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道祖师]三蓝直播间》花灯呀

57、第 57 章

　　一群江家人面面相觑，这个锅算谁的。看着江枫眠，扣他头上？
　　[既然提起聂导，我们说一说险些造成三毒圣手和云梦江氏万劫不复的那些事]
　　“还没完！”聂怀桑一副无辜的模样，“忘恩负义，带头围剿乱葬岗，岐黄和魏无羡没了命，不算万劫不复？”还和我有关。
　　“非是江澄的万劫不复。”聂明玦回答，他反倒更关心怀桑做了什么。
　　「所以说江澄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
　　「我的晚吟啊」
　　江澄看见生生吓得打了寒颤，别那么叫我。
　　[在此之前，请小可爱们记住一句话，聂导从不做慈善]
　　「主播不愧是聂导黑粉」
　　所有人第一反应，聂怀桑又做了什么？
　　一直觉得自己乐于助人的聂怀桑——你说什么！
　　“我倒觉得这句话未必是本意。”魏无羡摸着下巴。
　　[从血洗莲花坞到雨夜观音庙，三毒圣手在短短二十年间将只剩名头的云梦江氏发展为囊括广大地区的西南霸主，势力空前强大。射日之征后在金麟台毫无话语权的小江宗主，成了可以提着紫电镇压兰陵金氏牛鬼蛇神的江宗主，莲花坞鼎盛至极]
　　江枫眠都做不到事，江澄做到了。为何说险些万劫不复？
　　「他来了，他来了，他提着紫电来了」
　　「每天起床第一句，先给别人打个气——你还有什么遗言吗」
　　金子轩叹道：“难道行事太过霸道？”张口问人遗言。
　　金凌羞得差点捂住脸，“不是，”言语支吾，“舅舅只说过一次。”
　　金夫人似乎找到症结，“和谁说的？”
　　“魏无羡。”
　　这是怎样的师兄弟情！
　　以对魏无羡的了解，即使死过一次，他也不会推动江澄和云梦江氏万劫不复。
　　[明光尊入主金麟台，三毒第一次体会到有盟友的感觉，前途一片大好]
　　「金江姻亲，不是盟友吗」
　　「金蓝聂才是政治盟友，后来被聂导亲手拆了，云梦江氏一直孤军奋斗」
　　「知道什么是独持一家么，内无亲友外无盟友」
　　「江澄的厉害之处就在于凭着这份条件，把云梦江氏带成一个顶尖的家族」
　　六师弟叹服，“二师兄，很厉害呀！”
　　即使未曾亲眼目睹，江枫眠虞紫鸢也与有荣焉。只是独持一家，太过悲凉。
　　[彼时明光尊刚刚在金麟台站稳脚跟，仙门又有重设仙督之意，聂导和淮真君结伴夜猎途径云梦]
　　「他来了，他来了，他带着小辣椒碰瓷来了」
　　金凌抬起头，前几日才听闻又有重设仙督的消息，是正在发生的？不，蓝景仪到现在还未和聂怀桑单独夜猎，是即将发生的。
　　“我没和聂宗主夜猎过啊？”蓝景仪疑惑。
　　“只是还未发生。”蓝思追也听说重设仙督的消息，许多地方设了赌局，赌成与不成，花落谁家。
　　[过去有种说法，聂导受老祖委托劝导三毒，极为荒谬。老祖若是想与三毒交流，大可直言。如果因为已经脱离江家，不便插手莲花坞内务，还有一个极好的说客明光尊。三毒嘴上说明光尊姓金的，实际上从没把他当外人]
　　「否则江修怎么来的」
　　「大家都是经过观音庙的人，聂导多可怕心里没点数」
　　「江晚吟本就偏执，如果被聂导误导，做出难以挽回的事不是不可能」
　　「其实我觉得除非莲花坞到了生死存亡关头，老祖未必愿意插手」
　　[聂导名为夜猎途径云梦叨扰老友，实际剑指仙督]
　　聂怀桑果然有所图谋。
　　「突然觉得很讽刺，赤锋尊生前一直反对设立仙督，聂导重设仙督」
　　「此一时彼一时」
　　「他们兄弟俩处事原则一直迥异」
　　「江澄心里也该有警觉，他们俩虽然是硕果仅存的同窗，但由于两家利益分歧，多年来顶多算是酒肉朋友，反不如求学时亲密」
　　「不，不，不喜夜猎的聂导主动带着一个蓝家人跑到江家地盘上。江澄从前讨厌姓温的，现在讨厌姓蓝的。反常即妖」
　　[其实聂导属意仙督的理由很清楚，蛰伏十几年，需要一个契机宣布清河聂氏重新崛起。封棺大典只是第一步，十几年来清河聂氏被其他家族侵吞的势力要全部拿回来。唯有仙督才能做到雷霆之势]
