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第 3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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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下人一把扯下艾丽卡的蒙眼布，用小刀割断绳索，将她往前一推。“去和你的好姐妹说两声告别话吧。”
“等等，等等。”灯光变换，小丑不知从哪里走出，他一身紫色西装，外口袋露出部分绿方巾，整体搭配起来倒有几分绅士风度。
可搭配上他被化学物质浸泡过的惨败皮肤和诡异的鲜绿发色，几乎能让所有哥谭本地人毛骨悚然起来。
小丑行事丝毫不讲道理，他摆弄人性，最喜欢将人们的理智放在钢丝上，只为欣赏钢丝断裂的一瞬间。
眼下他现身，显然不是为了欣赏两人的离别，而是另有打算。
艾丽卡依靠在阿莱娜身侧，警惕地瞪着这个无所不用其极的混蛋。“你想干什么？”
“哇哦，”小丑夸张地摇晃脑袋，为她的抗拒感到伤心。“多么姐妹情深的戏码。”
他骤然朝着艾丽卡靠近，攥住她原本就已青紫的手腕。 “J先生！”哈莉·奎因在一旁有些气急败坏。“这和我们说好的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哈莉？我只是想做一个诚实的人罢了，你难道不喜欢诚实的我吗？”
哈莉面上飘起一片绯红，她轻轻咳嗽两声，将头撇到一边。
“我猜你已经知道我最终会杀掉阿莱娜了。”
被小丑猜中了想法，艾丽卡心底略微震惊，但她仍然控制住了自己的面部表情，显露出不可置信来。“你不是说……”
“阿莱娜到这里来，我就会放你走？”
“天真、可爱！”他装模做样地擦拭眼泪，没见帕子沾湿一点。
“阿莱娜小姐如果早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肯定就不会来了吧？”
“你所谓的好朋友实际上只珍惜自己的命，对于马上要将你推进火坑这件事，可一点都不愧疚呢。”
阿莱娜才不会中他的圈套，她推了推艾丽卡，语气中是不容置喙地关切。“你先出去，我总会想到办法出来的。”
她蔚蓝色的眼睛轻眨。
“要相信我。”
艾丽卡毫不犹豫地点头，接着变转方向，朝着门口狂奔而去。
母体体质不好，只能尽可能占领先机，没有料到小丑旁边的这个女人反应也很快，立刻追了上来，手里拎着她之前靠在墙边的大锤子，嘴里还念念有词。
“虽然你们很感人，让我想起了我和小艾，但是实在对不住，布丁说这场戏少了谁都演不下去。”
“就委屈你们啦！”
话刚说完，哈莉跃上一旁的障碍物，挥舞着锤子就冲着艾丽卡砸来！
……
“女士们，先生们！欢迎收看我们的精彩节目！”哥谭广场的屏幕几经闪烁，原本充斥着各种广告的LED屏现在全是他苍白而扭曲的脸，多个声音来源凑到一起，让人震耳发聩。
几秒后，没有人为这别出心裁的出场鼓掌，人们只是惊恐地注视着那如鬼似魅的小丑，然后爆发出一声又一声凄厉的尖叫。
哪怕小丑不在他们面前，数年来刻在骨子里的恐惧确实实打实地让人软了腿。几个带孩子的家长颤颤巍巍捂住了孩子的眼睛，他们甚至不敢带孩子赶快走出这里——也许小丑会在高楼之间设置狙击手，将所有不愿意看他节目的人就地杀死。
“闭——嘴！”
小丑仿佛意识到了这些“观众”会是这样的反应，他当然乐于倾听他们的恐惧，但要是这样的愉悦影响到了后面的愉悦，就会让他从一个像模像样的戏剧节目主持人化作最狂暴的野兽。
“我说——闭嘴！”信笔涂鸦的红痕像是两条被切割开的伤口，小丑距离镜头无限的近，近到可以看清楚他脸上的沟壑和已经愈合的伤疤。
他咧着嘴冲所有人发号施令。
