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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 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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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大校门口,一辆改造型机车如流星般飞速奔来,引擎发出的呜咽出人意料的充满了激情的节奏感,几个在校门口的学生都朝那边望去。
“这车改造得不错嘛。”下车后,亚琪不免好奇地看了看小平的车子,这小子什么时候改车这么有技术了?
“那是当然!”小平得意地挑挑浓眉。
“得!去那什么,那什么什么……什么地方填表来着?”
“晕!老大你不是吧?是金融系啦……这几年在医院补习的不就是金融系吗,连我都这么清楚……”小平不由得直翻白眼。
亚琪也翻白眼:“靠,你有意见是吧?”
小平急忙否认:“不不不!我哪敢有意见啊,我有意见那炎冰还不宰了我!”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好像大家害怕的不再是她本人,而是炎冰。这让亚琪心里有点别扭,怎么说也是当了这么多年老大,变作被保护的鸡蛋,也是需要一个过程的。
在小平的陪同下,亚琪来到了教务处,草草填了表,想到又要回到校园,亚琪一阵激动,在校园里转圈圈式的观光。
“看,那边那个女生好漂亮哦!”“好像在哪见过……”“咱校是不是又来一美女了?这下校花得换人了!”……
无论在什么时候,她总是能吸引众人的视线,成为众人的焦点。
小平轻叹一口气,难怪炎冰要把她看得那么严了,若是四眼如此,那自己也该是会不分青红皂白将他圈禁起来,让他专属自己一人。
“老大,虽然我们在一个学校,但是读的科系不一样,课程也不一样,所以能在一起玩的时间也不多,你一个人能行吗?”虽然清楚炎冰不会让她一个人,但小平还是觉得问问比较好。
“没关系啊!”她正巴不得一个人,“对了,云舒他们在哪个系?”
“楚云舒啊?历史系。”
“去历史系看看他!”
历史系一班教室,云舒正趴在课桌上睡觉,听到旁边同学说门口有人找,才缓缓抬头,原来是亚琪和小平。他慢吞吞地起身,走到教室门口,又用慢死人不偿命的语速问:“找我有事吗?”
亚琪毫不客气地用手肘撞了撞他胸口,总觉得这个人没精打采的,不给他提提神不行:“还睡?我明天也要来这儿读书了,来打声招呼,我在金融系!”
云舒并没有介意那几个手肘,只揉揉睡眼:“嗯,知道很久了。”
“真没激情……”亚琪无奈地耸耸肩,“好了,我回去了,记得今晚的庆祝会。”
“哦。”
本来兴奋的心,在见过楚云舒之后便平静得跟死水似的,楚云舒就有这么一个力量,看到他,再激动的人也会冷静下来。亚琪郁闷地走在校园小道上,小平在后面挠挠后脑勺,不明白老大这是咋了,刚刚不是还挺兴奋的吗?
出校门的时候无意间瞟到公告栏上一张宣传海报,黑白键上,一双纤细修长的手,画面很美,指尖淡淡的光华让亚琪感到熟悉。海报上只有一个字:梦。梦,是什么?是一个人在很多时候的信仰,是一个人在做事情的时候的动力,是一个人心里美好的部分……但是,它不可以蹂躏践踏。那个曾经将梦寄托在自己身上的女孩,现在又在做些什么呢?
陈水儿本来为自己的迟到想了千万个理由,可是当她来到会议室的时候,发现对方的代表人的坐席空无一人……
等了半个多小时,才看到姗姗来迟的王城董事长——祝炎冰。
和祝炎冰握手的时候,陈水儿愣了愣,对方看起来如此年轻,却浑身上下都有着一股霸气。最要命的是,长得真叫一个漂亮!这种人要什么样的男人才配得上啊……脑海中闪过咖啡屋角落的那个褐色风衣女子,和她一样呢,找不到可以与之相匹配的人,气质、相貌都得差一大截。
炎冰行事非常干净利落,所以这个会开得也快,没多久就结束,散会。
临走时,炎冰邀请陈水儿今晚去泪泉湖度假村游玩,陈水儿木纳地点头。
王城董事长相邀,自然要精心打扮一番,怎么说也是大公司老板,丢了颜面可不行。
穿着一身正统的小礼服,又将长发盘了起来,认真地审视着镜中的自己,直到完美才出门。
泪泉湖度假村,陈水儿发现来这里参加庆祝会的居然都是H市的名人,可是,他们并没有穿得多正式,反而只穿着平常的休闲装,这使得她在众人之中非常打眼。她脸微红,决定找个不起眼的角落坐下。
在角落看到亚琪,陈水儿怔了怔,为什么她会在这?
