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九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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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廉清了清嗓子，坐在壁炉边上的其中一个单人椅之中。
“我确实是威廉·埃文斯。”他眨巴着那双因为还未长开而显得又亮又软的蓝色眼睛，可怜兮兮地看着抱着胳膊站在他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的令人闻风丧胆的斯莱特林院长。
斯内普抬了抬下巴，示意他继续说。
“然后就，被招去打工了。然后，就像你看到的那样了。”威廉绞尽脑汁想着员工条例里到底说了哪些工作内容不能透露。
“工作就抓抓逃犯，有的危险程度低一点，有的高一点，蛇女那样的属于sss级逃犯。”
“Well,go on。”
“我也没想到自己还能活。”威廉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斯内普。嗯，看起来自己离当场被阿瓦达还差这么一点。
“年龄。”
“大概，”威廉低头开始掰手指，少年长而卷翘的睫毛在澄澈的蓝眸里投下细碎的阴影，卷曲的金发软软地搭在耳边，像一个城堡里不问世事的小王子。
斯内普感觉自己的内心被羽毛不轻不重地扫了一下。
“作为人类的时候，四十七年。”威廉尴尬地收回了手，“作为非人类的时候，我忘记了。”
斯内普给了威廉一个自己体会的眼神。
“呃，鬼魂。”厉鬼也属于鬼魂对吧，就是稍微狰狞了一点点。
黑发男人想到自己听到的“厉鬼”显然和“鬼魂”略有不同，不过他确实很难把面前这个男孩和自己在资料里查到的骇人的厉鬼联系起来。
倒是刚刚那双全黑的眼眸更像一些。
“你的计划？”斯内普坐到了另一边的单人沙发上，双手自然地放到了扶手上，呈现出一个还算放松的一个状态。
“找到她，完成任务，然后继续生活。未来时间线已经改变了，我们现在能做的是按照自己的意愿做出自己的选择，然后承担这个选择的后果，无论是好是坏。”威廉整个人往沙发里坐了坐，头倚在沙发上往上看，累。
“一切都要再经历一遍？”斯内普修长的手指敲击着皮质的沙发扶手。
“不，你可以改变他们，就像我所说的那样，承担后果。”威廉侧头看向斯内普。
他把黑发男人若有所思的样子看在眼里，话语不由自主地冲出他的嘴，“我希望你能活着，和我一起。”所以不要去做那些自己冲向前的傻事、
“当然，埃文斯先生，有谁会愚蠢到放弃自己的生命呢？”斯内普低声道，“尤其是在你经历了一切不能更糟的事情之后，又拥有了新的希望。”
他的赎罪之旅已经完成了。那几年的新生活感觉还可以。斯莱特林会为自己的野心不择手段，但也审时度势。
精明，审时度势，明哲保身，胜利至上。
“我很抱歉，关于这一切。”威廉说。
斯内普侧头看了他一眼，嘴唇动了动，最后还是选择转回去，然后轻阖了眼睛，将眼中的情绪隐藏起来。
落地灯柔和的光线打到他棱角分明的脸上，威廉悄悄在心里描绘着他的轮廓。
气势十足的蛇王在此刻看起来有几分疲惫。
“我马上就要毕业了。”威廉突然提起来，“我可以申请留校吗？”
“我想以你的能力不足以当得了黑魔法防御术的教授。”斯内普稍微委婉地提出，他对于威廉黑魔法的肯定并不代表他肯定了威廉的成绩。
邓布利多即使被甜食糊上了眼睛也不会选择一个没有经历过实战的毕业生。
“我可以当你的助教。”威廉露出一个笑出八颗牙齿的标准灿烂笑容。
梅林，斯内普感觉自己看到了洛哈特那个蠢货草包。
“你该回去了。”斯内普做了个请的手势。没有对威廉的言论发表评论。
“也许你这会有客房？”威廉的视线放在了拱门入口处。
“NO.”
“OK，好吧，”威廉本来就不抱多少希望，也许他努力一下成为助教后就能住在西弗勒斯旁边了。
少年慢吞吞地拖着脚步走到办公室门口，在打开门的时候，突然回头说了一句，
“西弗勒斯，我觉得还是你战后的气色更好一些，或许你可以喝点荣光药剂？”
威廉带着笑意的尾音随着斯内普魔杖挥动，伴随着沉重的石门关闭的声音被隔在了外面。
斯内普额角的井字跳了跳，看来他还是对他太“温柔”了。
威廉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石门离他只有不到半指的距离。
他深深地叹了口气，脸上的笑容却怎么也遮掩不住。他放轻脚步开始往拉文克劳高塔走。
幽深的走廊只有些许月光倾洒，两边挂着的壁画里的人都或坐着或站着打起了盹，角落里的金属盔甲反射出清冷的光芒。
不过，威廉眼中兴味一闪，突然伸手往旁边一抓，丝滑的布料在他的手中流过，就像是抓不住的水一样。
“哈利·波特。”威廉干脆叫出一直跟着他的人的名字。“为什么要跟着我？”
“我可以感觉到你。”尖细的魔杖戳到了哈利的隐形衣上，威廉对着他的方向眨了下眼睛，然后笑着收回了魔杖。
哈利悻悻地脱下隐形衣。
威廉挑眉，“不，不要只露出一个头，这很”他的表情带着嫌弃和一言难尽的意味。
“我，我看见你和斯内普..教授走在一起。”莽撞的小狮子警惕地看着他，仿佛他是个和反派有什么联系的坏人。
“嗯。”威廉眼皮一跳，他伸出手把波特拉入墙角。“你都看见了？”他低声问道，单手撑在小狮子一头乱毛的旁边。
“没有，”哈利波特表情很奇怪地飞快抬头看了他一眼，又很快低下头，“只看了斯内普抱起了你！”他的声音越来越小。
该死，梅林的裤子，威廉脸部抽了抽，温和的面具出现一丝裂缝。和教授的情趣他当然可以被抱还能‘娇羞’地靠在怀里，但是——他也是个要脸的老男人！
有包袱的。
“我脚崴了。”威廉干巴巴地解释了一句。
哈利收起自己仿佛智商被侮辱的表情，人在檐下走不得不低头，他乖巧地点点头，尝试一点点从威廉的胳膊下蹭出去。
最后他们还是一起坐到了有求必应室里。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第九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