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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开拓新战场 ...

  •   “小贞,小梓,走啦!”尾仁舞再次清点所有带上的家当,丈夫尾仁勇胜与运货司机商谈事宜,尾仁贞和尾仁梓还在门前与爷爷奶奶道别,三个孙辈只有小孙女淘气,老夫妻俩忍不住絮叨了许多。

      “听你哥哥姐姐的话,平常不要乱跑,东京不是静冈,自己的房间要自己整理,不要总讨厌吃蔬菜···”奶奶的唠叨永远都是那几句,尾仁梓习惯性的敷衍着哼唧了几声。

      “妈妈,我们坐新干线过去么?”尾仁贞问母亲。

      “嗯,信今天没有课,会在车站等着和我们一起回家。”

      尾仁梓跑跑转转的绕着运货车,“妈妈,小玉不和我们一起走么?”

      “小玉不方便带上火车啦,反正也很快的嘛,小玉刚才也吃过上过厕所啦,没事的。”

      尾仁梓鼓着嘴戳了戳猫包,柔软的将自己蜷成一团的猫咪···发呆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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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尾仁贞,十五岁未满,目前转学到东京,依旧迷茫中。

      总之,还是得装下去。

      也有可能只是一种,嗯……奇妙的缘呢?尾仁贞尽量让自己积极的去设想。

      是的,要积极一点。

      就像经传上说的前尘事,或许也只是让我多了那么一点执念。

      这些执念会让我在看到一些素昧谋面的人时不自觉得有了那么一点悸动。

      尾仁贞戴着耳机看向窗外飞驰的风景。

      一家人在新干线上,尾仁贞闭上眼睛假寐,又开始不住的想到很多奇怪的事物。

      看到冰帝两个字脑海里会自动出现hyotei hyotei 的应援声,看到秋名山第一反应居然是豆腐店?看到草莓会联想到内裤,看到木制武士刀会联系到挖鼻孔,看到球会以为哪里会着火等等。
      哦,还有一些名字,不一而足。

      然而最让尾仁贞感到诡异的,是看到这些字眼或者风景时那种从心底里炸开的花火,然后那种盘踞在心底里慢慢涨出的激昂。

      她的手指又开始忍不住蜷缩起来,想要,想要把这些画面留下来,即使什么都不做,但至少,想要留下来。

      好像留下来,就能留住那种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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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哥哥你这是……当替补去了?”

      尾仁信今年二十一岁,入读冰帝学院大学部商务管理,腿长颜正好嗓子,如果再加一副金框眼睛基本就可以去各类重要场合充当排面了。

      然而……这个看上去完全可以走禁欲风格学管理的家伙,有一颗接地气的心。

      尾仁信身上的T恤还能透出汗渍,外套直接抓在手里,另一只手挥舞着拍了拍身旁人的肩。

      “他们主力今天高烧,我也就是在旁边踢个辅助。”信笑嘻嘻的,“这是朝日奈枣,打游戏时认识的。”

      尾仁贞心里翻了个白眼,‘真是白瞎你这么个人了。这么好的冰山脸,居然浪费拿来走阳光笑容满面风格!手冢的脸做桃城的表情是要逆天啊!’

      又来了,尾仁贞心里有些不耐烦,等会……手冢桃城又是谁?又不认识这俩。

      尾仁贞努力的克制着自己,小脸上表情硬是纹丝不动,然而听到朝日奈枣的名字后……又是一阵风暴。

      “各位好。”朝日奈枣看了看这一家人,打了声招呼。

      “哎呀,你们是同学?”母亲率先发声。

      “不是,他在中旺大学,去年打游戏时认识的,后来我们俩校组织竞赛才熟悉的。”

      尾仁信顺手接过母亲手中的包,摸了摸梓的头,“枣,这是我小妹妹梓,和你哥同名哦。”

      还没等梓回过神来,尾仁夫妇就先喷笑出声,“真的?他哥哥?”

      “他家兄弟可多了,这个以后再聊,他同胞的哥哥,前后两天生的,就比他大几个小时,也叫梓。”

      “哈哈哈,真的呀,双胞胎?”

