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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艾木 1 ...

  •   明晃晃的阳光追逐路人的脚步嬉戏,空气中漂浮的微粒也跟随风的方向旅行,熙熙攘攘的街道一如往日的平静,平静的不免有些让人乏味。

      一辆车停了下来,身着COSPLAY中白马王子装的怪异少年打着哈欠从车中钻出,他随手摘掉墨红色的太阳眼镜,眼角湾成了月牙儿状,水蓝色的眼瞳在月牙状的眼眶闪动出异彩的色。

      :“啧啧……好久没来了,变化居然这么大!”少年望了望四周的建筑商铺,由衷的感叹岁月流逝:“想当年这里还是……哎!物是人非哟!”

      他轻点肩头的白色的兔子:“你说是不是?小R!”

      叫小R的兔子似听懂了他的话,用自己毛茸茸的脑侧碰了下少年的手指,眨巴红溜溜的大眼睛,点起了小脑袋。

      少年列嘴一笑,脸颊两侧的小酒窝便出现,阳光照在他的牙齿上,竟反射出些许白色的光,金色的头发像太阳般耀眼,引的得路人不自觉地驻步侧目。

      :“哈哈……哈……哈哈哈。”不知想到了什么好笑的事,少年的声音逐步从抿笑到浅笑再到轻笑最后变成了狂笑,驻足侧目的行人见此情形,不觉汗颜然后是不住的叹息:“长的这么耀眼,可惜是个神经病!”

      晃眼的阳光在他身上停下了脚步,就像聚光灯般将一切的闪耀都会聚在他的身上,少年止住他的笑,揉了揉小R的脑袋,水蓝色的眼睛滴溜溜的转一转:“虽然还有任务在身,但在到达目的地之前,我还是……”

      街的另一端是一座闻名于世的学校,四大高校排名第二的萱林国际女子学院,那里汇集了来自世界不同国家的诸位贵族财阔千金,是以培养下一代超级女强人为目的而兴办的学校,有着半个多世纪的优良历史。

      [现在正是萱林国际女子学校的放学时间]由于规定了学生在凤凰门到教学楼这段长达200米的距离内不可乘任何交通工具,因此那些成千上万辆的名牌轿车只能挨个停在凤凰门外原本已划定的停车区域。而那些优秀的专职司机们也坐在车内严正以待准备迎接他们即将归来的小姐。

      已经过了放学时间,可凤凰门内部明明站着的千金小姐却没有一个走出,因为她们在等一个人,在等她出现后,自己才能出去,不要问这是谁定的规矩也不要问原因,没有任何人下规矩,只因从她异军突起,站在顶高处后,所有人都在不知觉中养成了一个习惯,一个让她先行的习惯。

      海薄般微卷的长发被风轻轻吹动,她踏着不急不缓的步伐沿着笔直的的路伐向凤凰门外走去。白银色的校服上,略高的衣领随着她的动作被风微微吹起,她抬手拂过额前的发丝,将它们向后,用丝条轻轻扎起。只是一个极简单的动作,却被她做的无比幽雅和高贵。

      其余的人都看着她的一举一动,看着她像雕塑般柔美精致,却毫无半点表情的冷酷面容,感觉到她身边过时那骤然降低的温度,从心里蔓延出一种不知是敬仰还是嫉妒的感情。

      艾木,她拥有的一切是全世界所有女性的梦寐。

      一出凤凰门,久候在那的轿车缓缓驶来停在她面前,从车上下来一位二十出头的男子为她拉开车门,做出请的姿势。

      舒适豪华的车内,司机仲狄打着方向盘询问后左的少女:“小姐,跟先前一样还去那吗?”

      她望着窗外倒退的景物,略微一点头。车行驶在通向目的地的路上,半小时后一座矮山出现在视野内,仲狄一打方向盘,将车稳稳的额停在了矮山的入口处。

      一如既望地,艾木留下了仲狄,一个人又一次踏上她走了十多年的山路,沿着婉约直上的小路,穿过绿色的树林,便遇到了一池清明的湖水,小桥流水人家,湖水低矮的木桥下潺潺波动的湖水清的见底,湖后有一片大竹林,青葱挺拔的竹与竹见隐约可见一座简单别致的小木屋,

      艾木娴熟到避开一路的险阻,穿过最后的竹林,抵达了目的地——木屋。

      轻轻推开半掩的大门,她就像回到自家般径直到坐在了窗边的木桌旁,木桌上早已准备好一杯杯还冒着袅袅烟气的香茗,开启青花瓷盖,丝丝香茗特有的香气缓铪流过她的鼻尖,流进她的体内,流入她的心里。

      一抹淡然的笑在她以往凝然的面容上浮现:“好香!”

