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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版气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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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生,就像沙漠中的海市蜃楼,看似近在眼前,实际上飘渺无踪,却还是有无数的人就为了长生这两个字,陷入疯魔,陷入恶的循环。
槐花镇,镇长家,厨房,韩徳把墨雪保护在身后,和余不鸣对峙。
“有问题你来问我就好了,我一定配合调查,我妻子有低血糖,镇子上又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下一个还不知道轮到谁,她已经很难受,很害怕了,莫非你们警察就会为难一个女流?”
“问你?也好。”余不鸣如善从流,举了举手中的小坛子,问:“那你告诉我这是里面装的是什么东西?”
“我怎么知道你拿的是什么东西,里面又有什么,莫名其妙。”韩徳语气不屑道。
余不鸣一笑,回身拉过唐卫,刷的卷起他的袖子,露出生着一片一片红疹的胳膊,淡定说:“这里面装的东西叫灾病水,你们用这个东西待客,是什么居心?”
“啊!”唐卫吓了一跳,说道:“什么情况?这个是什么?我啥时候中的招?”随后灵光一闪接着说:“是茶水,对不对。”又看向余不鸣,苦着脸,委屈道:“余不鸣,鸣哥,你发现问题了为啥不提醒我和凌树,让我们中招了……”
凌树面无表情,抬了抬手,袖子自然缩了缩,露出一片光洁的手小臂。
“哎?喵喵喵?凌树你也没事?”唐卫忽然觉得全世界都在针对他,明智的放弃探寻为啥只有他中招了,不然继续下去恐怕他心口还要被插几刀,问余不鸣道:“这个不危险吧,能解开吗?”
“放心吧,如果你还有什么心愿未了,我会帮你完成的。”余不鸣回答。
“喂喂,请不要一脸平静的说出这么恐怖的话啊,我真的没救了吗?”
“你智商没救了。”余不鸣吐槽。
“够了。”韩徳脸色阴沉了下来,说道:“什么灾病水什么的,我根本不知道,你们要是生了什么病疫,就赶快去治,这和我们有什么关系,要是没什么事了,就请回吧。”
余不鸣笑了,接着说:“一般人不是应该首先认为我在说胡话嘛,什么灾病水什么的,不是很迷信的东西吗?韩先生这个反应可不像是不了解这东西的样子,一点都没有否定,似乎还很清楚灾病水能起到什么作用。”
韩徳没有再分辨,只是冷冷的看着余不鸣,余不鸣见好就收,心里想着火候差不多了,就继续道:“我们是为了查案而来,你们却用这个来待客,我有所怀疑不是很正常吗?”
只是怀疑吗?韩徳心里一动,嘲讽一笑,说道:“你们警察就是这么办案的?你却是提醒我了,这种迷信说法也拿的出来?没有证据胡乱质疑,我是可以叫律师投诉你们诽谤的。”
“韩先生说的对。”余不鸣还是轻笑:“我也只是调查而已。”
“我们还有事,就先走了,几位请便。”韩徳脸色冰冷,大有深意地看了几眼余不鸣,搂着脸色苍白的墨雪出去了。
“哎哎哎?”唐卫伸手想拦韩徳,被凌树挡下了,奇怪的问道:“就这么让他们走了?”
“不然呢?你有证据吗?”余不鸣回答。
“在我们特战部,灾病水是可以成为证据的。”唐卫为余不鸣科普。
余不鸣看着唐卫欲言又止,总让唐卫觉得,余不鸣脸上所有的表情,都像是在说:“孩子,你智商没救了,回炉重造吧”的既视感。
凌树摇摇头,解释道:“灾病水可以作为证据,但是受害人没有一个是死于灾病水,灾病水于案情无关。”
“来来来,我先给你解了这个巫术。”
余不鸣掀起衣摆,腰间的腰带上挂着四五个贴合肌肤的布兜,手一抹,一根细长的银针出现在手中。
唐卫看着余不鸣手中的银针,喉头动了动,脚下不自觉的挪了挪,说:“解除巫术不是念念咒,用用符就好了吗?你咋还拿出个那么长的针。”
余不鸣说:“哪那么多废话,灾病水说是一种巫术,其实还是病症,当然针灸效果最好了,放心,我的银针包里有酒精,银针都是泡在酒精里的,安全的很,来,衣服扣子解开。”
唐卫脚下慢慢挪动,嘴里说着:“那我自己用炁逼出来好了,就不麻烦你了。”
余不鸣眉头挑了挑,转动了两下手里的银针,针尖泛起道道寒光,看的唐卫一阵激灵,说:“你该不会是怕扎针吧?”
唐卫脸色不自然,说:“怎,怎么可能,我堂堂七尺男儿,怎么可能怕扎针?”
