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降谷之死 ...
-
在港口Mafia成员暴躁老哥的带领下，星野鸩顺利来到港口Mafia赫赫有名的审讯室。
说实话，环境不咋地。
小心翼翼地躲过地上的坑坑洼洼和时不时出现的铁片刑具，星野鸩嗅着空气中弥漫着浓郁得无法忽略的血腥味和肉溃烂之后的腐败气味，感觉胃部有点不舒服犯恶心。
看着面前快他半步表情淡定自如的港口Mafia成员，星野鸩努力地忽略周围那难以描述的味道和胃部反酸的作呕感，快步走到便利店老板身边，表情恭敬又不至于谄媚，低眉顺眼地站着不说话。
对于星野鸩极其知趣的做法，便利店老板表面泰然自若，内心对星野鸩的赏识更上一层楼，并且坚定要把星野鸩培养为自己未来接班人的做法。
便利店老板不知道的是，星野鸩记忆力到不了过目不忘的地步，但聪明人中也算得上极其不错。
一本三十万字从未看过的深奥书籍，星野鸩看三四遍就能倒背如流。他也许没办法理解里面的意思——毕竟是他的知识盲区，但要机械的背诵却是没问题。
记忆力极好的星野鸩，其实在进入审讯室的时候，就不着痕迹地将室内布局和人员站立的位置记在脑海中。
作为一个黑手党，便利店老板毫不掩饰地他在面对自家小白菜——尾崎红叶和意图诱拐自家小白菜的猪——降谷零两个人截然不同的待遇，双标得理直气壮又明明白白，让人想指责都没有底气。
明明都是叛逃港口Mafia，单论罪行尾崎红叶身为港口Mafia一员叛离港口Mafia的情节更加严重，但是老板却单独把尾崎红叶放在监狱里面，就一道铁笼隔住。尾崎红叶身上的伤势除了和星野鸩厮杀时留下来的旧伤，没有一条新伤出现。
至于降谷零……
这个倒霉蛋就没有这么好运。
他原本就被星野鸩背刺得出气多进气少，港口黑手党的人逮捕尾崎红叶后只是给他随意上了药，确保他不会那么快嗝屁上西天后，就把他扔在一旁不管不顾。
降谷零完全是被港口Mafia成员拖着进入审讯室，意识还没有清醒，便利店老板就让人泼了两三桶冰水下去。
双手被铐在审讯架上，浑身一阵冷一阵热，腰间的伤口还在源源不断地留着鲜血，降谷零伤痕累累的十指微微动了一下，费力地睁开眼睛，迎面而来的就是便利店老板毫不留情地一鞭。
“你是哪方派过来的卧底，接近红叶是为了什么？你又知道港口Mafia多少秘密？”在星野鸩面前主动收敛着自己的杀意，某种程度上对星野鸩算得上和蔼可亲的便利店老板终于露出他冰冷的内在，操纵着熟练而不带感情的审讯技巧，一点一点地逼迫降谷零的内心防线。
带着细小挂钩的长鞭故意划过降谷零腰间的伤口，用力一拉，皮开肉绽。一鞭下去，完全不给降谷零喘气的机会，下一鞭再度来到。
长鞭上可能浸泡了什么增加痛感的药物。降谷零在考入警校之前也是接受过痛楚训练，这种带倒钩的长鞭他也挨过，而且降谷零还是那一年接受训练的人中唯一一个满分的选手。
但是那时候的痛苦，没有现在的十分之一。仅仅两鞭，降谷零就脸色苍白，浑身冒冷汗整个人不受控制地颤抖，活像刚刚从水里捞出来的。
和降谷零隔了一个铁门的尾崎红叶看到这一幕，愤怒得怒火中烧，【金色夜叉】正准备发动，便利店的老板微凉的眼光扫过来，尾崎红叶就如泄气的气球一般，等着头一动不动。
