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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第二十六章 刀.剑.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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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刀.剑.酒
众瘟神消失后,旁边几桌宾客各自与花魁说了几句场面话后便相继离去。之前那仗义出手的俊秀公子似乎对花魁意兴阑珊,倒是躲在一旁饶有兴致的仔细打量了怀宋二人一番,目光落在宋骊脸上时更情不自禁的有些流连忘返...直到随行的小厮笑嘻嘻的反复提醒,主仆二人方才有些依依不舍的离去。
此时楼上珠帘后的花魁开口道:“本宫有些音律上的事情想要向这位公子讨教,还请公子入内一叙。”又唤来几名美貌侍女欲好生“款待”怀钰一番,怀钰见状连忙摆手道:“心领了…我与人动手后肚子容易饿,叫人拿些吃的喝的来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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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骊随几名美貌侍女登上二楼后,怀钰这才仔细观察起周遭的环境来,惊喜的发现这里的很多设备竟都是自动化的,像送食物和扫地这类工作都是由炼金术驱动的小型傀儡完成,这和在云秦大陆流行的传统炼金术应用相较之下各有千秋,又给了他一些灵感和思考方向…
这边厢宋骊雄赳赳气昂昂的侵入了姑娘家的香闺,却发现此间意趣和寻常女儿家的闺房颇有不同:
不仅有诗词歌赋女红,更陈列着不少兵器,最多的就是桑海帝国样式的那种弯刀,长的短的都有;另外云秦风格的各种刀剑也不少。
见此间寒光闪烁杀气腾腾,再联想起刚才那曲《长相思》,宋骊心下腹诽道:“这妞怎么比我家老姐还矫情…哪怕你丫真是桑海帝国的公主,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整日舞刀弄枪的也就罢了,居然连卧室里都是刀光剑影,平素莫不是没事就用那种弯刀…这未免也太夸张了点…”
心下正自嘀咕,却见那“花魁”随手拔出一把镶金嵌玉的华丽弯刀,凌空虚劈了几下,登时满室寒光,无形的刀意顷刻间充斥四方,直如千军万马堂堂之阵正正之师,虽尚未血#流成河尸@#横¥遍野,却已压得人几乎透不过气来…
见这原本卡哇伊的小公举似欲动粗,宋骊面不改色,却是悄无声息的后退两步,同时伸手入怀握住了一枚“吃饭家伙”…正全神戒备,却见公主殿下已是身手利索的回刀入鞘,动作如行云流水一气呵成,豪迈潇洒至极。
随着她的收刀,上一刻还嚣张的四处侵伐的刀意立时消失的无影无踪。
她本是偏清纯可人的长相,这几下却如渊停岳峙,俨然一派宗师风范,更有一股引而不发的杀气威严。
“靠!原来是虚张声势…”宋骊微有些失望的在心中嘀咕道。
公主殿下来了这一手下马威,回头见宋骊却是神色如常,似乎也有些欣赏,微微一笑,旋即状若很随意的打开了话匣子:
“赵公子这种人在贵国是不是很常见?”
没等宋骊回答,她又道:“鄙国上个世纪有一位学者出身的将军,少年时曾经对贵国饱含热情与憧憬;然而当他化妆成普通云秦民众在贵国考察游历一番之后,却对贵国大失所望,得出了‘官乃贪%官,民#乃刁#民,兵乃兵#痞’的结论…本宫本来对此将信将疑,但今日见那赵公子,方知贵国的确如那位前辈所述,不仅官#¥府习惯了在民众面前作威作福,就连官¥%员的亲属子侄都可以肆无忌惮的随意欺#压百%姓…长此以往,民众自然难免与官#¥府离心离德...好比一盘散沙,一旦与异族发生战争,必然不堪一击一触即溃。”
没等宋骊搭腔,她又话锋一转:“不过令本宫百思不得其解的是,在这样一个民族中为何却能产生如《长相思》那样美好的艺术瑰宝?你能否回答本宫?”
见这小#妞故意挑衅,宋三心下恼火,泼皮破落户性情立时发作,一不做二不休,睁大了一双贼眼,目不转睛的盯着人家的@#,用目光来回“丈量”了一番,又夸张的咽了口口水,方才眼泛银光馋兮兮的道:
“哇#靠,好‘大’的一个问题啊…小爷的‘答案’可比殿下的‘问题’还要‘大’得多,至少贵国肯定是找不出我这么‘大’的‘答案’来了…只怕殿下消受不起…不过若是小爷回答好了,殿下可有好处相赐?”
