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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所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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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开两年,顾宁这还是第一次在舞阳面前用本来面目示人。
也许是这个人曾经在他的人生中占据了那段最好的时光,他看着她一口一口地吃菜,心里充满了难以言喻的满足感,那种感觉让他的心涨的满满的,让他控制不住地想去摸一摸眼前这个人。
察觉出自己在想什么,顾宁的面目表情一瞬间变得惊恐,他在心里痛斥自己,不要像个变态一样行不行!
舞阳若有所觉,抬头便见他一副见鬼的样子,她煞有介事地回头看了看身后,见一个人影也没有,沉声道:“你那是什么表情啊?”
顾宁在一声疑问里恢复正常,他摸了摸鼻子,随口瞎编:“有蚊子。”
舞阳毫不客气地拆穿他:“撒谎!”
顾宁瞪圆了眼睛,狡辩道:“我说的明明是真的!”
他抵死不承认,一副死鸭子嘴硬的模样,舞阳看着他那副样子,突然生出些逗弄他的心思。
她往前倾了倾身,饶有兴味地看着他,问道:“你猜猜我为什么知道你在撒谎?”
她的神情太过笃定,顾宁觉得自己的心思在她的面前似乎无所遁形,他于是不太高兴地撅了下嘴,低声道:“不知道……”
舞阳轻笑一声,给他解惑:“书上说过啊,男子撒谎就会摸鼻子!”
顾宁根本不相信,他追问道:“哪本书啊?我怎么没看过?”
舞阳哈哈大笑:“你又不是神仙,还能什么都知道?笨蛋,说你撒谎还敢狡辩?!”
顾宁见她笑得开心,自己也笑了起来,笑着笑着,他又佯装愤怒地斥责道:“你这人怎么这么坏?”
舞阳的筷子还在饭菜间来回穿梭,她听顾宁说她坏,一点儿都不反驳,反而认可地点了点头,大言不惭地说:“是啊!”
顾宁闻言一噎,气笑了:“不知羞啊你!”
晨光之中,他们两个你一言我一语的拌着嘴,仿佛是一个人的左手跟右手在对打,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
唇齿交锋之中,舞阳恍惚间生出一股错觉,仿佛他跟她从来没有分开过。
就这样吧,也很好啊,她欣慰地想。
她倒是想开了,顾宁最近可过的并不轻松。他恢复了真面目,仿佛所有压抑的情愫都死灰复燃了,可再次相见,他却已经有了婚约在身,这实在让他郁闷地不轻。
他是一个很注重个人感觉的人,自从那天夜里看见舞阳蜷缩的背影后,他便惊讶地发现自己似乎对这个曾经生死相托的兄弟生出了别样的感情。
他不是无知小儿,那种看着舞阳后心里躁动的感觉让他非常熟悉,这是成年男子的情潮在心中涌动,他根本控制不住自己。
他很想顺从本心,但他却被很多顾虑束缚着。跟公主的婚约诚然是一方面,但也许这也并非不可解决,只是……
他最担心的是吓到舞阳。
他若是知道自己对她抱有怎样的龌龊心思,会不会一气之下跟他绝交?
如果当真有这么一天,他一定会难过死的……
他想来想去,还是决定先平匪寇,等回到京城,把婚约解除,他才有资格跟眼前的人讨论感情。
眼下,就先这样吧,只要她能在自己身边,就已经足够让他开心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