余不鸣点头同意,说:“想来也不可能,是我猜错了,但是今晚有行动,用炁逼出灾病水难免状态不佳,凌小树,麻烦你了。”
“不会的,不会状态不佳的,我……等等,凌树,你抓着我干嘛?啊……呕~”
余不鸣毫不迟疑,手一动,银针从唐卫胸口扎进去,用巧劲一震,唐卫刚嚎了一声的惨叫,被堵了回去,哇的吐出一口暗红腥臭的不明液体。
时间缓缓流逝,转眼就来到了晚上,今晚的槐花镇,夜色黑沉,看不见一点光亮。
后山,一个天然形成的山洞里,墨雪迟疑的说:“德哥,我们真的要对余警官出手吗?不然我们收手吧,啊?”
“那怎么行!”韩徳厉声道,然后又放缓了语气说:“你不是最想我们的宝宝复活的吗?就差最后一个人了,我们的宝宝就能复活了,你要放弃吗?”
“可是,可是……”墨雪慌乱,不知道该怎么办。
“没有什么可是”韩徳说:“雪儿,你也看到了,那个余警官同样懂这些,不除掉他,我们的宝宝就没办法复活,我们也可能被抓起来,对他使用神祈,他就不再是我们的绊脚石,还能助我们的宝宝复活。”
“好吧。”不知是被哪句话打动了,墨雪同意了。
韩徳松了口气,说:“行,你好好准备,我去盯着另外那个凌警官,他也不是个善茬,他要是发觉了,我会把他引开。”
“那你小心。”墨雪叮嘱。
“放心吧,你和孩子,还有我,我们一家三口会快快乐乐生活在一起的。”
子时,万籁俱寂,一抹妖娆的身影缓缓从山洞里走出,在山洞前的一处平台上站定,平台正中还卧着一只大狗,哦,不,不是,那是狼!墨雪轻轻拍了拍狼脑袋。
“嗷——”
一声狼嚎传遍整个山岭,镇子,这一刻,墨雪也突然动了,就在这漆黑的山岭间,在狼嚎声中,翩翩起舞。
玄奥的舞姿带着上古祭祀之舞的韵味,让人一看便忍不住沉迷其中,不能自拔,随着墨雪舞动,不知哪来的缕缕月光,照耀在墨雪身上,唯美,也杀意盎然。
“嗯?开始了么?”
坐在余不鸣住宿的旅馆的大厅的供人休息的沙发上的凌树喃喃道,同时发现前台两个值夜班的妹子,不知何时已经不知不觉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转头,透过旅馆玻璃大门,深沉的黑暗中,两道绿油油的目光盯着旅馆里的凌树,见凌树看过来,转身化作一道黑影消失在黑暗深处,想了想,凌树起身向着黑影追去。
凌树追出去之后,韩徳从一边走出来,推开玻璃大门,向着余不鸣住的屋子走去,门前,韩徳挥挥手,“咔哒”门锁应声而响,自动打开。
屋子里,余不鸣眉头紧皱,闭着的眼睛里,眼珠来回转动,似乎陷入了梦魇之中。
韩徳伸手,轻轻摸着余不鸣的脸,手缓缓下滑,停在了脖颈处,低声念叨:“要不是你在坏事,哪有这么多的波折,长生啊,无数人遍寻天下而不可得的东西,我绝不容许有人破坏。”
韩徳声音逐渐扭曲,狰狞,手上慢慢用力,“刷”余不鸣身周浮现出淡淡的金光,韩徳脸色一变,急忙松开手,见余不鸣还在熟睡中,这才松了口气,打了个响指,一匹眼睛散发着绿光的狼,消无声息踱步进来,站定。
韩徳粗鲁的扶起余不鸣,把余不鸣放到狼背上,指了指后山方向,狼颇通灵性地点点头,背负着余不鸣往后山跑去。
“嘿嘿……再怎么聪明,还不是中招了,接下来就该去盯着那个凌警官了,免得再出意外。”韩徳得意喃喃着,向凌树离开的方向走去。
槐花镇,镇子入口处的一家旅馆里,黑暗的房间中,一个五十多岁大叔模样的人站在窗户前,居高临下,看着空荡荡的街道,自言自语:“年轻人啊,就是经验少,和你说了别小看那两个警察,就是不听,岂不知你的一切行动都在他们的预料之中,以他们的聪明,恐怕马上也就能找出我了吧,这一切行动恐怕都是做给我看的吧,呵呵……”
此时,余不鸣的梦境中,轻快诡异的童谣声中,迷雾渐渐消散,露出一片一望无际的葵花田,微风拂过,金黄的葵花盘随风摆动,明明很美,却给人一种欲要择人而噬的怪异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