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口点心》逸清寒

552、歌戏

　　仙儿大概也是玩累了，转而飞到自己原来待的紫铜架子上。

　　“咳咳咳，咳咳咳，”仙儿先是一阵咳嗽，又开始低头剃梳羽毛，显得很忙的样子。

　　“莫要装腔作势。”夏思凶道。

　　“啊啊啊……”仙儿收拢翅膀，开腔。

　　“咿咿呀呀呀……”仙儿一阵唱，因为唱得认真，都听不太清楚歌词是什么。

　　“这是什么歌？”萧馥仙放下手中的毛毛草，奴儿都被仙儿的咿呀呀弄得睡了过去，发出鼾声，萧馥仙也回转过神来，若有所思。

　　“最近仙儿去过哪里？”春肃忽然问夏思。

　　“去哪里了？我一直没有放任仙儿到处跑，应该是去了晴雪堂吧。”

　　“晴雪堂最近一直在演戏。”春肃道。

　　“这不是废话么。”夏思觉得春肃的话说得毫无意义。

　　“他们演的是同一处。”春肃点到。

　　“你是说？那个戏？”夏思微微挑眉。

　　“你们在说的是什么戏？”萧馥仙久未出门，倒是不知道。

　　“小姐，之前公子不是央求你做了一批果子么？”夏思说道。

　　“是那个戏啊。”萧馥仙明白了，“天天演，不腻么？”

　　“小姐有所不知。”春肃说道，“听公子说，最近那里并不按照戏目来走戏，而是点戏。”

　　“点戏？”

　　“就是在一些地方停下，让看官来选择接下来的演法。”

　　“这样么？有点意思。”萧馥仙想了一想，“只要能兜回来，便是点也是可以的，倒不算太难。”

　　“咳咳咳，咳咳咳。”仙儿这时忽然又咳嗽起来。

　　“真是作怪，不唱，停下来也就罢了，还非要咳嗽出来。”夏思训斥道。

　　“可是也要我们点戏？”春肃调笑。

　　主仆三人笑作一团。

　　“如此看来，点戏确实增加了不少乐趣。”萧馥仙说道。

　　“要说晴雪堂，也是有头脑的，先是请托小姐做了几款戏里面一样的果子，卖得紧俏，又搞了一个什么听戏，让人只听不看。一出戏演了那么久，还有人看。就是可惜有几人算是被他们消遣得够了。”

　　“晴雪堂的听戏，是怎么个听法？”萧馥仙闻言，来了兴趣。

　　“就是用帘子遮起来，让本就不太好看到戏的房间，可以用起来，还让人乖乖掏钱的。”夏思说道。

　　“我看也不全是，听笔湖他们说，这房间虽然隔着甚远，但是听戏声音一清二楚，公子还好奇是怎么弄的，但是柳公子那边好像秘而不宣。”

　　“柳琅品是个聪明人。”萧馥仙道。

　　“小姐说得是。”两女齐声说。

　　“他求小姐出手，可见是个有眼光的。”春肃说道。

　　“他的生意经还是可以的，算盘拨得噼啪响。”夏思说道。

　　“松青跟他老是接触，却是只学得顽劣的性子。”萧馥仙叹了一口气。

　　这话不太好接了，春肃将话转了一转，“小姐，他那儿听戏，除了是声音传远，我听说不看也不会觉得不精彩。”

　　“这是什么意思？”

　　“听说这戏同以往的不同，加了很多不寻常的声音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