。(少爷你好样的!) }

      《第六交响乐》是列宁格勒900天围城的时候肖斯塔科维奇写作的交响乐,当时年轻的肖斯塔科维奇穿着拼凑的礼服在城墙上指挥乐队演奏,士兵端着收音机在战壕里听……非常美妙的曲子,柔版是小提琴演奏的经典练习曲,我当年为了它挨了无数揍。

      完结。这是本人APH最后一篇文,我在此声明退出这个圈子并不推荐任何人去看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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