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的病娇小狼狗》重燃

10、第 10 章

　　正好今天是赵星休息的日子，就取出许久未骑的老凤凰，带着赵尹川出门去了。

　　还有十天就开学了，赵尹川的开学后用到的学习用品要买齐才好。

　　买了书包、笔、笔记本、笔盒之类东西之后，赵星牵着他的手走进了一家名牌服装店。

　　“我有衣服穿，不用买。”赵尹川说。

　　“你那些衣服都旧了，要买一身新的，开学穿。”赵星的眼睛在一排排衣服上浏览着。

　　“为什么开学要穿新衣服？”

　　“因为穿新衣服的小孩会跟穿新衣服的小孩玩，很少会跟穿旧衣服的小孩玩，甚至会欺负他们，尤其是像二小这样的民办学校。”赵星蹲下说。

　　“我知道了。”赵尹川点头说。

　　“来，去试试这一身。”赵星挑了一套拿给他。

　　他换了出来，很是适合。

　　“川仔。”赵星叫他。

　　他一转过头，卡擦一声，赵星用手机抓拍了一张。

　　“我儿子长得真好看。”赵星欣赏着那张照片，喃喃道。

　　赵星打开微信，把微信头像由一个卡通鸭子变成了刚刚抓拍的照片。

　　照片里的赵尹川把左手放在后脑勺，应该是想去挠头，却正好是一个很好的摆拍姿势。店里的光线很好，起到了打光的作用，把赵尹川本来就好的皮肤衬得更好，他的眼睛看着镜头，眼底有无数的星光在闪烁，微微张开的嘴巴显得有点可爱。赵星把人物主要处于相机的右下四个框格里，四十五度的角度正好。

　　走出服装店，他们去了一趟超市，买了很多菜，因为赵星邀请了李焕一家人过来吃饭。

　　回家之后赵星就围上了围裙，开始在厨房磕磕碰碰捣鼓着晚饭，而赵尹川也围着小号的同款围裙，在旁边帮忙，围裙是蓝色的，亲子款。

　　“川仔，把这些生菜择成一片一片的。”赵星把一篮子菜放到他面前。

　　赵尹川不够高，就搬来一张小凳子，踩了上去，刚刚好。

　　赵星做好了一盘凉拌三丝，夹了一点放到他的嘴里，“会不会有点淡了？”

　　他嚼了嚼，“好像是有点。”

　　“那我加多点盐。”赵星拿起盐罐，往里撒。

　　“我饿了。”赵尹川突然来了一句。

　　“再忍忍，很快就吃饭了。”赵星切着葱说，“来，我的小朋友，把这些蒜剥了。”

　　他哦了一声。

　　赵星走过去，弯腰看他，“奇怪了，你怎么不哭了？”

　　“为什么要哭？”

　　“你每次说饿的时候，只要我不买，你就会在大街上哭，哭得可厉害了。”赵星说。

　　“不哭。”赵尹川有些赌气地说。

　　“哭啊，快点，这个是开关吗？”赵星点了一下他眼尾的痣，“来，哭。”

　　“不给我吃就不给，我才不要。”赵尹川提高音量地说，声音有点哽咽。

　　“眼睛红了啊，假哭吗？都没有眼泪的。”赵星还伸手去摸他的眼睛。

　　啪的一声，他打开了他的手。

　　“哟，小脾气还真爆啊，哭包变气包了？行，看你这么可爱的份上就不逗你了。想吃什么？”赵星回去继续切葱。

　　好一会儿身后都没有声音，估计还在赌气。

　　赵星凑近他的耳朵，用轻柔而带着魅惑的勾引语气说：“我跟你说啊，我有一道拿手面，叫做番茄肥牛面，汤汁浓厚酸甜，肥牛软而不柴，面条劲道十足……”

　　“还要一个荷包蛋。”还没等他说完，赵尹川就插话进来。

　　“遵命。”赵星摸了摸他那柔软的头发。

　　还有几道菜就完成了，赵尹川刚吃完面，把空碗拿进厨房，正要踩上小凳子洗碗。

　　赵星把一碟韭菜盒子给他，“碗先放着，去端给隔壁的老高他们家。”

　　“我不去。”他把手往后一背。

　　“咱吃了他们的一大罐辣白菜，你还不愿意给人家的孙女买回礼，没有什么表示的话多影响邻里关系啊，快去。”

　　他哦了一声，接过韭菜盒子。

　　“记得要叫叔叔阿姨，要是小黎跟你说话了，要理人家，知道吗？”赵星朝着他的背影喊道。

　　喊得这么大声，他肯定能听见，但极有可能被直接过滤掉。

　　赵尹川踮起脚尖按了门铃，很快就有人开门了，是穿着粉红色裙子的小黎。

　　“小赵，你怎么来了？”她看到他很惊喜。

　　他不说话，把手里的碟子往前一送。

　　“哇，好香啊，是你送给我的吗？”

　　“不是。”

　　“小黎，是谁来了？”老高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爷爷，是小赵，他给我们送吃的。”

