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斯卡.莫瑞先生的不幸历险》先生的学徒

19、第十七章

　　路的另一头传来了车声。
　　Oscar紧紧的攥住Roy的，觉得自己的心跳随着越来越近的汽车声在不断的加快。
　　绕过了欢快流淌的喷泉，一辆没有任何标志的加长型轿车停在城堡的大门前。一位身着黑色西装，满头银发的老绅士率先打开了车门，从容的走了出来。看到在大门口等候的众人，轻轻的对Oscar他们点了点头。然后转过身，将手掌轻轻的搭在了车门的上方。
　　最先出现在Oscar眼中的是一双红色的高跟鞋，然后是一双笔直匀称的小腿。
　　Oscar觉得自己快要不能呼吸了。虽然自己只离开这里一年多，但和Sararh在一起的日子却仿佛是上个世纪的事情了。自己该用什么表情比较好？Sararh是不是有一点点的想念自己？
　　Oscar微微的仰着头，看着慢慢的走到自己面前的，盼望着她同自己打个招呼，或是给自己一个温暖的眼神。
　　然后她目不斜视的走过了自己，停在了城堡的门前。
　　克制住从心底涌上的失望之情，Oscar知道自己不应该期盼什么。但在每次的失落过后，心底总会有一个声音在说，也许下一次会好的。
　　一只宽厚的手掌轻轻的抚上了自己的头，Oscar转过头，看到了一双温和的棕色眼睛。
　　“你好，Oscar，欢迎回来。”
　　“你好，Laurence先生。”Oscar艰难的挤出了一个微笑。
　　看着已经进入城堡的女人，老人拍了拍Oscar的肩头，“我们一起进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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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进了城堡一楼的小客厅，Oscar看到大家都围坐的主位旁边， Lestat正微微欠着身子和坐在主位上的Sararh讨论什么。Oscar知道在城堡的事务上是没有自己说话的余地，所以他只是在墙边的沙发上坐了下来，静静的观察着一年不见的母亲。
　　细腻的像是上等白瓷的皮肤，深棕色的眼眸，眸光转动时带出点点水波，二十岁的面庞上，有着三十岁的妩媚，四十的成熟，让人很难猜测到真正的年龄。这是一个奇妙的女人，张扬而内敛，事故而天真，种种矛盾的感觉集中于一身，而达到一种奇妙的平衡。就像是上等的红酒，随着岁月的流逝，不断的发生着奇妙的变化，让人不自觉的沉迷于其中而无法自拔。
　　Lestat已经回到了他的位子，看起来大家像是在等待Sararh最后的决定。不过这一切都与Oscar无关，他只是贪婪的注视着她，像是要把那容貌深深的刻在心底。即使他知道当他离开时，又会变得一片模糊。
　　2个小时过去了，大家好像终于达成了共识，纷纷起身离开了房间。房间里只剩下，Sararh、Lestat和Oscar三个人。
　　轻轻的叹了一口气，Sararh在进入城堡后第一次吐出了Oscar的名字。
　　克制住期盼、畏惧、思念等种种的情绪，Oscar尽量用自己最标准的仪态走到了Sararh的面前。
　　看到Oscar那已经刻进骨子里的标准礼仪，Sararh轻轻的点了点头“看来在Hogwarts的生活还没有让你忘乎所以，虽然我听说那里已经变的完全的不成样子。”
　　听出了Sararh语气中明显的不满，Oscar为自己在Hogwarts的放纵而羞愧，为自己的及时改正而庆幸。
　　“自从我离开之后，那里已经改变了许多。”或许是应为想起了曾经的时光，Sararh的语气更加的温和，“我几乎已经记不清那里的样子了。而拜各位锐意改革的校长们，想必我们那个时代的东西已经剩不下什么了。”
　　难得的温情，让Oscar有些不知所措，他几乎是语无伦次的开始谈起自己这一年的生活。
　　看着倾听自己谈话的Sararh，她的脸上浮现出一种少有的几乎可以称的上是安详的表情。Oscar慢慢的找回了平静，将自己在学校里的发生的一切慢慢的讲述了出来，有些甚至自己当时没有留意的小细节，也在此时渐渐的清晰起来。