畏惧是他的王权，如果蝙蝠侠不在，那么哥谭就会是他作为犯罪帝王的行宫，他仗着自己的特权行走其中，宛如神行走在他自己的国度。
“只是想玩个游戏，为什么这么严肃？”聚光灯打在他身上，小丑仿佛是某个娱乐节目的特邀嘉宾，他张开双臂,如同马戏团开幕般，艾丽卡与阿莱娜出现在镜头中，宛如待宰羔羊。
阿莱娜的脸上淌下一条蜿蜒的血迹，滴滴答答落在地上，积成一小滩。
就在刚才锤子快要砸下时，是她座下的电动轮椅一骑绝尘，替艾丽卡挡了这么一下。
“当当当当！”小丑女热情洋溢，她画着夸张的撞色眼影,蹦蹦跳跳绕场一圈，担当起解说。“这就是我们的特邀嘉宾！”
阿莱娜的血仿佛有某种奇异的吸引，惹得她凑近沾上些许，为苍白少女的眼尾画上颜色。
阿莱娜·鲍尔斯本就是艳丽如糜红山茶绽放的类型，只是往日里苍白脸色遮掩住了这一特质，小丑女这一抹意外地起到了醒花的效果，可惜当事人不太领情。
她的眼是沉默的一片海，唯有那一片更为蔚蓝的中央，久久燃起不灭之火。
哈莉向来疯惯了，对上这样的眼神，甚至还灿然一笑。“这才对嘛，哪有不漂漂亮亮上镜的嘉宾。”
烟雾散尽，红头罩主动留下与娜诺继续对抗，蝙蝠侠则转移到了黑门监狱的狭窄通风管道中。
门口人影憧憧他暂时出不去，只能先关注局势变化。
看着艾丽卡出现在小丑的游戏中，蝙蝠侠神色愈发沉重，果断接通了瞭望塔的单线频道。
接线的是钢骨，合成人的电子声迅速在蝙蝠侠的天线里响起，他十分能确定钢骨在接通通讯的几毫秒内已经将哥谭所有的数据网络爬取了一遍，因为他听上去格外震惊。
“天啊！”他发出一声感叹，随即意识到这样太过于瞩目，迅速嘘声——蝙蝠侠选择接通他的频道而非拨入总台，一般接下来做的事情就是需要一级保密的。
和他一起值班的鹰女就在不远处，钢骨只好装作自己是在打游戏摸鱼时不小心惊呼出声，惹得肯德拉无奈一笑。
如果在之前，钢骨肯定觉得自己大社死，但是现在不一样了！他可是接到了蝙蝠侠的秘密任务！还是有关于哥谭的任务，这可是将哥谭看得比谁都重要的蝙蝠侠，是不是也意味着他的能力也变相得到蝙蝠侠的承认了？
不过哥谭现在形势真的好可怕，他能做点什么？
钢骨怎么也没想到，正义联盟大佬拜托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问他，“超人在做什么？”
钢骨：？
如果钢骨有疑问，那么一定是个电子问号。不过他胆子还没大到真在大佬面前打出来，钢骨浏览一圈，马上就给出了答案。
“超人现在正在驱逐暴狼罗伯，十五分钟前他从海底捞出了撞毁的卫星残骸，并将它送到了……”
“后面的我不需要知道。”蝙蝠侠冷静地截断了他的话头。“我需要你再给超人派驻任务，并且将所有超人有可能看到有关于哥谭的信息截流。”
“事情之后再向你解释。”
“哈莉！”小丑警告的声音让她如梦初醒，哈莉清了清嗓子，用一种近乎甜腻的声音向屏幕前的观众朋友们解释游戏规则。
“我们将用投票的方式决定两位嘉宾的生死。”
“使用手机向哥谭电视总台发送‘1’和‘2’。”小丑女转到艾丽卡身边，“分别代表着这位美丽的小姐和另外那位更美丽的小姐。”
“截至今晚十二点，游戏结束。”
笑意盈盈，哈莉继续补充道。
“如果两者平局，哥谭可就要遭殃啦！”
“我们之前在哥谭各处埋藏的毒气弹将爆炸，请在座的各位和我们一起参与这场游戏！”
“布丁，我解释的还可以吧？”
死一般的寂静笼罩住人群。
“愚蠢。”阿莱娜骄傲地抬起她的头颅，好像人生的字典里从来没有学过如何屈服。
在无数双眼睛的注视下，阿莱娜·鲍尔斯颤颤巍巍从轮椅上站了起来。
作者有话说第34章 第 3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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