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情令+魔道祖师]有匪仙子》S******i

5、第五章 再见孟瑶

　　“这位姑娘因为落水受惊，所以有些风寒入体，发了烧，需要静养几天，喝几服药便无大碍了。”
　　听着医师的话，虞夫人又狠狠的瞪了江澄和魏无羡一眼，虽说是自己儿子闯的祸，但起因也是魏无羡，两个谁也跑不了。她上前一步坐在床边的圆凳上，“子菡，这几天你就在莲花坞好好休息，养好了身子再走。”
　　金子菡无奈的笑笑，也没想到就是普通落水，居然就发起了高热。她从小到大也没生过几次病，居然这么巧就赶在莲花坞，“夫人好意，但再过几日就是琼华每年的祭祖，我本来计划明日上路……”
　　“这……”虞夫人也没想到就这么巧，面露难色，眼尾扫过两个站在旁边的小子，“那这样，让江澄他们两个送你过去，路上有个照应。”
　　“不用的，我也带了很多门生……”金子菡急急拒绝。
　　“那怎么能一样！”虞夫人直接打断她，“你为了我来送生辰礼，两个臭小子又让你遭了这么大的罪，我要是再不安安稳稳把你送到琼华，你叔母可是要埋怨我了！你别客气，就当带了两个仆从上路，有什么直接安排他俩去做。”
　　听到仆从二字，金子菡不由得想笑，却顾虑到两个人的心情硬生生憋回去了，她瞄了一眼站在虞夫人身后敢怒不敢言的两人，觉得怕是拒绝不了，只能点头答应下来。

　　修士的体质还是恢复的比较快的，前一天还烧的浑身无力，休息了一晚，第二天出发的时候，金子菡就已经退了烧，能自行上路了。但虞夫人还是压着她上了马车，嘱咐江澄和魏无羡至少要看着她坐两日马车才可以御剑。
　　也因为马车速度慢，他们走了一日才刚刚到云梦的边界，一处名为云萍城的小城，找了家客栈投宿。
　　“小二，这云萍城最近有发生什么大事吗？” 魏无羡是个天生闲不下来的性子，虽然这一路实为护送，但他早就把这当成一次夜猎的机会了。
　　小二脸色一变，怀疑的看了眼魏无羡，“公子，您不会专程为了看那件事来的吧？”
　　魏无羡察觉小二神色有异，和江澄对视一眼，也正了神色，“哪件事？”
　　小二看他似乎真的不知道，才开口告知原委，原来这云萍城最大的青楼，就在他们到的前几天，被一把火烧了个干净，有人去救火，谁知这火居然不能用水灭，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火势持续了三天三夜，烧死了好多人。
　　“修士！”三人对视一眼，均从彼此的眼神中看到了这个结论。魏无羡挑了挑眉，“金姑娘，你身体可还便利？”
　　金子菡显然也不是个能静静修养的人，在马车里关了一天也是无聊的紧，自是颔首，“那我就和两位公子，一起去看看？”

　　魏无羡向来喜欢捣鼓一些稀奇古怪的玩意，还真让他根据现场残存的灵力波动，召出了寻踪小人，一路追到云萍城近处的一处荒山，却看见荒山上只有一座坟冢。
　　“这坟冢看起来像是新修，应该不超过一年。”魏无羡查看了一下坟冢的土，有些疑惑，“难道是死去之人寻仇所致？可既是魂魄，又为何会留下纵火的痕迹？”
　　云梦，新坟，青楼……这几个词联系在一起让金子菡有了某些大胆的联想，她蹙了蹙眉，她从刚才起就一直觉得自己在被暗中观察着，灵识有一丝丝的违和，索性上前一步，试探的喊了一声，“孟瑶，是你吗？”
　　躲在暗处的孟瑶苦笑了声，现了身。反正以这三人的修为，早晚也会发现藏在这里的他，不如出去说个明白，“几位既已追到这里，孟瑶也无可辩驳，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吧。”
　　虽然已有猜测，金子菡看见孟瑶的时候，心里还是复杂的很。上次金麟台一别，她便知道此人心性，如今纵火，倒也符合他锱铢必较的行事作风。
　　见他现身，江澄便要拔剑，却被金子菡拦住，她叹了口气，“江公子，魏公子，此人和我兰陵金氏颇有渊源，可否交由我来处理？”
　　江澄一愣，看了眼神色平静的孟瑶，和一脸坚持的金子菡，突然想起之前曾经听过的兰陵金氏金光善的一些风流韵事的传闻，猛地想起，孟瑶这个名字，为何如此熟悉。于是松开了要拔剑的手，往后退了一步。
　　“多谢。”金子菡一礼之后，转向孟瑶，“这里，可是你母亲埋骨之地？”
　　“不错。”孟瑶一脸戒备，“你想做什么？”
　　“孟瑶，你做的事，我不认可，但不会也没资格插手你们的是非恩怨。说来，也许我还该唤你一声堂哥。”她上前一步，叹了口气，“一切因金氏起，我作为金氏嫡系子弟，便会和你一起承担。我会在此地，为这些人弹奏往生咒，以消解他们的怨气。”
　　孟瑶瞪大了眼睛看着她，突然讽刺的笑了，“这算什么，同情？施舍？还是要用你高洁的品性衬托我的渺小？”
　　金子菡摇了摇头，自行上前在坟冢前的祭台上去了三支香自行点燃，略带尊重的拜了下去。
　　“金姑娘，你怎可……”江澄本想说怎可祭拜此等低贱之人，却顾忌在亡者坟前，忍下了后半句。
　　“无妨。我今日拜祭的，只是一个母亲。”金子菡没有回头，举着香挺直了背脊，“今日，我代兰陵金氏，为您生前和孟瑶所受苦难，道一声抱歉，希望您魂魄安息，再无执念。”
　　孟瑶在一旁看着她拜下，听她此言，倏地留下了两行清泪。
　　金子菡一拜后起身，恭敬的将香插在香炉中，看向孟瑶，“你娘等的那个人，永远都不会来，你也不要对他再有期待了。今日一拜，只愿逝者安息，也愿你能放下，不要因为那样一个父亲，毁了自己一生。”
　　孟瑶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底虽仍晶莹，却已没了泪花，“好一个大义的琼华仙子，你以为自己一拜，很值钱吗？”
　　“将来若有一日，你向兰陵金氏辱你之人寻仇，我不会偏帮。可若你向兰陵金氏无辜之人下手，我绝不姑息。”她没有答话，深深看了孟瑶一眼，然后转身不再看他，“江公子，魏公子，我们走吧？”
　　魏无羡和江澄点点头，随她一起下山，孟瑶隐约还能听到魏无羡的声音在问，“金姑娘，你为什么……”
　　“我只是觉得，真正造成这一切苦难的人，却因为是我金氏家主而被轻轻揭过，可真正无辜之人，却一辈子都要背负这些苦难。可我，却要维护这样的家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