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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婉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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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教训的是,小人一定整改!”
“哼!”
昭禾斜眼睨了他一眼,满脸傲娇不屑,忽然想起自己行动不便随后唇角一沉:“傻站着干嘛!还不赶紧通知人来接我!让我陪你在路边吸灰吗?”
“郡主稍等,我这就去派人牵马车来。”,谢玉芝拱手行礼后拔脚就走,这个母老虎惹不得惹不得。
昭禾双手抱胸看着他一路小跑有些好笑,可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腿不禁眼神戚戚,不大开心。
这个黑心的谢玉芝,开的什么破店。
........
昭禾在宝华阁歇了半月,期间加强了周围的安保,成群的侍卫四处巡逻,天罗地网连个苍蝇都进不来。
她腿脚不便无法出门,赵蕴和隔三差五派人来慰问,并送上各种精致点心和玩具让她解闷,昭禾逐渐习惯他的陪伴,岁月静好安然若素。
但二皇子就像是无孔不入的苍蝇,用各种手段通风报信要求见面,昭禾不肯,他又派人送了各种书信,打开就是赵蕴和的各种坏话........
“郡主,二皇子又派人送了信件过来。”
“拿去烧了。”
墨香表情戚戚,慎重道:“二皇子特意强调了这封信意义非凡,让你无论如何也要看。”
“肯定又是许多无中生有的事,强加在赵公子身上,他怎么这么幼稚!”,昭禾恼怒,对着桌子就是一顿锤。
“二皇子说了让您看清赵公子的真面目。”,墨香胆怯地举起信件递过去,在昭禾面前晃了晃,昭禾怒视了许久,片刻后勉强地拿起信件拆开。
墨香站在一旁细细地看着昭禾红润紧致的面孔,忽然发现她的眼神一暗,脸色也煞白,一副震惊的表情,难不成这信里面真有什么骇人听闻的真相?
“备马!我要出府。”
“啊?”,墨香愣住,随后又听见她大声命令,“傻愣着干嘛,备车!”
昭禾神神秘秘,不让墨香跟随,只唤了瑾瑜帮忙驾车,匆匆忙忙离去。
马车飞奔,风驰电掣,犹如惊雷,溅起阵阵灰土,最终停在月楼门前。
瑾瑜扶着昭禾下马车,被制止跟随,她独自一人面色匆匆地进入酒楼。
“那不是昭禾郡主吗?她怎么在这?”,眼尖的杨柳玉指向月楼,盛嘉只看到她焦急的侧脸一闪而过。
“她怎么看起来忧心忡忡地,发生什么事了?”,盛嘉盯着她的背影疑惑说道,随后眼神一亮,“我们也跟过去看看,瞧瞧这个晦气女人遇上什么棘手之事。”
杨柳玉愣住,眉头微微蹙起,不安地劝道:“若是昭禾郡主发现了,恐怕.......”
“有什么好怕的,月楼也不是她家开的,难道我不能进去吗?”,盛嘉瞪了一眼杨柳玉,神情皆是鄙夷,“胆小如鼠,难成大事。”
杨柳玉垂头不语,默默听着训斥,手中的帕子被捏得紧紧地,良久不情不愿地点点头。
两人做贼般跟在昭禾身后,一路尾随见她走到牡丹阁前驻足不前,她面色踌躇随后轻轻贴上耳朵细细探听,动作古怪反常。
嘉盛和杨柳玉对视一番,皆面色诧异,盛嘉勾了勾唇角,眼中冒着惊喜。
“她在偷听什么,一定有大事!”
杨柳玉点点头,还未回过神就被她拉扯着进入牡丹阁左侧的凤仙阁。
两人紧张地合上门,回头一看明若兰和谢玉芝正目瞪口呆地看着她两。
明若兰:“?”
谢玉芝:“!”
杨柳玉最先反应过来,连忙福身行礼:“柳玉见过明世子、谢公子。”
“不必多礼。”,明若兰摆手,随后面色冰冷地走到盛嘉面前,语气不悦,“你鬼鬼祟祟跟着我干嘛?怎么跑到这来?”
“我可没有跟你,我是跟着齐昭禾过来的,她躲在门外神秘兮兮地在隔壁偷听,我有些好奇而已。”
谢玉芝听到昭禾的名字,抬头看了看一脸雀跃的盛嘉,她话说完便走向白墙,将挂着的书画全部摘下,耳朵贴着墙,动作猥琐。谢玉芝暗暗庆幸她拒绝了自己,转眸看向明若兰,见他神色淡淡,眼中怒意滔滔,不免为他感到同情。
自己气质如兰文质彬彬,妹妹不失礼数枉顾礼仪。
杨柳玉立在一旁面色羞红,一想到刚刚这番逾矩行为落入明若兰眼中,不免羞愧不已,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
门外昭禾静静听着屋内的谈话,脸色越发惨白,表情戚戚失魂落魄。过了一会她往后退了几步,看着那扇门神情悲戚,准备离去时被不知从哪冒出的二皇子一把拉住胳膊,拉着她就往右侧的凌波阁走去。
“现在你该知道他是什么人了。”
魏良越没有看到她的失落,一上来就是献宝卖弄得意洋洋。昭禾闻言蹙眉往后退了几步,抽出自己的胳膊。
“与你无关。”
“与我无关?我这是将你从深渊边拉开!你知道嫁给他会有什么后果吗?”
