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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第 11 章 ...


  •   夜幕低垂,戈德里克却没有像他想象的那样一结束工作就赶回霍格沃茨,而是和赫尔加在禁林里的小湖边坐着。戈德里克褪去了上衣,露出了满是鞭痕的后背,而赫尔加一只手按在他的背后,持续输出着用以疗愈的魔力。

      当赫尔加收回手时,戈德里克身上纵横交错的伤痕已然消隐无踪,愈合后的肌肤光滑柔韧,看不出曾经遭受过怎样的对待。赫尔加却不怎么高兴,她蹙眉低声道:“你不该这么做的。”

      戈德里克披上衣服,神情里一片冷漠:“我做了不该做的事,心里有了不该想的念头,就应该受到惩罚。”

      赫尔加不客气地一巴掌拍上戈德里克的后背,发出“咚”地一声闷响。见戈德里克“哎呦”了一声向前倒去,赫尔加不客气地说:“无论发生了什么你都不该这么做。”

      “自我惩罚?嗯?”传言中最为温和的女巫嘲讽道,“你敢让萨拉查知道吗?”

      戈德里克原本严肃的神情顿时一松,他扭头看了看赫尔加,无奈道:“拜托了,赫尔加,别告诉他。”见女巫挑着眉不松口,他只好进一步解释道:“我不是因为喜欢他才做的……是因为我做了很不尊重萨拉查的事才需要被惩戒。”

      想起之前发生的事,戈德里克平静地道:“我理应受罚。”

      赫尔加摇了摇头,她站起身低头看了看昔日的同伴,一时没有说话。对戈德里克和萨拉查之间的事,赫尔加也许是除了萨拉查本人外了解的最多的一个,她知道的甚至比戈德里克本人还要多。赫尔加见证过他们的相遇和错过,也懂得萨拉查的伪装和戈德里克的克制,但她从不会因为自己的想法而妄加干涉。

      赫尔加总是这样的沉默但却可靠,她不会横加指责也不会故意指导,她只是静静地呆在那里,站在每个求助者触手可及的位置。

      这次也是一样。四人中最为年迈的女巫叹了口气,摇着头离开了原地。她提着灯向着禁林深处的小屋走去,疲倦地道:“我不管你们了。但如果需要帮忙的话……你知道怎么找到我的。”

      森林成了赫奇帕奇最好的保护色,几步间女巫的身影便消隐无踪。戈德里克向后一倒,仰面躺在了地上。他举起左手静静凝视了一会,几乎不费什么力气就重新回忆起了那温热柔韧的手感。

      赫尔加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戈德里克却再明白不过,他越是知道这一天中他利用萨拉查的放纵做出了怎样不堪的事,就越是痛恨自己的任性和贪婪。

      戈德里克明白的,萨拉查只是在尽可能地满足他的欲求。对戈德里克来说,引诱者绝非罪魁祸首,真正犯错的人应是那个不曾抗拒诱惑的人。是,萨拉查设置好了所有选项,他通过各种各样的方式隐晦暗示着自己的予取予求,可若是戈德里克毫无邪念,他本该毫不犹豫地拒绝。

      更何况,萨拉查真的明白他在做什么吗?

      没有什么人比戈德列克更明白黑巫师的本质了。他曾亲手杀过数不尽的黑巫师,甚至一直拼尽性命与骨血去守护最凶最恶的存在。他知道,不同于仅仅只是使用黑魔法的现代黑巫师,真正的黑巫师的人生早已被黑魔法造成的灾厄扭曲。

      什么是黑巫师?黑巫师是不择手段、是激烈到疯狂的爱恨、是无法断绝的痛苦与绝望。不是黑巫师的人无法想象黑巫师生活在怎样的地狱里,他们中的很多人早已失去了正常地感受幸福的能力。黑巫师是使用负面情绪引动魔力的巫师,只有极致惨烈的遭遇才能早就黑巫师。他们对幸福和喜悦的感受是扭曲的,他们对罪恶和正义的分界完全无法分辨。