面对他稍嫌露¥骨的“硬#核”调¥%笑,“花魁”也不知听懂了没有,并不着恼,微微一笑道:“你若回答好了,自有你的好处。”
本来以宋骊的性子,对上这种没有营养的矫情问题向来是转身就走风#花雪月依#红傍%翠去了,但他自幼于男#女之事上向来无往而不利,今日在这来历神秘手段强硬的桑海帝国公主面前却感觉隐隐被压过了一头,也难免被激起了几丝难得的好胜心与斗志,心道:“你身份高贵又如何?这世上就没有小爷搞不定的妞…今日定要与你见个‘高下’。”
宋骊计议已定,便收起了痞#态,集中精神思考如何应对,这才感觉这个问题看似简单却极不好回答...
他向来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潇洒跳脱性子,见一时无计可施也不焦虑,反倒像回到自己家中一般在这公主殿下的香闺中四处徜徉,东摸摸,西看看,浑没把自己当外人。
踱至绣床前,宋骊随手从墙上摘下一把云秦样式的长剑,拔剑出鞘随意挽了几个剑花,忽而脑中灵光一闪,心下已然有了计较。
宋骊回头正色道:“在殿下眼中,鄙国的宝剑与贵国的宝刀孰优孰劣?”
不等对方答话,又道:“依在下看来,贵国的宝刀刀身弯曲,刀招却是直来直去,大劈大砍,以硬碰硬,威力固然奇大,但破绽也随之而来;便如贵国的文化,爱美而黩#武、尚礼而好斗、喜新而顽固、服从而不驯,处处体现着一种双重性和矛盾感。”顿了顿又道:
“而鄙国的文化便如同这云秦宝剑,剑身笔直棱角分明,剑招却讲究飘逸灵动,变幻莫测…以武轮道,正如鄙国的剑招讲究‘刚柔并济,阴阳相辅’一般,鄙国的文化也强调‘阴阳相济,奇正相生’…因此鄙国尽管从来不乏贪%赃枉¥法、欺男霸女的贪#¥官污%吏,但也向来不缺仗义执言、舍生取义的英雄侠士…所谓‘一方水土养一方人’,以鄙国如此‘清浊并包,水乳交融’的文化土壤,自然不难生长出如《长相思》那般的‘花中之魁’来...而贵国的刀法尽管胜之攻击精准、一击必杀,但也往往难免因此露出破绽,后劲不足,就如贵国的文化虽然强调纪律和服从,但也难免失之盲从和机械一样。”
见公主殿下似乎听出了些兴趣,宋骊又道:“至于这两种文明孰优孰劣…纵观贵我两国历史上的几次‘亲近’,尽管开始时贵国颇占上风,但试问你们又有哪一次笑到了最后?!”说到这儿他语调骤然升高,竟是大义凛然、气势逼人,浑不是平日里那副吊儿郎当的花花公子腔调。
公主殿下闻言若有所思,又问:“鄙国近代一位著名的武士曾说过:‘这个世界原本就是弱肉强食,虎狼不会因为吃掉羔羊而自责;因此人类社会也应当正视而不是逃避这一现实,强势的民族和文明应当主动消灭和淘汰那些弱势的民族和文明,从而不断增强人类这一物种整体的竞争力’;本宫想,若是这个世界上只有三个人,除自己外另一个是强者,还有一个是弱者。在这两者之间你必须选择一个与之合作,又该何去何从?”
宋骊心道:“这个问题可比上一个容易回答多了,这还用问么?果然‘胸’怀‘大’志的小¥妞都没有什么脑子…”却有意吊吊她胃口:“殿下,这可是第二个问题了。”
公主殿下闻言失笑道:“你倒是会讨价还价,也罢,本宫就送你一样东西。”说话间从袖子中取出一面金光闪闪的小牌子递了过来。
宋骊“诚惶诚恐”的接过来,只觉得这牌子入手甚是沉重,似为纯金打造,细看之下雕工精巧入微,作一轮熊熊燃烧的小太阳形状,中间刻着张栩栩如生的人脸,神色冰冷威严,傲然不可一世…便问:“这个能卖不少钱吧?”
公主笑道:“这个...自然值钱。不过再多的钱也要活着才能享受,这面牌子来日说不定能保你一条小命…好了,现在你可以回答本宫的第二个问题了。”
宋骊道:“首先,强者本来就强,完全没必要多此一举和一个弱者联手去欺压另一个弱者,尽可以凭借压倒性的实力先吞掉其中一个,再回过头来好整以暇的享用另一个,此其一。”顿了顿又道:
“其二,所谓‘强’和‘弱’的概念并不是绝对的,而是不断互相转化的,举个例子:若论绝对的力量,老虎自然要比麻雀强得多,但它却不会飞。如果要比飞的本事,麻雀自然是绝对的‘强者’。这一点鄙国2000年前一位著名的元素类魔法大师早有过精辟的阐述…再者就是虽说是‘弱肉强食’,但是如果强者胃口太大,贪得无厌将弱者都吃光了,它自己最后不也得饿死?此其三。”最后总结道:
“所以综上所述,弱者自然应当联手去制衡强者,这实在是再简单不过的选择题。”
公主似有所悟的道:“倒也有几分道理…不过若是弱者联手消灭了强者,他俩之间岂不是早晚必有一战?”
