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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第十四章 复活(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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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封咳嗽着把头靠到边圆肩膀上,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却反问她:“你……你怎……怎么……怎么样?”
“我没事啊。”
“你的……你的心……心脏好……好了吗?”戚封又问。
边圆一愣:“我一点事都没有。可是你……为什么会这样?你别告诉我,是……是你……是你救的我?”
戚封没有说话,算是默认了。
边圆大吃一惊:“你……你怎么做到的?”
戚封依旧没有说话。
“喂,你说话呀!”边圆偶然一个偏头,竟看到戚封靠在她肩膀上睡着了。她心里突然有个很不好的预感,就伸出手指往男人鼻下探了探。气息非常薄弱,随时都有可能一命呜呼。
“怎么办怎么办?”她急得大呼阿飘们过来,阿飘们过来是过来了,可全都站在离他们十米之外的地方,她不耐烦地质问他们为什么站那么远,说话不方便。大飘战战兢兢地说:“圆圆啊,你又不是不知道,这个姓戚的阳气太旺了,一靠近他我们就要灰飞烟灭的!”
“算了算了!你们说,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大飘深深地叹口气,说:“昨天晚上,你被那头狗熊挖了心,这还不够,那头狗熊还把你踢下了山崖。但出鬼意料的是,这个姓戚的竟然跟着你一道跳下山崖。他抱着你的尸体找了那个山洞,我们不敢靠近,就一直在洞外等。等了一个晚上,他终于从山洞里出来了,却不知怎的变成了一个糟老头子。他好像看得到我们,说是你已经活过来了,说完就走了。”
“真的是他救的我?”边圆忽然感觉心里特别难受,像刀绞一般。
大飘看着倒在她怀里奄奄一息的男人,又叹了口气:“圆圆啊,他对你真的有情有义了,可是他现在……哎,怎么办才好?怎样才能救他?”
“马上带他去找医生!”边圆当机立断,将戚封的胳膊架在自己的肩膀上,搀着他站了起来。她搀着他,一步一个脚印,步履艰难,但她没有放弃,咬着牙齿走出老远。阿飘们不敢靠近,但一直跟着他们,帮不上忙他们就只好加油助威。
噗通,她被地上的树根绊倒,啃了一嘴巴的树叶和泥土,戚封也飞了出去。她手忙脚乱地从地上爬起来,才发现自己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割了一条血口子。
“戚封……戚封……”她顾不得手上的伤,急急忙忙地跑去把倒地的戚封扶起来。流着血的手不小心触碰到戚封的额头,一颗血珠子顺着鼻梁一直滑落进嘴巴。
“喂,你不能死!你死了那个比试怎么办?还有啊,你说带我去吃生煎包子的!骗子!骗子!”走了那么远的路,她四肢发软无力,搀了他几次都没有扶起来,急得又喊又叫,眼泪都出来了。哭着哭着又想起这一年来的酸甜苦辣,于是哭得越发凄惨了。
“呵呵!”耳边响起熟悉的笑声。
她迷蒙着泪眼回头,戚封正对着她咯咯地坏笑。他,头发变黑了,皮肤变得光滑干净,双眼也变得异常的明亮。
“你……”她有点难以相信自己的眼睛,一个正常人,怎么一夜间变老,又一眨眼间恢复了英俊潇洒的模样?
“没想到你这么关心我。”戚封油嘴滑舌的,却目不转睛地盯着女孩流血的小手。汩汩的鲜血滴下来,他咽了下口水,忽然觉得腹中空空,饥饿难耐,忍不住捉起她的小手放进嘴里吮吸起来。
边圆以为他只是心疼自己的伤势,就任他吮吸:“喂,你不是个普通人吧?一夜之间变老,一夜之间又返老还童,还能把我的心装回去。我真的很好奇你是怎么做到的,到底是怎样的奇门之术居然可以让人起死回生。”
戚封喝饱了抬起头,却又很不舍地舔了舔她的伤口才放开她。而他喝了她的血后变得越发精神奕奕,连眼睛都在发光。
边圆扯下绑在波浪卷发上的丝带,把它绑在自己受伤的手上,边绑边对戚封说:“谢谢。不过呢,如果你能告诉我你昨晚对我做了什么,那我就更高兴了。”
戚封笑着抬起手背擦擦嘴角的血迹:“何必在意那些微不足道的细节?”话锋一转:“对了,你这个捉鬼大师在僵尸面前竟然一点办法都没有,反而溜之大吉。你说实话,这一年多来,你是不是和你那些朋友合谋招摇撞骗?”
“你有什么证据说我骗人!”边圆心虚地大叫起来,“喂,你别以为救了我就可以对我指手画脚了!警告你回去后别乱说话,不然我要你好看!”
面对她的恐吓,戚封笑得更欢乐了,桃花眼眯眯的很迷人:“不打自招。”
边圆气得脸色煞白,不过很快她就想到了怎么回击:“堂堂大帅的结拜兄弟,威风八面,受人敬仰,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如果让大帅他们知道你原来是个怪物,你说大帅他们会怎么看你?”
果然她的一番话戳中了戚封的软肋:“你千万别出去乱说!”
“要我守口如瓶也不是不可以,不过呢,你也要答应我,不准把我的事到处宣扬。”
戚封看着她,眼睛里放光。他心情大好,面对女孩的讨价还价和得寸进尺,他非但没生气反而心里又甜又乐。她和他见过的那些女人都不同,她不是洋场里左右逢源的交际花,也不是高举妇女解放牌子的新式女性,更不是裹着小脚、知书达理的大家闺秀。她就是她。
“好,那我们一言为定。你不许把我的事说出去,我也不会把你的事说出去。”
边圆想了想,伸出小拇指:“拉勾上吊!”
“什么拉勾上吊?”戚封有点懵。
“来啊,把小拇指伸过来!”
戚封乖乖地遵命。两个人的小拇指勾在一起,边圆口中念念有词:“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许骗人。骗人就是小狗!好了,你要是不守信用你就是小狗!”
戚封咧开嘴,露出两排白亮的牙齿:“你要是不守信用那你也是小狗!”
“好了,既然我们都没事了,就赶快回去吧!”边圆撸了撸袖子,咬牙切齿,“我一定要找那只狗熊算账!不告得他坐牢我就不姓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