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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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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月楼位于东临大街的繁华地段,是阜阳城里有名的酒楼。其极具诗意的布置、精美的菜色和点心,自打听秭灵说起我便跃跃欲试,只奈何刚安定下来的心神尚无暇分出多余的精力,逐步出户更是没有了游玩的可能。
繁花似锦春消艳。这样的地方,让人第一感觉像是回到了自然。
还真是语歌会选的地方。
到了写月楼,南儿便直领我上三楼,进了一临街的雅间。一进门我便嗅到一股淡淡七南子的味道,不由在心里笑道,这语歌还真是无处不忘享受。不过,对娘的这份心,我很是感激。七南子定心神还可以缓解疲劳。微风一过。我笑着扑进娘的怀里,看着红木桌上一桌的精致点心,更有娘亲手做的杏花糕。眼角划过一丝矫捷,我不安定的在娘的怀里蹭了蹭,伸手拿了一块杏花糕送入嘴中。一脸幸福。真的好好吃。“娘……还是娘做的最好吃……”
“你啊……”娘满脸宠溺的看着我,“都快及笄的人了怎么还像个小孩子一样。”
“娘,我哪里像小孩了啊,他才是好不好。”我一边说着一边向南儿使了个眼色要她将文儿带进来。
“他?”
文儿随着南儿走了进来,小脸低垂着,双手紧紧的握着身侧的衣摆,我看着他这样像是紧张的可爱摸样,摇了摇娘亲的手说道:”就是他啊!娘,他好可爱对不对?“
“夕儿,是想要留他?”
“娘……不可以吗?”我从娘的怀里抬起泪眼预垂的脸,轻声询问。从来娘对我就很心软。所以我知道娘一定不会反对的。现在的犹豫不过是顾及现在不是在化羽了,阜阳还有爹。
“鬼机灵。”
“娘最好了。”转眼之间,眼角的泪水已消失不见,我知娘是答应了我,展开笑颜对文儿道:“文儿,来见过我娘。”文儿听话的来到娘的面前,乖顺的叫了一声“伯母”。
语歌叫了南儿传话与我道是写月楼见,可我们都已到了快两个时辰也不见语歌人影,就是他身边的侍女也没见一个。语歌难道是在逗我玩?看着文儿与娘越发的融洽,文儿哪还有最初胆怯的样子。他还曾偷偷的跟我讲“这样的姐姐还真不像姐姐呢!”取笑我是个在娘亲面前撒娇的小孩子。被一个真正的小孩子这样讲,我竟不觉得有什么不舒服。他不像是一个单纯的小孩。
“雅间中可是言小姐?”
我正吃着娘亲做的杏花糕,手中端着一杯雨山前。望远山近水,品俗世繁华。这是语歌最爱做的事情。可谓已达废寝忘食之境。
南儿轻声回答了门外人的问题,确认了身份后便领着一红杉女子来到我面前。清丽脱水。是那种不融于世的美。女子来到我面前,福了一礼:“公子有请,请言小姐随奴婢来。”
随着红衣女子走出写月楼,转入一座雅致院落。不大,却别致精巧。一条幽径,两旁海棠春杏含苞交枝,韵味非常。原来这杏花若不是因了那引自温泉的水亦是不会同化羽一样早放的。
我自出神之间,红衣女子向我福了礼道是只引我到内院。“言小姐,公子在院里。”
突然,一阵幽幽琴声传入耳中。我一步迈进内院。想语歌可真是好兴致。竟扶起琴来。还未回神便听得语歌幽清的声音:“瞳儿来了。”琴声没有断。
我徐步沿着幽径向着琴声寻去。嘴角挂着弧线,道:“语歌身处花丛,可还记得瞳儿?”语音未落。那原本入清流潺潺的琴声陡然一颤,虽抚琴人极力挽救却还是被我听出了端倪。幽声再起:“瞳儿风姿卓绝让我沉沦又怎会忘记!”
还是平日的语歌,我轻叹。转过一丛梅林。便见不远处石桌旁,语歌执扇而立笑着看我。我亦笑着看他一眼,视线偏在了桌旁另一人身上。青衫高冠,惬意地抚琴。只那背影让我一阵熟悉。原是旁人。语歌的琴,听得已是很久以前的事。
我静静走近石桌,不再说话,只静享这一刻沉入琴音的平静。语歌亦不说话。看着我一副轻享之态。只是宠溺地笑笑。总觉得在语歌面前无论是略瞳还是夕寤都透明的像个孩子。
一曲终。我笑着对语歌道:“语歌不会介意瞳儿自己擅用了你的厨房吧?”说着我放下手中的杏花糕。语歌仰着他那无害似的微笑对身旁的青衫公子道:“风和兄今儿可是赶上了。” “那要多谢姑娘。”
我恍然一惊看着回身之人,随即又笑道:“叫曲公子见笑了。”面前长身而立的人,正是片刻街前遇见之人。一脉正气依旧,只此时嘴角擎着一丝笑容。
“瞳儿与风和兄相识?”语歌插话。语气中并没有吃惊。只略带疑虑很是诚恳的问。
认识?算亦不算。转眸,便见曲风和但笑不语,也像是等着我如何回答语歌。脱口:“一面之缘。”语歌听后一副了然之态,然空气却似突然静了下来。想想终是自己的话略带伤人,便打趣道:“瞳儿哪有语歌的本事认识像曲公子这般少年才俊,才短短数日,这写月楼便易了主,成了语歌的囊下之物,瞳儿却只得在家绣花写字,实是无趣。”
淡笑浮云,径自自桌旁坐下。我伸手扶上桌上古琴,食指一掠,似是无心。然后信手抚琴。
曲风和,初见之时只道他定不是一般人物,却不想竟是镇远将军的独子。语歌此番传话与我而不避他,其中缘由我猜得三分。却还是有所疑虑,是何大事竟到如此程度。
“语歌今日找来瞳儿,是为何事呢?”我一边抚琴,抬头看着语歌满面春风的微笑。
“实也没什么大事,只是一别数日未见,想见瞳儿又无机可寻。数日前偶得了一些泠喜欢的吃食,便捎了话给心南。”语歌说着自袖中取出一锦盒递与我。我停下了抚琴伸手接过,心下一惊却又强掩着继续与语歌打趣:“语歌的话倒是让瞳儿有些受宠若惊了。”转眸看了一眼曲风和,见他无异扬眉一笑。
我向来心懒,能不想的便不去想,下一步要怎样走,有语歌去操劳已足。信手继续这一刻的惬意。今晚怕是有的忙了。
“公子何以站在此处?小姐和凤公子都在院里呢!”
南儿略带惊讶的声音随风而入,伴着杏花的清味与隆冬寒意惊得我全身一颤。南儿从来只有叫一个人的时候才会省去姓氏只唤公子,那人便是清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