      “不,是三胞胎。”枣接话道。

      尾仁夫妇和尾仁梓都忍不住啧啧称奇,一行人边走边聊。

      “他今天刚好和我同路,他家也住在吉祥寺。”信拽了拽领口。

      “诶?吉祥寺哪里啊?是不是离我们家很近吗?”母亲很注重邻里关系,抢先问道。

      “诶,是的,今天休息日,回家和家人一起吃饭。”朝日奈枣来之前一路上被信叽歪好久,看他终于安静了一点松了一口气。

      “哎呀呀,平常麻烦你照顾信了,这孩子一向不大安分的。”

      “啊,没有没有,今天还要多亏他来帮忙。”

      “那下次两家人一起聚餐吧,我们家刚来东京,有什么事也要多多请教。”

      “哈哈哈,他们家里人可多了,妈妈和小贞可要忙晕了。小贞?小贞?”信听到这里忍不住插了一句,转头看向贞。

      “嗯?怎么了?哥。”

      尾仁贞一直慢悠悠的跟在一行人身后,‘啊,忍耐忍耐!要忍耐!掏出手机拍侧影。啊,不行不行,偷拍不好,偷拍不好,而且有声音,坑爹的日产机自带拍摄音,啊啊啊啊啊啊啊……’
      大脑自动循环表情包的贞早已练就不动声色大法,顺着他们的聊天也接了几句。

      啊,心累。

      阿贞只想赶紧回到房间摆出死鱼眼后好好睡一觉。

      每天都在不断消耗脑力的感觉真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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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静冈。

      和家人一起看活动的绫子瞄了眼手机,差不多到东京了吧阿贞。

      那家伙很容易就走神,也就亏了那张脸才看上去不像是个好欺负的笨蛋而已啊。绫子看了眼商店里摆放的人偶想到。

      说起来幼稚园的时候她还说过披着外套的都是Boss、穿正装的小学生都很可怕、男孩子踢球还会问他们爱不爱自己的球这些乱七八糟什么的。

      绫子喝了口水,继续想着,哦,她还经常走着走着就忘记地方什么的,跟着家人应该没问题吧这货···

      “绫子!”

      “哎,这里。”

      应该···没问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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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并没有。

      阿贞觉得自己的大脑正在极速分化,一方正在兴奋的尖叫,一方也就是好像是正常人的自己正在无所适从。

      尖叫方:‘啊啊啊啊啊,是朝日奈啊!!!兄战最高!!兄弟年下!’

      阿贞别扭的转了转头,想让自己分散下注意力。

      硕大的广告牌某个角落写了新宿两个字。

      ‘噢噢噢噢,新宿新宿!涉谷有利,原宿不利,新宿临也,池袋静雄噢噢噢噢!’

      阿贞忍不住握了握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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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朝日奈枣一路上忍不住多瞄了阿贞几眼,兄妹果然也会长的很像啊。

      大家族中只有母亲一枚女性的朝日奈家,对女性的了解基本都来自于家里兄弟们的在外界所接触后回到家里的聊天以及自己的异性同学们。

      然而年龄越长,有的时候兄弟之间也不会多聊异性的话题,女孩子们也在升入中学后开始变得只会聚集在一起叽叽喳喳。

      一家人果然,果然有点···朝日奈枣忍不住就想到了俄罗斯套娃。

      虽然兄弟们都是一母所出,感情羁绊也的确很好,可是长相上终究是有区别的。

      阿贞与信虽然相差数岁,往常兄妹俩自己也感觉不出哪里有什么共通点,但在初次相见的枣眼里却有一种在玩“大家来找茬”的莫名愉快感。

      眸色都是浅浅的,嗯···大家都是一样呢。

      枣一边和尾仁舞搭腔一边快速略过一遍尾仁一家的模样。

      脸型也很像,没有表情的时候信也是这种带着冷淡有一点傲慢感的样子。

      肩膀被信搭了上去的枣看了眼正主,果然,第一眼都是骗人的。

      这家伙都可以去参加热血高能王这种比赛了吧,说不定台上一哭二讲三演说后还能带动不明情况的路人撒点眼泪。

      再看看阿贞,脸色依旧八方不动,一副所有一切尽收眼底的架势。

      是个认真的孩子吧。枣想到弟弟昴,又想到恶趣味MAX的三哥和四哥。

      或许在别人眼里我和椿、梓也是非常相似的吧,只是我自己···

      枣心里突然就有了点别扭的情绪,不自觉的抬手揪了揪染过的发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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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用脑过度。

