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第二十记 ...
-
有一个很古老的问题：如果有一天对你很重要的两个人同时落水了，而你只能救起其中的一个，你会选谁？
无论选择谁，都会必不可免的伤害另一个人的心吧？如果两个人一样重要的话，我无从选择……
记得当时哥哥问我的时候，我是这样回答的。
而哥哥只是拍拍我的头笑着说：你选择救谁都不要紧，重要的是问你自己的内心想要救谁，不过，如果这两个人里面有一个是哥哥的话，记得要先救哥哥哦~~
%%%%%%%%%%%%%%%%%%%%%%%%%%%%%%%%%%%%%%%%%%%%%%%%%%%%%%%%%%%%%%%%%%%%%%%%%%%%%%%
不知是怎么开始的，大概是从小枫说“我要和他比赛”后，哥哥笑着附和说“好，那就比吧”（喂，不要替别人决定啊！！）
然后，史蒂芬看了看哥哥，走到小枫的面前，轻声的说了句什么，然后两人便一前一后的走了出去
于是，就这么比了
一对一
比分在他们两人之间被争夺得惊心而华丽，争夺得残酷而激烈
每当小枫投进一个球，史蒂芬必定更加努力的把分数追回来，而小枫看史蒂芬的眼神也更加的炙热一分（？）
反之，亦然
直到……
“喂，下雨了，你们别打了，就这样吧！！”我对球场中已经白热化的两个人喊道
然而，仿佛听不见我，他们仍在比赛
有一只手拍了拍我的肩膀“现在，对于他们来说篮球比一切都要重要”
是哥哥
“但是，大雨……”
看着球场上的二人，我的声音逐渐被淹没在雨中
“……莹，你希望谁赢？”
轻轻的，听见哥哥状似呢喃的问句
没想到哥哥会这样问，我回头看着他，他的眼睛直直的望着球场，不知心里在想些什么，却又仿佛什么都没有在想，这样的哥哥我看不透……只有低头不语
“很难选择吧……”
似乎看出了我的为难，又似乎只是对自己说话，哥哥的声线柔柔的，就像此时他轻轻揉着我头发的手一样，温柔宠溺，让人沉醉其中，却又不至于弄疼我的理性克制
“重要的是，为什么会做出这样的选择呢……？”
几乎为不可闻
其实，你早就知道我的选择了吧，哥哥，你向来是如此的了解我
从我看到史蒂芬出现在湘北的那一刹那，我已做出选择，只是我当时还在迷茫为何会如此选择，而你只是让我清楚自己的内心罢了
“哥哥，他会赢的！”
这次抬头，我朝哥哥露出了坚定的目光
“……呵，是嘛”
又是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容，哥哥的目光还是聚焦在篮球场上
糟糕，比赛
光顾着思考哥哥的问题，而没有关心比赛，慌忙抬头的时候，正赶上小枫一记拼尽全力的灌篮
“胜负已定。”
哥哥的嘴角弯成一个好看的弧度，气定神闲的看着球场上已经累得只能靠扶着膝盖站立的两人
究竟谁胜谁负？
顾不得想太多，我已经跑过去扶住已经气喘吁吁的小枫
是的，我已经做出了选择
而史蒂芬，一副早就预料到会这样的样子，兀自直起身子，居高的看着仍然被我扶着的小枫“你输了。”
我诧异的回头，万万没有想过有一天小枫会输
他那么骄傲的一个人，那么将篮球视为一切，甚至生命的一个人，有一天，会输？
我的脑中一片空白
雨，打在他黑色的发上，顺着发丝汇聚在一起，沿着他的脸慢慢滑落
他的脸在雨中看起来有些模糊，只有那双眼睛，透露着他的不甘与愤恨……
他在愤恨什么？
“比赛还没有结束。”他说
每一个字都清晰有力，每一个字都透露着他不甘的斗志
“你输了，”
而史蒂芬只是平静的开口，平静的仿佛只是在陈述一个简单的事实
“现在的你根本没有保护一个人的想法和能力，所以”
“所以我们回家吧！”
打断史蒂芬的，是哥哥
不知何时，哥哥已经走到我们身边，笑着开口：“如果小莹淋雨生病了，我绝饶不了你们。”
……
…………
………………
回到家后，大家都很沉默
小枫什么也没说，就上楼去了。他走以后，史蒂芬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我旁边的哥哥，丢下一句：好累，我还要帮铁男修车。就也走了。
一楼只剩下发呆的我，以及抱着狐狸流川，一脸高深莫测的哥哥……最终，受不了沉默的气氛，我也决定上楼休息
路过小枫的门口，看着他紧闭的房门
我的手悬在半空，犹豫不定
没错，我想安慰小枫，却又不知应该说些什么
咬了咬牙关，我试探着拧了下门的把手
门，就这样静静的开了，屋里漆黑一片，只能接着走廊上的光依稀分辨出有个人形物体趟在床上
“小枫，你睡了吗？”
“……”
没有任何回答
轻轻的，我走了进去，顺便关上了房门，还一室的幽暗
我知道，即使他没有回答我也知道，他还醒着，而且不愿让人看到他现在的表情
不要问我我是怎么知道的，如果真的有原因存在的话，那么原因只能是：他是流川枫，而我，是仙道莹
“小枫……”
轻轻的，我走到他的床边，慢慢的俯下身子，做了一件自从我在球场意识的自己感情后就一直想要做的事情：我，抱住了他
只可惜身下的人虽然貌似大概应该不是我的错觉的震动了下，却再没有任何的反应
“……会赢的”
我将头埋在他的胸口，闷闷的说
这次，我感发誓绝不是我的错觉，他的胸口真的震动了下
然后一双手臂慢慢将我拥紧，有一颗毛茸茸的头，温温的深深地靠在我的肩窝处……
……许久，黑暗中传来他的声音“嗯。”
作者有话说
第26章 第二十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