      萨拉查也不例外,戈德里克很清楚,萨拉查的所作所为并不恶意,他只是单纯地想让戈德里克高兴起来。

      戈德里克没能参与萨拉查的前半生,可他参与的后半生已经满是惨烈的回忆。有着那样的人生,萨拉查的理念不问可知。过往的人生中也许只教会了萨拉查一件事,它让萨拉查觉得只有毫不犹豫地付出一切才有资格被信任喜爱,所以萨拉查就那么做了。

      这样的付出赤诚而又扭曲,戈德里克丝毫不怀疑若有一日他向萨拉查索取他的心脏制药,黑巫师也会笑着剖开胸膛任他割取。

      这样炽烈的感情错了吗?当然没有。

      萨拉查是没有错的,错得只是放纵了欲望的戈德里克。

      戈德里克闭了闭眼。他知道自己不是什么圣人,也做不到永远坚定。但他知道,放纵得来的只会是堕落,品尝过一次甜美的抚摸就会控制不住的想要更多。戈德里克并不害怕堕落,可他的堕落将会化为刀斧,将所爱之人热切捧出的脏腑切割得鲜血淋漓。

      那自罚的三十鞭子便是戈德里克对自己恶劣行为的惩罚。萨拉查不懂得奉献与惜身的界限,可戈德里克应该懂。

      深吸一口气,戈德里克站了起来。他的心已然重新坚定下来,他的双眼碧蓝如洗,不带一丝阴霾,曾经碎裂坍塌的支柱也已重新立起。纵然无法拯救萨拉查的生命,可戈德里克已经有了新的目标,或者说只要见到了萨拉查,戈德里克就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

      就在戈德里克确定了目标的同时,他身上暗藏着的力量涌动起来,磅礴的魔力冲破了一层层关隘,一度无法使用的魔咒重新对戈德里克敞开了大门。

      戈德里克向着禁林之外走去,当戈德里克走到黑湖边时,他的心情已是一片平静。他抬首眺望湖面,果不其然看到了湖面上漂着的小船和船上一盏融融的灯火。

      离了禁林,被树影遮蔽的月亮也露了出来,满湖水光月色一片粼粼。月影在湖中飘荡,小船上坐着戈德里克的月亮。火精灵在水晶提灯中跳跃着,温暖的橘光因此四散开来,为坐在船边的黑巫师涂上一抹热烈的色彩。

      萨拉查显然是故意坐在这里的,他以一种相当危险的姿势侧坐在船沿,不由让人担忧小船是否会因此倾覆。黑巫师手里捧着一本书,素白的双脚浸在了冰凉的湖水中。他口中默诵着什么,书页上便随着他的声音不断勾勒出优美的字迹,整洁而又美丽。

      白巫师的视力向来很好,隔着这样远的距离,所爱之人轻轻眨动的羽睫依然清晰可辨。只是这么看着他,戈德里克因自我拷问而冰冷沉寂的心便被一股满足的暖流涌入。待黑巫师笑眯眯地向着戈德里克招手时,那一股被戈德里克强行压抑下去的渴望便又忽然升起了。

      戈德里克嘴角忍不住勾起了一丝笑意。

      戈德里克踏着水波向小船走去。因他发誓效忠的对象统领水域,戈德里克便也分享了部分水系权能,虽然谈不上精通,但踏水波如履平地还是做得到的。几个呼吸间他便来到了萨拉查身侧,尽可能自然地坐在了他的身边。

      有了赫尔加的相助,萨拉查并没发现戈德里克身上的不对。他念完最后一句才合上了书本,笑着道:“欢迎回来。”说着,黑巫师抚了抚被夜风吹得有些凌乱的长发,微笑着看向了至晚方归的骑士。

      “太客气了,萨拉查。我可不记得我们之间需要这么客气。”戈德里克忍住握住黑巫师苍白十指的冲动,平静地回应道。

      看了看萨拉查手中的书,戈德里克问道“在为之后的战斗做准备?”他垂首看向萨拉查手中的书页,毫不意外地发现萨拉查在里面存储了至少十七个大规模杀伤性魔法,每一个都足以把现存的巫师界犁成平地。当然,这肯定不是全部,戈德里克相信比这更低级的适用性性魔法萨拉查估计储存了上百个。

      “我现在可是一个用不了高阶黑魔法的柔弱巫师,总要给自己留点底牌。”黑巫师眨眨眼睛,轻描淡写地说。他从怀里摸出一个尚且温热的小蛋糕递给了戈德里克,转移了话题,“今天有什么收获吗?”