      阿贞给自己下了定义,从进家门之后她就觉得发晕。

      一路上随眼看到一点什么就是一阵大脑风暴。

      所以我不想离开静冈啊。阿贞心里一阵埋怨。

      旋即又悲观的想到呆在静冈其实也会这样,上次也是,在line上聊天看到秋名山,看到86,只是几个字而已,自己也是这样的不自主的会想到很多画面。

      想搞清楚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又不敢真的去深入的了解。

      阿贞唾弃这样优柔寡断的自己。

      阿贞不是那种能记住很年幼时事情的人,然而当她注意到这些奇怪的感觉时,她至少可以记日记,而且,潜意识告诉她,不要告诉任何人。

      阿贞坐在床上,努力的压抑着自己的思绪。

      “总之先收拾房间吧。”阿贞拍了拍自己的脸。

      大部分物品还是按照自己的习惯归类,手指略过CD架时又是一个停顿,Trapnest和BLACK STONES同一天发售的两张专辑被她小心的收在了一起。

      你是谁?

      阿贞的手指略过主唱大崎娜娜的脸,我看到的你是大崎娜娜,是BLAST的主唱,我能搜到资料也就只有这么多。

      可是。

      阿贞想到第一次看到BLAST专辑的时候还是几年前在商店里,看到那张CD的一瞬间,她想到的,是《NANA》。

      她想到了另一个名字,小松奈奈。

      这个名字实在太常见了,日本有无数个人姓小松,也有许多女孩子叫 ナナ。

      可这个名字是下意识就想到的,仿佛是在一些文本上看到的。

      可是她找不到,翻遍她能搜索到的网页,她只能查到Trapnest的本城莲身亡,大崎娜娜隐退,的确也有不少人叫小松ナナ,但谁是小松奈奈?

      我难道···上辈子是个被烧坏的智能程序什么的?阿贞让自己想的尽量“积极”一点。

      不止这些,还有很多很多。

      阿贞的眼睛移开了,她又看向书柜。搬家前她对父母提的唯一要求就是书柜的颜色要和静冈家里的一样。

      只有这样,阿贞从背包里拿出那本相本,只有这样才能继续藏好啊。

      阿贞翻开相本,她的眼睛停在在了印着藤原豆腐店字样的车上面。

      “我究竟多少岁了,我应该是14岁吧。”阿贞楠楠自语着。

      阿贞很小的时候奶奶会给她将一些老故事,不外乎一些灵能故事、乡间趣话,日本人信奉“灵”,灵会附身,灵也会被玷污后彻底堕落,被净化后也会成佛。

      阿贞几乎就要被逼到日夜抱着佛珠灵符才能没那么害怕。

      拜此所赐,阿贞很小的时候差点被认为生有佛性,差点就要“被”出家。

      仔细想想出家也没什么不好的,阿贞苦笑。

      最可怕的不是会想到那些可怕的灵异故事,真正让阿贞恐惧的,是在听到故事时自己下意识想的‘日本鬼故事真可怕!不论男女老幼、品德好坏日本的鬼才不管什么冤有头债有主啊直接遇到就整死啊WC!’。

      我出生在日本静冈,我看到的风景、听到的话语、感知到的事物、接受的教育都是和式的。

      可是我有另一份感知,它和我知道的有相似处,也有完全不一致的地方。

      我甚至于还会背中国语的古文!

      不仅这样,还有一些看上去零散实际上的确是完整又系统的进行过学习的知识。

      我究竟是那只蝴蝶,还是庄生?

      “我是在梦里还是真实的···活着?”

      阿贞抱着相本,声音很轻,或许有一段时间里,她的眼睛没有停过泪水。

  • 作者有话要说:  很纠结要不要把文里的梗一个个标出来···
    有人想看再标吧
    以及,根本不能预览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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