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嫁人已是当务之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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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川花下，彼岸花开
第五章 嫁人已是当务之急
"若离，你是怎的了？"看着他奇怪的表情，我更感到奇怪，怎的了？也对，这人从我幼时就在我身边，没进阁那会，我们还可以互相打打，没有什么男女之分。
想起他当时说的，"小姐不用担心，是我自己愿意被小姐打的，家主不会知道的。"这莫不是，他被我打得，喜欢上被打的滋味？天啊，我眼底冒出一团黑线。
哎呀，一顿午膳下肚，估摸着也要到下午了，看来，今日出府之事是不用想的了。白忙活一场，还少了个管家婆，哎呀，又得招新人了。
"若离，你去给我贴一张红纸到府墙上，就说，本小姐要新收一名管家婆。"我轻哼一声说道。
而我翘着二郎腿，继续做在凉亭里，手里把玩着剩下那两块药，不知怎的，我想又起那胆大包天的两个刁奴，府里招的人真不靠谱，这招来的不会又是第二个刘婆子吧？
不行，本小姐要亲自！把关！就是可怜那呆子刚拿来笔墨纸砚，正要照做。就被我一声呵了回去。
"若离，你还是拿个铜鼓来的，就在府门口吆喝，再取个桌子椅子来，本小姐院子里的人，本小姐自然要亲选！"看着若离那顺从的样子我欣慰的摇了下头，就要在这凉亭里"眯一会"。
我这性子也没个准的，刚说完我又想起王玉蕊那张恶心的嘴脸，勾唇一笑："对了，无儿无女者优先！" 我对若离说道。
哪里知道我这愉快日子还没过两下，我娘那里来人了！不说也知道是某件事我闹得有点大了，某些人拿我娘压我呢！
"大小姐，夫人让您过去一趟。"我娘身边的王管事婆瞪了我一眼，说话声还有点咬牙切齿。
当然，这也算正常，毕竟她儿子跟王玉蕊连八字都配好了，就等着哪天成亲呢！这还没成亲呢，现成的儿媳妇被我先截胡发卖了，能不哼我嘛？
想来这刘婆子那么多的钱，又有多少是她女儿的聘礼？和刘婆子相比，这王婆子估计更像个蛀虫吧！也就是我母亲温柔罢了。
"王管事，你这语气是对我有什么不满嘛？"我还就是看不惯这种下人，索性也不装势了，毕竟刚处理完两个，又浪费了两颗药，肉痛的很。
不过这王管事到底是个年长见过市面的，没两下便变了神色，话语间还让人找不出破绽。毕竟是娘的意思，我只得顺从地过去。
穿后花园那条小道再绕过一座小桥便到了娘的住处，娘同弟弟住在一个院子里，爹时常练武，住在祠堂前的一个厢房里。当然他两毕竟是夫妻，一方的生辰或者佳节时，父亲和娘也有同住的时候。
不同于其他大户，父亲并没有通房和妾氏，若大的汪府只有我娘一个女主人。要从父亲早年留过洋，信奉的是一夫一妻来解释，我看也说不太通，毕竟父亲要是真那么"新潮"，哪里会娶我传统的娘？
我见过女校里某些金发碧眼的洋女，举手投足都是那么自然。虽然行为真的有点"没规律"，但是我要是父亲，对比娘应该会更喜欢这样的女子吧。
虽说父亲和娘是青梅竹马长大，但是我从小到大，看不到娘和父亲的关系多么的亲密。娘见到父亲就会恭敬地行礼再来一声我听了都觉得见外的"老爷"，做什么事情都讲究规规矩矩，不允许一丝一毫破坏礼教的事情发生。