亚琪抬头看到陈水儿,眼底也闪过一丝诧异,在那样破旧的咖啡屋喝咖啡,还以为是哪个公司的员工,结果却是个美女老板!不过……话说回来,她那身正装在众休闲装中显得太突兀了。于是,亚琪缓缓起身,走过去:“跟我来。”说完,又转身向里边走去。
陈水儿又是一怔,最终抬起脚步,跟了上去。
打开房间的灯,亚琪从衣柜里拿出一套衣服递给陈水儿:“先换上吧。”见陈水儿迟疑,她又接着说,“这衣服没人穿过的,你应该能穿,尺寸相差不大。”
陈水儿不好意思地接过衣服,到浴室去换衣服了。
想起很久以前的那个人,像花儿一样的那个人,也是穿着同样的小礼服在台上主持着运动会,亚琪心中泛起一阵苦楚……那张简单的纸条真的能了解一切吗?她曾经以为,是的,将梦还给她,就可以了。可是,似乎忘了不止是她的梦在自己身上,还有自己的梦……也在她身上呢……
“亚琪呢?”炎冰拉住小平,紧张地问。从刚才开始就没看到亚琪,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
小平扫视四周,没有发现熟悉的身影,只得摇头:“不知道。”
四眼手里抓着一串章鱼走过来:“老大呢?身为主角,怎么不在?”
“啊~小誓誓,章鱼是给我吃的吗?”小平两眼冒光,不由分说地扑上去。
四眼灵巧地闪过,转身一个暴粟准确地落在小平头上,听到小平一声惨叫,才作出恨铁不成钢的无奈模样:“什么时候你对工作也能像对食物这般上心,就不用每个月都往我手里拿零花钱了!”
小平委屈万分地捂着头:“可是……人家觉得有你赚钱就好了嘛……”
“……”无语。
没再搭理这对冤家,炎冰往里边走去,既然这里没有找到,那肯定是在里面吧。
带着陈水儿来到游泳池边,亚琪仰望星空,幽蓝的月光洒在游泳池的池水中,平添一份静谧。陈水儿痴痴地看着亚琪,她,美得无懈可击。
“开公司做事是很辛苦的吧?”亚琪突然扭头问。
陈水儿看到她眼里流露出来的纯真,又一次失神。
“对不起,刚见面就问这么唐突的问题……”亚琪以为她不想回答,连忙道歉。
“哦,不不不!其实……还好,一开始确实很辛苦,不过一旦走上正轨,就会轻松许多的!”陈水儿急忙答道。
“真的吗?”亚琪立刻露出向往的神情,她从前就想要变成有钱人,虽然现在她一点也不缺钱,但是那些钱不是自己赚来的,所以她并不开心。她所希望的,是靠自己的能力赚大钱——这也是她当初选择金融系的原因。
“是啊……”陈水儿不由自主地笑了,觉得面前的人儿真的很不可思议,安静时比古代的大家闺秀还要有气质,活泼时又比动画片里那些卡哇伊的动漫人物还要可爱。
炎冰寻遍了所有的房间,最终无奈地走到游泳池那边,看到亚琪和瑞奇公司老总陈水儿聊得正欢,不由得皱眉,许久没看到亚琪笑得这般开心了,这个陈水儿究竟有什么魔力,竟让亚琪如此舒畅地笑出声来?视线落在陈水儿那身白色连衣裙上,炎冰浑身一怔……原来如此……犹记得那年暑假在度假村打工,花蓓蕾就是穿着这样的白色连衣裙在浅海摊捡贝壳,比凌波仙子还要美上几分。
耳际再次传来她们的欢笑声,炎冰默默地转身,回去。
再次背上干瘪的单肩书包,亚琪激动得不能自已,高高兴兴地从自家小院子里走出去,只觉得阳光明媚,朝阳无限好!一边蹦蹦跳跳,还一边哼着《My way》的曲调,即使过了这么久,还是只会这么一首歌(这孩子音乐细胞咋就这么少)。
火红的跑车闪电般出现在亚琪旁边,吓了亚琪一大跳,连退两步。
炎冰摘下墨镜,说:“上车。”
亚琪摇了摇头:“不好吧……我只想平平淡淡地读个书,不想弄得那么夸张……”
“……”炎冰的眼神变冷了,“你一个人,我怎么能放心。”
“冰,我可以的。”
语气十分平静,也让炎冰听出了她的决心。是否自己真的把她束缚得太紧呢?从前她就是个潇洒的人,似乎自己给她那样周全的保护的同时,也扼杀了她的自由……
“好吧。”炎冰微微一笑,“你自己小心一点。”
亚琪展颜:“嗯!”没想到炎冰这么轻易就答应了,她在心里还是小小的疑惑了一下,不过,她答应了不就是好事吗?亚琪转瞬就把疑惑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这辈子都没因为上学而这么高兴过,她不喜欢读书,以前就老是逃课,恨不得离学校越远越好,大概她那时候也从来没想过上学是这样好的一件事!即使在医院的时候请了家教,却始终没有身为学生的感觉,可是此刻,她站在校门口,心情久久不能平静!直到小平风风火火地冲到校门口迎接她,还带来一群当年班上的同学,弄得“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才善罢甘休,最后,一大帮子人都聚到了学校露天的奶茶摊。
书虫滔滔不绝地在那边唧唧歪歪,活脱脱一本现代成语大全。虽然大家这么久没见,但是亚琪还是忍不住和众人一起鄙视之。
班长还是大块头,亚琪忍不住询问:“你是体育系吧?”
