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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第四十七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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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回
办完事儿,景山靠车窗斜躺着,抽烟,不道德的将烟灰抖落到车外边儿。瞧着对面儿梁小福,相当不厚道的笑。
梁小福不理他,用过的纸巾往景山身上扔,一张又一张的扯纸巾哟,扯得景大王心疼抽纸。
“哎呀,别扯了,我给你洗衣裳,给你洗裤子行不行不?呵呵呵呵,老子高兴忘了嘛,媳妇儿别小气呀!”
“我一直跟你说,我都求你了!”终于闷够了,梁小福抬起头来,还捏着拳头,“你故意的!”说着就激动起来,扑上来要打景山这个老王八蛋。
景山赶紧把人抱死,奈何右手上有烟,害怕把男媳妇儿给烫着了,只有一只手,不敌男媳妇儿铁拳,挨了好几下,才消停了。
景山又诓他,“老子认错了哈,不许再擦了啊!你不就郁闷待会儿沾到裤子上么?没关系,我洗,那裤子我洗,实在不行,哥给你买新的怎么样?”
梁小福懒得理他,一直没有搞清楚重点啊混蛋!不说话,又等了一会儿,缓够了,才说:“回去洗澡惊动干妈怎么办?”
“嘁,爱怎么办就怎么办!老子们脱得光溜溜的,未必她老人家还提刀进来砍?”景大王叭了最后一口烟,把烟头弹出窗外去。
梁小福最恨景山这些破德行,抬手在他腰上掐一把,“别乱扔。”
“你不乱人,别人乱扔啊,咱吃不吃这亏哈!”景山自有他的歪道理,说完了双手抱着梁小福往怀里搂,动了动身子,连带着梁小福也跟着扭了扭,忽然梁小福就不动了,身子僵直。
景山看他,他憋红了脸,景山哦了一声儿,然后笑着说:“不要了!长裤子不要了!”
梁小福埋头咬住景山的脸,下死力气,疼得景山哇哇叫,接连认错才松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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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偷摸摸回家,四下里静悄悄没声音,梁小福全神贯注的观察,生怕景幺娘正提着刀端坐在哪方阴影里,就等着自己和景山现身,紧接着就手起刀落除了他俩,从此冤孽尽了。
景山看他小心翼翼过头的样子,倒是好笑。抬起牵着手,伸舌头在他手背上舔一下,吓得梁小福差点儿跳起来。
回过头来瞪着景山龇牙,景大王今晚上被他咬怕了,果断示弱,照这样发展下去,梁小福恐怕要咬他家老二了。
神佛保佑,应该是最近他俩一直老实,让景幺娘放松了警惕,直到洗完澡,强抱着梁小福回房间,景幺娘也没有觉察到。
景山半哄半胁迫把梁小福弄回房间里睡,梁小福不是他的对手,只好妥协。景大王顺手反锁了门,笑着宽梁小福的心,说:“安心啊,这门她打不开!”
睡着睡着冷不丁的醒了,爬起来要睡到外面去,奈何景大王的手环了自家小腰,脱身不得。只好摸索着把手机定了超级早的闹钟,希望在干妈醒来之前躺回客厅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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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光显现出来,太阳升起来,景幺娘和景山爸都起身来。景幺娘到厨房做饭,轻手轻脚过客厅,不想把睡沙发的梁小福吵醒,路过客厅之后陡然发现,沙发上并无人影。
景幺娘不打算做早饭了,当然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梁小福的闹钟为什么没有响……呃,这也不是重点。重点是景幺娘果断的走到他俩的房间门口,拿脚踹门了,一边踹一边淡定的叫景山爸,“景大富,去把菜刀给老娘拿来!”
景山爸看看手中冒着热气的洗脸毛巾,果断的当做自己没听见,退回厕所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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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声“咚”之后,梁小福和景山谁也没动弹,接着好多声咚咚咚,梁小福的魂才从困龙山回来,景山揉揉眼睛、咂咂嘴,脑子显然还没有开始运作。
梁小福脸色唰的就白了,从床上跳起来,冲到门口想开门,手碰到门把手的时候忽然就收了回来,愁眉苦脸不知怎么办?
“开呀!看她要怎么样!!”景山顶着一张没睡醒的脸,说出的话自然也不能清醒到哪儿去。
梁小福看他一眼就知道这话没有建设性,忽然灵光一闪,拉开衣柜,随便扯了一件衬衫拿着,抖着手开了门,脸上堆着笑说:“干妈,我进来拿换洗的衣裳,没有……”
景幺娘抬眼把梁小福上下扫了一遍,目光冷峻,颇有警察叔叔审讯犯人的风范。
景山唰的撩开被子从穿山爬起来,一边伸懒腰一遍说:“至于嘛?就是睡了又怎么样啊?睡了好几年了差这几天啊!”
