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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你——不——要——脸 ...

  •   跑出了兰桂坊的大门,耳边仿佛依然被嘲笑声包围,昭禾冷得全身发抖,只想回家盖上被子忘记这一切,屈辱、嘲笑、讥讽.......

      “昭禾!”

      她回头,见太子殿下不知何时跑了出来,面色忧虑地看着她,长街来往之人繁多,太子蹙眉,拉着她走到小巷中。

      “放开我!殿下你要干什么?”

      “我不想干什么,我倒是要问问你干什么?”,太子生气地放开她的手,痛心疾首道,“这些日子,我听闻你为了银两自轻自贱,在长街行商,今日竟在兰桂坊毛遂自荐,你难道忘了你是大家闺秀吗?昔日的诗书才情就是为了铜臭?”

      “大家闺秀?”,昭禾冷哼,仿佛听了天大的笑话,“我如今不过是个罪臣的家眷,陛下可怜我没有撤去我的郡主封号,可是我家财散去,母亲弟弟都卧床不起。若没有银子我如何救她们,是每天为她们念一首诗,还是跳一支舞?”

      太子眼神一暗,似有惊愕心疼,“昭禾.......你.......你为何不告诉我?”

      “告诉你?难道太子妃没有和你说过我曾去过东宫吗?”,看到他的震惊,昭禾勾起唇角,“太子殿下,我需要活下去。我自轻自贱还是不知羞耻都与你无关。”

      将心中的怒意发泄一通,昭禾转身想离去,不曾想袖子被他拉住,昭禾回头,见他双眼愧疚地看着自己,嘴角动了动,“昭禾,我们还能回到往日吗?”

      “不能!再也不能!”,她抽开袖子冷笑一声,“从前还是现在我都没有喜欢过你,你喜欢的我也是你眼中的我,从不是真的我!如今殿下有善解人意的太子妃在侧还是好好珍惜吧。”

      她的态度决绝而坚韧,言语之中充满敌意和冷漠,太子捂着胸口,心痛而伤心。

      .......

      宸王府,月色如水,一位姿容清丽的舞姬正在院中翩然起舞,她目光一直盯着凉亭内饮酒的二皇子,柔情似水温柔醉人。可二皇子一杯接着一杯下肚,不曾看她一眼。

      魏良越心烦气躁,本来这次战胜过来他的威名更胜从前,父皇也对他刮目相看,可一向温顺好拿捏的皇后竟然提出赐婚,要将她母族的侄女嫁给自己。

      他心中王妃之位除了昭禾断不可给其他人,而皇后也并不是真心为自己着想,不过是想放一个眼线在自己身边。若不是她还能为自己的储君之位帮上几分,哪里看她的情面。

      魏良越幽幽叹了一声,若是自己的母妃还在世,以父皇对她的宠爱,太子之位又何必苦苦相争?

      “二殿下为何叹气是有心事吗?”

      刚刚起舞的女子走至他身边,面色戚戚,眼中似有心疼。

      “无事,只是一些朝政之事,天色已晚你早些歇息吧。”

      魏良越看着她眼神有丝丝沉迷,不知为何她看着总与昭禾有几分相似,尤其跳舞的时候,仿佛昭禾真的在身旁。

      “我不累,若不是二殿下出征西秦时救了我,桑尔早就不在人世间了,不如再让我为殿下跳支舞。”

      “也好。”

      乐声响起,桑尔衣袖飘飘,舞姿翩然,魏良越单手支着头,盯着她的舞沉思。

      “二殿下!有重大发现!”

      东明悄然走至魏良越身边,将手中的一个漆盒递给他,“我买通了明若兰身边伺候的侍从,这是从他书房搜到的东西,有些蹊跷,您看看。”

      闻言,魏良越神色恢复往日的严肃,挥手让桑尔退下。待闲杂人等离开后,他打开漆盒看见里面层层叠叠的画像、写下的诗词,拿出其中几幅细细查看,嘴角开始上扬。

      “你办的很好,去知会明若兰,就说我明日在月楼见他,让他务必要来,否则他的秘密就要公之于众。”

      “是!”

      -------------------------------------

      翌日天亮,激动的魏良越一早便起身赶往月楼,仿佛明若兰已是他的掌中之物,随意拿捏。

      他们约的是巳时,距离明若兰到这还有一个时辰,他便点了一桌美食美酒,边喝边畅想着待会如何羞辱他,如何让他背主为自己所用,想着想着仿佛看到太子被拉下马,他登上了东宫之位,不免兴奋起来。

      “二殿下,明若兰心高气傲,对太子忠心耿耿,您真有把握能让他背叛太子吗?”

