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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红颜枯骨美人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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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仵作检查了焦尸的口鼻:“鼻子中无黑灰,是死后被焚烧”
去掉手上的手套,吐掉口里含着的生姜,用清水洗了手,收拾好验尸的工具,准备出去
今天葛仵作验尸有点心不在焉,死亡原因还没有找出来,起火的原因还没确定,怎么师傅就验完要走了?
:“师傅,等一等,我认为尸体上还有很多疑问”
葛仵作猛回头:“我只是一个仵作,不负责破案,破案是锦衣卫要做的是事情”瞪着红娘子,屋里黑暗,让人看不清葛仵作的神色
葛仵作从来都没有见过这么极端,红娘子还是说:“师傅不是说尸体是这个人留在世间最后的语言吗?我们仵作是替死者伸冤的人,师傅今日所为是为何?”
葛仵作嗓子沙哑,厉声呵斥:“你还不是仵作,没有资格质疑我”
红娘子看着葛仵作脚一高一低的走了出去,在听到师傅说她还不是仵作的时候心里酸涩的厉害,原来师傅一直都没有将她当成徒弟的吗。只是她一厢情愿的认了葛仵作为师傅?师傅是不承认她验尸的能力?还是因为她是女子?难道女子就应该待在后宅里,一辈子相夫教子?终身靠着丈夫的宠爱活着?
一直以来的自信和骄傲被粉粹
因为天色已晚,只好收拾好东西往城里走,回到城中只有收夜香的阿状在街道上推着泔水车挨家挨户收夜香
红娘子在贺府的时候见过阿状几次,因为阿状人长得有点丑陋,无父无母的,看见阿状被贺府中的小厮欺负,红娘子心里想着自己也是寄人篱下,于是装傻充楞的帮阿状解过几次围
阿状老远就看见了红娘子,看红娘子垂头丧气的从城外回来,又看到红娘子正往他这边走来,黑硕的脑袋往胸前凑了凑更加低垂,本来就不挺直的腰更加的佝偻起来,整个人像一只虾米一样,都恨不得整个人都藏在泔水桶里
直到红娘子从他身边走过,推着泔水车躲到一处拐角,偷偷回头看着红娘子走远的背影,从怀里小心翼翼的掏出一方锦帕,素白的锦帕上绣着一只红梅,放在鼻尖轻嗅,如果红娘子在的话就会认出这个是她的帕子
阿状捏紧帕子放在鼻子上猛地吸了几口,又小心翼翼的把褶皱抚平,将它放到怀里揣好
阿状唇角微动,好像是说了什么,却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只是从嘴型上依稀猜出应该是说了什么快了,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