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斯卡.莫瑞先生的不幸历险》先生的学徒

4、第四章

　　记得曾在哪里看过这样一句话：生活中并不缺乏美，而是缺少发掘美得眼睛。Oscar觉得这句话用来形容Hogwarts是再合适不过的了。在这里，被我们在生活中忽视的、认为理所应当一切，都需要我们用全新的眼光去发现，去探索。Oscar觉得自己好像来到了一个巨大的宝藏里面，每一天都会有新的珍宝在等着他，每一天都会有新的发现带来的惊喜。
　　画像们总喜欢讲述自己的故事，感人肺腑的爱情故事、欢快温馨的家庭喜剧、惊心动魄的冒险经历……所有的故事都被他们演绎得绘声绘色、仿若亲临。也许这些是他们的亲身经历，也许是他们在悠长岁月中的离奇幻想，但谁在乎？如果任何一个自称为作家的家伙，能够亲耳聆听其中到的几个，只怕要激动地手舞足蹈、不能自已。
　　Oscar最喜欢三楼右边走廊的一幅肖像。画中人穿着伊丽莎白时期的贵族礼服，浓密的假发卷直披到肩上。他从不曾提起自己的名字，但他喜欢讲述各种各样以自己为主角的故事，时而是温柔的情人，时而是无畏的勇士，时而是博学的智者。无论怎样的故事，他都能充满感情的娓娓道来。故事中的每一个地方，每一种风土人情，每一个神奇物种，每一个咒语，每一个人在他的口中都变得鲜活起来。Oscar私下里给画像取了个名字——Dorian Gray。每一次与Dorian Gray聊天都是仿佛是一次穿越时空的旅行，让Oscar对其中的一切充满了向往。而无论故事中发生地一切看起来是多么的荒谬，但当Oscar去验证的时候，总能发现Dorian Gray的讲述都是确有其依据的。（有些虽然找不到证据，但是也无法证明是胡乱编造的）这让Oscar对这位貌似夸夸其谈的贵族不禁肃然起敬。
　　对于Oscar来说城堡中的密室、密道显然没有画像们的吸引力大。或许是自己缺乏勇往直前的冒险精神，在Oscar认为自己的实力尚不足以应付未知的冒险的时候，他不敢随便踏入找出的密室、暗道，除非确实知道他们通向哪里。但这并不妨碍他的探险热情。Oscar认真记录着自己的每一个发现，期待有一天能一个个的去实践他们。（至少要有在危险中自保逃命的本事）
　　Oscar深深地沉浸在Hogwarts带来的种种乐趣之中。当然，在任何的优美乐章中都可能偶尔出现几个不和谐的音符。
　　Argus Filch是Hogwarts的管理员，连续N年荣登Hogwarts最不受欢迎人物的榜首。所以当Oscar真正遇到这位“烦人”先生的时候，他确实感到了从对方身上传过来的明确的反感，甚至是憎恨。
　　那是一个晴朗而温暖的星期日下午，学生们懒洋洋的享受着这个美好的周末。Oscar刚刚和Dorian Gray聊过天，因为时间还早，所以决定去四楼逛逛，看是否能有一些新的发现。
　　在转过一个拐角之后，Oscar遇到了这位传说中的管理员和他的猫。
　　感谢Sararh的严格教育，Oscar在反应过来以前，已经本能的向眼前这位阴沉的管理员打招呼了。
　　“下午好，Mr. Filch。”
　　Filch楞了一下，大概是很久没有人这么正式的和他打招呼。所以在他上下打量了Oscar许久之后，走廊里才响起了他迟疑的声音“你好……”
　　马上反应过来自己面前是最讨厌的学生，自己不应被迷惑，Filch用他那嘶哑而低沉的嗓音说道“听着小子，你在这里干什么，如果让我抓到你干了任何违反规矩的事儿，我一定要让你受到惩罚。”
　　“哦，Mr. Filch。我没任何违反校规的意思，我只是在这里散步。”Oscar用自己最诚恳的声音回答。
　　“散步？”显然Filch并不相信，他扫视了一下空无一物的走廊“要是你以为用这种愚蠢幼稚的借口就能骗过我的话，那就错了。”
　　Filch向前走了两步，想抓住Oscar“看来，你需要和我走一趟，让我们仔细的谈谈你这个一年级的小鬼出现在这里的原因。”
　　Oscar向右一闪，避开了Filch抓过来的胳膊“可是Mr. Filch，我是真的在散步啊！能够来到Hogwarts就读，您不知道我的心理是多么的激动，这里的一切对我来说是那么的有吸引力。当我住在这座有着千年历史的古堡里，我无法控制自己雀跃的心情。一想到这里培养出了一代又一代的伟大巫师，我迫不及待的想看一看，想触摸一下这些先人们留下的痕迹。”
　　Oscar伸出手，轻抚着走廊的墙边“一想到Salazar Slytherin曾经抚摸过这块墙壁，一想到Rowena Ravenclaw曾经从这里走过，我就克制不住自己的想要在城堡里散步，想要在城堡里的各个地方感受先辈们的气息。”边说边将眼光放在遥远的走廊深处。
