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二章 ...
-
“恭喜你，第一百三十位使者，你通过了最终测试。”
“嗯。”
“你可以选择成为世界一员，也可以选择俯视众生。”
“成为世界一员。”
“身份设置。”
“人类，男，”威廉在心里默默数了一下自己在这个世界的年龄，“二十七岁。”
“好，将为您随机生成身份卡和人物外貌。”
“好。”感觉像是在玩一个游戏。威廉挑眉，司长真的是恶趣味。
“人物已生成，传送中——”
“威廉·雅各布，年龄二十七岁，成年男巫，武器镰刀，身份使者。”
“身份确认。”
一阵微弱的光晕出现在雨夜肮脏的巷子角落。
威廉站直身子，被毫不留情地瓢泼大雨浇了个透心凉。
“……”湿漉漉的金发贴在他的额头上，本来梳得十分整齐的头发散了下来，镜片上一片模糊的水迹。
“屏障。”威廉拿下眼镜，周边被透明的屏障隔出一片雨帘。
眼镜被他放进了西装口袋，骨节分明的手把额前的头发往后抓了抓，露出光洁的额头。
“真是残忍啊，艾丽。”威廉无奈地叹了口气，捏了捏鼻梁。
只有能证明他存在的身份卡和资料还有他这一身衣服，除此之外，一无所有。连一便士都没有。
金发男人闭上眼睛，探测入侵者的活动痕迹。使者们第一次降生会在入侵者附近，作为入职测试，当然，他们更习惯称之为入职礼物。
出人意料地近。威廉嘴角勾起一个弧度，双手插兜，膝盖微曲，一个弹跳消失在雨夜之中。黑暗为他加持天然的掩护，他在黑夜中如影子一样悄然前行。
“嘿。”威廉用轻松地语气和走在前面的斗篷男打招呼。
“谁？”那人用沙哑低沉的声音警惕地问道，斗篷下的手摸向了腰间的枪。他不动声色地侧过身，做好战斗姿态。
“利益相关的人。”威廉两手空空地走近斗篷男，“未经许可的入侵者，跟我走一趟吧。”
“？！”斗篷男迅速地向后撤去，拉开了和威廉的距离，“装神弄鬼，什么入侵者。”他的声音发粗，带着难以察觉的慌乱。
威廉侧了下头，消音的子弹掠过他的侧边碎发，带起一阵略微灼热的痛感。
“你自己很清楚。”金发男人身形变得模糊，下一秒，一双有力的手掐住入侵者的脖子将他压在了墙上。
雨水顺着墙滑落，墙面的泥土和污垢变得湿滑，入侵者被挤压在上面，细小粗糙的石子摩擦着他的脸。
“这个世界没有使者，你是谁？”他从喉咙里挤出一句话，惊惶而又愤恨的双眼紧紧盯着威廉的脸。
“在下刚刚上任，请多关照。”威廉脸上带起一个温和的笑容，在男人惊骇的眼神中逐渐收紧了手下的力气，入侵者挣扎着发出气音求救，却——
“咔吧——”
尸体软软地顺着墙滑落在地，威廉收回表情，平淡地从一旁出现的空间裂缝抽出镰刀，锋利的腐朽的刀尖劈开新生的亡灵。
连一声惨叫都没有留下便永远消失在了世界之中。
至于入侵者临死前发出的信号，威廉慢慢走入雨中，那是他来临的警示，正和他意。
---
饿了。
想吃东西。威廉烘干了自己的西装，面无表情地坐在公园的长椅上。
魔法招来的食物并非等价交换，固执遵守自己原则的威廉·骄傲的拉文克劳·埃文斯·雅各布拒绝使用。
他在古灵阁似乎还有存的金加隆，威廉摸了摸下巴，不过肯定取不出来了，银行似乎也有点英镑。
密码好像是……
威廉的视线停留在了咖啡馆里靠窗的黑发男人身上，瘦削而棱角分明的侧脸若隐若现地掩藏在卷曲的黑发下。
他愣愣地看了一会，感觉他比自己离开的时候年轻了不少，气色看起来还不错。看起来有在好好生活啊。
威廉抬手，放在了自己眼睛上，温热的手掌散发着热意。他仰头闭上眼睛，不知道是想遮住自己的视线还是情绪，或者是别的什么。
窗内的黑发男人向视线的来源方向看时，就看到了一个身穿银灰色西装的金发男人正好像百无聊赖一样仰靠在长椅上捂住眼睛...晒太阳？
黑眸没什么波动地移开视线，看向自己手里的书。自从他开始把自己收拾得清爽一些，时常会受到来自男男女女的视线和搭讪。
姑且算是好好生活了的一种表现。
斯内普翻过一页，端起咖啡轻抿了一口。心中莫名有些在意刚刚看到的人，他用余光撇过去，却发现刚刚还在的男人已经没了身影。
风铃在门的推动下发出清脆的响声。
威廉胳膊上搭着西装外套，衬衫领口扯开两颗扣子，袖子被袖箍束起，露出肌肉流畅的一截小臂，他优雅地迈进弥漫着甜品香味和咖啡的苦的咖啡馆。
他的脸上带着得体的微笑，高大的身材紧实修长，两条长腿裹在合体的裤管里，黑色的小腿袜包裹着骨节明显的脚踝，繁复的布洛克皮鞋轻轻踩踏出声响。
像个花孔雀，跟卢修斯一样。斯内普瞥了一眼，收回了视线。
“一杯Espresso。”威廉微笑着对着柜台后的美丽的小姐点头，“谢谢。”
身材挺拔的俊美男人走向窗边，途径不少人的视线悄悄落在了他的身上。
有人小声惊叹，“他就像阿波罗一样完美的。”
威廉出色的听力让他听见了这声情不自禁的赞美，嘴角微微一弯，盛满笑意的蓝眸看向沐浴在阳光下冷淡地翻着书的斯内普。
他在邻桌坐了下来。
斯内普眉头微微皱起，到现在他要是还不知道这个人的目的是什么，就枉费他作为双面间谍的那么多年。
作为学生的时候，威廉很少这么明目张胆地接近斯内普，大部分时间只能用优异的魔药操作获得巡视的教授一个略带满意的眼神和停留，或者下课后顶着他人惊恐的眼光和斯内普的毒舌问一两个问题。
毕竟他真的喜欢魔药，也的确知道斯内普不是什么罪大恶极之人，也许算不上好人，但他绝对是一个足够优秀的人。
至于——感情，他为什么会救他。大抵是不忍心看到一个如此美丽的灵魂就这么孤单地凋零。
作为一个自杀死亡后重生的人，威廉对于自己的生命，是一种随时可以舍弃的态度。
如果能用自己微不足道的生命去救一个人。
“这位先生。”一道低沉的声音把他唤回神，威廉这才意识到自己看着斯内普的时间过于久了，斯内普把书合上放在了木桌上，他转过头淡淡地提醒威廉。
“啊，抱歉，您实在是太像我的一位故人。”威廉垂下眼帘，细密的睫羽遮住了眼中的太过于露骨的情绪。“请您不要放在心上。”
年轻人对着斯内普眨眨眼睛，转身微笑地感谢亲自将咖啡和甜点送过来的咖啡师。
咖啡的醇香慢慢飘进威廉的鼻腔，他注视着咖啡红棕色泡沫上精美的花纹，脸部表情慢慢收起。
太冲动了。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第二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