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酒》小葱秀香菜

11、出事

　　相比白天，晚上才是真正的营业时间，白天都是沈清明盯着，沈介汶补觉。

　　沈清明百无聊赖的坐在柜台后面玩手机，不知不觉天已经黑了，沈清明看了看表，七点了。

　　转身走向后屋，“干娘，七点了。”随是盛夏，夜晚还是有些凉的，沈清明拿了外套穿上，“晚上吃什么，我去买点菜。”

　　“你随便做点吧。”沈介汶揉着眼睛，挂了抓头发。

　　沈清明系了系鞋带“那就炒个土豆丝吧。”转身出门。

　　各色门市中透出来的灯光和红红绿绿的招牌灯打在街上来来往往的熙熙攘攘的各色行人的脸上。各种各样的气味，烧烤摊儿的油烟味儿，蛋糕店里飘来的香甜味儿还有发霉的味道，混合在一起，构成夏季的夜晚独特的味道。

　　沈清明一边走一边估摸着好像没有面了，盐也得买一袋了，好像星期五会鸡蛋搞活动，忽然又有些后悔，自己应该骑车来的，本来以为也就是几步路，忘了有这么多东西要买。自己没那么大力气再拎一整袋面，只好下次再说吧。

　　沈青明左手拎着盐和菜，右手拎着一袋鸡蛋，往店里走去。

　　一走近他就发现不对劲了，店里的门大开着，里面黑漆漆的，仅有一些微弱的光透出来。

　　沈清明跑了过去，却被眼前的场景吓呆了。店里一片狼藉，椅子桌子歪斜着倒着，酒瓶碎了一地。只有柜台背景灯还亮着。

　　沈清明愣了两秒，扔下手里的东西，转头就跑，边跑边想要报警，还没来得及拿出电话，已经被人一把抓住，向屋子里拉去，一把摔在地上。

　　“嘶哈。”钻心的疼痛，他觉得整条左肩都被被摔断了。

　　“你就是那个小娼妇捡来的野种吧。”逆光下，一个看起来有三四十岁的女人走到他身边居高临下的看着他，沈清明只能看到一个轮廓身材臃肿，涂的很红的嘴唇好像要吃人一样，一开一合，不带一丝感情的说着阴毒的话。

　　“你干什么!”沈清明挣扎着想从地上爬起来，却被一脚踩回到地上，女人的高跟鞋踩在他的背上。

　　女人招了招手，忽然灯被打开了，强烈的光刺得沈清明眯起眼来。皱着眉适应了好一会儿才逐渐适应。

　　不大的小店挤着有二三十号人，踩在他背上的女人，很白又很臃肿，看起来好像泡发了的浮尸，偏又穿的很暴露，包花花的肉肉被不多的衣服挤成一个个山包。
　　画着很浓的妆，大红的嘴唇好像要吃人一样。

　　“你到底是谁，我妈呢，你们把她怎么样了。”沈清明被死死按在地上，用力转身四处查看。

　　忽然瞥见，吧台后的阴影里躺着一个人。女人使了个眼色有人将半死不活的沈介汶拖了出去。

　　“你们干什么，你们干什么!”沈清明大叫着疯了似的一把甩开女人，向沈介汶跑去，他看不清楚沈介汶的情况，但是他清清楚楚的看到了那人拖她时在地上滴下一串的血迹。

　　很快就有人追了上来，拿着棍子狠抽在他的腿上，沈介汶应声倒地，剧痛之下，已经被走过来的人抓着头发按在地上，脸死死贴着冰凉的地砖。

　　女人慢悠悠的走过来，抓起他的头发，强迫他抬起头来“不愧是野种，比那个贱人更会反抗。”啪啪，清脆的两个耳光抽在他脸上，沈清明只觉得耳朵嗡的一声，当时就有鲜血顺着嘴角流下，脸肿的发烫。

　　愤怒使他感觉不疼痛，只是狠狠地盯着女人。

　　这让女人很是不爽，直接让一边的人脱了鞋，狠狠抽在他脸上，沈清明觉得脑袋炸了，只觉得天旋地转，眼神开始模糊，根本无法聚焦，嗡嗡的耳鸣声和鞋打在脸上的响声中，隐约听到女人边打边叫骂，大概明白了原委。

　　以前但是觉得刘海那小子（就是租给她们房子的人）是个无赖的废物，没想到还是个吃软饭的小白脸子，会说两句俏皮话，加上那种事情干多了技术好，老早就攀上了这个女人。这个女人手下都叫她芳姐，很有名气，刘芒那个王八蛋从此是吃穿不愁，混的还小有名气。

　　但是缺点就是只能“伺候”这一个老女人，时间久了当然是忍不住偷腥，芳姐居然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男人这种东西，不是上过一次床就能留住的，看在他也知道躲着她，也是不敢也是离不开她。

　　但是这出了一个例外，就是沈介汶。沈介汶的漂亮早就让刘芒垂涎，不管是为了找借口骚扰她还是早就盘算好了敲这孤儿寡母一笔，赔钱把酒吧就兑给了他们。

　　然而这一下已经被芳姐看做是危害她的财产的行为了，给刘芒花钱可以，但是还给外面“不三不四的女人”花钱，这是把她芳姐当成绿毛龟了吗，限他三天之内，马上酒馆要回来，然而她没想到的是，刘芒上门讨了一次未果之后，还没等她兴师问罪，偷了她的钱跑路了，她的钱本就来路不明，报警当然是不敢，气不过之下，第一个想到是沈介汶。

　　“一定是这个婊子煽动他，妈的那小子怎么可能有这贼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