      “按照你的想法给魔法部那边透了信。”戈德里克显然也明白老朋友骨子里的谨慎作风,顺着萨拉查的意思改换了话题,“新任魔法部长福吉是个还不错的人,起码懂得敬畏。据说他搞经济是把好手,但胆子着实不怎么样,若是真到了逆流前行的时候最好还是换个领导人。”

      提到白天发生的事,萨拉查不由仔细打量了下戈德里克的脸色。被他打量的人似是专心埋头苦吃,神情自若,脸上完全没有一点萨拉查期待的羞涩或是难为情。此时的黑巫师完全不知戈德里克会把那样一件朋友间的小事看得那么重,见没有成功欺负到好朋友,他只是在心里遗憾地叹了口气,面上却没有表现出来。

      萨拉查把书合上抱在了怀里,笑着调侃:“看来我最好不要单独和他见面了。”说着,他轻轻拍了下身下的小船,小船便飘荡着缓缓向岸边驶去。

      戈德里克显然已经习惯了朋友的恶趣味,这次小小的反击甚至让他心里升起了小小的得意。戈德里克笑道:“毕竟你可是有史以来最可怕的黑巫师。”

      小蛋糕实在不怎么大,几口便吃完了,戈德里克把托着蛋糕底的纸叠好收到怀里,嘴角的笑容更大了些。

      ——戈德里克每次回来都会收到来自萨拉查的礼物,这也算是他们之间的小小乐趣了。礼物并不怎么精致庄重,多半是萨拉查亲手做的小东西,有时是一管魔药,有时是附魔首饰,有时是手工做成的恶作剧小玩意。这次的小蛋糕也一如既往的符合戈德里克的口味,而戈德里克也像往常一样,把礼物或者礼物的一部分收藏保留起来。

      越是靠近岸边,黑巫师浸在水中的双足也就越发明显。戈德里克当然知道萨拉查为什么要这么做,无非是为了理顺霍格沃茨的魔力脉络之类的。戈德里克盯着那苍白的肌肤,叹息着发现这肌色竟比月光还皎洁。湖岸将近,戈德里克清洗了双手。他捉着黑巫师的双脚放在怀里,不意外发现它们已经冷得像冰。

      戈德里克皱眉看向了萨拉查,而这回装聋作哑的人变成了萨拉查。黑巫师像是突然变成了藏在树洞里的护树罗锅,把脸埋在书本里怎么也不抬头。戈德里克挑了挑眉,他暖了一会儿萨拉查的双脚便放弃了,直接将萨拉查抱了起来。

      “冻成这样,等明天有你受的。”戈德里克低声道,他双臂紧贴着萨拉查的后背和膝弯,只在腰处为萨拉查加了个空气软垫,让萨拉查更舒服些。“我要就这么抱着你回房间了,”戈德里克低声说,看着正乖巧地把头挨在他胸口的黑巫师叹了口气,“你可以尽情祈祷这个时候没人在外面闲逛,若是被人看到了可不怪我。”

      友人坚实有力的心跳通过胸膛传到耳边,萨拉查把脸从书本中稍稍抬起了一点,顺从地点了点头。但萨拉查骑士完全不担心会有人看到,或者说就算被人看到了他也不在意——戈德里克远比萨拉查本人更在意萨拉查受到的待遇,他出身正直、所见满是光明,自然见不得萨拉查受到一点恶意,可萨拉查比任何人都清楚真正值得关注的人是谁。

