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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交代的事已经办好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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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国际机场的飞机上。
一个身着便服的女人平静地登上一架飞机,径直走向了头等舱的方向。挽着她手的是一个四五十岁的男人,西装皮革名表一应俱全,看紧缩的浓眉,这应该是哪家公司的老总。
那女人和范思云长的有三分像,看得出来,这个气势逼人的女人平日里唯唯诺诺的范母。
而她旁边的那位,自然而然地就是范父了。
他正拿着电话和另一边的人谈论着重要的事,表情较为轻松。
范母刚刚关掉手机,就又想到什么似的,打了个电话。
“喂?”
“是我,你交代的事已经安排好了,我去公司排内鬼了,你自己管好自己。”
“嗯好,挂了。”
沈妈在家里闲坐着,似乎想起了什么事,就给自己儿子发了条消息。
“母上大人:儿砸,妈晚饭有很重要的事要去做,你就带着思云出去吃昂,吃好点,我八点回来。”
“母上大人:我给你转账。”
沈昼书才刚刚笑完范思云,这回就被自己的亲妈给坑了。
打脸来的太快就像龙卷风……
看着手机上显示的一千块钱,他有些疑惑。一千???他亲爱的母上大人啥时候这么大方了,一出手一千?上次他向她要饭费还是一毛一毛给的?!
就这?!
手机上面时间栏里显示了九点整,沈昼书的肩有些沉了,他转头一看,范思云因为晕车,而昏睡过去。
叹了口气,把刚刚打出来的“?”删去,换成了“好的,我知道了。”就把手机放进了包里。
沈妈自以为深知沈昼书,本以为他会来质问她为什么范思云在就有这么多钱,自己吃就最多一百。
编辑栏里都打好理由了,结果沈昼书发来了句儿“好的,我知道了”把她给整蒙了。
沈妈:……
“母上大人:好,注意安全,照顾好范思云。”
9:13分,大巴车停了下来。一大群同学争先恐后地逃出车内,车内闷热的很,一股不知道是啥地儿发出来的味道弥漫在车内。
范思云头晕脑胀的,隐约有些想吐,他揉了揉微微有些疼的太阳穴,看着沈昼书正站起来背起他的书包。
“昼书哥,到了啊?”
“嗯呐,你睡了一路耶。”
沈昼书喉咙口犯恶心,还有闲心调侃。
范思云:……和您说好,我不是猪。是真的难受。
刚过清晨,鸟叫虫鸣,因为还没到正午,阳光还只是青色的,凉薄的薄雾弥漫在角角落落,路边活泼的木樨树开出了明艳的小黄花。
少年顶着还不是很烈的阳光,肩上背着两个轻飘飘的帆布包,薄雾给他的回眸加了个很唯美的滤镜,明眸皓齿,一袭干净的白衬衫,对着他后面那个很纤细柔弱的少年喊到。
“喂,不是吧,阿sir,怎么又盯着我发愣了!快集合了,快点跟上我!”
范思云歪头看着他,看着那个未曾改变的身影。
“嗯,好。”
他向沈昼书狂奔而去。难得温热的手,牵住了沈昼书的手。
“别把我弄丢了哦,昼书哥!”
没有落晖,没有斜阳,没有特别令人激动的事情,甚至两名少年还不是鲜衣怒马的模样。
一样的,一样的鲜活晴朗。
也是一样的放肆的青春。
平平淡淡的放肆,平平淡淡的青春。
范思云觉得,青春吧,每个人都是不一样的,就比如像他,曾经的青春太轰轰烈烈了,最终的收场也像当年如此轰轰烈烈般的惨淡,再来一次吧,他只是想安守本分,不想做太出格的事,也不想拥有什么传奇故事流芳校史,他只想和沈昼书在一起,一直在一起,别无他求。
青春,这样就够了。
他……回来就好,回来了,才会有更多的期待。
后来……
范思云简直就想给自己一个耳刮子,这,这还是个人吗???
范思云恐高,没几个人知道,他也不愿意和别人讲。沈昼书也是个追求刺激的小崽种,看这个项目最为火爆,拉着范思云的手就去了。
他们在有序的人群中排着队,抬眸看着栏杆上的四个很夸张的字体“古木游龙”,心道不至于吧,虽然名字听起来挺吊的,但这个项目不会这样吧……
事实证明,范思云赌错了,他们越排到前面这个项目的原貌越为清晰,当这个“古木游龙”的真实面貌全然展示在范思云眼前时,他就差点晕过去。
果然,名不虚传啊,名不虚传,这个项目简直和它那浮夸的字样一样可怕!?
