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不过沧海的蝴蝶》墨叶子

2、002.关系匪浅

　　车外。
　　在离自己车子还有一段距离时，杰恩就掏出钥匙按了解锁。

　　“这次提案的事情、谢了……”
　　“没什么，举手之劳而已，主要还是你家设计的东西符合我们要求，你应得的。”
　　简单两句寒暄过后，两人已然来到车前。
　　杰恩走快一步，直径来到驾驶门侧，伸手是要打开车门，却被随后跟上的男人叫住：“等下。”
　　他回头看向那人，虽没说话，眼中是带疑惑‘有事？’

　　“晚上MISI喝一杯、如何？”那男人虽在询问，神态语气却是不容拒绝。
　　“……”杰恩没有说话，手攥着车门扶手，明显是有犹豫。
　　男人见状，莞尔一笑，伸手握上他攥着车门把手的大手，只道：“我来开车。”随即又附身在他耳边似是说了什么……杰恩抿唇，点了点头，之后便绕过车子上了副驾。

　　他们虽只有这短暂交流，但也能看出关系匪浅，而举止动作、就更是……够‘亲密’呢！

　　梁凝看着屏幕，不由咽了口口水，直到他们车子开走，她才坐直身体，回放刚才拍摄，连连摇头又点头，‘这俩男人……’不会真是她想的那样吧？那她这提案被抢倒也不算吃亏了，毕竟人家牺牲那么大，而她呢、“唉”，也只能一声叹息了。
　　“这就是传说中输在了起跑线吗？”她一边保存好视频，一边遗憾的喃喃自语，好不郁闷。

　　这时手机铃声突然想起，梁凝收回思绪，看着来电接了起来，马上娇嗔道：“小尤……我好伤心、我好难受……”。
　　“屁，我看你就是故意想要气死我的！”电话那端，杜小尤毫不留面儿的朝她大吼。

　　“对不起了……”
　　“……在那呢？”
　　根据长久以来的经验所得，在这种时候，梁凝乖乖认错绝对是个明智之举，杜小尤向来嘴硬心软，已经被她这种怀柔政策不知道‘坑蒙’了多少回，而且屡试不爽。

　　“在798呢，有事吗？”
　　“我收到消息，UR的副总晚上要去MISI酒吧，我们也过去，看看还有没有转还的余地。”
　　“UR的副总？那么年轻吗？”
　　“什么意思？”
　　“我现在就在798杰恩工作室的外面，才看见杰恩和一个年轻男的一起走的，好像说晚上就是去MISI。”
　　“……”

　　半晌，电话那头都没有声音，梁凝看了看手机屏幕，杜小尤并没有挂电话，她犹豫着又道：“小尤，你还在听吗？“
　　“嗯？嗯！我在……”她亦犹豫回答：“可是据我所知，UR的副总是个女的。”
　　“……”这就尴尬了，梁凝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也许人家不止一个副总呢，毕竟那么大的公司呢……’，不过这话她也只是心里想想，知道现在不能抬杠。

　　“这样，晚上一起吃饭，咱们把这事情捋下，MISI我们照样过去，到时见机行事。”
　　“好，听你的，还有那个、用穿‘战袍’吗？”
　　“……你说呢！”
　　“呃、明白，明白了……”
　　就这样，梁凝挂了电话，看了下时间后，先行开车回了家里。

　　晚上18：30，银座大厦。
　　梁凝一身绯红色吊带连身裙，收腰散摆，过膝两寸，外搭白色蕾丝小衫，袖口微阔，门襟处流苏点缀，脚上系带凉鞋，6公分的高度，正好把她身高控制在172上下，一头乌黑长发自然散落，走起路来随风微动，裙裾摇摆间，还真有点小妩媚，却又不失知性之感。
　　“哎呦、哎呦，这是谁呀？”离着还有大老远呢，杜小尤就朝梁凝招手而来，脚下步子逐渐加快。
　　梁凝也是朝她走去，只是不由扶额，待到相近了，话道：“大姐，你这穿的、是什么？”

　　“我你还不知道吗？接完孩子放学送回家，再过来和你会合，那还有时间打理呀……”杜小尤一身职业装，梳着丸子头，理所当然这说话，“再说了，每次使用‘美人计’不都有你就行了，我一个孩子妈，英雄无用武之地啦。”
　　“……”梁凝真是无语了，看她一个顶着娃娃脸的单亲妈妈，她能说什么？明明自己比她还小两岁呢，可是每每去见客户，被甲方多有照顾的却都是她，天道多不公啊！

