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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行叭,你开心就好 ...

  •   餐厅在二楼,那扇白色的门外还落着女人之前不要的衣服和沈镜丢出去的肠子,房间里放着几张长桌,铺着华丽的桌布,正面的墙壁上有一个挂钟,显示时间是下午五点一刻,四周的墙壁是白金色,挂着精致的壁灯,桌上堆满了各式各样的食物,有熟的也有生的,还有沈镜没见过的,过分的是有些样貌一言难尽还散发着奇妙的味道,房间的一角还堆着一些蔬菜和豆类,旁边还放着一排运输的小推车,整个房间看起来不伦不类,沈镜自认为没有强迫症但看着也及其不舒服。
      顾言川豁了一声,走到墙边推了两辆小推车出来,将一辆递给沈镜:“想吃什么自己拿。”
      沈镜接过小推车:“你这跟自己家一样。”
      顾言川推着小推车走到了一堆面包面前,朗声道:“别客气。”
      嘴角略微抽搐了一下,沈镜回到:“我应该不需要吃东西。”
      顾言川塞了一大包法棍,回过头看他一眼:“你需要。”
      沈镜看了眼手里的小推车,默默回头拿了些看起来没吃过的但看起来能吃的食物。
      行吧,你说需要就需要吧。
      一时间房间安静了下来,外面响起轻微的踢踏声,白色的大门被推开,从门口传来一声惊叹的:“哦豁,这房间怎么像老家喂猪的。”
      挑食物的二人看过去,精神小伙秦镇虚着眼正冲着顾言川打招呼。
      顾言川没理他。
      秦镇走到墙边也拿了两个小推车,凑到顾言川旁边开始往里面塞吃的。
      顾言川拿了很多面包,还有两罐果酱,两瓶都是草莓味,还拿了一些蔬菜和豆类鸡蛋,精致的小推车怕是从来没有受过这么大的委屈。
      沈镜则是拿了些没见过的水果,还有拿罐子装着颜色奇特的饮料,还有一张大约二十寸的饼,铺在这些食物底下,上面还有一些不知名的坚果和肉类。
      直到顾言川叫上沈镜回房间,秦镇才后之后觉地用惊讶地语气喊出三个字:“哈士奇?”
      沈镜:“你才哈士奇!你一家子都是哈士奇!”
      秦镇:“你的本体呢。”
      沈镜:“什么本体!这特喵就是我!”
      秦镇:“金毛?”
      沈镜:“我感觉有被冒犯到。”
      秦镇:“自信点,把感觉去掉。”
      沈镜:淦,有点气。
      沈镜不想理这个皮皮虾,推着自己一车奇奇怪怪的食物率先走出了房间。
      顾言川走在后面,勾了勾嘴角:“我家的金毛,帅吧。”
      秦镇:“???”
      怎么回事,怎么感觉忽然被塞了一嘴粮?
      沈镜在楼梯口等着顾言川,有两名女生从他身边经过,年纪看着很小,大约也就十六岁的样子,都扎着马尾,穿着一身蓝白的校服,看了他一眼窃窃私语着什么。
      沈镜竖着耳朵,看着两个小女孩的背影,依稀能听见魔鬼,晚上,资格之类的词语。
      顾言川走过来也看着那两个小女生:“怎么了。”
      忽然,沈镜看见靠近两个女孩的墙边挂着的画似乎动了一下,那双金黄的眼睛透着一股子冷意,像是在看着两个女孩儿,嘴角温润的微笑在此刻看起来有些不怀好意,那副画似乎是感受到了沈镜的目光,冰冷的眼神毫无预兆地和他对上,一种如坠冰窟的感觉从脚底爬升,他好像看到了一把大大的镰刀割向他的喉咙,喷洒出鲜红的血液,他甚至还能感受到身体渐渐变得冰冷,一把钩刺贯穿了腹部,从里面拉出什么东西来。
      坐在他对面的男人有着跟画里一样的笑容,拿着钩刺,舔了舔唇。
      呼吸渐渐困难,他觉得,他要死了。
      沈镜双瞳紧缩,手里的小推车握把几乎快被捏的变形,死死的盯着餐厅门口的那副画。
      女孩儿们似乎毫无察觉地进了餐厅,白色的门被推开,马尾便一晃一晃地进了门里。
      他想大叫,那扇门似乎跟某扇大门重叠在了一起,像是噩梦的开始。
      顾言川皱了皱眉,走到沈镜的面前挡住了他的视线,双手板着他的脸认真地看着他:“看着我,你还好吗。”
      幻觉从眼前消失,沈镜缓慢地抬起头看着顾言川,那声音似乎从很远的地方传来,他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可只是张了张嘴,他伸手抓住了顾言川的衣摆,急切的想告诉他什么,可是却发不出声音,连嗷嗷叫的声音都发不出来,只能僵硬着让嘴一张一合。
      顾言川一只手遮住了他的眼睛,凑到沈镜的耳边:“没事,慢慢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浑身冰冷的感觉慢慢消退下去,手掌接触到的皮肤有些许发热,沈镜张了张口,自己应该是能说话了:“谢谢,我好多了。”
      顾言川拿开手,沈镜便慢慢睁开了眼,周围的壁灯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亮了起来,有些刺眼,他拿手挡住一部分眯着眼看着顾言川:“那画有问题。”
      顾言川点了点头:“回房间说。”
      二人将两辆装满食物的小车抬上三楼回了房间。
      沈镜说,他看见了画里的那个男人是活的,还看见了自己的死亡方式,那地方很黑,只有一盏灯,放在一张桌子上,桌子不大,上头还放着很多奇怪的处刑工具,不少的处刑具上都沾着血,男人拿着一把镰刀割开了他的喉管,然后拿钩刺穿透了他的内脏,血液喷洒在男人的身上,衣服被染上鲜艳的颜色,他看见男人的皮肤开始变得透明,甚至他死的时候还看见了正在跳动的血管,手臂上的大动脉里流动着金色的液体。
      那个地方他很熟悉,就是他跑出来的地下室,门边有一张小桌子,没有灯,环境很黑,还有一把椅子。
      顾言川左手的食指在手背上点了两下,若有所思地问道:“你跑出来的时候,是在地下室?”
