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说：人间有爱（末世）》哥舒易

21、第2章

　　第2章
　　艾丽儿：“后来呢？”
　　裘成虚：“后来他下山在饭馆里看到了通缉新闻，才知道自己放走了一个什么样的人。这件事成了他的一个心病，后来末世结束，他便委托何福继续散布通缉令。”
　　艾丽儿：“那何福呢？他这职业很新鲜，而且身为一个能力者，他居然没有想过要建城自立为王？”
　　裘成虚：“何福经历末世的时候，他才刚刚初中毕业，因为养他的奶奶去世了，他没了经济来源，读不了书，只好出来混社会。没混多久，末世就来了，他得了个了不得的能力，刚开始很自大，凭着自己的能力到处招揽手下。还没混出头，就得罪了一批能力者，那些能力者出社会的时间比他久多了，因为深怕他的这个能力曝露自己的位置，所以何福带着几个忠心的下属一路躲避追杀，逃到了轮转城。”
　　艾丽儿：“然后慧心住持救了他？”
　　裘成虚：“是，而且他还担保何福不会将自己的能力用在这些能力者的身上，才免了何福继续被追杀。后来何福帮忙抓了几个趁着末世在轮转城里作乱的人，慧心便提议，他可以把自己的能力用在押送犯人和东西上，把自己的能力用到正途又能养家糊口。”
　　艾丽儿：“这个提议好，不然长此以往何福又得成个江湖草莽了。”
　　裘成虚：“其实何福没有他表面上看得这么傻，他虽然十几岁就出社会了，莽撞骄傲了点，但却没有主动害过人，这也是慧心愿意帮他担保的原因。他这人就是个混江湖的，但讲义气，也能屈能伸。”
　　艾丽儿：“何福刚说许多城里犯了大罪的人都会被送到轮转城来定罪，为什么？”
　　裘成虚：“这也跟何福有点关系。末世结束之后，他这游荡的镖局主要是运送物品，直到有一天，碎砾城进了个外地人在城里犯了罪，但碎砾城彼时刚刚建立，什么都不完善，其他城池也都差不多，只有本身是旧城改建的轮转城因为没有遭到末世的侵袭，基本社会体制都还在。所以比较守旧的碎砾城城主就想把犯人送到轮转城接受审判，等审判结果出来告知碎砾城城主之后，再将犯人押回碎砾城履行审判结果。
　　这过程就得有人押送犯人，但是经历过末世的这些犯人大部分都是穷凶极恶，甚至有些还是能力者，让普通人押送根本不可能。这时候就有人提议让何福押送，毕竟他这个能力也能用在人身上。”
　　艾丽儿：“可是之前慧心不是刚保证过他不用在人身上么？”
　　裘成虚：“所以一开始慧心和何福都没答应，后来越来越多的城池发生人为的犯罪和命案，不仅大大拖累了建城进度，更不利于新城对外宣传的形象。最后几十个城池的城主和慧心商量，并签订了协议，何福才开始了押送犯人的活计。
　　何福押犯人的第一单活计就是碎砾城的，送到轮转城审判之后，审判结果深得人心，既不过轻也不太重。于是越来越多的城主效仿此举，从此犯人押送到轮转城进行审判成了不成文的规定。”
　　艾丽儿：“那轮转城的人不会犯罪吗？或者是自己徇私？”
　　裘成虚：“也会有犯罪，照样也是律法机构按流程审判，至于徇私，自从慧心来了之后，轮转城最初发生了几个徇私案，但很巧的是，还没来及的曝光审判，这些犯罪者就自己遭了报应。所以轮转城开始街头巷尾流传着慧心的能力是因果轮回，加上慧心又从来不承认也不否认，大家都信了，那之后轮转城虽然也有犯罪，但都是些小罪。”
　　艾丽儿：“这么神奇的？我突然很想见见这位慧心住持。”
　　裘成虚：“见识他的能力？”
　　艾丽儿：“倒不是。诚如你所说，他作为一个类似唐僧那样的和尚，说明从品性方面绝对好。方外之人不涉凡尘之事我能理解，可是碎砾城城主求助于慧心的时候，他却选择按兵不动，事实上他其实站队了，他站到了何福的一边。看似只宣扬佛法，其实内里运筹帷幄。”
