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自设Cos也能穿越的我们》许你一愿

42、番外一·中

　　把每个地方都翻过一遍，除了太宰治的房间只是草草进去扫了几眼。等会太宰治就要回来，要做点什么符合“美惠子”的日常生活行为才行。小雪急得团团转，不经意扫过摆放在书桌上的作业本。

　　这个家在一栋高级公寓楼里，离武装侦探社也很近，门牌号是4-04，与那串金属钥匙上贴着的小便签是一致的。太宰治一直怀着复杂的心情，直到开门的瞬间。

　　门内的女孩子听到了动静，抬起头，没等太宰治说点什么，她就开口，发出细小的声音。“你回来啦。”

　　像是极其别扭一样，她低下头，要不是用心听根本听不出来。“爸爸。”

　　刚收养没多久，这孩子还没习惯吧？鉴于自己也不是那个“太宰治”，产生了大约一个小指甲片大小的心虚之情的港口Mafia限定版本首领太宰治，转了下眼珠子，捻出一个温和的表情。

　　“我回来啦！”他关上门，高兴地把手里的那盒粗点心举起来晃了晃，“我买了‘秋元屋’的粗点心喔！美惠子也来吃一点吧！”

　　联想到织田作之助所说“吃晚饭”及千和子的后续内容里，太宰治帮江户川乱步跑腿也是去买“秋元屋”的粗点心。小雪马上得出结论，皱起一张小脸，指出：“那不是江户川先生让爸爸帮忙去买的粗点心吗？”

　　看来自己常帮这位“小个子的名侦探先生”去跑腿。太宰治笑着说：“江户川先生的那一份，已经委托别人送过去了。这是给美惠子买的。”

　　“可等下要去吃晚饭。”小雪干巴巴地说，想象不出太宰治进厨房的模样。等会，今晚不会吃什么“活力清炖鸡”吧？

　　太宰治也是一瞬间闪过了自己少有的……算了。不做为妙。织田作之助不是给出了答案吗？——“不想做晚饭的话，至少要去店里吃。”

　　“我们去店里吃吧。”太宰治没搞懂“店”是哪家店，借此问“美惠子”最合适不过。

　　好在翻过了家里大大小小的相册！有一本是长大后到『FREEDOM』当学徒的织田幸介，已出师许久，正在这栋高级公寓楼的附近开了一家简单的家庭餐厅。织田作之助和太宰治在开业前还去合影来着。

　　应该就是那家店！

　　“现在就去吗？”

　　“嗯，等吃完晚饭再带你去买新书包和文具。”太宰治见到“美惠子”在写作业，她的粉白色的小书包就倚在沙发腿上，这个小书包不旧，可有一道极深的划痕，横贯了半个书包的正面，是被利器割开。

　　‘这是要买新书包的原因吧。’太宰治分辨出来，‘这条划痕不深，像力气不够的样子。是同龄的女孩子？’

　　小雪一本本摊开的作业本都收起来。太宰治没回来之前，她就是在写“美惠子”的作业，好在三年级小学生的作业不难，还要额外找出一个笔记本，把自己写了什么作业给记上去。

　　又接过太宰治递来的纸盒子——他没换鞋，还站在玄关里。小雪穿上“美惠子”的小皮鞋，心里浮出一层焦急与犹豫，待太宰治锁好家门，她停了会，才抬起手，抓住他的沙色风衣的下摆。

　　“我们走吧。”太宰治笑了笑，刻意放慢了步伐。

　　.

　　刚与过马路的老奶奶聊了一会，不觉错过聚首的时间，想起像座活火山一样，每次都爆发的国木田独步，还有那个名为芥川龙之介的少年，应该通过的入社测试了吧。

　　织田作之助感到抱歉之余，抓紧着走去漩涡咖啡厅，一推开门，本来熟得不能再熟的漩涡咖啡厅，居然变成了一个规规矩矩的白色办公室。

　　“抱歉，让您久等！”一个秘书模样的男人推开内侧的一扇小门。“没想到您的速度这么快，这份文件就由我来接收吧。”

　　织田作之助才意识到自己提着一个黑色公文包。他并没有直接将黑色公文包递过去，而是先感受下自己身体上有什么。隐藏在浅色中长外套底下的枪套，手腕上的预备弹夹……还有一个小记事本。

　　织田作之助把小记事本拿出来，一页页翻过去，翻到“紧急文件，亲自接收”，就果断出声回应，“抱歉，这份文件必须由本人亲自接收。”

　　于是被扫地出门——那个男人的语气与行为给了织田作之助一种如此的感觉。待离远了这栋建筑物，织田作之助才掏出翻盖手机，一个个确认起上面的备注名称。

　　福泽谕吉、江户川乱步、国木田独步……没有变化，可织田作之助笃定自己来到了不同的地方，他会这么想是源于过路汽车的后视镜，看到一张像是衰老了不少的脸。虽说原本的面容也是蛮沧桑来着。这句话是谁说的？

