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肉脚小妖万岁》喵呜

22、打草惊蛇

　　这几天我们几乎把小镇的大街小巷都逛了个遍，好吃好玩的也买了一大摞堆在花厅的矮几上，我叫来小九帮我整理，小九很热络的答应了。
　　“那个，云云你买那么多棉花干什么？天会越来越暖和的哦，用不到了呢。”
　　“我们在这里好吃好住的，红叔叔都不收钱，多不好意思。”
　　“那个，掌柜的才不会吃亏呢，苍月真的很有钱哦，再过半月就要登台献艺了，日进斗金真的没问题的。还有，不要扯开话题啦，快点老实交代，这包棉花要干什么啊？”
　　我神秘的笑笑，吐了吐舌头，“以后你就知道啦。”
　　“还有这些碎布，真不明白，你要那么多碎布有什么用，要做衣服不如扯整块的啊，不然买现成的也好，不用省成这样吧。”
　　“我才不是做衣服呢，哎呀，以后你就晓得了，帮我把棉花和碎布都放一起啊，还有针线包。”
　　“那个……你不是看不见么？可以做针线吗？”
　　“不是完全看不见啦。”
　　“那你看得到我吗？我看看你好不好，你都不肯摘帽子，我到现在都只认得半张脸。”小孩子性质一来什么都新鲜。
　　“小九，你几岁啦？”我们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遇到不方便回答的问题就闭口不答或转移话题，他倒也不是很死缠烂打。
　　“三百岁咯~”刚回答完，身子一僵，“我，我开玩笑的，十岁，十岁啦……”他慌忙回头，见我没有任何反应，迟疑道，“云云？”
　　“嗯？”
　　“我开玩笑的，别让掌柜的知道哦，他要说我胡言乱语的。”
　　“嗯，好。”我甜甜的笑，“小九哥哥开玩笑的。”
　　“对，对，玩笑，我才不想被赶回去……那个……总之，云云最好了。”他走过来摸我的头，我状似无意的避开了，跳下椅子摸索着走向床边，“小九哥哥，最近红叔叔越起越晚了么，早点都不跟我们一起吃了耶。”
　　小九不安的脸上快速闪过一抹焦虑，“掌柜的最近比较忙，苍月大人要献艺，店里很多安排要亲自处理，所以起晚了。”由于心神不定，他没有意识到在喊出苍月的时候加上了“大人”二字，而且说得极其顺口。
　　“薰风哥哥呢？”
　　“啊？他在厨房啊。”不知为何我突然又问起薰风，他愣了会神才答道。
　　“小九哥哥~”
　　“嗯，嗯？”
　　“你的尾巴露出来了。”
　　“……不可能！”他惊跳起来，扭头寻找，什么也没有，“云，云云，你在吓我对不对？”他问得迟疑。
　　“苍月说你最没定性了。”其实苍月哪跟我说过什么，他精得跟什么似的，半点套不出话来，我故意说得模糊，就是想让小九误会。
　　“大人居然会跟人类说这些……不可能！”
　　“人类……这么说小九哥哥不是人类咯？”
　　“你，”他一时语塞，戒慎的盯着我，“你也不是人？”我含笑不语，“大人知道？”
　　“当然。”我敢肯定苍月或多或少知道我们底细，只是从不点破而已，不然决计不会放任我们住进酒肆，很明显，水冷红，水冷红，天天伴着这窗外烟波，一树绯红，白痴都知道红叔叔就是那棵岛中的桃花树了，这点逻辑都没有真好去一头撞死了，愧对我前身的一柜子动漫、小言、穿越、耽美……薰风，应该是院西北角那棵盘绕在架子上的紫藤，我只是奇怪，时值二月，原该三月才开的桃花倒是开得惹眼，当然也许是妖力维持的花期，四季盛放也不是不可能的事，以红叔叔的臭美态度确实会做这种浪费妖力的事情，。但是，紫藤却连抽芽的迹象都没有，我曾仔细观察过薰风，他的外形很接近人类，言行谈吐也很有模有样，除了脾气变扭了点，完全看不出异样，难道小九适才的焦虑与他有关？
　　最为奇怪的是，看起来比薰风和冷红都要小的小四和小九，居然看不出原型来，我一度以为他们是人，但是他们的谈吐却更像涉世未深的小妖，甚至灰灰出马也看不出来，而且他们不像冷红，配有改变形貌的宝物，也不像薰风，天生形似人类，而且他们的法力不足以催动改变容貌的技法，那么只有一个可能，他们是先有幻体，再有实体的狐妖！
　　只有一点我估错了，我一直以为苍月只是跟冷红交好，但是小九的一声“大人”打翻了这一设想，在此之前，苍月的身份我一直有两种推论，一是与妖交好的人类，虽然这种有胸襟接受异种族的人类不多，但毕竟不是没有；一是道行高深的妖精，至少是有能力施法改换形貌的老妖，这一点红叔叔的言谈中也曾有泄露。他说过苍月比他老，而且听口气相差了不止一点点。但是小九叫苍月“大人”，那么苍月很可能也是狐妖，即使不是，也与狐族有莫大关系，身份不会太低，接下来只要……
　　“小九家乡在绵曲镇万峰岭对不对？”
　　“对，对，大人连这都告诉你？云云你们跟大人很熟了啊？居然还瞒着我们。还说我们要千万小心，言辞举止什么的不要泄露了身份惹人怀疑，大人自己居然偷偷告诉别人……”最后一句是小声咕哝的，没什么心机的小九，居然很快就接受了身份被拆穿的事实，表情也轻松起来。我默然不语，万峰岭是人类对万妖山的称呼，小九的肯定答案帮助我确认了，他们是万妖山的狐族，说起来可是邻居老乡呢，呵呵……苍月，可见你明知我们出自万妖山的，甚至极有可能知道灰灰就是妖狼王，这一路神神秘秘遮遮掩掩又是为的哪般？
　　打发了小九，我遛到隔壁，懒懒的笑道，“灰灰，我打草惊蛇了呢~”
　　“嗯，玩腻了？”灰灰一脸的波澜不兴，我腻进他怀里，“不舒坦。”
　　“怎么？”
　　“不喜欢这种暧昧不明，雾里看花的状态，不知道他们是敌是友，图些什么。”
　　“怕了？”
　　“不怕，”我搂着灰灰的脖子蹭皱了他的衣襟，“看你这么定心，哪有什么好怕的，就是讨厌惹麻烦，讨厌被算计。”
　　“你不惹麻烦？”灰灰嗤笑。
　　“切，只有我算计别人，哪能让别人算计了我去~有些麻烦能惹，有些麻烦不好惹，有些麻烦不能惹，人家心中可是有数的。”
　　“真有数就好了。”
　　“哼！”
　　“想怎么玩都随你，没什么好顾虑的。”
　　“嘻嘻……知道你不惧麻烦，但是我懒嘛，不知深浅的浑水不趟~”我蹭着灰灰，晃着我的小短腿，悠闲的眯着眼假寐。
　　“回隔壁睡去。”
　　“不要，待会儿嘛……灰灰什么时候变矜持了？不要跟我说什么男女之防哦，忒俗。”
　　“……”
　　“还是山上好啊~没人间这些个破教条，自由自在……哈——啊——”我揉揉酸涩的眼，“今天跟你睡，不许拒绝，不许有异议，完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