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关于他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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扉间站在屋顶远眺，视线所及之处皆是平坦的地形，树长得并不密集，松松散散地缀着。
人工痕迹存在的范围有限，大大小小的房屋群聚，彼此又有足够的空间区隔而不显得拥挤。
或许以前更远的地方也有人住，纯粹是被时间掩埋了才看不到，除了他脚下乙音住的房子，多年未使用终究让其他建筑显得破败，大自然的侵蚀力量忽略不得，他甚至注意到有栋小屋被棵树生生分成两半。
据乙音所说，此处本来什么都没有——没有春夏秋冬之分、没有云雨风雪、没有原生动物、没有粮种花果，千年前抵达避居到这个空间的伊吹族人，见到的唯有日升月落、草木水土。
天气无法控制，鸡鸭稻蔬果花都是一代又一代的伊吹族人从外面带回来的，所幸植物会生长，不过限缩在开垦的地方，毕竟没有能传播的条件。
月亮高悬，万籁俱寂，乙音细微的动静是唯一的声源。
秽土的身躯即使被洞穿也能恢复，心肺脏腑无异于泥块，扉间却觉得心脏的地方，有点酸，有点涩，而且这股酸涩蔓延到胃部，连喉头也彷佛梗着一口气难以吞吐。
这六十几年，伊吹乙音一个人孤寂地住在这，幅员广阔却似囚笼，日复一日面对的会活动的生命，就那几只无法跟她交流的禽畜。
如果不是她去了战场，过几天，她还要走进自己挖好的坟，自己盖上棺材，躺在里面等待生命走到尽头，或许连土都不一定能填上。
辉夜被封印，乙音用当初他头痛得神智不清时看过的花纹带他来，先是参观她生活的地盘，住家、庭院、菜圃、墓园，小到转半小时都嫌久。
绕完这四个地方，乙音烧水煮茶，就像她在木叶开茶屋时那般，为他上茶后坐到他对面，微笑着问：「你还想知道什么？」
他没有立刻回答，沉默让乙音笑容转浅，「没关系，你想问的时候再问。」
其实他有很多问题，关于他，关于她，关于他们，关于他不认识的……孩子。
他以前就是喜欢追根究底的个性，不然也研发不出那么多忍术。
可是听完伊吹一族的来历，尤其知道是乙音年轻的外表代表着什么，他突然也不是非得得到所有问题的答案了。
屋顶上的男人抬手按着左胸，向来严肃的眉眼柔和下来。
都是个没心跳的死人了，有什么不好说的。
他跳回地面，忍者的身手使他悄无声息，却在接近乙音时故意弄出响动，免得给出不必要的惊吓。
乙音原本站在庭院发呆，闻声转身看向他。
「想好要问什么了吗？」
他摇摇头，朝她伸出手。
「我只是希望，你最后的这段时间，不必一个人度过。」
作者有话说
第24章 关于他们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