      外界的骂声和恐惧算不得什么。在萨拉查的生命里,他被自己亲族酷刑折磨过,被自己的父母售卖过,他用生命保护的人给他下过毒,他尽心教导过的学生也曾为了微不足道的利益一刀捅向他的胸口。亲友尚且如此,何况他人?萨拉查早就习惯了,纵然他表现得再温柔、纵然他依然能毫不藏私地传授保护,可他早就不会再期待从那些人身上获得什么了,他们的恶意对他而言轻如鸿毛。

      重要的就只是他真正的朋友们,而戈德里克的保护也绝不多余,那是支撑着萨拉查不曾堕落深渊的温暖的手。

      果然,戈德里克没走几步便开启了忽略咒,带着萨拉查直接飞到了他高塔上的卧房。待一切收拾好后,萨拉查已经舒舒服服地窝在了戈德里克的怀里。

      ——是的,戈德里克的怀里。

      戈德里克坐在火炉旁的椅子上,双腿抬起踩着不远处的小圆凳。萨拉查则不客气地侧坐在他腿上,左手捧着一本硬皮笔记本,右手则挥动着羽毛笔记叙着刚刚获得的水文魔力资料。黑巫师的上身完全靠在了白巫师的身上,衣袍下摆披盖在戈德里克腿上,在火光的映射下流光溢彩地闪耀着。

      这简直像是亲密爱人才会有的姿态动作。

      戈德里克的下巴正轻轻抵在萨拉查的头顶,鼻尖因此满是沐浴后洗发水的清香。他左手放在萨拉查腰上,将自己转化过的无属性魔力注入萨拉查的双腿,替他舒缓着冰冷湖水浸泡了太久导致的酸痛,右手则空余着虚环在萨拉查腰侧,以防他不慎摔落。

      这是个太过微妙的姿势,戈德里克几乎不敢动了。他微一低头便能直面好友美丽的面容,而那只罪恶的左手正搭在挚友的身上。有时为了检查自己魔力注入是否过量,戈德里克还不得不侧头去看黑巫师斜放触地的光裸的双脚,用自己空余的右手轻触那微凉的肌肤。

      萨拉查似乎对戈德里克的僵硬一无所觉,他认真书写着记录,一个个小型实验性的魔法阵在他笔尖迅速成型又被很快划去,似乎正对如何改进霍格沃茨的法阵十分上心。而忍耐了一会的戈德里克终于忍不住叹了口气。

      “太过分了,萨拉查。”戈德里克忍不住说道。

      黑巫师终于停下了笔。他抬起头,坐正了身子,笑眯眯地问:“怎么了?我很重吗?”火光映在他温柔湿漉的眼眸里美丽极了。

      “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戈德里克无奈道,他收回了放在萨拉查腰上的手,轻声回应,“我不该这样对你的。“

      萨拉查愣了愣,随即温顺地按着戈德里克的心意坐直了身体。“抱歉,我让你困扰了吗?“黑巫师歪着头认真说道,接着下一秒就露出了真面目。他松开系着长发的发带,将靠近戈德里克那一面的发丝通通拨到了另一侧,故意露出了光洁的脖颈:“我本是心怀好意……但我若是做错了事,就请惩罚我,我的骑士。无论怎样都可以,我心甘情愿。”

      戈德里克深深看着他,竟真的低下了头,把脸埋在了萨拉查的颈窝里。跳动的血管紧挨着白巫师的侧脸,戈德里克抱紧了萨拉查,张开尖利的牙轻轻咬下。戈德里克下口的时候激活了部分血脉,一口尖牙狰狞而又可怖,萨拉查被咬的时候简直像是被那种神话生物一口叼住了要害。

      黑巫师痛得皱起了眉,他的身子因为即将被杀的预感轻轻颤抖着,可他心底却因此生出一种隐秘的快乐。待戈德里克抬起头来时,萨拉查已经将痛苦的神情收敛得一干二净,他甚至还保持着温柔的微笑,抬起的眼眸里全是信任和平静。黑巫师轻柔地询问:“这样就可以了吗?“

      戈德里克却没有笑,他深深看着黑巫师,伸手轻轻掐住了萨拉查的下巴,迫使他一直注视着他。火光跃动着,戈德里克的面容上却只有沉默和平静。“既然你称我为骑士,那我就以惩戒的骑士问你。法师,你不可对我说谎,你不可用部分掩盖全貌。“

      黑巫师愣了愣,他嘴角隐隐露出一抹笑影却又很快压下,他用一种低柔到近乎谦卑的语气回应:“当然,骑士大人,我从不对你说谎。“

      “刚刚痛么?”戈德里克单刀直入,痛苦的阴云在他眼底积累着,像是一场将要到来的风暴,“我这样对你,你开心吗?”

