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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事出意外 ...

  •   又在这里待了一些日子,基本上无病人可医了。
      又教了虎子一些最基本的东西,留下一些笔记心得,我又换地方了。
      这回是向南进发,地图和病例又堆的很多了,我又得回我那小家一趟了。
      走走停停,边义诊边赶路,这天走到了青凝峰。
      青凝峰上特产一种草药,叫月夕草,主治心脏衰竭。
      恰好身上没这种药了,不如上山去采。
      在山下又义诊了几天,消耗一下身上的草药。
      这次进山,就光采月夕草就行了,正好背回家,团药丸子。

      青凝峰很陡,有许多的悬崖峭壁,风景也不太好,杂树很多。
      我上山的时节不是观光的最佳时候,山上一个游客也没有。
      我倒不觉得寂寞,正好乐得清净。
      在人群中待一段时间之后,猛一回到山中,那返朴归真的感觉不是他人能体会的。
      我慢慢游走于山中,四处寻找月夕草。
      月夕草是一种很不好找的药草,它只生长于峭壁缝中,这给采摘带来了一定的难度。
      幸好我于悬崖上摘草药的经验已经很丰富了,倒也没难得住我。

      山中的天气,变化无常。
      刚才还艳阳高照,现在却又下起了雨。
      我叹了口气,还是找个山洞躲一会儿吧。
      天气虽然温暖,但雨中的山风还是有点冷,特别是身上湿透,再用山风一吹,那滋味,别提多难受了。
      好在运气不错,没多久就找到了一个山洞。
      一人高的入口,里面黑乎乎的。
      我先在洞口洒了些避虫粉,等了会我没见有蛇虫爬出,这才放心的进去。
      一对血红的眼睛,在黑暗中闪闪发光。
      猛兽?
      我倒吸了一口气。
      山中行走十来年,终于要命丧于此么?
      我掏迷药的手还未摸到药,那血红的眼睛就到了跟前。
      怦一下,脖子后面传来一阵痛楚。
      世界在摇摇晃晃中黑暗下来。

      急促的呼吸,在我耳边一直响着。
      我的身体软的好象面团,有一双手在不停的揉着,力道很大,我很痛。
      全身都很疼,感觉自己好象是肢离破碎了一般。
      有什么东西在不断的撞到我身上,撞一下就离开,随后又会狠狠撞过来。
      眼睛很沉,我使劲的要睁开,费了半天劲,仍是徒劳,只换得眼皮动了几下。
      然后脖子后面又挨了一下,我又晕了过去。
      几次迷糊,几次昏睡,在一丁点零零碎碎的记忆中,总有一双血色的眸子在头上晃。

      醒来的时候,身上奇痛无比。
      就象狠狠被七八个人揍了一样,身体无一处不叫嚣着疼痛。
      又象被人从悬崖上扔了下来,摔的七零八落,不复完整。
      我撑着坐起身,一个坠子从胸口荡了出来。
      我凑近光亮,才看清这是一个纯白的玉佩。
      晶莹剔透,纯净无瑕,入手微温。
      这,不是我的东西。
      连忙四处打量,除了我以外,这洞里没有第二个人。
      光秃秃的洞穴里,除了几株夜枯藤之外,别无它物。
      没有一丝一毫不对劲的地方。
      我挣扎着站了起来,身上一阵刺痛,尤其是两腿间,火辣辣的疼。
      我一惊,颤抖看去。
      红白相间的液体,扎眼的躺在我的裙子上。
      我。。。。。。被强了?
      连忙脱衣检查。
      遍身红痕,有按出来的,有攥出来,有亲出来的。
      那个地方更是血迹宛然,又红又肿。
      我就那个靠了。
      我咬牙切齿,忍不住骂了脏话。
      一直以为手中有迷药有毒药,碰到危险自保总是没问题的。
      没料想,碰到打闷棍的,人家一下就搞定了。
      真是他娘的郁闷。

      事已如此,还能有什么办法。
      上辈子结过婚,已经知道婚姻是什么滋味了,这辈子没打算再结。
      贞操不贞操的,无所谓了。
      我连难过都没有,只是有些懊恼。
      懊恼自己被人欺负了,却没有还手之力。

