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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版气功 ...

  •   男孩可以玩什么?
      青蛙、蜗牛,还有小狗的尾巴。
      女孩可以玩什么?
      砂糖,平底锅等等的好东西。
      那我呢?我可以玩什么?
      可以玩很恐怖的游戏喔!
      …………
      飘渺的童谣带着丝丝诡异的意味,萦绕在耳边,仔细分辨,像是又听不清了,四周充满了浓厚的雾气,看也看不清楚。
      “我这是在哪?”张泉永有些奇怪,他,他不是在睡觉吗?
      “大哥哥,能陪我们一起玩吗?”身后突然传来语调诡异的童音,吓了张泉永一跳,慌忙转过身,似乎是几个小孩子。
      “呼,吓死我了”张泉永拍拍胸口,蹲下说:“小朋友,这里是哪?我怎么会到这儿来了?”
      “这是门后啊。”随着童音回答,雾气渐渐消散。
      “啊!!!”
      张泉永吓得一个屁墩坐到地上,围着他的哪是什么小孩,分明是几个纸扎的童子。
      纸扎人往前挪了挪,问:“大哥哥,你怎么了?病了吗?”
      “别,别,别过来!”
      张泉永胡乱扒开挡在面前的纸扎人,猛地站起来就冲了出去,这里似乎是一片葵花地,一眼望去全是大大小小的葵花,随着张泉永跑过,花盘也跟着转动,盯着他。
      “大哥哥,你要和我们玩捉迷藏吗?我们最喜欢玩捉迷藏了。”
      童音就在耳边响起,张泉永觉得自己后背上好像多了个什么东西,一回头,僵硬没有表情的纸人脸在瞳孔里放大,和他贴到了一起。
      “不要!!!!”
      随着一声大喊,张泉永手舞足蹈地猛坐起来,一身冷汗,急促地喘着粗气。
      “呼,是噩梦,还好,吓死我了……”张泉永松了口气,接着脸色刷的一片苍白,额头又渗出细密的汗珠,人就像生了一场大病一样。
      “为什么,为什么是我,为什么……”
      “泉永,怎么了?”屋外传来略显苍老的声音,门被推开了,是一个上了年纪的大爷。
      “爹”张泉永嘴唇蠕动了几下,还是开口说道:“我,我做噩梦了!”
      “什么?”
      “啪”张老爹手里拿着的水杯摔碎了,一脸的不可置信,人也佝偻了下来,像是瞬间被抽走了精气神。
      …………
      槐花镇的早晨,经过了一个晚上的沉淀,伴随着无孔不入的花香,清爽宜人。
      “如何,有头绪吗?”凌树和余不鸣从刘秀秀家出来,刚听完刘秀秀父亲讲述刘秀秀的梦境。
      余不鸣指尖敲打着下巴,说:“从炁感,到受害人的梦境内容,似乎是神祈之术。”
      “神祈?就是那个传说可以长生的邪术?”凌树问。
      “我不能肯定,炁感对的上,听刘秀秀父亲讲,梦境内容大概对得上,可这出事的人不对呀。”
      “出事的人不对?怎么说?”
      “根据我们玄机观的古籍记载,这神祈之术想要发动,对受术之人的生辰八字极其严苛,这点和出事的这两个受害人完全对不上。”
      “这样吗?”凌树若有所思。
      “可这样,站在我们这些懂行的人立场上又似乎是符合逻辑的。”余不鸣说道。
      “怎么说?”
      “你看,我们懂术法,除了根据受害人的人际关系,锁定有嫌疑的人,还能根据术法作用来判断一个人有没有作案动机,能比较容易排除错误答案,恰巧这是一个似是而非的邪法,墨雪又从没接触过术法,这么一想……”
      “墨雪可能是意外得到了错误的邪法,但是她没法分辨,错上加错,施展了邪法,即报复了刘秀秀,又可能获得长生。”
      “一切线索似乎都指向墨雪”余不鸣总结。
      “啧”凌树挑眉,道:“看来还是要多盯着墨雪,才能抓出那个幕后之人。”
      余不鸣道:“你不信这一切只是出自墨雪一个人之手?”
      凌树看余不鸣:“你信吗?”
      余不鸣摇头,说:“不信,一个正常人怎么敢轻易杀人呢?还是接连两条人命,除非是有足够打破心理的巨大诱惑,一个刚失去孩子的母亲,有那心思去想什么长生?拿孩子说事还靠谱点。”
      凌树笑了:“是啊,这不是一个有动机,又能说动墨雪的人就出现在眼前了吗?”
      两人相视,默契一笑。
      “那墨雪被骗的好惨啊”余不鸣说。
      “是啊”凌树回道。
      “走了走了”余不鸣揽着凌树说:“昨天我发现有个老大爷做的小吃不错,我带你去尝尝。”
      凌树顺着余不鸣的力道往前走着说:“我已经预感到,未来的日子,只要出去,大多数都离不开吃了。”
      “哎?”余不鸣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难道还有什么其他干的?放心,你有事尽管找我。”
      凌树撇嘴,说:“难道不该是沙滩,烟花,电影院吗?”