　　“恩？Peeves还捉弄了你？”
　　“是的，不过我想应该没有下一次。”作为一年级的学生，对于自己能够轻易的制服Peeves，Oscar还是有着相当的自豪。
　　“果然是堕落了么？我们那个时候，Peeves可不敢这么明目张胆的招惹Slytherin。”
　　惊异于Sararh提到了几乎从不谈起的过去，Oscar有些不知怎么继续。虽然早已知道Sararh与Lestat也曾求学于Hogwarts，但却他们却对那段历史讳莫如深，几乎从不提及。Oscar隐约意识到，在那段历史，有什么难以挽回的事情发生过，造成了不可弥补的伤痛。
　　“是啊，看来除了不知所谓的叫嚣着纯血，现在的巫师们已经丧失了他们的先祖的尊严与骄傲了。”在Lestat那张几乎没有表情的脸上，出现了一种可称的上是怀念的情绪。
　　“太多的选择让他们逐渐的迷失，连他们最看不起的普通人也已经远远的走在了他们的前面，既没有永恒的生命，又逐渐失去了宽广的胸怀，开阔的眼界与智慧，现在的巫师界就像是一潭死水，已经开始散发出腐烂的味道，一步步的走向灭亡。”
　　早就知道Sararh对于巫师界的不屑，但Oscar还是觉得她对于巫师界的未来过于悲观。
　　“虽然学院里面是有很多除了炫耀自己的家世就一无所用的家伙，但是还是有一些充满了活力，充满了希望的人们。”Oscar不由自主的反驳道，“比如现在的校长Dumbledore教授，大家都说他是Hogwarts最伟大的校长，也是一个伟大的改革者，一定会带领大家过上更美好的生活。”
　　“最伟大？”
　　难得的，Lestat与Sararh同时提出了质疑。
　　“我没有想到伟大这个词汇，在巫师界已经被如此的滥用。”优雅的站起身来，Sararh 用行动表明今天的谈话到此为止了，“也许让你去Hogwarts是一个错误的决定，才一年的时间你已经忘记了如何运用你的大脑。”
　　直到体态优美的女人走出了房间，Oscar懊恼的低下了头。他知道自己说错了一些话，但却不知道究竟是错在哪里。
　　“我以为Sararh对学院并没有什么偏见，之前Dumbledore教授杀死Lord Voltmort的时候，她不是也称赞过他吗？”
　　“她的确是称赞过。”Lestat将手放在了Oscar的肩头，看着男孩仰起的小脸上写满了沮丧与疑惑，“不过是因为他阻止了Lord Voltmort这个疯子而已，在当时看来，比起Lord Voltmort，他更适合做一个领导者。”
　　“的确，在Hogwarts，有很多的同学都非常崇拜Dumbledore教授。即使在Slytherin，即使大家不认同他的做法，甚至私下里反对他，但也不得不承认他是一个伟大的巫师，给巫师界带来了变革。”
　　“我没有直接的接触过他，所以对于他本人没有太多的看法。不过现在看来，至少Dumbledore是一个非常有魅力的领导者，否则不会有大批的追随者。就连你，才短短的一年时间，不也是感受到了这种影响吗？”
　　“可是，那只是……”
　　抬手打断了急于分辩的男孩，“问题的关键不在于这里，巫师界的未来虽然对我们有一定的影响，但还不值得我们如此关注。不要让一些代有偏见的思想束缚了你的头脑。”
　　“Lestat……”
　　“好了，时间不早了，我要去看看殿下的晚餐准备的如何。”男人恢复了自己刻板的面容，走出了房间。
　　接下来的日子很平静而繁忙, Sararh又恢复了往常的样子，几乎漠视了Oscar的存在。Oscar已经习惯了这种态度，和Lestat学习各种交际礼仪的规范，和Laurence先生学习历史和拉丁语，缠着Roy继续做小跟屁虫，直到Lowell忍受不了而不断加强了体能训练。只是将那个温暖的午后，深深的藏在自己的心里。
　　开学前的一周，Oscar回到了伦敦。受到了Gabriel和Leslie的热烈欢迎，Gabriel甚至抽时间陪他到对角巷买齐了所有的学习用品。参加在伦敦的朋友们的聚会，邀请邻居来家里做客。度过了繁忙而愉快的一周，Oscar再次站在了九又四分之三站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