宋骊闻言捂着脸道:“我的殿下,拜托,谁说两位强者之间就一定要你死我活的?还是回到那个老虎和麻雀的梗上,咱们现在把麻雀换成我云秦传说中最强的神兽五爪金龙...龙和虎分别可算天空和地面的最强者,但是想来龙是不屑于与虎争夺地表最强的称号的;而虎若想挑战天空之王的桂冠即便心有余也力不足,谁叫它没长翅膀天生就不会飞呢?所以殿下的担忧在在下看来实在是有些杞人忧天。”
公主殿下闻言秀眉微蹙似陷入了深思中,旋即俏脸上浮现出一丝极不显眼的不甘之色。
宋骊眼尖没有错过,心道:“她这副幽怨的小模样倒也惹人怜,比之方才耍刀时那副高高在上攻气十足的神情另有一番韵味…”
他心中正情不自禁的浮现出某种桑海帝国特产的长着雅致秀丽翅膀的美丽蝴蝶之翩翩倩影,却见公主殿下重新拔出那把镶金嵌玉的弯刀,道:“公子好口才,不过现实和理论总是有差距的,之前公子算是用剑道在理论上解答了本宫的第一个问题,但是两者究竟孰优孰劣口说无凭,不妨实践一番。”说话间一股含而不露的刀意已然引而不发。
宋骊心道:“靠,还是要动手啊,这桑海帝国的小#妞嘴上说不过便要来硬的了…”心下却也甚是镇定:
他自问最擅长轻功和暗器,但是从小也在老姐的严格督促下在剑上下过一番苦功,他又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看这公主殿下气势沉郁如山,也被激发出了好胜心…口中礼貌的道:“既然殿下有此雅兴,在下就献丑了。殿下远来是客,只管赐教。”
心里却将下半句话换成了:“殿下远来是客,小爷自当尽地主之谊好生‘慰¥%安’你一番…”说话间也举剑摆出了架势。
“唰——”公主殿下闻言也不和他客气,抬手便是自上而下一记毫无花俏的下劈!
随着这一刀,那个娇小窈窕的身躯竟瞬间充满了开天辟地般的宏伟气势,仿佛在她这简单直接蛮不讲理的一斩面前,天欲为之开,地欲为之裂,大江大河亦要断流…
在这股破天裂地的无上刀意面前,宋骊的身形却仿佛大海巨涛中的一片落叶,任尔狂风骤雨,惊涛骇浪,我自随波逐流,沉浮自在…眼见利刃当空,他却是好整以暇,竟借着刀势引发的气浪,整个人如风筝一般轻轻巧巧的向右侧一“飘”便已避开了这霸道一斩,旋即悄无声息的用剑身搭上了对手的刀背。
见自己这招“杀神一刀斩”连“神”之毛都没斩中一条,公主殿下目光一寒,正欲翻腕变招,却见眼前一花,那个下#¥流的家伙竟已用剑身压着刀背闪电般的欺近了身!
再定睛一看,对手长剑的剑尖已然停留在自己咽喉前三寸之地,无一丝一毫颤抖。
“哈哈哈…这就叫‘天下武功,无坚不破唯快不破’…’”见一击逆转局势,宋骊见好就收,笑道:“承让。”便欲撤剑。
哪知长剑抽之之下竟而纹丝不动,定睛细看,只见两根如水葱般弹嫩的纤细玉指正从容不迫的夹着剑尖。
宋骊不动声色,几次暗暗运劲试图夺回长剑,都在这娇滴滴的公主殿下看似轻描淡写的一夹面前无功而返,仿佛猛虎落入了精钢捕兽夹中一般。
他正有些焦躁的想着:“这小#妞夹得真紧…”忽然感觉一股中正平和却无可抗拒的力量顺着剑柄传到了自己身上,这股力量仿若冬日里的阳光,暖洋洋的甚是舒服,让人根本生不起丝毫抵抗的念头,然而辅一接触全身的功力似乎顷刻间便被这股力量“融化”了,直如冬日艳阳下消融的雪人一般。
宋骊心下一凛:“不好!她要谋&杀#亲夫…”他也是机变果断之人,自知硬拼不是对手,立刻撒手弃剑,身形拔起便朝门口掠去欲夺路而逃。
他刚掠出半丈,身法却陡然一滞,感觉周遭的空气仿佛一瞬间变成了粘稠的胶水,行动之际整个人像被裹挟进了一团无形的蜡滴中一般…身手比平日慢了何止半拍。
未等他想明白,却见眼前白光闪烁,一只嫩生生的小手正不紧不慢的向自己的脖子伸来,那动作是如此的理所当然举重若轻,仿佛伸手从树上摘落一只苹果一般。
眼见避无可避,宋骊干脆破罐子破摔,一招“铁板桥”仰天便倒,竟于千钧一发之际险险避开了这一记瓮中捉鳖。