至于开过"洋荤"的父亲为什么会喜欢古板的娘，还非她不娶，我真的想不出理由。
为此，年幼时的我还当着娘的面去问过父亲。
父亲大方地回答的是一句我到现在都没理解的"爱情"，当然，比父亲那句"爱情"更让我印象深刻的就是娘羞红的脸罚我抄的《女戒》了，那本书从小到大我不知道抄了多少遍，反正我只要一想到《女戒》，我手到现在都觉得发抖。
今天不会又要被罚抄《女戒》吧？我手又有点颤抖。
"娘，女儿进来喽。"我敲了敲门说道。
"婷澜？直接进来便是。"一道熟悉的声音指引我打开了门。
一开门，看见娘桌子上摆的笔墨纸砚，我有点不祥的预感。
"婷澜，坐下吧。"娘的声音很轻，非常的温柔，但是我听的更加害怕，差点听成"跪下来"，我怀着十二分的同情看向我的双手，坏了，又要抄书了！
"娘，我错了，我下次就改。"我觉得我得尽快认错才能防止"悲剧"的发生，果断先"坦白从宽"了。
"怎么了，孩子？这事娘不怪你。"娘自顾自的在我坐的圆桌前来回踱步。
''你大了，性子又像你父亲，过两年也要自己当家了，这样的性格又不会让人欺负了去，为何要改？"娘平淡地说。
"娘，那您叫女儿来，这是……"不罚我？那怎么回事？我也觉得有些奇怪了。
只见娘，在桌子前平铺了好几张照片，开口道："婷澜，你且过来瞧一瞧，看看有没有中意的。"。
我探头过去一看，先是拿起一卷一个瘦子的照片。
"这是里港督头胡家的二公子，这公子长相虽然不怎么样，但是听说老实敦厚，至今没有通房，又是你父亲的下属，她母亲是我一个同族的表姐，和你也算是有点关系，可以照应你。"
我慢吞吞地放下，又接过一个胖子的照片。
"这是女校孙校长的长子，听说是个神童，八岁成章，这两年便要同你爹一样去国外念书，你若是…也可以让你一同跟去。"娘依旧是自顾自地讲。
我突然瞥见几包印着张氏照相馆的纸包，就堆在桌子下面，随意拿起一包，一下子便翻到了一个眉目清秀的公子照片。
娘先是一愣，叹了一口气，这才说："四大家族之一，陈家的继承人陈开阳，是你弟的同窗，你们应该是见过的，目前还没有娶妻，也不知道有没有通房，母亲早逝，有三个庶母，长相倒是极佳。算了，以你这脾气也受不了苦，若是喜欢，我便叫你父亲前去探探口风。"
"娘！你这是要把我扫地出门了！"我生气地把一堆照片连同那张陈大哥的全撒在地上。
娘弯下腰，把照片一张张地捡起来，说道。
"你也应该知道，前几日你弟弟为了你和许家大少打起来的事情罢。"
"虽说你弟弟那次赢了，但是却受了很重的伤，那是你父亲找了洋大夫才救过来的。"
"依娘看，那个许玉衡对你并没有死心，才刚输给了你弟弟，这两天又找媒人上门了。"
"娘说一句，这许玉衡并非良配，娘道不是嫌弃他出身商贾，这许大少长你一岁，但却是同你一样天姿聪颖，文武全才，别的不说，就武艺绝对在你弟弟之上。"
"他家虽说不算四大家族，也是豪门大户，近两年，他爹又逐渐得势，若是你弟弟是你这般的，你嫁过去红袖添香也就罢。娘也知道你弟弟的本事，若是……只怕你弟他守不住汪家。"
娘说这些话时虽说温柔但也有些语重心长，我也知道娘话里的意思，看来我嫁人这件事已经是火烧眉毛了。
经过汪二的胡闹再到媒人上门，到时候若是再有些邻人闲话，传得满城风雨，族长来施压，这婚事恐怕父亲和娘不答应也得答应。
我这时候也明白了，也就只有汪二和我那么天真，以为打赢了就没事了，谁知道还有这一档子事。
作者有话说第5章 嫁人已是当务之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