　　裘成虚：“何福是他担保的，他保住他不是应该的？”
　　艾丽儿：“这么说吧，像他这样的和尚，第一次帮何福可以说是佛祖慈悲，第二次他如果要帮，那也应该是碎砾城和何福一起帮，或者就该提议因为之前担保的事，为了让碎砾城放心，也为了让何福不会被人疑心，押送犯人可以，但是他和何福一起去。明白不？”
　　裘成虚：“懂了。看似所有人都帮，事实上也是两不相帮？”
　　艾丽儿：“没错，不止是何福，还有何福今天押回城的那个女犯人黄娇。他因为放走了杀人犯心存愧疚末世后发布通缉令能理解，毕竟出家人讲究因果，可是押回轮转城这就有待商榷了。”
　　裘成虚：“不是要押回轮转城审判吗？”
　　艾丽儿：“那请问是哪个城的委托？审判结束后押回哪里？”
　　裘成虚听完一想，还真是！“你是觉得这个出家人在不着痕迹地操控着一些事情？”
　　艾丽儿：“资料上说因为一开始那些犯了大罪的人在还没曝光或者审判之前都遭了报应，一个能这样，两个呢？十个呢？所以我有理由怀疑他其实再以自己的方式操纵轮转城。就像蝙蝠侠一样，只是因为他是出家人，所以更加理智一点而已。”
　　裘成虚：“为什么就不可能真的是报应呢？毕竟也才五六个犯人。”
　　艾丽儿：“那你信吗？我是不信的！”答得斩钉截铁。
　　裘成虚：“我信，我从小看的书都是这么写的。”
　　艾丽儿：“那是书，真正的人世，因果未必能到。”
　　裘成虚：“可是丽儿你从小生活的这么幸福，怎么不信因果？你看，因为你的善良，所以才会有这样的生活，不是吗？”
　　艾丽儿：“不……”
　　裘成虚：“怎么了？”
　　艾丽儿：“没什么，你说的对，我想我应该是信因果的。”
　　裘成虚说的确实没错，她前世的生活幸福而又美好，是很多人梦想中的那种生活，一定是因为她总是喜欢帮助人所以上天才让她得到该有的幸福，毕竟种什么因得什么果，她信的。艾丽儿下意识地忽略了心底的声音。
　　裘成虚：“你很幸福的，不要怀疑。丽儿，不管如何，我会一直在你身边，我们总会共同经历风雨的。”裘成虚握住艾丽儿的手坚定地说道。
　　艾丽儿抬头看着身旁的裘成虚，仿佛是要将他看进眼里，她和裘成虚相识于微末之时，那时她一直将他当成是生活中的乐子，生活中的调剂品。可不知什么时候，她会跟他谈心，会对着他肆无忌惮地笑，好像也会嚎啕大哭？不知道为什么她的记忆里没有，但她的内心却有一种强烈的感觉，她和他的感情远不止如此。愿她和他的以后像裘成虚说的，能同经风雨，共历经年。
　　艾丽儿回握住裘成虚的手，“不管是不是因果，世间万物存在即为合理，同样消失亦然！我们会一起完成你的梦想的。”
　　同样将艾丽儿看进眼里的裘成虚，看着说话的艾丽儿突然有点恍惚，又有点似曾相识，那是个兵荒马乱的地方，周围是不停交战的人群，他和艾丽儿灰头土脸地混在其中，仿佛一体却又格格不入。那时候他紧紧护着艾丽儿，艾丽儿苍白着一张脸也紧紧抓住他，也不知道是怎么的，交战的人群停战了，撤退得一干二净，徒留还惊慌未定二人。
　　冷静下来的艾丽儿突然一脸坚定地对裘成虚说：“不管是不是因果，世间万物存在即为合理，同样消失亦然！我们会一起完成你的梦想的。”
　　一模一样的话，但是却与此情此景截然不同，他是中毒了吗？为何这些日子总能出现一些似是而非的景象，可他很确定这些从来不是他和艾丽儿经历过的。
　　艾丽儿：“成虚，成虚！嘿！回神啦！”
　　裘成虚：“恩。”
　　“怎么又开始下雨了？还真像何福说的，这些日子是雨季来着？”艾丽儿看着亭子外面又开始淅沥沥的雨，撅了撅嘴。
　　裘成虚：“还去翠峰城吗？”
　　艾丽儿：“去啊，不过不是现在，我们先去轮转城吧。这场雨不就是想让我们进城吗？那就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