      看来这个玉佩就是那个混蛋留下的了。
      妈的,当老娘是卖肉的啊,过一夜还留个过夜费。
      我就那个他娘了。
      抓起玉佩往地上一扔,呸,不义之物,我才不要呢。
      转念又一想,不对!我得拿着,万一有人认识这个玉佩,那不是可以顺藤摸瓜,找出那个混蛋吗!
      到时候,要杀要剐,要昏要毒,不就全凭我一句话嘛。
      捡起玉佩,又揣到怀里。

      身上脏的厉害,我艰难的挪到溪边清洗身体。
      溪水很凉,也顾不得这许多了。
      水一沾身,又冷又痛。
      痛得我直吸气。
      妈的,不知道那个浑蛋是不是属狗的,弄得我遍身伤痕,嘶,被水一碰,真疼。
      强撑着洗了洗身上,换了套干净衣服,这才觉得自己又象个人了。
      不想再在山上待,药也采的差不多了,我蹒跚着下山。

      我发烧了,淋了雨,在又湿又冷的山洞里被折腾了一夜,又用山溪洗了个澡。
      还未等下得山来,就发起了高烧。
      我强撑着撑到山下,迷迷糊糊的进了家客栈,糊里糊涂中还不忘叫小二请大夫。
      这一次的病来势汹汹,一连一个月,我缠绵病榻,人都熬成干了。
      等好的差不多的时候,那个老大夫却闪闪烁烁的看着我,欲言又止。
      我一楞,随即伸手自己诊脉。
      晕死,滑脉。
      那个该死的浑蛋,在我的肚子里留了个纪念品。
      老大夫还说呢:“恭喜恭喜,喜得贵子。”
      靠了。

      第一个反应是骂混蛋,第二个反应是做掉。
      一个意外的受精卵,何况提供它的另一半来历不明。
      这个孩子我不想要,带着个拖油瓶我以后如何四处游历?而且我的身份还是未婚,说出去名声太不好。
      自己写了个方子,叫小二去抓药。

      把药碗举到嘴边,又放下,再端起来,还是犹豫不决。
      药喝了,一条小生命就没了。
      我是个大夫,一直禀着治病救人为宗旨。
      而现在,真让我亲手杀掉一条生命,我的心在潜意识下,抗拒着大脑的命令。
      喝?不喝?
      这是个很大的难题。
      喝吧,喝了以后,还是自由人,仍然可以过以前那来去如风,潇洒自如的生活。
      不喝,自己救过那么多条命,难道要谋害的第一个人,就是自己的骨肉吗?
      喝!
      不喝!
      两个念头交相出现,各自争锋。
      直到药已凉透,我仍没能想出个结果。

      放开药碗,我倚在窗前,注视着街上人来人往,转移一下混乱的思维。
      或三五成群,或夫妻同路,或孤身一人,街上的人们来来往往,各自有着各自的悲喜。
      我是这个世界的过客,躲在屋子里,用一双冷眼,旁观着世事。
      回想来到这里的这几年,我不得不承认,自己是孤独的,是寂寞的。
      没有亲人,称得上亲人的在瘟疫中已经死光了。
      没有朋友,够得上朋友的几个也已经在人生的路上越来越远了。
      也没有爱人,上一世婚姻的失败,足以让我对爱情望而生畏。
      我可以肯定,如果有一天我暴卒街头,怕是连给我收尸的都没有吧。
      呵呵,我苦涩自嘲。
      我的做人,就如同我的婚姻一样,失败的一塌糊涂。
      夕阳西下,行人回家,倦鸟归巢,孤独的,是窗后那个愁人。

      脑中有一个念头飞快闪过,在这电光火花中,我抓住了它,不禁哈哈大笑。
      现在,我不是就有个告别孤单的好机会吗?
      孩子!
      不恋爱,不结婚,就能有一个陪伴自己,让自己不再孤独的亲人,这真是美妙至极的事情。
      这个孩子又没有父亲,他只能属于我,全心全意只属于我。
      嘿嘿,哈哈,这样是再好不过了,老天爷对我真是不薄啊。
      我放下愁容换笑颜,胸中郁闷一扫而光。
      把药一泼,据案大嚼。
      明天收拾收拾东西,回家,生子。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事出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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