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输给小黄球》苍天不见

15、第 15 章

　　等到了下午的时候，江户川柯南还是没有成功跟着离开工藤宅，他只能抓着铁门含恨看九岛纪理远去的背影。
　　他现在无比痛恨自己的多嘴，早知道纪理不会带他去，他就装乖一个人在家然后偷偷跑出去就行了啊。现在……柯南回头看着托管式保姆和蔼亲切的微笑，他到底要怎么从这个人的眼皮子底下跑出去？

　　“柯南君，我们来玩玩游戏吧！”只需要干几个小时，却能领一天工资的阿姨对柯南笑得十分友善。

　　柯南：……
　　他往后退一步，阿姨就往前一步，知道他退无可退才被生无可恋的领到了家里面。

　　九岛纪理和幸村精市虽然在同一所学校却并不是一个班级，再加上当时的纪理对网球部敬谢不敏的态度，一开始连偶遇都没有过。双方对彼此的印象都是只是在传闻中来的，直到升学前期的一次意外。

　　纪理是国三时转学到神奈川立海大附中的，她当时跟网球部的柳莲二分到了一个班级，关系还算不错。所以对方在春假的时候邀请她一起去游乐场参加一个必须要男女搭配的活动时，她也答应了。

　　活动的要求是必须要带女伴参加，才有机会获得柳莲二需要的奖品。
　　当时一起去的还有网球部的人，她跟幸村就是这样认识的。

　　……说起来也是很奇怪，明明是柳邀请她参加游乐园的限定活动，却最终是她跟幸村一起赢得了奖品。
　　九岛纪理坐在咖啡厅里，一手撑着下颚，思绪回到了过去的时候。

　　后来的发展就十分自然，交换彼此的邮箱，时不时会有一些礼节性的联络。原本在学校从来没遇到过的人，也开始频繁的偶遇，开始一起放学、约会、煲电话粥。

　　升入高中后两个人就确定了关系。
　　她现在所在的这家咖啡店环境幽静，客人的素质也普遍比较高，价格也很合适学生过来。也是幸村第一次主动单独约她出来时选的地点，……纪理不确定幸村是否会找对地方。

　　仅仅一街之隔，就是一家西餐厅。
　　那里是他们在一起之后第一次约会的地方。

　　虽说这样有点幼稚……但纪理想知道，她眼里的世界跟幸村是同样的吗？她所在意的，幸村是否也同样在意……在一段感情中投入的越多，她越发现光是彼此喜欢是不够的的。

　　……还好，他没有选错。
　　九岛纪理看着幸村从门口推门进来时，看到她明显缓和了一下的表情。

　　看来他也犹豫了一下啊。
　　毕竟两个地方离得太近了，纪理不动声色的将放在桌上的菜单推给他：“先点些喝的吧。”

　　幸村看了眼她的桌前只有一杯柠檬水，温和的向她提议说：“时间有点晚了，喝点果汁可以吗？我记得你以前很喜欢这里的蔓越莓汁。”他没有去翻菜单，而是注视着纪理的眼睛。

　　“我现在不喜欢喝蔓越莓了。”九岛纪理淡淡的说。

　　幸村并没有为纪理的态度动摇，他仍然是轻声而柔和的询问她想要喝点什么，给两个人点好之后才聊起了昨天的事情。
　　“昨天的事情，我很抱歉。”

　　九岛纪理对将茶饮送过来的服务生点头微笑了一下，随后又面无表情的看向幸村：“早上在电话里你已经道过谦了。”

　　幸村：“我想当面跟你说。”

　　“哦，”九岛纪理喝了口冰凉的奶茶，入口带着微苦的涩感，跟两年前一模一样，“你想说的就是这些吗？”

　　“纪理，……”幸村精市看着坐在自己对面，态度冷漠的女友，他沉默了一会说：“我知道对你来说，或许不太公平。但今年不仅对我来说，对所有网球部的人都是十分重要的一年。”

　　九岛纪理搅转锡勺的手停了下来。
　　这不是她想听到的话。

　　但她没有阻止幸村，脸上甚至没有露出丝毫的破绽。

　　“无论是从我自身的角度出发，还是作为网球部部长的身份，作为幸村精市……我都无法放弃或松懈。”幸村精市想了很久，他没有办法在网球和纪理之间找到平衡的点，这是他的梦想。

　　他希望纪理能够理解他，但却没有资格说出这句话。
　　“我不能辜负网球部大家的期待。”

　　九岛纪理捏着锡勺的手松开，一声清脆的碰撞声从杯子上传出来。她看向幸村的眼睛，仍然是透着蓝雾一般的鸢紫色，里头又什么情绪吗？愧疚、抱歉还是一如既往平静的温和。

　　她看不出来，也不想看出来了。
　　来之前纪理做过设想，她并不要求幸村真的放弃网球，因为她知道这对他来说很重要。她只是想要一个，她也很重要的态度。
　　“这就是你要说的……”

　　幸村精市放在桌底的手不自觉的颤动了一下，“嗯，这就是我要说的。”

　　这显然跟纪理预估的不一样。
　　“你的意思是，要跟我分手？”

　　幸村精市摇头：“我喜欢你，比你想象的还要喜欢的多，纪理。”他当然不想跟纪理分手，但也无法找到平衡的点，所以他很卑鄙的将选择权交给了纪理，无论是什么结果，他全盘接受。

　　坐在他对面的人，并不是个笨蛋。况且就算是个笨蛋，此时此刻也应该知道幸村是什么意思了。
　　九岛纪理站起来，拿起桌上一口没碰的柠檬水往幸村的头上浇了上去。

　　“我对你很失望。”
　　“幸村精市。”

　　说完这句话，九岛纪理便毫不留情的离开了。

　　这个变故让咖啡厅的服务生匆匆忙忙的走了过来，她小心翼翼的弯腰询问：“先生，你还好吗？”

　　这杯水并不多，却可以让一个人被从头浇倒心底，幸村精市接过服务生递过来的纸巾，一点一点的往自己脸上擦去。他跟纪理之间的问题，并不是抽出一点时间来陪伴就可以解决的。

　　他将纪理的推特从头到尾的翻看了一遍，如果按照时间顺序来看，就并不难发现纪理对他的需求是一点一点的降低的。
　　因为他给的越来越少，纪理的要求就越来越低，直到忍无可忍。

　　反推过来，他如果做出了承诺去挤出时间来陪伴纪理，让自己记住那些在他眼里没有意义却对纪理来说至关重要的纪念日。纪理对他的需求就会回到刚刚恋爱的时候那样，而现在的他无法给到那种程度的陪伴。

　　这样的恋爱是不健康的。
　　他会越来越忙，越来越累，争吵会爆发第二次、第三次……

　　或许昨天真田说的没错，他是个胆小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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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没分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