      “什么忠心耿耿?那是没有拿捏他的软肋,明若兰表面清风朗月,背地里面比所有人都龌龊!”

      魏良越眼神一暗,勾起一丝若有若无的暧昧笑容。

      等了许久,明若兰姗姗而来,表情十分凝重,他推门看到魏良越的刹那,魏良越从他的眼神中看到了嫌弃和憎恶。

      可恶!他磨了磨牙,决定待会凌辱的时候下手重些。

      “明世子用完膳了吗?若是空着肚子不如和我一起尝尝这些。”

      明若兰垂眸,看着一桌的残羹冷炙,面色更加阴沉。

      “不知二殿下唤我前来所谓何事?”,他盘腿坐下,将面前的杯碗往前推了推。

      “当然是有关明世子的事!”,魏良越笑了笑,让屋内其他人退下,随后从袖中掏出一叠画像字帖对着他摇晃。

      “这是什么?”

      “这是从你屋内找到的好东西!”,魏良越龇牙一笑,恬不知耻。

      “你!你竟敢派人搜我屋子!”

      明若兰气得脸色发白,蹭的站起来,心跳地加快十分紧张。

      “别激动,坐下坐下!”,魏良越坦然地安慰他,拉着他的袖子拽他坐下,“我不过是爱慕你的才华,想珍藏几幅你的墨宝,不用激动,都是读书人。”

      “读书人?你脏了这三个字。”

      “好好好,我是不要脸的读书人!”,魏良越耸耸肩,眼神一亮,“可是我发现你也不要脸,不对,是比我还不要脸。”

      “你胡说什么!”

      明若兰被气得头晕目眩,心中升起一丝不祥的预感。

      “你——不——要——脸!”,他脸色一沉,一字一句冷哼,“怪不得你对我那个软弱的太子大哥忠心不二,原来是存了染指他的心思,可怜我那笨哥哥至今还被你蒙在鼓里。”。

      闻言明若兰脸色惨白,甚至忘记了反驳,仿佛被雷劈过动弹不得,魏良越又继续嘲笑,“日日陪着心上人,这感觉怎么样?同是天涯沦落人,我倒是羡慕你。”

      “你......你胡说。”

      “胡说?那你看看这是什么?”,魏良越脸色一沉,将手中的一沓画卷笔墨扔过去,砸向他的脸嘲讽,“上面所有的诗句最后一行写着‘赠’玉奴,那可是太子的小字,极少有人知道,可见你们二人关系匪浅呀。”

      他笑得暧昧,眼神充满戏谑,明若兰面色一红辩解道:“只是几幅诗而已,没什么大不了,我和太子志气相同,赠与他无可非议。”

      “好!那这些画像你怎么解释?你堂堂一个血气方刚的世子,既没有娶妻也没有纳妾,反而偷偷摸摸藏着太子的画像,不——我猜这些都是你画的,倒是痴情种。”

      明若兰面如死灰良久才颤抖道:“不,这不是我画的。”

      “你想撒谎?你觉得他们是相信我还是相信你?除了这些,我可是在你屋中找到不少太子的贴身物件,你觉得东启会有些相信你吗?”,魏良越十分得意,勾起一个玉色香囊把玩,“东启是有不少纨绔子弟私下玩弄男宠,不过你作为明王嫡子竟敢觊觎太子,众人皆知你们两人形影不离,恐怕我放出风去,他们只会深信不疑,谁会相信你一言之词。”

      “不可!”

      他不敢相信若自己的癖好被大众知道,那么明王府会陷入何种境地?东宫又会被如何嘲讽?太子又会怎么看他?

      “芝兰玉树、空谷幽兰的明世子怎么能变成脚下的淤泥?我也是于心不忍呐!”,魏良越装出不忍的模样摇头,“若是明世子愿意弃暗投明为我所有,那这一切依旧无人知道,等你助我完成大业,届时魏良卓任你处置!”

      蹭地一下,明若兰站起,双眼通红地盯着他嘶吼:“你做梦,我不会助纣为虐帮你陷害太子,你死了这条心吧!”

      “助纣为虐?”

      魏良越似笑非笑仿佛听见天大的笑话,他幽幽站起身漫不经心地四处踱步,良久开口道:“既然明世子执意要和我作对,那么我也不必手下留情,你一向诋毁我心狠手辣,那我........”

      “你想干嘛?”

      “让你和太子身败名裂!”

      魏良越眼神幽暗,冷冷开口。

      “他们不会相信的!你这是污蔑!”

      明若兰脸色通红地解释,双眼皆是恼羞成怒。

      “污蔑也好,脏水也好,我就是和你们东宫过不去!父皇最恨断袖之癖,我倒是看看他会如何处置我的太子大哥。太子又会如何处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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