      一直很开心的萨拉查忽然感觉到了一丝不妙,他下意识想要偏转视线,可戈德里克却加重了捏着他下巴的力气。白皙的肌肤泛出了浅浅的红色,黑巫师垂下眸子,飞快地想着怎样应对。几个呼吸后,萨拉查低声说:“抱歉,我……”

      可讯问者完全没想等他的回答,戈德里克用另一个问题打断了萨拉查的话:“你想要我粗暴地对你吗?”

      没有等待回应的意思,白巫师自顾自地得出了结论:“你在诱惑我。”

      “无论是之前的矫正也好、刚刚的邀请也好,你都是在诱惑我,你在用你的行动告诉我我可以对你为所欲为。”

      戈德里克抬起眼,直直看向黑巫师的眼睛,质问道:“萨拉查,你想要来自我的痛苦吗?你想要被我伤害吗?”

      黑巫师终于意识到了不对。他连忙道:“我知道我之前的离开给你造成了很多伤害,所以我想……”

      你不可对我说谎,你不可用部分掩盖全貌。

      惩戒骑士是惩戒、裁定巫师的特殊职业,他们的宣告和判断直接规定了被注视者的行为。萨拉查的话当然不是全部的真相,几乎在萨拉查话音落下时,不知名的意志裁定了萨拉查违反戒律,闪电般的雷与火便在瞬间贯穿了萨拉查全身。当然,这并没有真实的伤害,就只是警告一般的纯粹的痛楚而已。

      萨拉查痛得浑身一颤,戈德里克掐着他的手也松开了。萨拉查却顾不上疼痛,他下意识去看戈德里克的眼睛,而戈德里克已经在萨拉查的反应中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哗”地一声,戈德里克背后洁白宽阔的羽翼展开又合拢,将萨拉查整个人都禁锢在了羽翼合围的小小空间里。

      此时此刻,黑巫师纯粹的黑眼睛里只映着戈德里克一个人的影子。白巫师轻抚着萨拉查脸颊的动作庄重又痛苦,他深深看着黑巫师苍白的面容,低声说:“你当然应该道歉,但不是对我。”

      “我不管你是怎么想的,萨拉查。”骑士如此宣告,“我知道你习惯了从痛苦中寻求快意,可在我这这不行。”

      “我是你承认的、专属于于的守护骑士亦是惩戒骑士,我独断专行,我不许你拒绝,我要你知道:我注视的人、我发誓守护的人、我的朋友、我生命的支撑,该被取悦的是你,而不是我。”

      “我发誓谦卑,因你永远是我不可亵渎轻慢的对象,我发誓诚实,因为我将永远赤诚干净地将忠诚献与你。我将怜悯你的痛苦,我将英勇地对抗你的敌人,我将公正评判你的道路,我将不畏为你牺牲,我将为你而死视作最高的荣誉,我的灵魂与最高的崇拜只属于你。”

      “你应得平静、快乐,你应得公正的评价、人们的爱戴,你应得朋友的喜爱、学生的敬仰。”戈德里克靠近了萨拉查,他在黑巫师的唇边留下轻轻一吻,他坚定而又郑重的宣誓,“你应拥有一切,你唯独不需要从痛苦中翻找幸福。”

      “这是我一生的使命。”白骑士如此宣告,在他湛蓝的眼眸里同样只映着一个人的身影。

      黑巫师怔怔地看着他,全世界好像突然只剩下了他轰然作响的心跳。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第 1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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