      浅尝一口,醇香淡雅的香茗流过她的喉咙,流过她全身的每一个细胞。

      :“好茶!”

      轻风拂过长发,一个人的木屋内,渐渐响起一曲婉转悲泣的笛声声声入耳,听着曲子,她不觉启唇道出:“凭风舞,一曲相思舞清风,誓言空许轻如梦,红颜白发,谁负春盟?”

      青衣翻飞,立于窗外,曲止声起:“凭风舞,舞尽铅华何在?月分云影千秋梦,一字相思,不负春盟。”声音干的就像破晓的晨风,干净的不可思议。

      艾木望向窗外,那迎风而立的身影让她异常的安心。从她第一次来这里,已经十多年过去了,这十多年间每周五放学后,不管有多忙,多累,她都会会来这里,一来这个从来都只有她一位客人的茶社会一会 ,喝上一杯香茗,将一个星期的压力在这里舒解,十多年来从未变过。

      而窗外迎光而立的人,便是这无名茶社的主人,正如这个无名茶社般,艾木同样不知道他的名字,甚至连相貌都未曾见过。因为十多年来,她总是带着一张桃木面具,从未在她面前戴下,因此,艾木唯一能知道的便是他的头发,那是一条长及腰部乌黑柔亮,像上等丝绸般的青丝。

      :“它叫什么名字?”艾木轻声问道。

      他没有回头,干净的声音吐出:“沁凭香。”

      :“沁心凭香!好名字。”

      :“这是最后一杯。”他淡然说出,艾木顿时一诧,随即明白过来:“还回来吗?”

      :“不知道,也许永远都不会在回来了。”

      阳光穿过竹叶间的间隙射进窗内,略微颤动的刘海下精致的面容不曾过动容,不知何时,他已站在她的面前,及地的青衣长衫,瀑布般柔顺的青丝,散发淡淡檀香的桃木面具……这个男子的扮相以及风一般的气质像极了儒雅的文人。不,也许他就是穿越了时间,从千年到现在,

      :“真快,转眼间曾经半痴半瘦的幼孩就已成长为可以一个金融帝国内叱咤风云到的君王。”他坐在她的对面,看着 如今亭亭的少女,联想到曾经的痴儿,忍不住感叹。

      :“谢谢。”除了这两个字,她不知道她还能再说什么。

      :“谢谢?”他呢喃一遍,轻声笑出:“谢这么呢?我什么也没做,只不过是为你沏了杯永远也不会凉的茶。”

      月明星稀之夜,清淡的月光透进夜幕下一座豪华宫殿式建筑的一扇大落地窗内,留下一片沉银的投影,一个纤弱的身影伏案而坐双手撑起,低埋着头,浅浅的痛吟继续的传出。今晚是月圆之夜,直到这个时候,从太阳升起她的头就会痛的厉害,虽然已经痛了十几年,可直到这个时候还是痛的她彻夜难眠。[没有任何医生诊断出病因,他们通通将病因归于心病。]

      痛到麻痹的精神开始涣散,意识逐渐模糊起来,从开着落地窗,感觉到身体的冰凉,她强忍着痛站起身还未移出几步,便狠狠的摔在地上。

      为什么感觉今晚异常的痛?头痛的好象要在下一秒炸开。

      她匍匐在冰凉的大理石地面,力气像是被抽干了般,竟然一带内都使不出来。

      扬起头,蓦然间看到一个让她从骨子里憎恨的人,银色的及肩发,诡异的双色眸,碧玉般的皮肤……这个男人,这个男人在笑,没错在嘲笑她的无能和弱小。

      她咬紧下唇,看着他动了动唇型。血流进了唇内,惺香瞬间弥漫整个口腔。

      :“弱者本不该存活于世,别忘了,是我让你活下去的。”

      倚着靠椅,她挣扎起身,浑身却像——止不住的颤抖起来,她猛然举起手,“啪——”千年的古瓷花瓶的碎片撒了一地,声音变的嘶哑,她声嘶力竭地大叫出声:“我会让你万劫不复,木越显,我一定会让你万劫不复。”

      痛,全身上下的每一个细胞,每一根神经,每一个器官都在痛,痛的想就这样在下一秒死掉。

      :“很痛吗?”