　　「拿了我的给我还回来，吃了我的给我吐出来」
　　「怪只怪演技太逼真，观众当了真」
　　「泽芜君闭关，敛芳尊倒台，聂导明面上的靠山都没了，百家只会觉得他好欺负」
　　「聂导好欺负，开什么玩笑」
　　「我们站在历史背后当然知道，但翻阅当时文献，四大家族和其他世家记载的聂怀桑截然不同」
　　[蓝家隔岸观火，金江结盟，聂家复起。最适合接任的泽芜君与敛芳牵涉过深常年闭关。而含光君]三蓝摊手，[刚抽空结了个婚，对象特殊，正被人攻击私德有损]
　　「老实说，这里面有没有聂导的手笔」
　　「不好说，不敢说，不能说」
　　“蓝颜祸水，色令智昏！”前者说魏无羡，后者说蓝忘机。总有人隔空操心，替蓝忘机遗憾白白错失仙督之位。
　　「不怪汪叽心急，总要有名有实才行，万一煮熟的羡羡飞了怎么办」
　　「稍微一放松，江澄金凌就能带着锄头挖墙角」
　　魏无羡自认脸皮够厚，见到这些不由得心里发烫，面色微红。
　　“哼！”江澄撇过头，“走了就别回来！”半晌反应过来失言，这不是鼓励魏无羡跟蓝忘机跑吗！
　　蓝忘机耳垂微红，蓝家人礼貌地视而不见。
　　蓝启仁问道：“聂怀桑究竟想做什么？”他越来越不懂这个以前认为愚笨的学生了。
　　“绊住江澄手脚。”孟瑶回答，金凌稳坐金麟台，江澄正是放开手脚大展宏图之时，聂怀桑会用什么借口让江澄停下脚步，虎口夺食拿下仙督之位。
　　[仙督之位能者居之，实际上几乎属于四大家族禁脔，明光尊年幼，聂导真正的对手只有三毒。资历不如，修为不如，功绩不如。唯一的优势是三毒行事酷烈，让人畏惧]
　　「多年被排挤，江澄对百家眼见心烦。只有两种态度，你们去死和管你们去死」
　　果然是行事酷烈的三毒圣手。
　　「三毒大概也不想当仙督，嫌麻烦」
　　「金蓝聂都有可能称霸百家，唯独江家——请让我独自美丽」
　　“怀桑，你会怎么做？”聂明玦问道。
　　“不直接与江澄起冲突，想办法让他退出竞争？”聂怀桑想不通。
　　「聂导三不知装得太成功，正位仙督，恐怕百家不服」
　　「那是以后的事，反正聂导有办法让他们服」
　　[两位昔日同窗并一位新进后辈各怀心思酌酒夜话畅谈古今]
　　「等等，淮真君和他们喝酒」
　　蓝景仪提着一口气。
　　「江澄聂导喝酒，蓝景仪喝茶。在江澄面前，他绝对绷紧了皮。而且聂导绝不能让蓝景仪喝醉」
　　蓝景仪松了气。
　　「为什么」
　　「因为心虚。江澄性格暴躁，揭人逆鳞，万一脾气上来，蓝景仪清醒着还能挡一挡带他跑路」
　　所有的安排只说明聂怀桑将对江澄做一件极可怕的事。
　　「都说金凌是玄正最强关系户，小双璧也不差，谁背后没站着几个大宗师」
　　「大小姐好强，小萝卜乖巧，不会让长辈出面平事。唯有小辣椒从不受委屈，逼急了除了蓝氏道侣，拼着在藏书阁抄一辈子家规，能把闭关的泽芜君和养老的蓝启仁搬出来，尤其后者对江澄聂怀桑杀伤力简直核弹级别」
　　「聂导该不会打着这个大召唤术的主意才拉着小辣椒去云梦」
　　「自从观音庙后聂导把蓝大逼到闭关，两家关系尴尬。拉淮真君去应该是做个见证，一来他是老祖和明光尊信任之人，二来向蓝家传递消息。毕竟蓝家未必有意仙督，但有些事过了线，一定会把他拉下来」
　　[酒酣胸胆之际，聂导借着酒意问昔日同窗，‘不知今日入主莲花坞的，是云梦虞氏还是云梦江氏’]
　　「真扎心了，扎的稳准狠」
　　「江澄也是倒霉，被两个玄正最聪明的人接连诛心」
　　「短处被人捏的死死的」
　　“这句话有什么深意吗？”所有都被聂怀桑的哑迷难住了，包括云梦江氏众人、三个小辈和聂怀桑本人。
　　“眉山虞氏插手云梦江氏内务，外戚干政？”抓耳挠腮想出一个可能。
　　[众所周知三毒性情肖母，曾被江枫眠指责不懂江氏家训。幼时他不相信，后来为了获得父亲喜爱假装相信，血洗莲花坞，虚妄的家训救不了家人，他再也不信]
　　江氏继承人居然不信自家家训！
