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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红衣舞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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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大业国美女乃是前几日进贡而来,个个百里挑一。”,二皇子挑眉一笑似在炫耀,“不过女人如衣服,这么多衣服本王一个人也穿不过来,今日各位大人光临寒舍,便送与各位大人,但要各位尊夫人同意才行。”
此言一出,厅中沸腾,不少男子开始肆无忌惮打量挑选,而端庄的夫人们气得脸色通红,极力隐忍,心中却把二皇子骂了个底朝天。
不干人事的家伙,就会破坏人夫妻感情。
“大人,奴家叫红袖,还请大人带我回府。”
刚刚谢玉芝盯着的红衣舞姬径直跪在了他面前,一脸娇羞地自荐,昭禾惊得抽气,急忙看向谢玉芝,他张着口一脸呆滞显然也被吓了一跳。
“看来这舞姬倒是有眼光,竟看中了太子身边的红人当今的督察院使谢公子。”
二皇子慵懒地打量昭禾谢玉芝,似笑非笑地调侃,引起了无数同僚的应和。
“那舞姬都跪下了,谢公子还不赶紧收下,别辜负了她的一片深情哈。”
“谢公子真是好福气,娇妻美妾,纵向齐人之福啊。”
........
昭禾转眸看向谢玉芝,发觉他正盯着自己若有所思。
“你说怎么办?”,谢玉芝蹙眉问她。
“你问我干吗?她看上的是你又不是我?况且你刚刚不是盯得聚精会神吗?干脆带回府中好好欣赏她的舞。”
昭禾冷哼,飞了他一个白眼。
“你说得没错。”,谢玉芝点头随后起身将舞姬拉到自己案前,厅中众人立刻沸腾,笑得不明觉味。
昭禾:“........”,呵呵。
她尴尬地笑着,掩饰自己的气愤,却被高座上的魏良越尽收眼底,投去了一个同情的眼神。
大爷的,蛇鼠一窝,男人都不是好东西!
昭禾颤抖地拿着杯子,突然手一滑,胸前淋湿了一片。
大爷的,真是倒霉!
“夫人,请随我更衣吧。”
宸王府的侍女眼疾手快地将她请了出去,一踏入门外,她立刻松了口气。
可不知为何,想到那个舞姬她如鲠在喉,感到一股气郁结心中堵得慌。估计是被谢玉芝气得,和他相处了那么久,才发现他是个色中饿鬼。恶心!
“夫人,前面就是客人更衣的地方,您进去吧,这里一般人不能进来,您不用担心。”
侍女恭敬离开,昭禾漫步目的地打开门换衣服。
屋内四周整齐地挂着各色华服,样式和布料都是难得一见,四周淡淡的龙涎香更让人心情安宁,昭禾看了一圈,左侧的一件长裙引起了注意。
片刻后她穿着一身月白色镶蓝边的袄裙出门,一想到刚刚乌烟瘴气的大厅,她止住了步伐往相反的方向走去。
“还是等那群猥琐男喝完酒再回去吧,看着就生气。”
昭禾慢悠悠地走着,忽然看到了前面一个明黄色倩影,是宸王侧妃,她怎么也出来了?
长孙羽姗似有怒意,正和身边的侍女窃窃私语,往日的端正贤淑此刻不见,一脸的气急败坏。
昭禾眼神一沉,握拳走到柱子前,想偷听两人谈话。
“皇后来信,殿下侍妾都有身孕,让您也赶紧调养身体。”
“哼!倒是迫不及待了。都是二皇子的血脉,从谁的肚子中出来有何不同?姑母倒是比我还急!”
“侧妃不可,皇后也是为了您着想。”
“哼!都是为了他们自己而已。”
长孙羽姗不屑,侍女急忙拉住她的手制止,“侧妃,小心隔墙有耳,我陪您回去吧。”
两人悄然离开,昭禾盯着她们的身影面露狐疑,好似听出了什么,又好似不完全是。
她收回目光,看到天色不早,便匆忙朝前厅赶过去。
“这么着急赶着去哪?”
昭禾走了片刻,忽然听到身后传来一个熟悉的身影,她浑身一震,慢慢转过身,是那张可恶又欠揍的模样。
“参见二殿下。”
“许久不见,你我生疏不少了。”,魏良越盯着她肆无忌惮打量,“你瘦了,看来谢玉芝并没有我想象中和善对你。刚刚他可是并未推辞就收下那名舞姬,丝毫不顾与你新婚之宜。”
切!要你说!