“红叶，你是港口Mafia的老人了。你应该知道凭借一己之力想要逃出审讯室，特别是带着重伤的人逃出生天有多困难。”穿着普普通通的休闲装，笑得就像大街上随处可见的中年大叔，丝毫看不出一点黑手党的煞气老板对尾崎红叶说道。笑起来时无法掩盖的眼角的细纹，诉说了岁月的无情。
“我也算看着你长大的。红叶你能找到喜欢的人，其实我也很高兴。棒打鸳鸯这种事，我并不想做。但是作为港口Mafia干部之一，我必须保证这个人对港口Mafia无害。”
“这样吧，只要那位安室透能扛过我的审讯，并且红叶你答应不再叛离港口Mafia，我就同意你们两个人在一起。首领那边一切责备处罚，由我一个人承担。”
“你觉得怎么样？”
这是明明白白的阳谋，是恶魔的低语，是不应该答应的条件。
尾崎红叶清楚地知道前方是陷阱，但是诚如便利店老板所说，她一个人根本没办法将降谷零平安带离港口Mafia。在来港口Mafia的途中，尾崎红叶也想过鱼死网破，对降谷零的过度在乎却让尾崎红叶无法狠下心下决定，导致机会尽失被动不堪。
要么鱼死网破要么渴求一线生机，尾崎红叶思考许久，最后还是无奈答应便利店老板的条件。并非贪生怕死，只是过于想捉住双宿双飞的希望，哪怕走到最坏的结果，也不过是同生共死。
尾崎红叶知道这个条件的前方很大可能是悬崖峭壁，但是对于那抹微不足道的大团圆的渴求，让向来理智的尾崎红叶总是忽略满身伤痕，奋不顾身的一跃而下。
然后，粉身碎骨。
“我是为了……套取港口Mafia的情报，才接近红叶……”气息奄奄的青年在酷刑中，呢喃地说出这么一句话。
听到这句话，尾崎红叶忍不住抬起头睁大眼睛，豆大的泪珠不受控制地留下。
“你再说一遍。”恶魔的低语还在诱哄。
“红叶……港口Mafia情报……接近……”青年断断续续地说道，漂亮的瞳孔一片涣散，呈现出被操控的失神样子。
“红叶，你应该知道审讯部有个队员的异能，可以攻破敌人的心理防线，并且操控敌人说出心里话。”便利店老板停下挥舞鞭子的手，冲尾崎红叶笑着说道。
是假的，不是真的。尾崎红叶捂着自己的头，在内心一遍又一遍地对自己说道。
但是降谷零刚刚的话，却如附骨之疽，在耳边久久不散。
尾崎红叶当然知道便利店老板所说的并非谎话，正是知道她却更无法接受。她抛弃一切的爱情，在另一个人看来只是一场利益利用，没有比这更可笑的。
过往的一切如同轻盈的泡泡，在阳光下反射出五彩的光，却没几秒就破碎。
幼年时的孤儿生涯；被周围人欺凌的过往；过于相似的两个人不受控制的靠近；以及不知何时变质的友情。
这一切，都没有了。
“红叶，我带你离开港口Mafia。”青年笑得温柔又阳光。
他伸出手，她回握。
她以为自己握住光。
却不知从头到尾都是一场骗局。
太可笑了。尾崎红叶对自己说道。
“哈哈哈哈哈哈！”
少女悲怆的笑声响起。
【金色夜叉】不知何时出现在尾崎红叶身后，看起来牢不可破的铁门被【金色夜叉】轻轻一挥，立马断裂。
尾崎红叶笑着哭，眼泪顺着下巴滴落地面。
她指着降谷零，背后的【金色夜叉】挥动长剑。干脆利落地一刺，一切过往云烟，全都烟消云散。
你背叛我，所以我亲手杀了你。
亲手，埋葬我们的过往。
如果有来世，我希望不要再遇到你。
我爱你！
零。
作者有话说第40章 降谷之死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