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没脸没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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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开学，求大少爷吃饭。
被拒。
求大少爷教授方言。
被拒。
……
偷跑出去找“弟媳”领……和他同名的失散多年的“兄弟”。
被大少爷一个电话炸回来。
他“兄弟”是只巨犬。
王炸看到他“兄弟”时真的想转身走人。
他以为巨犬就是藏獒那个概念。
小女孩甜甜地告诉他，那是狗。
狗……
要在他们那，遛着一条饕餮（划掉）狗。
估计会被抓走……
“大兄弟”十分热情，扑过来能把王炸撂倒。
王炸躲开了一次，但在仓促回家的路上还是被扑倒了……
“祖宗！我叫你祖宗了，回家找你弟弟发|情！”
趁大祖宗不注意，王炸揪起它的耳朵，在本就不知道在哪的眼睛前绑了一个蝴蝶结。
视线暗了下去，“大兄弟”委屈，安静了。
“完美～”
王炸拍了拍手，手心痛了一下。
灰尘拍掉后手掌上有擦伤。
王炸不以为然，吹了吹就牵着饕餮（划掉）狗，回家了。
……
王炸抬头时不经意地看见二楼窗帘晃动了一下。
一晃神，没抓住什么。
后来他每次回去都会抬头看。
窗帘好像……都没动过……
房间是他收拾的。
每天都会把窗帘拉开，窗户打开的王炸觉得他家少爷傻得可爱。
秦少爷以为手速够快。
之后，王炸便不放心把他自己一个人留在家里了。
父爱如山～
……
一进门，秦少爷就走了过来。
王炸换着鞋，抬头看了眼。
“把你哥哥牵回来了，喏。”
王炸把握着绳子的手伸过去，秦少爷还没接到，那只手就被一个毛茸茸的爪子按了下去。
他被扑倒在玄关。
脸朝下……
王炸正要喊救命，手就被秦天抓住了。
头上压了个毛茸茸的大脑袋，王炸艰难地抬头。
有丝感动。
秦少爷翻转了他的手，看到了擦伤，冷声问：“怎么弄的？”
丝毫没有拉他出来的意思。
身上还压着一只“热水袋”。
……
王炸感动得要哭了。
“把你弟弟弄下来……”王炸咬牙切齿。
八月底，被狗当蛋孵。
后背都热出汗了。
秦天摩挲着伤口边缘，细腻入微。
不知是不是有只庞然大物在的缘故，他也挺热的。
……
少爷不听话，“小少爷”还可。
耸不动，自己跑走了。
末了还折回来在王炸脸上似亲的嗅了一下。
秦少爷脸都绿了。
……
王炸觉着少爷靠不住，抽回了手，撑在地上扶着腰站了起来。
手掌擦伤的地方开始痒了，王炸吹了几下，正要往前走。
刚走一步就撞到了大少爷的肩膀。
玄关就这么点宽，大少爷挡在路中央，被撞到了还没有让开的意思。
王炸眨了眨眼，侧身从旁边挤过去。
心想：撞不动？
大少爷没有看上去那么弱吗。
挺好的。
刚要通过就被抓着手臂扯了回去。
王炸切实感受了那力道。
练家子呀！
王炸都要给他家少爷点赞了，对上少爷冷漠的眼神，笑不出来了……
两人相近的身高谈不上压迫感，就他家少爷这个气场吧……
在学校里壁咚小女生肯定得晕一片。
对他吧……不怎么管用。
王炸朝他吹了口气。
秦天冷不防地被吹地闭了眼。
王炸笑了出来。
逗爽了，搂过他家少爷的脖子向屋里走。
秦少爷面色很难看。
……
