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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Preface ...

  •   無情一搖輪椅,輪子卻突然一陷,陷進坑裏。

      小時候,第一次遇到這樣狀況,無情已經懂自己解救。因爲他由嬰孩時就知道哭沒用、無助沒用,要自立自強,不可以指靠別人處處幫手照顧。

      所以,對無情來説,也只是髮帶落到前面,掃到臉頰這點煩惱。

      “我來幫你。”突然那個小捕頭出聲。

      無情看他一眼,伸手一搖,輪椅輕巧唰的退開一尺。

      “查案其實是捕快的職責,無情公子無需操心。”

      明明就是想照顧殘障人士,卻還怕直言讓無情不舒服,找這麽濫的理由。

      “你不是覺得我坐輪椅,就辦不了事?”無情瞥他一眼,真是蠢到關心都笨拙。

      “在下並無此意。”

      真的嗎?“其實四肢健全,都不見得比人強。”至少眼前這個就比較蠢。

      “是了,有什麽發現?”鉄手也不生氣,轉移話題吧。

      “有。”我會沒有?

      “是什麽?”鉄手走進一步,真是挺挂住案情。

      “我不需要告訴你。”儅我像你一樣濫好人?

      “一人計短,二人計長嘛。”

      “只有不喜歡用腦,又喜歡推卸責任的人,才會這麽說。”無情搖輪椅就要走,卻又停下,“別説我不近人情,自己留意一下附近有沒有血跡吧。”

      如果自己不告訴他,不知這蠢人多久才能查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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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師兄,你大病初愈,還到處走?”又能看見無情搖招輪椅,鉄手這日總算放下顆心。

      “這麽多人吵得像個墟一樣,怎麽休息?”不知是不是大病初愈的緣故,今日無情身上不見了平時的冷淡,多了份荏弱輕柔。

      “你都忙了一整天,你不休息一下?”這句關懷,無情說的小小聲,居然還帶點不好意思的羞赧。

      怎麽自己講句普通的話都那麽難。無情有絲懊惱。

      鉄手禁不住傻笑,“你見到了,這麽多人需要幫忙,哪有時閒休息?”

      “怎樣都好了,今次你也有份救我,”無情擡頭看者鉄手,“多謝。”

      講出句多謝,無情心裏輕鬆好多。不過卻覺得還有好多話想說,但是就一個字也再講不出。無情心裏的懊惱已經升級,直到看見鉄手的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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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無情:“如果有下一世,我希望,可以再遇到他,也希望再對着他時,可以不再這麽冷口冷面,可以將心裏面的感受,都講給他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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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茶館。

      無情搖者摺扇,“有時候表面看來煞有介事,未必等於真相。辦案最大忌,就是以爲自己已經掌握了好多,偏偏一些最不起眼的,才是整件事的關鍵。”

      “你是不是想說我推敲錯了?我覺得我的推敲並非完全沒可能。不過查案最緊要的,不是不要抹煞任何的可能性嗎?”

      無情摺扇啪的一收,“對牛彈琴。”端了杯子喝茶。

      自己是牛,無情那把琴,鉄手知道,自己如何都難是知音。

      鉄手喚自己回神,“對了,你在應奉局查到點什麽?”

      “應奉局有一個隨從幕僚,先後跟隨三位失蹤的督運使入石林,只有他可以安然無恙出來。”

      “個個都失蹤,偏偏他沒事。”鉄手皺眉想想,又看看無情,笑了笑,“不過我記得有人講過,表面上看來煞有介事,未必是真相。”

      無情笑了笑,“沒錯。”摺扇一開,眉宇閒竟然有些贊許。

      鉄手有一瞬間失神。要是能天天看到這個笑容,不知有幾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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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師兄。”鉄手看見無情背影,笑者走過來。

      無情卻只剩喘氣的力氣,努力撐者神志。

      “大師兄。”鉄手發覺不對勁,伸手撥開無情的領子,看見那一對血紅齒痕,印在無情脖子上,“大師兄!”

      無情用僅剩的力氣抓住鉄手的手,費力的呼吸起伏,胡亂將一撮狗毛放到他手上,終于頭一側,暈過去。

      “大師兄!大師兄!”鉄手看者無情的側臉,一陣陣驚慌害怕的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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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心吧,雪姨,我沒這麽容易死。”

      無情臉上的微笑看在鉄手眼裏,卻心裏一陣悶悶的酸痛。

      “不行,等我煲點參湯給你,調養下身體。”

      “雪姨你要煲的話,預埋鉄手一份吧。”無情面上又是那種淡淡的羞赧和不好意思。

      鉄手聽見他的話,又看見他那個眼神,不由愣了愣,繼而又忍不住憨笑。

      神捕司,後院。

      無情扣動機括,三支弩箭刷的射到靶上。

      鉄手幫無情拿下來,回來笑笑遞給他。

      “謝謝。”無情說這個詞還是有那麽點彆扭。

      鉄手不知道爲什麽,就喜歡看他那個彆扭的樣子,笑者膽子都粗了,“這麽好聲氣,不像你啊。”

      “金銀劍不在這,有人幫手,沒法不客氣點。”無情低頭擺弄手上的箭弩。

      鉄手覺得從來沒心情這麽好,笑得也就特別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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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鉄手:“如果有來生,我第一個願望,是能再遇到無情,陪在他身邊,第二個願望,是希望我能精明點、厲害點,這樣在他身邊,可能與他更投契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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