这么高!这过山车还真有人玩?!要是他就真的心脏骤停,昏厥过去了。
他委屈有倔强地拉了拉沈昼书的衣角,希望他可以放弃这个项目。不然……就真的会死人的。
沈昼书察觉有异样,就回头问范思云怎么了。
范思云不愿意跟沈昼书说自己恐高,一来是要脸如命,二来,沈昼书在约摸七八年前就和他说了,他不喜欢很作的。
而他一个大男人,拿恐高来说,怎么样讲都不好看。
他紧咬银牙,像挤牙膏一样地说出来几个字。“我没事。”
沈昼书也是兴奋过了头,没看出范思云有啥异常。
没个几秒,队就排到他们了,工作人员给他们开了拦截门,沈昼书兴奋得都要跳起来了,后面牵着一个“心灰意冷”的小可爱范思云。
范思云硬着头皮,坐到了过山车上,把安全措施诚惶诚恐地做好后就听天由命了。
沈昼书也知道范思云怕是不太敢玩过山车,毕竟看他这心脏都要从喉咙口跳出来的样子,是个人都知道他不敢玩。
就,后悔也来不及了,人都上了贼船了。沈昼书叹了口气,坐到了范思云旁边的空位上,手拉住范思云还在颤抖的臂腕,往前摸索,两只来自不同主人的手十指相扣,这对范思云来说是最大的安慰。
豁然间,他的颤抖就没那么大幅度了,在胸膛里猛跳的心脏也安定下来。
“别怕,有我在,拉住我的手,闭上眼睛,一会儿就好了,玩好我们去吃好吃的好不好?”
范思云打着点哭腔,另一只手紧紧地抓住胸前的防护措施,点头如捣蒜道:“嗯!”
一声机械运转的巨响之后,过山车就开始缓缓地向那骇人的顶峰攀爬而去。
还没有到顶峰呢,有几个胆小的女生就开始瞎叫唤起来了。
搞得人心惊胆战的。
“啊啊!不是,各位,我现在让停下来放我下去还来得及不?”
一个很年轻的少年音回应了她:“没戏咯,你已经坐上贼船了!哈哈哈哈。”
范思云差点没听出来,那个声音就是来自少年沈昼书的啊。
心里头来的欣喜和庆幸远比恐惧来的多。不过,后来过山车爬上了高峰,并且从高峰上毫不犹豫地滑了下去,没给人一点准备时间。
范思云当场被吓的花容失色,虽然没有叫出来,但也是被吓的不轻。
握住沈昼书的手也不由得紧了几分。
顿时他感觉天旋地转的,很恶心也很难受,要不是他克制住,现在他就吐在车上了。
“昼书哥,我怕,我也……后悔了。”
听范思云的声音,他都快哭出来了,声音不是很大,还打着哭腔。
“别怕昂,一会儿就到了。”
沈昼书心角疼的紧,他暗地里发誓,绝对不再带范思云来玩这样刺激的项目了。
他压根不怕这什么玩意“古木游龙”,就是图一新鲜,这时他就停下来想了想,下个项目该玩什么呢?
旋转木马吗?这个不刺激,但,要是范思云来玩的话,emmm……恐怕他就再也不会跟自己出来了。
沈昼书心乱如麻,想想还是去哪个快餐店里坐坐吧。
飞驰过最后几个弯道,过山车平稳到站。
沈昼书毫无负担地跳下车,就赶忙去查看范思云的情况。
范思云远比他想象地还要怕这种项目,他的脸苍白如白纸,一脸生不如死的样子,好像在阐述他刚刚发生的一切。
“咦咦咦!范思云?!”
范思云则是平静如看淡生死地说:“昼书哥,我腿麻了。”
虽然他从头到尾都没有叫过,但是从他嫣红的眼角来看,范思云是真的怕了,他在中途还想过,以后再也不和沈昼书这个崽种一起出来了。
沈昼书摸了摸他的头说:“不来了昂,再也不玩这些游戏了,哥带你去吃好吃的。”
他横抱起范思云,拿起放在保存柜里的两个书包就走了。
白云苍驹,时光荏苒。
排队排了这么久,也到了饭点了。
沈昼书早就约好了阚旭和几个好兄弟在某知名快餐店相见了。
不须多言,到时,他们都点好东西,等沈昼书和范思云一起来开吃了。
阚旭看着进门来的两位,刚想打招呼的嘴张了又闭,闭了又张,也不知该说啥好。
旁边的小弟抢着阚旭的台词说道:“昼书哥!和嫂子一起来呢!这桌!这……(桌)”
话还没说完,就被阚旭捂住了嘴。
阚旭在内心翻了个白眼,心道:这小伙汁就这么急着送命嘛??就一个不留神就把送命题给说死了??
沈昼书的注意点全在范思云身上,刚刚的话就正好没听到,含糊地说了句:“嗯。”
“昼书哥,他们刚刚叫我什么?”
范思云也没听见。
总结:一对聋子。
“emmm……他们叫我们过去吃饭,对,没错。”
沈昼书应付了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