班长憨憨地挠挠后脑勺,点头。
“呃,我还真没猜错啊……班长你什么时候变得跟个大姑娘似的娇羞了?”亚琪笑眯眯地糗他。
“嘿嘿……”班长仍是憨笑,端起奶茶喝了起来。
范逸彬也在一边起哄:“人家可是校篮球队队长,还和体育系系花绯闻漫天飞哩!”
“噗——!”班长直接把奶茶给喷了出去,对面正喋喋不休的书虫一身狼狈,面无表情地盯着班长。班长赶紧起身,拿纸给他这边擦擦、那边擦擦。
众人哄笑。
亚琪见班长那着急样,也笑了:“体育系系花吖?长什么样的?”体育系的,不会和班长一样人高马大吧?亚琪只想想都觉得好笑,两个大块头站一起,确实很般配……呵呵!
范逸彬带着浓浓的醋味说:“啧啧,小巧玲珑的,长得很不赖哦……虽然跟老大你和炎冰小姐差一截儿。”末了,还郑重其事地加上这么一句。
眼看书虫脸色越来越差,班长慌忙喝止道:“行了吧范逸彬!人家对我可没那心思,况且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班长声音越来越小,最后脸红得跟猴屁股似的,把脸都埋下去了,还时不时地偷瞄书虫,俨然一副情窦初开的“小女生”姿态。
大家见他如此,一脸顿悟,又很有默契地齐声起哄:“哦~~~”
书虫被大家意味深长的笑给窘得脸红起来,很不可思议的,没有叽里呱啦,反而安静起来。
这时,校园广播突然响起,女生甜甜的声音响起:“上午好,各位还在小憩的同学们,现在,你们是否手中端着凉凉的奶茶,坐在校园的某个角落全身放松呢?下面给大家播放一首曲子,希望大家喜欢!”
钢琴的旋律响起,亚琪浑身一怔,如此熟悉的旋律,令她长久以来静静流淌的血液有了沸腾的感觉!《sunny garden》!
看到亚琪面有异色,范逸彬问:“怎么了老大?”
“没事~”亚琪打哈哈遮掩过去。
“啊——!”放学回家的亚琪打开房门,却看到房间里突然出现一个人,吓了她一大跳,不由得尖叫出声!
炎冰不爽地盯着她:“怎么啦,不欢迎我?”
“不不不……”亚琪缓下心惊,“你、你怎么在这里啊?”
“我怎么不可以在这里啊?”
“呃……”
炎冰嘴角勾起邪笑:“别忘了,你,可是要对我以身相许的……为了防止你红杏出墙,我就勉为其难搬来你家和你同床共枕咯!”
亚琪张大了嘴巴:“啊?!”