倒在冰冷的地板上,他却惊喜的发现靠近地面的空气似乎还正常,心下一喜,当即手脚并用,竟如一张纸般贴地平躺着向门口“飘”去,动作竟没比平日的飞檐走壁慢上多少。
眼看就要脱困而出,宋骊正自心喜,忽然“砰”的一声巨响,眼前金星乱冒,已是一头撞上了一把不知什么时候挪动到门口的椅子,立时晕头转向有些分不清东南西北。
可别看这宋三平日里吊儿郎当,关键时刻却毫不掉链子,一不做二不休,忍痛一把抓住椅子,用发暗器的手法向对手掷去,身形却是借着这一掷的反弹之力跃起加速朝门外纵去。
那公主殿下似乎有些吃惊对方的抵抗意志竟然如此顽强,稍一失神被飞来的椅子阻了一阻,宋骊已掠出了门外。
她回过神来,似乎有些怕他就这样跑了,当即柔声道:“公子请留步。”声音中似有一种勾人心魄般的魔力。
宋骊闻言不由自主的回过头去,只见公主殿下正朝自己展颜一笑,便如初秋雨后的艳阳,整个天地似乎都随着她这倾城一笑而高爽起来…
宋骊心道:“这妮子用%强不成,开始色#¥YOU了…”,却见公主殿下冲他招了招手,似乎不打算继续动#粗,心道:“也罢,小爷便陪你耍耍,谅你也搞不出啥幺蛾子来...”便小心翼翼如临大敌的返回室内。
见他“迷途知返”,公主殿下似乎甚是高兴,旋即如变戏法般的找出两个小巧玲珑的酒杯和一个陶土烧制的古色古香的小酒壶来,双手先给宋骊倒了一杯。
宋骊注意到她倒酒时瓶口没有挨着杯子,而是刻意隔开了一点距离,酒倒入杯中时刚好八分满。心道:“这桑海帝国的礼仪实在让人受不了,连喝个酒都有这么多繁文缛节。不过看在她那勾#魂一笑的份上小爷就给她这个面子…”便上前微微躬身,同时左手托在后,右手在前用双手从公主殿下手中接过酒杯。
公主见状露出一丝喜色,正待举杯,却见那讨厌的人已自顾自的仰天一饮而尽。
宋骊酒到杯干,甚不文雅的用袖子抹抹嘴,道:“殿下爽气!真乃女中丈夫!不过你们桑海帝国的酒杯未免小了些,酒味也寡淡了点,不够过瘾。”
说话间在手上一抹,从空间戒指中取出两只大碗和一只用整块白玉雕凿成的酒瓶来。
公主殿下定睛细看,只见那酒瓶正面用魔法刻着一对流光溢彩的翅膀,翅膀上方的红底上赫然可见几颗金色的五角星。
宋骊拧开酒瓶,满满的斟上两大碗,满室登时酱香四溢,他端起其中一碗对着公主殿下晃了一下权当敬酒,胸膛一挺便仰脖子喝干了。
再看那公主殿下,她在桑海帝国之时,只不过偶尔小酌几杯,与她对饮之人无不是毕恭毕敬,哪曾见过这般豪迈的酒碗,这等没有规矩的饮法?加上宋骊敬酒时看向自己的那一眼中颇有促狭挑衅之色,公主殿下微感新鲜之余也被激起了巾帼豪情,当下学着对方的样子也端起一碗便咕嘟咕嘟的灌了下去…只觉入喉之物甚是辛辣,立时秀眉微蹙,俏脸上更浮起两朵红云来。
宋骊见那高高在上,凌然不可侵犯的公主殿下霎时间醉态可鞠,心下大乐,心道:“逗逗这丫头找回场子就行了,适可而止。”便正色道:
“殿下刚才提到唯有实践方能知晓孰优孰劣,但依在下愚见,这国家大事与饮酒和男#女情爱本质上并无不同,一切全视乎‘感觉’二字,所谓‘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究竟孰优孰劣,想必殿下此刻心中已自有一番感觉体悟。”
话音未落他又给自己斟了一大碗,端起来一饮而尽,旋即将酒碗往桌上重重一搁,起身一边摇摇晃晃的向门口走去,一边吟道:“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痛快!痛快!”…
待目送那个洒脱不羁的身影消失在门口后,公主殿下一直目不转睛的盯着桌上的两个酒瓶和四只酒碗,俏脸上神色变幻莫测,不知喜怒...良久,她突然拿起那个有着翅膀图案的大酒瓶,仰天猛灌了一大口,心情方似平静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