　　嗯……一个没有见过的备注名称。

　　“太宰……治？”还有一个备注名称，写着“太宰美惠子”。

　　是有血缘关系的两个人吗？他们是谁？

　　完全没搞懂。

　　于是织田作之助又开始翻小笔记本，可惜记录大多是一些日常琐事、购物清单及重要的任务内容又或是奇怪的东西，包括“带美惠子去买新的书包和缺少的文具”“太宰又忘记带家里的钥匙”“尝试把辣味明太子加入到海鲜咖喱饭中”……

　　看着，织田作之助还是得到了一些有用的信息，比如“他目前正在和太宰治同居中”，还有“美惠子”。

　　好吧。那么先完成工作，再回去详谈。

　　织田作之助收起了小笔记本，拎着黑色公文包，转进一条黑漆漆的小巷。

　　不久，附近的居民们突然听到了“砰”“砰”的像搬运重物，却不小心落在地上的响声。

　　太宰治带着小雪，一路走街串巷，找到了织田幸介经营的家庭餐厅。深棕色的仿树皮的外墙，用草料盖起来的遮雨棚，顶部的大招牌还是个举着刀和叉的大猩猩，一股丛林的气息扑面而来。让人完全感觉不到里面是个温馨家庭餐厅。

　　可是挺吸睛的。不少家庭都认得这只大猩猩，停住脚步，已经开始排起一条短队。

　　太宰治盯着那只大猩猩，表情有些复杂。

　　“太宰先生！”负责维持秩序的服务生，认出了太宰治。本来不大想进去的太宰治，还是只能带着小雪入门。

　　‘这不没怎么变，就大了一号。’看着已经长大的织田幸介，太宰治的心情更加复杂。走进去才发现，这里的装修与桌椅样式都是暖色调，反而有点像漩涡咖啡厅的模样。

　　“你们要吃什么？太宰先生帮我尝尝新出的菜品吧！”

　　“好。”太宰治顺着台阶下了，把手里的餐牌递给小雪，“小美惠子想吃什么？”

　　鬼知道自己要吃什么，不，是不知道美惠子平时会吃什么，只是猛地发现有儿童套餐，ABC三款。

　　“这个！”她指着儿童套餐A。

　　“好哩！”织田幸介撸了把小雪有些翘起来的头发，转身就走。过会又折回来，端来两杯冰冻乌龙茶。“嘿，先喝茶吧!”

　　“他没来吗？”织田幸介伸长了脖子，也没看见织田作之助，只好问他们。

　　“他要去工作。”小雪吮着杯装乌龙茶，防止太宰治不知道。

　　“明天才能回来。”太宰治笑眯眯地接了话。

　　接下来就是边给太宰治上新菜边呱唧呱唧说话的织田幸介，一个人顶三人，本来小雪还不好找话题跟太宰治聊天，可织田幸介一个人就可以把他们的份一块儿说完。这下他们两个可以埋头当干饭人了。

　　太宰治也很快乐。许久没有这样吃过晚饭，还有人在旁边解说着状况。而且织田幸介没继承织田作之助无辣不欢的喜好，他的新菜是用不同的肉类混合揉搓的炸丸子，添上大量蔬菜的烩面。太宰治吃着觉得还行。

　　“好了，去买新书包和文具吧。”吃过晚饭，随便带“美惠子”钻进一家超级大卖场。小雪就按照美惠子书包的款式，又重新买了个差不多模样的。至于文具，她想着美惠子缺什么，就买什么。

　　结束了购物行程，又往回走。谁知在中途就遇到了熟人。

　　下班后与妹妹一同回家的谷崎润一郎，叫住了太宰治。

　　太宰治从织田幸介的描述里已经摸清武装侦探社的结构。可每个人的面貌还是认不得，默着没出声，等美惠子说话。

　　“晚上好，谷崎哥哥和谷崎姐姐。”小雪很老实地问好。

　　谷崎直美看到挽在太宰治胳膊上的新书包和一些装袋的文具，马上明白过来，低着头问：“美惠子吃过晚饭了吗？”

　　“吃了，爸爸带我去幸介哥哥的店里。”

　　“好嘛，太宰先生，乱步先生还担心你不好照顾美惠子呢。”

　　“这种担心完全就是多余啦！”太宰治把两个名字对号入座，并与谷崎兄妹谈了一会，更进一步了解武装侦探社。临走前，谷崎润一郎忽然想起来，“刚刚接到一个自称是‘岩波书店的编辑’的人的电话，只是织田先生不在，如果太宰先生明天见到织田先生，就说一声吧。”

　　“好。”

　　岩波书店……咦，难道是投稿了吗？

　　太宰治忽然想到，反正今天织田作之助不会回来，要不要回去翻一下有没有手稿。

　　.

　　突然间遭到袭击的织田作之助，有了不好想法，解决了袭击者之后。又重回了那栋建筑物，找到通风口，偷偷潜入，不意外地看到被捆绑在自己办公室里的接收人。

　　又是一轮新的枪战。

　　等解决了麻烦，将紧急文件郑重地交给接收人。织田作之助才恍然过来，“哦，已经完成了工作”。

　　那么就回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