二皇子面色肃然,笑意敛去全是怒气。
昭禾沉默,他说的没错,谁也没有发现赵蕴和身上藏着这么多秘密。他文质彬彬,见识又广,说的话天衣无缝。
昭禾面色失落,无力地瘫坐在方凳上,魏良越见她如此心隐隐作痛,坐在一旁柔声安慰:“你别怕,好好地婉拒这桩婚事,对你们都好。”
“也只能如此了。”,她苦笑一声,眼泪躲在眼眶打转,魏良越不由自主地握住她的手,“昭禾,为什么你看不到我呢,只要你同意我便和父皇求亲。”
求亲?昭禾默默转过眸子看他,心中长叹一声。自从她因为生辰八字和太子殿下相克,被陛下婉拒了这桩婚事,她就知道此生都不能嫁入帝王家。
为何她一个女子如此清楚,他们这群男子还执迷其中。
“多谢二殿下厚爱,昭禾可以和你成为挚友、兄妹,却不能和你成为夫妻。”,昭禾抽开手,故作冷漠,“我喜欢温柔善良的男子。”
魏良越面色越发冷漠,这些年他和东宫争权夺势,为了不断上位,喜欢武力征服,用的手段也残忍跋扈。因此得罪了不少文人墨客,明里暗里将他贬得凶神恶煞、臭名远扬。
他细细打量昭禾,面前的女子坚韧无畏、机灵聪慧,他喜欢这样的女子。即使身边之人为了笼络他的喜欢进献了无数温婉美丽的女子,在自己看来也不如她的一丝一发。
可她真的很厌恶自己。
“除了夫妻我不愿和你有其他的瓜葛,你喜欢也罢讨厌也罢,娶你的人只能是我。”,魏良越勾唇微笑,带着几丝冷意,他紧紧勾着昭禾下巴,令她不得不看向自己。
“放开我!”
看着她用力挣扎,二皇子胸口涌出一股无名之火,盯着她殷红的唇瓣吞了吞口水,低声轻哄:“让我看看你,就一会儿。”
昭禾动弹不得,只能张大双眼瞪着他,渐渐发现他的神情不大对劲,他的身子向自己靠得越来越近,目光对着自己的唇角紧紧不放。
“我我我......我饿了!”
昭禾抽着嗓子大叫,害怕他一时兴起想做什么,却见他淡淡一笑,一副看透的神情,挑眉道:“饿了正好减减肥,叫什么。”
昭禾:“.........”
“我不胖,我不减肥!”
话音刚落,就听见隔壁的屋子一阵嘈杂,昭禾和魏良面面相觑,又听见一阵吵闹声,昭禾连忙起身奔出去,就看到赵蕴和所在的牡丹阁大门敞开,里面各种声音传出。
她慢慢往前走进,就看见屋内地上全是摔碎的杯碗盏碟,赵蕴和和一个年轻的华服少年对立,皆面色不佳。
听见门外传来的脚步声,赵蕴和率先回头,见来人正是昭禾,他神情有些慌乱,随后恢复平静,换上往日温和的语气说道:“昭禾,你怎么在这,这位是我在西北长大认识的朋友,叫贺照韫。”,他扫视了一圈周围,蹙眉解释,“我们刚刚有些争执,他脾气不太好,请不要见怪。”
“没事就好。”,昭禾语气有些淡然,打量了一旁的少年,年轻俊美带着一丝阴柔,他眼神暗暗也在默默打量昭禾。
昭禾婉拒了赵蕴和相送,转身离开就看到盛嘉郡主从隔壁飞奔过来,她面色不善指着赵蕴和破口大骂:“你骗得别人骗不了我,我在隔壁听得清清楚楚,你和这个男人根本不是普通朋友,他是你姘头!”
屋内两人面色煞白,宛如被雷劈过,年轻的贺照韫握拳往后退了退,不安地看着赵蕴和,极为恐惧。
“盛嘉郡主,莫要胡说,小人并不曾得罪过你!”
赵蕴和眼神冰冷,连忙呵斥。
盛嘉不为所动,面色嫌弃地退了几步:“你这种人别和我说话,我都嫌你恶心!又不是我一个人听见你们刚刚的争执,她也偷听了,不信你问她。”
盛嘉得意一笑,手指着昭禾,赵蕴和面色戚戚不忍相信,却看到昭禾淡漠的神情恍然失措,他整个人仿佛被雷击过差点倒下,辛亏被贺照蕴一把拖住。
“蕴和,你还好吧。”
贺照蕴面色着急,昭禾看着两人惺惺相惜,既感到好笑也为自己感到可怜。
这时,明若兰从屋内冲出来,身后跟着谢玉芝和杨柳玉一大群人,这么多目击者的出现让屋内的两人慌乱不已,他们正踌躇时却看到明若兰一把拖过盛嘉大吼:“你给我滚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