之后几天都没有理王炸的意思。
王炸也不恼，不愁。
他倒的牛奶和热水秦少爷都会在他看不到的时候悄悄喝掉。
毫无骨气的王炸对这就很满足了。
近日唐佐来了一趟，替秦老爷子送了几幅字画过来，说第二天来接王炸去秦老爷子家。
王炸当天就挂房间墙上了。
还给石妈妈拍去了照片。
石妈妈隔天就跟王炸打电话，嘘寒问暖。
骨头和袁宇也常在晚上给他发消息，有时还组队开黑。
一个星期了，联系就没断过。
听闻XX山庄里的那只小鸡率先破壳，王炸得空去看了眼，买了一大袋散装零食回来，把这别墅区摸了遍，还不太熟。
……
八月底，大少爷出门了。刚好唐佐来接王炸，就与其分道扬镳了。
……
秦老爷子的别墅比自家少爷的大得多，王炸稍作停留就被领进了后院。
秦老爷子在那研墨，看见王炸来了如同看见自家乖孙，手招得飞快。
王炸微笑问好。
秦老爷子问了几句“饭吃过没”“过得习不习惯”“字画好不好看”，就开始授课了。
老爷子十分我行我素，先讲了个故事。
讲的是大书法家王羲之的故事。
王炸听过，但是不同的人讲同样的故事会讲出不同的味道。
百听不腻。
“最后啊，那墨池水都变黑了……那爷爷先教你，研墨！”
王炸眨了眨眼。
……
“呦，来了。”
唐佑跟秦天对了下拳。
秦天走到了售货机前，点汽水时想到了某个人……
愣了下就点了下去。
……
又按清除，按了农夫山泉。
唐佑在后边擦着汗，奇怪道：“今天是怎么了？”
秦天拿出农夫山泉，转开瓶口灌了几口。
随即抹了嘴角，低声说了一句，从唐佑身侧走了过去……
“啥玩意？养……养精蓄锐？养什么……秦天！你谈恋爱了？！”唐佑追了上去。
来到皮沙发上，秦天撂下背包，拿出了拳套。
唐佑坐在了他旁边，拿冰可乐贴了贴他手臂，问他：“学考怎么样啊？”
“AA。”秦天绑着绳子。
“可以啊！哎，明天就开学了吧？”
秦少爷给了他一个“中国学生都知道”的眼神。
唐佑笑着锤了他肩膀。
“唉，谈女朋友了？”唐佑凑近了问。
“没。”秦少爷站了起来。
唐佑抬头看他。
唐佑：“个高了。”
秦天：“发育呢。”
唐佑笑出了声。
看他走远，唐佑像是才想起来，喊道：“要陪练吗？”
秦少爷撩着袖子回头。
“废话。开学了啊！”
唐佑“咯咯”一笑。
……
今日打得凶了，秦少爷开始想念家了。
想念家里有人给他烧满满一桌子菜。
他……想吃。
以至于饿到现在。
秦天今天没叫蔡阿姨，顺便把改了走读。
一切归于想念。
……
待秦少爷踏入家中，推开他“弟弟”，看到的是颓废在沙发上的王炸……
他一双手洗得都快脱皮了，现在指尖无力……
比起提笔，他更愿意去码头抗集装箱（划掉）货物。
……
“你回来了……”王炸无力道。
尾音虚浮。此般脆弱，秦少爷着实一愣。
满满的都是恶趣味。
……
“蔡阿姨怎么还没来啊……我好饿啊……”王炸委屈巴巴地看着他家少爷。
秦少爷也看着他。
对视中，王炸似意识到什么，撑着沙发爬起来。
“你没叫她？”
秦少爷看向别处，轻微地“嗯”了一声。
王炸倒回了沙发。
苦着脸拿出手机，举着手机的手都在颤抖。
活像帕金森。
“吃什么？我点外卖……”
秦少爷坐在了侧边的沙发上，往后一靠，说：“不想吃。”
王炸说：“那我给自己点了？”
秦天低头看他，嘴一开一合，说：“我想……吃……煲仔饭。”
到底没敢说出来。
王炸点了点头，说：“等着。”
……
餐桌上，王炸拿筷子的手都在发抖。
他压制了又压制。
连面上那层锅巴都戳不开……
