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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7、越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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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江甩开易割的手,突然朝他吼道,“老子他妈才要问你怎么了!”
“从那天下午开始就对我爱答不理,说话态度时好时坏,我搞不懂自己到底怎么你了!”余江真的很生气,声音都气抖了,“网吧通宵不是我提议的,被校领导抓包也不是我想的,你他妈犯病了是吗跟我玩冷暴力这一套?”
吼完后,余江只觉得大脑嗡嗡作响,血液都快凝固了。
他们相处两年多,从来没吵过架,易割平时对别人话很少,但是到了余江面前总是有什么说什么,一有事总将他护在身后,可靠又幽默。余江有点社恐,不爱跟人相处,但在易割面前大部分时候是个带点疯劲的话痨,还总喜欢给送易割小礼物小惊喜,体贴且浪漫。
他们的相处和谐中带着一丝高调的亲密,坦荡又自然,被别的哥们称之为兄弟情的楷模。
余江这两天真憋狠了,情绪总随着易割的一举一动上上下下,像得了什么病似的根本不受自己控制。
而且心思也莫名其妙变得特别细腻,一点小事都会在心底放大。
再这样下去,真会像石源说的,变成一个怨妇,变得都不像自己了。
余江一脚踹向易割手上的垃圾桶,没有垃圾后的垃圾桶很轻,易割又没有防备。
只听“啪”地一声响,垃圾桶飞出去有五米远。
两人都愣住了。
易割低着头,垂下来的刘海有点长,堪堪遮住了双眼。
余江猛地喘了两口气,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
余江一直有股子疯劲,具体体现在他的某些想法和行为比较极端,比如没考好后他很长一段时间都会不要命地通宵学习,比如易割跟人起冲突后他会不分青红皂白逮着那人一顿狂揍,比如上个物理老师势利又垃圾他直接二话不说把人搞得被辞退。
但这疯劲从来都会小心翼翼地绕开易割,余江留给易割总是最好的一面。
眼前余江的模样,让易割心里很乱。
形容不出来的乱。
他没法把一切归咎为自己突然成了个gay,世上那么多gay,他们照样有好朋友好兄弟,为什么到了他这儿,连跟兄弟相处的尺度都把握不好?
跟以前一样就好了,为什么总会下意识冷落余江?
余江侧着身体站在离他两步远的距离,熟悉的侧脸此时看起来凶狠又陌生,就好像从来不属于他。
易割脑子一热,腿一跨,手臂一揽,直接将余江按进自己怀里。
余江挣扎了两秒,很快在他怀里安静下来。
“是我的错。”易割低沉的声音格外清晰地传来,一字一句道,“以后再也不会了,别生气好吗?”
余江只感觉自己凝固的血液,又慢慢开始流动,而且还一个劲往脸上涌。
两人抱了有一分钟,余江才小声嗯了一句。
实不相瞒,易割还是有点乱,对自己的冲动有些懊悔。
跟余江相处这么久,他早知道的,余江对两人之间的距离和界限概念从来很模糊,自己的行为在余江眼里或许只是好兄弟间的道歉,可他明白,这越界了。
易割无奈地轻轻揉了下余江的头,随后松开手。
“垃圾桶稀碎了。”余江扔了烂掉的垃圾桶,轻声对易割道,“你手刚伤到了吗?”
易割摊开手掌,被剧烈摩擦后的掌心有些红肿,但是问题不大。
下一秒,手掌被余江捧在两手间轻柔地摩挲了两下。
“对不起,失控让你受伤了。”余江声音有点哑,“我真不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