床上,亚琪怎么也睡不安稳,也不明白炎冰想要做什么。虽然众所周知她们是一对,可,实际上除了在医院那一晚,其他什么也没发生,平时最亲热的就是kiss,现在,炎冰居然跑进她家里来了!而且,还打算住下……想不通的事情就不要去想,抱着老爹莫沧桑曾经的至理名言,她终于昏昏沉沉睡去。
迷迷糊糊中,柔软的温热贴近,双臂轻轻将她圈入怀中,鼻尖掠过熟悉的馨香,亚琪不由得挪挪身子,与之靠得更紧密。
今夜,亚琪做了一个梦,梦到自己和那个白色连衣裙的少女手牵手一起走在乡下的麦田中,幸福的笑着。她们踏着田埂穿过了高壮的麦穗,两只手就这么牵着,一直一直都没有放开……走到田埂的尽头,和她眺望这一望无垠的草地,然后,低下头去…吻住了她柔美的唇。梦幻的泡泡随着风飘来,将她们包围在浓浓的幸福当中……亚琪兴奋地伸手,想要抓住那七彩的泡泡,却不曾想,它“啵”的一下,破灭了,消失了痕迹,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她再回头,发现她手中紧紧握住的人儿全身就像解体般慢慢消散……
“啊——!”惊醒的亚琪腾地坐起,呼吸紊乱,几滴冷汗从额角冒出。
被吵醒的炎冰慵懒地坐了起来:“怎么了?做噩梦了吗?”
亚琪胡乱地擦了擦汗,道:“没、没什么!”眼角瞥见床尾的不锈钢闹钟,亚琪一下子跳了起来,“妈呀!迟到了!!”
炎冰半梦半醒地看着亚琪忙碌的身影,三十秒解决一切,已经拿起单肩书包准备出发了,心中啧啧称奇:“这丫头速度真不是盖的,不愧是莫家的人。”这样想着,她已经穿上拖鞋,对门口玄关处换鞋的亚琪说:“大学的课程比较松,其实你不用这么紧张的,我们还可以去吃个早餐……”
亚琪却已经踏上白色帆布鞋打开门,奋力往外奔去。
“……”炎冰稍稍诧异地看着瞬间消失在视线的亚琪,良久,才无奈地自言自语,“其实……你也可以坐我的车去上学的……”
这丫头还高中的时候就没啥时间概念,迟到也是家常便饭,看来她是真的很喜欢读书这个决定。炎冰嘴角扬起一个完美的弧度,伸了伸懒腰,顺便打了个哈欠,慢悠悠地开始洗刷——她也不想闲着呢。
从后门悄悄潜入教室,还好没人注意到她~~~
小平眼尖,看到突然冒出来的亚琪之后,马上身子往下一滑,从下面潜到了亚琪旁边,然后慢慢冒出来,也亏得他动作熟练,没有引起谁的注意,讲台上正讲的深入的教授视线从未离开黑板。
“老大~怎么这么早就来啦?”小声询问。
亚琪白了他一眼:“你是想打击我吗?你自己还不是比我早!”
小平委屈地说:“我也不想啊……可是小誓誓他强迫我准时来学校,我真是太可怜了……”
亚琪幸灾乐祸地说:“嘿嘿,活该。”
“哇,老大,你真是太没良心了!”小平忿忿不平地撅起嘴,“对了,老大,你有没有想好要入什么社啊?”
“行了行了,这个下课再说,给我认真点听讲!”亚琪翻开书本,认真地做起笔记来,还不忘瞪了叽里呱啦的小平一眼,小平顿时噤若寒蝉,亚琪凛冽的眼神透着霸气,不怒自威,那样子他已三年不曾见过,一时间呆了。
——或许,老大从来都未曾变过,只是一些人一些事掩盖了她的本性,自始至终,没有改变的也只有老大了吧……
小平望着亚琪认真的侧脸,突然觉得好像回到了从前,那段害怕发成绩单的日子,虽然偶尔会露宿街头,但是他们真的很开心,因为大家在一起,所以,什么都变得那样美好。
——如果老大没有变过,那么她心里还有那个女孩吗?是有的吧,虽然她什么都不说,也不想做出任何伤害炎冰的事,可是这样的平衡,是否能维持一辈子呢?老大,有时候真想说,你实在善良过头了……
轻轻摇头,发出细细的叹息。
跟四眼他们相处久了,小平愚钝的脑子终于开窍,也懂得分析他人了。
刚下课,小平就拉着亚琪狂奔到篮球社,看他跟篮球社每个人都挺熟络的样子,想来也是篮球社的社员之一吧!亚琪毫不客气地抱臂,冷声道:“原来拉我来是早有预谋啊!”
小平只觉得后背一阵阴风吹过,打了个寒颤,干笑道:“呵呵,老大~~~反正无聊嘛,而且大家有时间也经常来篮球社玩的啊……”
亚琪一听,马上来了劲:“真的吗?!”