      沈镜点点头:“那个地下室有十三扇门,我出来的时候已经开了三扇,剩下的都是关上的,里面应该关的其他人。”
      顾言川说:“我出来的地方不是地下室,是五楼的走廊。”
      沈镜看着他,皱了下眉:“有一扇门是被踢开的,都变形了。”
      顾言川笑了一下:“我的确是踢过一扇门,但那肯定不是地下室。”
      这情况沈镜就不是很懂了:“那地下室的门是谁踢开的。”
      顾言川摇摇头表示不知道,虽然他有一定的猜测,但现在还不好说。
      沈镜一下子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觉得自己好像遗漏了什么东西,但脑子好像一团浆糊,各种各样的画面在脑子里闪现,或许是这具身体的记忆,或许是刚才的影响,总之他感觉不是太好。
      顾言川好像也在梳理着副本,一只手托着下巴在思考,室内一下子变得安静了起来,忽然从门口的地方传来了敲门的声音,沈镜看了看还在思考的顾言川,起身去了门口。
      “谁啊。”
      门外是一个男人的声音,说话的时候似乎隔了一层布,听着闷闷的:“我,秦镇,这袋子里是什么东西啊,太上头了。”
      沈镜黑着脸开了门:“那是我的内脏。”
      秦镇做着震惊的表情,一手推着小推车一手捂着鼻子快速钻进房间里,等沈镜关上门才放下手:“我就猜这里是你们。”
      沈镜给了他一个白眼:“顾言川还说辟邪。”
      秦镇的表情变得有点一言难尽,往门口看了看:“那确实挺辟邪的。”
      沈镜不太想跟这个人说话,于是直接进了房间,顾言川换了个姿势坐在沙发上,秦镇跟他打了个招呼。
      顾言川仰着头问他:“有线索吗。”
      秦镇也往沙发上一躺:“当然有,我找到了通关的路。”
      顾言川招呼沈镜在自己这边坐,揽住他的肩膀:“哦,说说看。”
      沈镜:“......”
      说话就说话,搂着他干嘛。
      差个扶手?
      秦镇挑了挑眉:“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顾言川揉了揉沈镜的头:“那你就别出这个门了,再说,不是你来找我们合作的吗。”
      沈镜:“好好说话。”
      顾言川点点头,看着秦镇:“对,好好说。”
      沈镜看他一眼,抿了抿嘴,你开心就好。
      秦镇耸了耸肩,摊着手:“行吧行吧,我去了七楼,那里有管家守着,上面应该有很重要的东西,于是我又去了六楼......”
      整个古堡并不大,至少秦镇他只能走到七楼,就再也没看见向上或者通向别的地方的路,整个七楼非常大,看上去只有一扇门,门口站着之前在一楼给他们发布任务的管家,在看见他了之后便非常不客气地请他离开了,在受了点伤之后秦镇又逛了一遍六楼,六楼他开了几个门,里面的装饰跟二三楼的没什么区别,就是没有家具,空荡荡的,有的门里还有门,门后面是赌墙,有的还长了青苔,整个六楼更像一个废弃的大楼。
      在六楼的深处,他发现了一个堆满了油画的房间,画像都被利器划碎了,画面内容无一例外的都是血淋淋的一片,在房间的一面墙上挂着一幅巨大的画像,男人像是一个帝王,坐在华丽的椅子上,一只手支着头,嘴边挂着笑,金黄的眸子里倒映着绯红的光芒,像是在看着散落一地的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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