昭禾无语,故意笑得温柔,“他才高八斗又得太子器重,女子爱慕他情理之中,只是一个舞姬而已,不值一提。”
“你倒是大度。”,二皇子笑意渐无,“他现在风光得很,万一和你倒霉老爹一样家破人亡,我看你怎么耀武扬威。”
“你——”,昭禾气恼,极力克制自己,“高官也好,平民也罢,在我心中有些人永远比不上他!”
她说完得意笑了笑,转身离去,留下一脸阴鸷的魏良越。
........
两人去,三人回。平安目瞪口呆地看着一个红衣美女从谢玉芝的马车上下来,谢玉芝面容平静,昭禾眉眼冷淡,唯有红衣女子一脸欣喜,拉着谢玉芝的袖子叽叽喳喳问东问西。
“哥,这是.......”
平安指着黏在谢玉芝身上不松开的红衣美女胆战心惊地问道,又小心翼翼瞥了瞥昭禾,唯恐她生气。
谢玉芝沉默片刻,转眸看了昭禾见她面无表情,不禁有些烦闷。
“哥,你说话啊,这位是?”
平安再次发问,昭禾不耐烦地开口,“这是你哥哥的二夫人,快为她收拾屋子,以后你哥晚上也不用打地铺了。”
她气呼呼地说完,一甩袖子离开。
此言一出,四周寂静,唯有打地铺三个字萦绕在众人心中。
平安:“?”
谢玉芝:“!”
红衣舞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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宸王府,盛宴散去,留下一地凌乱,刚刚喧闹的王府重新恢复冷清。
“回禀娘娘,桑尔姑娘的胎像一切安好,只要度过前三个月,往后不用担心。”
大夫小心翼翼地看向斜躺的长孙羽姗,她妆容精致既高贵又冷艳,可看不清喜悦还是恼怒。
“嗯,好好照顾桑尔姑娘的胎像。近来二殿下可有问过你她的胎像情况?”
“并无,只是让人好生照看她。”
长孙羽姗摆手,让大夫离开,刚刚平静的神情变得疲惫。
她厌恶魏良越,魏良越也不爱搭理她,两人如今各不相干,倒是算相安无事。
可姑母和父亲眼中只有权势,逼迫她嫁给二皇子还觊觎着她的肚子。
她是棋子寸步难行,决不能让自己的孩儿也重蹈覆辙。
“侧妃,一旦那侍妾的孩子生下来,万一二殿下要封她侧妃,可就和你平起平坐了。”
红蕊担心问道,长孙羽姗勾唇,带着一抹狠厉的笑意,“她有孕在身,可宸王并不如我想象中的关心她,有了孩子又怎么样。”,她回眸看着红蕊冷静道,“府中多了一些舞姬歌姬,要让乐声传到那侍妾的寝屋。我要让她知道旧人永远比不上新人,一个舞姬对于一个天之骄子来说永远不值一提。”
红蕊会意,这招杀人于无形,不过那侍妾还在孕中如此忧思惊恐并不安稳,侧妃明明不在意她的胎像又为何出手对付她?
猜不透她的心思,红蕊应和随即退下。
长孙羽姗盯着窗外淡淡勾唇,她厌恶魏良越定不会为他生儿育女,可为了家族她不得不争宠夺权,那个孩子若是被自己得到,倒是一把利刃。
世人皆说母凭子贵,可更多的是子凭母贵,一个低贱的舞姬之子哪能立于东启皇室。
.........
盛嘉病得疯疯癫癫,前赴后继无数大夫都束手无策,杨柳玉后悔不迭,可二皇子的一番话让她吓得如同惊弓之鸟,寝食难安。
二皇子心思深沉歹毒,盛嘉便是前车之鉴,自己决不能再助纣为孽。
她闭门不出躲在屋内瑟瑟不安,不知二皇子哪里来的党羽,竟然将恐吓书信送到了她屋内,还有一封告发她的信件。
杨柳玉吓得将信件撕个粉碎,可终究知道二皇子他不会放过自己,用他的方式逼迫自己就范。
她躲在被子里面哭了许久,一想到被明若兰发现盛嘉被她所害,就吓得六神无主。
她受不了明若兰狐疑愤怒的眼神,更害怕会被他抛弃。思前想后她抱着一丝侥幸悄然走向明若兰的书房。
杨柳玉从小寄人篱下看人眼色,极为察言观色,明若兰的书房她虽来了几次,但是对里面的陈设和摆设早就一清二楚。
而明若兰往日也不避讳她,曾当过她的面打开过一些隐秘精致的小盒子,细细想来那里定是他藏腰牌的地方。
她咽了口气,小心翼翼地四处翻找,蹑手蹑脚地走动,唯恐被发现。
翻找了几个盒子后,终于在一个黑色长条木盒中发现一块腰牌,和二皇子画上的一模一样。
杨柳玉迅速塞入袖中,将一切物归原主,悄然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