　　Filch看着仿佛沉浸在自己世界中的少年，一种无力感从心底悄悄的升起。他无法判断眼前的少年说的是否是真的，但是他不能惩罚一个如此尊重Hogwarts创始人的学生。
　　好像从自己的世界中突然地回到了现实，少年转过头看着表情扭曲的管理员“当然，Mr. Filch，我会注意学校的规定。我不会给您带来麻烦的。”所以也请你不要来找我的麻烦。
　　Filch知道自己暂时是没有办法抓住眼前的人了，所以他只能无力威胁“好吧，小子，你最好是按照你说的去做。不要被我抓到你在撒谎，否则老Filch会好好地招待你的。”
　　说罢，Filch带着自己的猫离开了走廊。那只名叫Mrs. Norris的猫扭过头来，冲Oscar威胁的呲了呲牙，叫了两声，跟着Filch走下了楼梯，不见了。
　　很好，虽然Filch的态度的确让人感到不愉快，但今天的会面还是大有用处的。至少以后在白天，无论自己在城堡的哪里被他逮到，都有了一个很好的理由。Oscar满意的对自己点了点头，然后按照原定的计划向着四楼前进。
　　如果说在Hogwarts还能找到像Filch这么不受欢迎的人，那么就只有皮皮鬼了，当然他并不能算是一个人。
　　Oscar听大家说过，皮皮鬼是一个专门喜欢恶作剧和欺负人的恶灵，以看到学生们的愤怒和恐惧为乐。所以当因为皮皮鬼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以至于自己陷入了应该跳过的楼梯时，Oscar并感到没有太多的愤怒。
　　在皮皮鬼大叫着“笨蛋的一年级小鬼，不记路的蠢猪。”的时候Oscar微微的一笑，用比平时温柔十倍的声音对皮皮鬼说“你就得很有趣是不是，很高兴我娱乐到了你。”
　　似乎这个反应超出了皮皮鬼的预料，他围着Oscar转了两个圈，看到Oscar确实陷到了楼梯里面，于是断定这个小鬼是在故作镇定。所以他飘到Oscar的面前，弯下腰从两腿之间对着Oscar做着鬼脸。
　　“噢，说大话的小鬼，吓傻了的小鬼，胆小鬼，大笨……”
　　还没有说完，皮皮鬼就感到一股力量的冲击。一阵眩晕过后，皮皮鬼就发现自己躺在地上，刚刚自己还在嘲笑的小鬼此刻正坐在自己身上，双手紧紧的卡着自己的脖子。（本来Oscar是想把它抵在墙上的，但是身高……）
　　一般的人类是无法徒手触摸或是抓住幽灵的。所以当有人能够紧紧的掐住自己的脖子，皮皮鬼恐惧感瞬间涌上了全身（虽然皮皮鬼并不需要呼吸）。
　　“你…怎么能……”皮皮鬼瞪大了眼睛，想更加清楚地看到身上的人。
　　“呵呵……呵呵呵呵……”Oscar欢快的笑着，觉得自己身体中的某些东西开始蠢蠢欲动，“我用了一点小技巧。我想好好地招待你一下嘛，所以只能请你认真的听我说话啰。你想不想知道我想怎么招待你？”
　　无视皮皮鬼惊恐的眼神。Oscar轻轻的俯下身子，贴在皮皮鬼的耳边，用仅仅两个人能听到的音量自顾自的说着令鬼寒毛直竖的“招待”“现在的天气不错，我们可以来开一个烧烤大会，我知道有一种魔火可以融化灵魂，你说把你穿在烤肉签子上烤一下会有什么效果，会不会像烤牛排一样嗞嗞作响，滴下诱人的油脂。”看着皮皮鬼艰难的摇着头，Oscar夸张的叹息“原来你不喜欢烧烤啊，那么我们换一种好了。听说有一种生物最喜欢吞噬灵魂，尤其是脱离了□□的幽灵，那么我们把你送给他，让他慢~慢的享用，你可以看到自己的脚被吞掉了，然后感觉自己的手一点点的离开了自己的身体，然后是你的身体，最后是头。你可以清醒的看着自己的身体一点点的消失，然后告诉我你有什么感觉。我一直很好奇幽灵会不会有感觉，能不能感觉到痛楚，看来你能帮我搞清楚这个问题。”
　　感觉到皮皮鬼的身体一片僵硬，Oscar抬起了头，欣赏了片刻皮皮鬼恐惧的表情，实在没感到任何享受的快感。
　　“我果然不是Lowell那种以折磨人为乐的变态。”Oscar欣慰的想着。
　　从皮皮鬼的身上站了起来，Oscar整理了一下自己弄皱的校袍。“既然你这么不喜欢我热情的招待，看来我们是做不成朋友了。那我们还是继续做陌生人好了。”
　　Oscar没有再看僵在地上的皮皮鬼一眼，慢慢的离开了。
　　直到那个小恶魔的身影完全消失，皮皮鬼才猛地从地上冲起来，向相反的方向跃出七八间屋子，才惊魂未定停在一个屋角。
　　它不是容易被吓住的幽灵，它分得清哪些是虚张声势的恐吓。它刚刚从那个小恶魔身上感受到了一股气息，虽然他只是一个刚入学的小鬼，虽然那小鬼身上没有强大的魔力，但是那股气息却让他知道，那小恶魔不只是说说而已，他真的会那么做。
　　皮皮鬼打了一个冷战，虽然不知道那个小恶魔来历如何，但那不是它该关心的，它只知道从今以后对那个小恶魔，能躲多远就躲多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