听见对面丢筷子的声音，王炸暗道不好，抬头欲劝阻，就见秦天端着饭坐了过来，坐在了他的旁边。
王炸正要问，碗就被移走了。
……
过了一会筷子也被拿走了。
……
“怎……怎么了？”王炸看他在糟蹋自己的煲仔饭，有些不忍。
秦少爷头也没抬，夹起一块沾着汤汁的锅巴递了过来。
“张嘴。”
说得飞快，高冷。
实则脑内思绪飘出了天……
王炸愣了愣。
突然露出老父亲同款“慈祥的微笑”。
果真乖乖地“啊”。
秦少爷却吃吃没把饭送入他的口中……
王炸等了一会，自己凑上去咬了。
秦天惊恐地看着，仿佛在看什么怪物。
一口下去，王炸心满意足。
秦少爷心猿意马。
王炸咬了咬，咽了下去，等着第二口。
秦少爷哪敢喂第二口。
连饭都不要了，直接落荒而逃。
……
王炸懵逼地看着他逃去的方向。
“这么严重？！”王炸问空气。
“吃几口就要吐？！”
秦少爷奔去的，是洗手间的方向……
……
面对已经被敲碎的锅巴，王炸顿了顿就拿起筷子开吃了。
手也没那么严重，就是研墨简单，直接开学了。
不负老头期望，写了一下午，手有点酸。
他其实想说狼嚎挺沉的，没好意思。
他们那边抄写作业少，没体验过抄书的“快乐”，有丝不习惯。
习惯了就好。
……
秦少爷洗了澡出来的，煲仔饭早就冷掉了。
王炸不确定他还吃不吃，把煲仔饭放在微波炉里，先热着了。
秦少爷出来发现他已经吃好了，有些沉默。
王炸在客厅看着另一部定格动画合集，偏头问他：“还吃吗？放微波炉里了。”
秦少爷没有回答，擦着头走去了厨房。
王炸看了一眼，回过头，又看了一眼，再回过头。
还想回头时大少爷的身影消失了。
王炸有些心神不宁……
大少爷只穿着浴袍就出来了。
浴袍白色的，衬得皮肤也白。
虽说绑带系得紧，但胸口还是露出了一片花白。
王炸馋了。
几年没练，早把家底败光了。
他家少爷整天穿长袖，长裤。
不露胳膊不露腿的，看着跟尊白玉菩萨似的。
啊，是王炸羡慕的穿衣显瘦，脱衣有肉啊～
自愧平日跟着吃奶的混，自己把自己养发福了。
……
王炸看着定格动画里形形色色的吃法，咽了口唾沫。
……
鉴于上次不要脸从大少爷手中偷芝士球的事，王炸这此备了一盒芝士饼干，三串葡萄，两个切片的苹果，外加唐佐送的一个菠萝蜜。
秦少爷看到王炸摆摊一样摆着那些水果，笑出了声。
王炸“嘻嘻”一笑，挑了一个迷你版仿真的定格动画，“嘎嘣嘎嘣”开始咬芝士饼干。
大少爷欣然接受挑战。
……
这次存粮王炸居多，菠萝蜜吃得双手黏腻。
他给大少爷也剥了些，递过去。
秦天没有马上吃，而是看着电视问他：“明天你几点起床……”
王炸记得明天开学，嘬了嘬手指，回答道：“你们不是下午去学校吗？”
秦少爷被看穿了也不尴尬，继续说：“陪我去晨跑。”
“晨跑？”王炸舔了舔指腹。
秦少爷转过头又转了回去。
似提醒地说：“一个月六千。”
“没问题少爷。”王炸比了个OK。
秦少爷不看他，斟酌了会，问道：“你……送我上学？”
王炸“嗯”了一声。
他把那当命令答了。
秦少爷听他同意了，没再问了。
……
看似不经意地拿了块菠萝蜜。
咬了一口。
又甜又粘。
秦天偷看了眼王炸。
……
别过脸在角落暗喜。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没脸没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