　　[迷信力量，作风霸道，行事酷烈。将云梦江氏势力扩充到前所未有的地步。聂导几乎等同于在质问：你是眉山虞氏还是云梦江氏的宗主？你还记得莲花坞从前的样子吗？江家游侠之风尚存几分？鲜花着锦烈火烹油，摈弃家训的你和云梦江氏还能走多远]
　　万万没想到这样的展开，江澄是个狠人，聂怀桑更是个狠人。
　　难怪担心江澄奋起杀人。
　　「woc，聂导太帅了」
　　「江澄气急败坏不会杀人灭口吧」
　　「不会，暴躁只是他的保护色，隐忍识时务才是本性」
　　「早十年聂导肯定凉了，但现在的江澄是个成熟的宗主」
　　江澄双目赤红，而聂怀桑眼神木楞，“我疯了吗！”
　　[各家皆有家训，除了蓝氏对子弟行为有严格规范外，其他家族大多只有一个模糊的概念。江家‘明知不可而为之’讲求无愧于心，而三毒恰恰有太多愧太多悔]
　　江澄为何愧为何悔大家一清二楚。
　　[听起来很有道理对不对]三蓝露出一个可以形容为“恶劣”的笑容，[但以上全是胡说八道]
　　“假的？”蓝启仁捂住胸口，“假的！”
　　云梦众人不约而同松了口气。
　　[这番话对刚刚失去父母族人师兄姐姐年轻稚嫩的三毒圣手有冲击力，对经过残忍世事打磨到铁石心肠的三毒圣手而言，或许有所触动但绝不能让聂导达到目的]
　　三蓝口中的三毒圣手让江枫眠觉得陌生，在他不知道的地方，儿子长成另一个模样。
　　[对此时的三毒圣手而言，只要江氏安好，他便无愧于心]
　　「千疮百孔，习惯就好」
　　一句习惯背后是多少血泪。
　　「大家都是做宗主的人，家训什么的，只要践行正道，管他黑猫白猫，能抓到老鼠的就是好猫」
　　“后人竟是这样看待家训？”蓝启仁震惊，其余人仔细思索，觉得有几分道理。
　　「聂导本人所做所为和聂家家训，赤锋尊迥异，说江澄站不住脚吧」
　　「都说了聂导的目的不是和江澄纠缠家训」
　　[三毒在乎云梦江氏，聂导的最终目的是指出云梦江氏的统治出了问题]
　　「大佬说话真难懂，直说不行吗」
　　「问虞氏江氏还能用喝醉解释，说江氏不行了，谁给聂导的勇气和江澄打一架」
　　「聂导直说不是承认观音庙背后是他在搞事，有些事心知肚明，说出来就是把柄」
　　「不用其他三家打头，第二次围剿乱葬岗险些团灭的百家的怒火能把他撕了」
　　「还指了条明路，云梦家训和曾经的莲花坞」
　　「聂导从不做慈善，只是偶尔怀念在云深不知处无忧无虑的少年」
　　意思是云梦江氏的确统治不力，西南一霸地位不稳。
　　金凌忿然，“怎么可能！”
　　“金江结盟，莲花坞势头正好。”蓝思追同样不解。
　　“聂宗主该不会在哄江宗主？”蓝景仪提出猜测。
　　小双璧一会看蓝曦臣，一会看孟瑶，也许只有他们才能明白聂怀桑的意图。
　　蓝曦臣微微一笑，“不知。”
　　孟瑶露出两个酒窝，“我也不知，且看三蓝怎么说。”或许没那么严重，但以江澄对江家的重视，只要有一丁点苗头，他也会专心处理自家事，从而退出仙督之争。
　　[射日之征前各大家族中江家因游侠之风与百姓最为亲近，民间风评最好。射日之征后新宗主秉性孤高行事狠辣，手下门生有样学样。渐渐和其他家族雷同，与属地百姓离心，民怨渐起]
　　“小民能掀起什么风浪！”仙门之中不乏有这般认知，修士地位高于平民。升斗小民，蝼蚁而已。
　　[义城乱葬岗观音庙都归属江氏势力范围，但敛芳尊聂导先后在眼皮底下兴风作浪，明光尊屡屡遇险。云梦江氏的主人三毒圣手对手下势力的掌控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牢固]
　　这一条在百家看来更为重要，掌中之物，岂容他人觊觎。
　　[这场酒席如何结束无人记载，三毒圣手将自己锁在祠堂三天三夜，而后踏足云深不知处拜访老祖追忆往昔]
　　[三毒圣手用二十年打造了一个顶尖家族，往后将用更漫长的时光找回曾经的莲花坞]
　　[三个月后，聂导得尊号金昆君，成为史上第二位仙督，开始他调教百家之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