　　“这回你要失算了，人家可是赢在起跑线的。”
　　“什么意思？”
　　银座大厦五层，各种美食，飘香四溢，她们边走边看，边看边说。

　　梁凝拦着杜小尤的胳臂儿，“下午我去杰恩工作室，看见他和一个男人在一起，那举止可亲密了，听他们的对话，那男人绝对UR高层无疑，还是有决定权的那种……”，她摇着头，“不过那人十有八九是个弯的，我一样是无用武之地。”
　　“你躲在哪了？还能听见他们说话？”杜小尤侧头看她，满脸疑惑。
　　“就我车里呀，我还录了视频呢……”她撇撇嘴，“看那样子，绝对要身材有身材、要长相有长相，哎、真可惜现在的好资源都让同性给占了先，也难怪如今优质‘剩女’这么多了。”

　　“……”杜小尤忍不住白了梁凝一眼，“我说小凝子，你这蜜汁自信也是让我够够了，还有你那辆破车的隔音，这么差吗？”
　　她们站在真鲜门口，“我们吃寿司吧……”，她不等她说话，拉着她就往店里走，“十来万的车子，也就是个代步工具，你能指望它有多好？”

　　“劲吃这些生了吧唧的东西，你就不怕肚子里面长蛔虫吗？”
　　“少拿这些吓唬我，小女子我还真不怕，大不了当减肥了。”
　　“还小女子呢……我看老女子还差不多！”
　　“……”

　　“杜小尤，还能不能愉快的聊天了？”梁凝瞪她，接着就从旁边旋转台上拿下一盘三生放她面前，“罚你给我吃了，不然和你绝交，哄不好的那种。”
　　她歪头看她，不由微笑，“好、好、好，梁大美女的好意我必须接受……”杜小尤又从台子上拿下两盘三生放到两人面前，“再说一盘哪儿够呢，怎么也低三盘起吃哈。”

　　一顿饭下来，她们吃的开心，笑的开怀，她们彼此了解，自然也知道彼此喜好，她们都是资深吃货，又怎会不爱日料这种美味呢，她们酒足饭饱，真是好不惬意！

　　19：40，银座大厦一层，星巴克咖啡。

　　“你刚才说拍了什么视频？拿出来给我看看。”杜小尤拿起咖啡抿了一口，转而坐到梁凝身边，放下咖啡的同时顺手拿了她的手机，“画面劲爆吗？能卖给娱记赚点外快不？”
　　梁凝扯扯唇角，“我要有那拍摄本事早就去转行当记者了……”，她有气无力的说道：“就是有那么点暧昧的动作罢了，说不上来什么感觉，嗯……杰恩好像有点怕那男的。”她抿着咖啡，微微蹙眉，很是疑惑的样子，“总之、怪怪的！”
　　两人一时无话，杜小尤来回看着手机视频，兴致勃勃，梁凝捧着咖啡，有一口、没一口的抿着，若有所思。

　　“这也没什么呀，就是搭车一起走嘛，又不是在车上XXOO什么的，没意思……”
　　“……杜小尤，你在想什么？麻烦你听听他们的对话好吗？不要只想着看那些有色画面，对身体不好！”

　　梁凝也是无语了，有时候她真对杜小尤这个工作搭档的脑回路惊疑，明明在电话里把她骂的狗血淋头，紧张这个项目紧张的不行，可这见了面了，又是画风清奇，十句话有八句都和工作不沾边，什么闲聊八卦、损人抬杠，总之工作赚钱什么的、好像全变浮云了。
　　她看着她，想再说点什么怼怼她，不过话到嘴边时还是收住了，她们虽然认识也快八年了，但其实梁凝对杜小尤的所有了解都仅限于工作，至于家庭什么的，她以前只问过一次，而她却调侃别的没有回答，之后失踪了整整一个月，中间就发过一次短信，她再见她，身边多了一个四岁儿子，梁凝都傻眼了，杜小尤却只笑笑……于是从那以后，她不说、她不问。

　　总之，这是一个有故事的女人，梁凝怔怔看着杜小尤，抱着咖啡杯发呆。

　　“你别这样看着我，我对同性没兴趣。”杜小尤拿着梁凝手机在她眼前晃了晃，接着就扔到了她腿上，“内容我也听了，没什么问题，毕竟我们这个行业竞争激烈，有关系不用才是傻子呢。”她端起咖啡，无所谓的道：“但那男的身份，倒是值得好好研究研究。”
　　梁凝回过神儿，放下咖啡拿起手机又看了两遍，“嗯，英雄所见略同……”，她看着看着、忽然贼兮兮的笑道：“这杰恩长的也不像是小受，样子和这男人也不搭，你说他们会不会只是纯洁的友谊？”

　　“哎呦，‘小女子’春心荡漾了？”
　　“边儿去，我就是又仔细看了看，觉得可能真是我想多了。”
　　“本来一直都是你在YY，这视频里根本看不出什么来，话说这低脑洞开多大才能把他俩凑一对？我也是服了你了！”

　　“……”梁凝不说话了，恭敬的聆听训诫，毕竟这个时候，多说多错，不说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