“老大——”
铁栅栏外面的范逸彬热情地向亚琪挥手,还一边大呼,惹得众多学生全将视线定在了亚琪身上,一阵阵议论声响起:“咦,那个不是学生会副会长吗?在喊那个女孩老大?”“好漂亮的美眉啊!”“好像很神秘诶,你看她身边的那个男的,好像是王城的人!”……
亚琪本就只是想平静地过着校园生活,虽然大家都叫她老大叫习惯了,可是这里毕竟已经不是思源学院,而且大家各自都有了各自的生活,这个称呼必须改过才行!她微笑着走过去,小声道:“通知下去,以后不要再叫我老大了。”
范逸彬一脸诧异:“什么?!老大,你…你不想做我们老大吗?!”
“晕!饭桶彬你有没常识啊!这里是学校诶,都给我正常点!”亚琪被他的理解能力打败了。
范逸彬不高兴地说:“都说了N遍不许叫我饭桶彬了!”
亚琪无奈地耸耸肩:“谁叫你爸妈给你取名饭桶彬呢?对了,你叫我什么事啊?”
他这才想起正事,递给亚琪一份资料,顺便白了小平一眼(那小子就是欠白眼),说:“听说老大……呃不,大小姐你要入社团,这里是社团的概况,你参照着慢慢选,不要听信某些人的谣言,我们这群人每天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哪有时间来打篮球!”
“哦!”亚琪接过资料,专注地看了起来,“这么费心哈?谢了!”
范逸彬笑了笑:“应该的。那——我还有事,先走了。”
“嗯。”
小平突然跳过来:“这是什么?社团梗概?啧~那小子倒是挺勤!”
亚琪翻了一遍,眯了眯眼:“看起来戏剧社很受欢迎嘛,这么高的人气!可惜我没表演天赋,所以,还是……”亚琪故意卖关子停顿了一下,弄得小平在一边紧张起来,她才很没悬念地说,“还是都别加入好了!”
“啊?”
“好了,你慢慢打球,我找个地方睡觉去!”昨晚做噩梦,所以想美美地睡上一觉。
“那社团……”
“你是已经说了吗,”亚琪露出调皮的笑来,“大家在一起就好,无所谓加入什么社团,不是吗?”
小平先是一愣,随即望着亚琪的背影,嘟哝道:“果然……一点都没变……”语气,不知是喜还是忧。
机场,Peter焦急地看了看手表,虽然戴着墨镜,但是不安已经从他的左顾右盼中完全体现。
一阵手机铃声响起,Peter赶忙拿出手机,贴近耳朵:“喂?噢,Jenny!什么?!你们坐直升机直接到达了?!呃……不不不,没、没有……好,再见。”无奈地合上手机的翻盖,Peter觉得自己就像个傻瓜,站在这里白等这么久,最终哀叹道:“有钱人就是有钱人啊……什么时候我也变成有钱人……唉!”
Peter走后,机场又走出一名西装笔挺的青年,分明的棱角加深了与年龄稍稍不符的成熟味道,不可否认,他很整洁,也很帅气,浑身上下充满了阳刚之气。
花香充斥着整个院子,这时候,花儿开得正盛,这浓郁的香味在空气中久久凝聚,正如那年夏天一般。沉醉地转了一个圈,呼吸,满满的都是这令人怀念的味道。
Jenny站在她身后,觉得此刻她是真的很开心:“蓓蕾,你看起来很高兴哦!”
她回头一笑,花枝乱颤。
“熊大帅哥知道你回来,只怕也在来这儿的飞机上了吧!”
此话一出,她的笑容僵在了脸上,然后,渐渐淡去。
Jenny见她表情变化,便也收敛了玩笑意味,转移话题:“Peter说明星作战计划开始了哦,处理好一切,就要录音,出专辑了!”
她没有多开心的样子,只淡淡地“嗯”了一声,便转身,继续在白花丛中沉迷。
这里,有她喜欢的味道,快乐的记忆,还有……忘不了的那个人的影子……
半年前,她远远地望着她们相拥在阳光下,那样的坦然,她只觉得心都裂成了两半,如此的疼痛……而如今的归来,她不想再怯弱了!她告诉自己,要亲口问那个人,这到底是……为什么……
如果梦可以归还,那么很抱歉,她的梦始终在那人身上,这是他人都做不了主的。
“蓓蕾,你,还在想那个人吗?”伦敦的半年,Jenny看着眼前的她,感到窒息。
“……”久久的,只有风的声音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