　　老高走了出来，看到了食物，“小赵啊，这么客气作什么，谢谢你们，你等一下。”老高把韭菜盒子拿进自家厨房。

　　“这是刚出锅的可乐鸡翅，你拿回去尝尝。”还是赵尹川家的碟子，只是上面的东西变了。

　　“这是我奶奶的拿手菜，可好吃了，我一顿能吃七个。”小黎说。

　　他没伸手去接。

　　“你就拿着，替我跟老赵说声谢谢。”老高把碟子塞过去。

　　“谢谢叔叔。”他端着鸡翅回去了。

　　赵星奇了怪了，“哪来的鸡翅？老高家给的？”

　　“嗯。”他拿起一块鸡翅吃了起来。

　　赵星叹了口气，这不才吃完一碗面吗？臭小子又吃起来了。

　　“欸，洗洗手，把这个端过去。”他用脚踢了踢，把一碗鱼香茄子给他。

　　赵尹川只好又过去了，开门的人还是小黎。

　　“咦？小赵，你怎么又来送吃的？”

　　“我也不想。”他撇撇嘴道。

　　“你在嘀嘀咕咕说些什么？”他的声音太小，她没听清楚。

　　“没，把这个拿去，空碗给我。”

　　“哦，好，那你等等。”小黎蹦蹦跳跳地离开了。

　　“小赵，我……”还没等她说完，赵尹川就拿着碗飞奔回了家，关上门，生怕高叔叔高阿姨哪个出来了，又把碗给填满。

　　大概半个小时后，李焕一家人就到了，饭桌上很是热闹，磕唠工作的、孩子的、家庭的、新闻八卦的……

　　开学这一天，比以往热闹了许多，各种各样的校服在大马路上窜来窜去，红黄蓝绿白，鲜艳得很。

　　赵星帮穿着新衣服背着新书包的赵尹川系好鞋带，顺手给他拍了张照片，然后蹲下来合影了一张。

　　当他们开门的时候，正好隔壁老高家也开门了。

　　“老高，早啊，是送小黎去上学吗？”赵星看她背了个粉红色书包。

　　“早，带她去站点等校车。”老高说。

　　小黎跑到赵尹川跟前，“小赵，你在哪所学校念书啊？”

　　“二小。”他说。

　　“好巧啊，我也是，你是一年级吗？”小黎问。

　　“嗯。”

　　“我也是。”

　　“正好啊，你们上学放学就可以作伴了，你说是不是啊老高。”赵星说。

　　“是。”老高赞同地点头，“走吧，一起下去。”

　　当他们去到公交站的时候，同样穿着新衣服新鞋子背着新书包的李宇荣已经站在那里了。

　　“小川，这里。”他招招手。

　　赵尹川拉着书包带，跑了过去。

　　“跑慢点。”赵星在后面喊道。

　　“大荣，你爸妈没来送你吗？”赵星问。

　　“我爸送我来就回去了，我妈没来，她比我还早就去学校。”

　　校车很快就来了，赵星对赵尹川说：“上去吧，多认识新朋友，认真上课，放了学就坐校车回家，不要到处走，知道吗？”

　　“嗯。”他的声音有些哽咽。

　　“打住打住，不许哭，这么多人看着呢，别人会笑话你的。”赵星小声说。

　　他把眼泪忍了回去，久久地看了他一眼，跟着排队上车了。

　　赵星站在原地，目送着校车的离开，直到车完全消失在马路尽头，他才转身离开。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回去的，脚底悬空，到处飘荡，有种不真实的感觉。他打开鞋柜，看到上面放着的几双小小的鞋子，慌乱不堪的心就安定了。

　　赵星这才想起自己回来要做什么。

　　他抬手看手表，已经九点半了，十点钟是他的上班时间。他赶紧跑去厨房，打开冰箱，系上围裙，开始给赵尹川做好午饭。

　　中午放学回来，赵尹川放下书包，家里的电话就响了。

　　“喂。”他接起电话。

　　“川仔，我把饭菜做好了放在冰箱里，你拿出来热着吃，不许吃冷的。”赵星刚把两份外卖送上楼，趁着坐电梯下楼的时间给他打电话，“我之前教过你使用微波炉，还记得吗？”

　　“记得。”

　　“好，你吃完之后就去睡午觉，养养精神，碗筷放在水池里泡着，我回去洗，先挂了哈。”赵星说得有点急，因为手机跳出了一个页面，新订单来了。

　　“你什么时候回来啊？”

　　“我大概两个小时后就下班，你后面那句说什么？这里太吵我没听见。”那句声音太小了，而且他周围正好有个工地在施工，很是嘈杂喧闹。

　　“没说什么。”

　　“好，那我挂了拜拜，想吃什么随时打电话过来，我给你买了带回去。”

　　“嗯。”

　　“我想你了，笨蛋。”赵尹川挂了电话，手指在话筒背面划着圈圈，喃喃道。

　　他刚刚小声说的，就是这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