      “啥玩意?”余不鸣黑人问号脸。
      “凌树,凌树。”
      身后传来喊声,打断了余不鸣和凌树关于未来的的交流。叫住凌树的是一个留着一头刻板的寸头的男人。
      “这是特战部的唐卫,我同事。”凌树向余不鸣介绍来人,接着对唐卫道:“案件帮忙的专业人士,余不鸣。”
      唐卫和余不鸣握了握手,算是认识,急忙对凌树说:“凌树,出事了,我打听到,街口那个卖小吃的大爷的儿子做噩梦了,就是那个杀人噩梦。”
      “什么?”凌树说:“又下手了?这次怎么这么快?走,过去看看。”话落,脚下一动,人已经在丈许之外。
      余不鸣脸色一肃,手结三清印,低念:“壶公缩地,凤翔千里,缩地成寸。”追了上去。
      几人很快就到了张泉永家门口,“叩叩叩”敲了敲门。
      “谁啊。”门里伴随着脚步移动,传出苍老的声音。
      “警察,听说张泉永做了同样的噩梦,过来看看。”
      老大爷打开大门,一看,赶快把人往里面让,说道:“我知道你们,这几天就是你们在调查这件事。”
      “嗯”凌树点点头,问:“张泉永呢?他怎么样?”
      “唉”老大爷叹了口气,说:“他在屋子里,自从做了噩梦醒了以后,就一个人发呆,不吃不喝,也不说话,唉。”
      屋里,张泉永苍白着脸,神色萎靡,裹着被子,缩在床角,似乎这样能给他一些安全感,见到余不鸣几人,或许是知道他们就是调查这件事的警察,勉强笑了笑。
      “能破掉吗?”凌树问。
      余不鸣仔细打量张泉一番,说:“中术时间还短,可以。”
      “你不就是昨天买我小吃的人吗?”老大爷激动到:“你是说我儿子还有救。”
      余不鸣对老大爷安抚一笑,说:“大爷,放心吧,不会有事的。”
      “你,你真能治好我?”张泉双眼放光,带着希冀确定。
      “当然,快起来,不想出事就按我说的做。”
      张泉永一个激灵,马上掀开被子下来,冲余不鸣狂点头。
      余不鸣叮嘱张泉永沐浴之后,赤果上身,盘腿坐于院子正中,面朝正南,分别在前胸后背,左膀右臂,绘制了四道符篆,接着与张泉永面对面相坐,手结三清印竖胸前,念道:“天地自然,秽气分散,洞中玄虚,显郎太元,急急如律令。”
      随着余不鸣的咒语,张泉永身上显出一层灰蒙蒙的雾气,几个纸扎小人的虚影在其中若隐若现,时不时从张泉永身上抓出些什么,往嘴里塞去。
      余不鸣看到这一幕,愣了一下,怎么是纸扎童子,不是童男童女?这绝不是神祈之术,好熟悉啊,到底是什么东西。
      几个纸扎人见自己被人从体内逼出体外,暴露在阳光下,急躁地围着张泉永转了一圈又一圈,接着像是收到了什么命令,齐齐转头,是那种只有头转了180的转头,表情凶狠的冲着余不鸣呲牙咧嘴尖叫,无形的音波一浪又一浪往余不鸣脑子里钻。
      “哼!你终于出手了。”余不鸣冷哼一声,意念一动,识海里两道红蓝二色的符篆缓缓纠缠旋转,形成太极样式,挡住音波。
      余不鸣手印不变,再次诵念:“天圆地方,律令九玄,吾令下笔,万邪伏藏,净天地咒!”
      张泉永身上所绘制的符篆,同时发出道道金光,排山倒海般湧向灰色雾气,只听几声凄厉地尖叫,灰色雾气瞬间破灭。
      见此,余不鸣留了几分力气,放一缕灰雾向远处飘去,意识一动,悄悄跟了上去,灰雾还没有飞过半个小镇,就听冥冥中,一声“散”字,灰雾散了个干干净净,无从追踪。
      “嗯?这个声音……”余不鸣豁然睁眼,有些暗暗出神。
      “我,我没事了吧。”张泉永看余不鸣似乎心情不太好,小心道。
      余不鸣回过神,站起身来,说:“放心吧,幸不辱命,解决了。”
      “太好了,爹,我没事了,我没事了。”
      “好,好,快,快请警官屋里坐,这是再造之恩呐。”老爷子擦了擦眼睛,带着张泉永请人。
      凌树摆摆手说:“别忙了大爷,案子紧迫,我们就不留了。”
      “等等”老大爷掏出一个包裹好的小红布团,递过去,说:“你们救了我儿子一命,这是一点心意……”
      凌树推回老爷子的手,刷的敬了个礼,说道:“为人民服务,保护人民,是我们的职责,老爷子,我们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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