      谁?是谁在说话?月光流转,最终停在了被风吹起的窗帘上,那里出现了一个陌生的人影。

      没有恐惧,也没有惊慌,她缓步向前。

      盘玉的月高挂在蓝幕之上,沉寂的夜被照亮了许多,诺大的庭院在月光也清晰可见。

      她站在阳台边缘,眺望四周,出了月光就只有夜色。

      幻觉吗?她转身刚走几步便觉一种异样的感觉袭上心头,似乎有什么已在逼近她。

      正欲再变转身的她被迫停下了自己的动作,眼角撇向挡在了自己勃颈的手,那是一只如玉般漂亮陌生的手,尖长的指甲干净的就像透明的贝壳。

      她凝神,这次又是什么?绑架?入室抢劫?还是猎杀?冷笑一声,精致上没有一丝恐慌,类似的事情,从她声明雀起开始,就从未停止过,为了此,她还特意精习武术护身,毕竟那些保镖可不能随时随地的保护她。

      :“不怕吗?”身后的人不对她的镇定略显惊讶。

      :“怕什么?”她冷哼一声:“无非是贪财之徒,说吧你要多少?”

      :“啧啧,艾木小姐你可猜错了哦!那种只有你们人类喜欢的肮脏东西,我可不想要。”说着将自己拦在她颈勃的手扣住了她的颈勃,处手便是柔滑的肌肤。

      :“你们人类?难道你不是吗?”声音冷淡如冰水,静的没有一丝波动。

      紧靠她身后的人将下巴放在她的左肩上,侧过面,诡异的匪绿在他眼中流转倒映出她冷清的侧面:“你说呢?”

      右手一用力,触目的血迹清晰地出现在她雪白的颈脖上。

      欲裂的长痛又一波袭来,痛的她连拼命站稳的力气都没有

      ,她无力的向后靠去,颈间温热的血顺着她肩步的曲线,滴落在一只指节分明的手背上。

      身后的人抬起左手舔拭着落在手背上的血滴,舌头在触碰到的刹那,翡绿的眼中一闪而过一抹意味不明的光:“是谁给你下?”

      :“…………。”

      :“算了,想你也不知道。”他放下一直呈威胁姿势的右手,一手拦腰托起靠着自己的艾木,另一只手的食指尖顶着她的太阳穴。

      :“你想做什么?”对于他一个陌生人的奇怪举动,艾木有了丝对未知的恐慌。

      :“别担心什么,只是让你睡下。”

      话音刚落艾木明显感觉到了困意。有什么极度丝滑的东西流进脑中,抵御炸裂般的巨痛,直至消失。

      从未有过的安定和平静油然而生,艾木只觉得意识模糊起来,有什么将她拦腰抱起,踏着稳健的步子走进她的室内,轻轻的将她放在按张柔软的大床上。

      随着随风飘动的白色帷幔,她强撑住越发严重的困意,迷蒙中看到一都及地的银灰色长发在风中微微浮动,一身月牙袍的少年抿着戏谑的笑在牙色中迎风而立,:“我很期待接下来的三个月哦!”

      留下一句让压很是不懂的话,奇怪的少年便消失在漫漫长夜,艾木在彻底进入睡眠的最后一刻,因他的这一句,心中萌发出十多年来从未有过的不安感。

      漫漫长夜,,同座城市的另一端,一座豪华的像中世纪城堡的建筑内,一位银发及肩的少年独自望着窗外的残月,良久,他将手中皱在一起的报纸展开,背对月光,隐约可见一个模糊的照片,他深吸一口气,转身用力将手中的报纸掷于地。浅浅的嘴角钩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声音平静中却暗藏着无尽的狠戾:“想跟我玩?好啊!我木越显就奉陪到底。”

      今夜开始,一切都不在平凡。[爱,无能为力的事,狠,却办的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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