“没有,我刚进来,干妈,您别听哥乱说……没有,都没有的。”梁小福说得飞快。
景幺娘看看景山,又看看梁小福,转身会客厅了。
梁小福松了一大口气,整个人气场都变了,景山看着觉得他搞笑,正想要说两句招惹他的话,眼见着景幺娘倒捏着鸡毛掸子就杀进来了。
手起手落之间梁小福就被打了两下,短袖睡衣保护功能差,眼看着手臂上就两条红痕。
景幺娘出手快若闪电,都还没有反应过来,特别是景山,眼睁睁看着男媳妇儿被打,条件反射往前走两步想去护着。
可是,景幺娘一把推开挨了打抱着手膀子叫的梁小福,已经雄赳赳气昂昂三两步跨到景山面前了。景大王心中只想过“要遭”二字,抬脚退了半步,手臂上和屁股上已经被打了两下。被打得地方火辣辣的疼,自家皮糙肉厚都这么惨,更何况男媳妇儿了。
“啊,景幺娘大清早的啊啊啊啊!别打啊!”景山不说话还好,一说话,景幺娘的鸡毛掸子雨点儿般的落下来,景幺娘出手没有章法,忽上忽下,忽左忽右,来去无踪,根本没法判断,一顿鸡毛掸子,把景大王要说的话打了个七零八落。
身后梁小福见着他被打,心疼的紧,扑过来护男人,景幺娘已然翻脸不认人,也是一顿好打。
一时间,两个人被打得颇为狼狈。一边要躲着景幺娘的鸡毛掸子,一边又真心实意的护着对方,替对方挨打。
景幺娘呢,眼明手快,这个躲了就打那个,一时间“掸”无虚发,次次见肉,“你们当老娘是瞎子啊?梁小福你脸上一坨红,他胸口上一坨红,那不是靠在一起睡出来的还是你们的胎记啊?枕头上睡出两个窝,一个人能行啊?”
说罢又是一顿打,景山退得慌了,被自己的脚绊住,朝后边床上倒去,那么大的个子,本来拉着梁小福,顺着两人都倒了下去,在床沿上撞一下,双双倒地上去。
景幺娘看他俩摔了也没心软,举起鸡毛掸子打,梁小福翻身扑在景山身上,喊:“干妈你打我吧!打我吧!是我自己跑进来的,你打我吧!是我不守信用,答应了你还跑进来,你打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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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山被梁小福压在下边儿,听他这么一喊,冷不丁的笑了出来,抬腿儿把梁小福踹开,单手接了景幺娘的鸡毛掸子,稍稍用力一扯,鸡毛掸子易主了。
景大王先对着景幺娘说:“打那么多下,打够了,消气了哈!”然后半撑起身子望梁小福笑道:“你小子苦命媳妇儿附体了呀?哈哈哈哈……”
景幺娘听他没事儿人的口气,气不打一处来,抬手打人,景山一边儿挡,还一边儿拉起梁小福来。
景幺娘巴掌打到景山身上,自己的手生疼,打着打着就有点哽咽了,“死东西,小混蛋,你们就没有想过我心里多难受啊!才打你几下,你好意思说打够了啊!没良心的东西,混蛋!!”
“哎哎……是是是,我没良心,我是死东西哈!”景山抬手护在梁小福上方,让景幺娘打,另一只手把梁小福往怀里扒拉,“景幺娘呐,你打我就是了哈,打他干嘛?你看他这样子……”说着把梁小福的手抬起来递给景幺娘看,“打得多凶啊!来来来,你打我。”
景山说罢抓来鸡毛掸子还就地还给景幺娘了。
梁小福一时半会儿不知道他们娘俩这是在干嘛?大气不敢出一下,任景山把自己扒拉来、拉扯去。
景幺娘用手打景山好一会儿了,这会子景山把鸡毛掸子递过来,拿起来又打,高高举起准备重重落下的时候,忽然看见梁小福愣愣着把景山手臂往自己怀里藏,心终于软了,一把扔了鸡毛掸子,气呼呼的往外面去。
景大王抽手,奈何梁小福抱得死紧,一两下子没抽出来,景山乐了,说:“梁小福,快把你男人放了啊!”
梁小福望着他嬉皮笑脸的样子,鼻子一酸,也笑了。
景山抬起梁小福的一边胳膊,用食指指着,一条一条的数红痕,“一、二、三、四、五……”
梁小福也伸食指,戳着景山背上、手臂上的红痕说:“……六、七、八、九、十!”
梁小福问:“痛不痛?”
景山说:“打在儿身,痛在娘心,景幺娘比较痛。”
梁小福爬起来,到门口探探,刚伸头出去,景山爸放了瓶黑乎乎的药酒在门口,和梁小福对视一眼,赶紧撇开视线,回房间劝老婆大人去了。
拿过那瓶药酒,梁小福返回来,景山已经四仰八叉躺床上睡回笼觉了。
“你不起来?”梁小福推推景山。
景山哼哼一声儿,说:“老子身上带伤,见不得人哈!不起来了……”说罢裹被子继续睡。
梁小福:“……”
把药酒倒在手心搓发烫,揉上景山的身子,景山挺舒服,哼哼着叫他再使点劲儿。梁小福又高兴了,心想:“挨打就挨打吧!反正俩人在一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