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哉风 [猫鼠互攻]》安迪

81、【番外二】 小白未遂的洞房花烛夜 终

　　【终章】
　　一任白玉堂畅快嬉笑，展昭只痴痴不语。
　　良久方定神，总算恢复素日里七八成从容，强撑着温然微笑：“玉堂好妙计！……这满头堆髻珠翠累不累？我服侍你卸了吧。”
　　语音尾声还有一丝颤抖。
　　见他自如，白玉堂心神却依旧震荡，很难忘记刚才镜中“美女”，愣愣望着半空，脱口问：“猫儿，你会不会常常想，如果五爷有个妹妹，那才最妙？”

　　——秾艳绝色到了某种程度，会令人不知不觉想跪下膜拜，想流泪感激上苍。
　　白玉堂身形颀长，虽五官绝艳，但眉目透着英挺，并不是通常娇滴滴美女。但这一身艳红嫁衣模样，正是展昭数年前情动以来不敢宣之于口、长夜辗转反侧寤寐所求，哪里还收得回痴痴目光？

　　听得白玉堂语气平静，却暗蕴风雷。
　　猜到他心里说不出的别扭劲儿，展昭从容一笑，柔声道：“自安平镇头一回见玉堂，展某从来没有错疑过是女子，更没想过要娶你妹妹——展昭想厮守终身之人，从来都是仗刃啸傲宇内的锦毛鼠白玉堂。”
　　心头有什么泛开。
　　很舒服。
　　镜子早砸了，白玉堂也不是细心的人，早忘记还是新嫁娘妆扮，大笑上前，一拳捶在展昭肩上，得意道：“怎样？佩服五爷吧？”
　　展昭语声格外诚恳：“如果玉堂不娶亲成房，按国法不能承继白家家财。白大奶奶一心惦记玉堂，不以亲儿芸生多得财货为念，实在难得……玉堂何必苦心自污，披嫁衣来推托婚事，令慈母心伤恸？”
　　白玉堂咬咬牙，声音顿冷：“你既然不明白，爷也不想指点你！”
　　轻轻拉起白玉堂双手，让他环住自己腰身，展昭又重重抱住面前锦绣裙钗的人，语气有些哽咽：“展昭一心只想玉堂福禄寿喜俱全，一家子妻妾和美、子孙满堂。承蒙玉堂这般相待，展某心中实在过意不去……真要拜堂，也该是我嫁给你。”
　　白玉堂咬牙笑：“让我娶妻生子，你也好弄几房美姣娥，生几只小猫儿，然后我们好好做兄弟？”

　　已经听懂白玉堂的意思。
　　眨眨眼，展昭失笑，随即又正色道：“自从展昭知晓此心所系之人是白玉堂，再没有跟任何人肌肤相亲。如今我已经是白家的人，哪里还会……”
　　白玉堂声音明显软了，轻哼一声，问：“你什么时候明白的？”
　　展昭立刻答：“玉堂住在庞太师府后院藏书楼上，我们常常携手同游之际。”
　　悠然片刻，白玉堂不禁在他胸口重重捣一拳，嘴里埋怨：“开封府同僚四年，莫说一起当差彼此喂招，差不多同寝同出入，五爷怎么愣是没觉察？”
　　展昭笑吟吟欣赏白玉堂佯怒，只答：“清心诀。”
　　“那和尚道士的功法，修炼起来极麻烦，除了清心灭欲也没啥好处，你这是……”话刚说一半，白玉堂已经明白，又哼一声“笨猫”，眼角却都是盈盈喜气。
　　手臂抱得越来越紧，展昭昵声：“玉堂，不必担心展昭——此生有玉堂，是展某前世修来的福气。今天能见到玉堂肯出面承担这天大委屈，展昭早已心满意足，绝计再不会有旁人。来，快脱下这些，去跟白大奶奶陪个罪，说一时兴起顽皮，之后该如何便如何……莫伤慈母心。”
　　白玉堂眉头渐渐皱紧，冷冷道：“展小猫，既然你愿做五爷侍僮婢妾，这白家，哪有你说话的地方？”
　　差点呛到。
　　展昭苦笑点头，连声称是，再没法相劝。

　　二人紧贴着站了会儿，耳鬓厮磨、呼吸相闻。
　　瞪着面前这当世第一高手，白玉堂眼神渐渐迷离，又发不出狠来，只轻声：“这衣服层层叠叠好不啰嗦，猫儿……伺候我换了罢。”
　　展昭微微一颤。
　　笨拙但温柔之极地轻拔下云鬓间金钗翠翘，折腾半天，总算散开一头长发飘曳下来，衬着锦绣罗衣，更显黑真真，光润柔泽。
　　堂堂南侠竟痴了，握住外襦的手轻颤，不敢真脱。

　　见他这副没出息样子，白玉堂咬牙，气笑了：“傻猫儿，不会伺候便说一声，爷叫人进来。”
　　展昭抱住白玉堂，死死贴在自己心口，声音竟有一丝颤抖：“玉堂，玉堂……这份情意，展昭永世一一铭记在心，心中身边，都只有一个白玉堂。”
　　被压住不便施展，一记肘击在展昭两肋，白玉堂闷闷地只骂：“死猫！笨猫！”
　　展昭不由微笑，柔声：“玉堂，我明白的。”
　　话音刚落，手下动作顿时变得利落，把斓华灿烂的红衣轻揭开，却不急着褪去，却只低头解腰间的同心结，伸手卸洒金红罗裙。
　　熟稔的猫味儿萦绕而来。
　　白玉堂几乎站立不住，喘息声也粗重起来。
　　罗裙刚掀开，展昭便已跪下，一手扣住摇摇欲坠这人的后腰，另一手撕开素纨亵裤，张口去舔噬含弄。
　　白玉堂失声低呻，腰不受控前后摆动。
　　混乱中双手无可倚仗，只好按住展昭肩。
　　知他已难耐。
　　展昭立时起身展臂，抄着腿弯，抱起星眸已微饧的白玉堂，匆匆转入里面。胡乱拉下床帐，立时又俯身抱住他，却不舍得褪尽他一身华美衣衫，牵牵缠缠滚做一团。

　　展昭刚要俯身接着服侍，略分神之际，只觉咽喉一紧，已被锁喉擒拿手法卡住。
　　白玉堂强压住喘息，低喝道：“瘟猫！休想用混赖过去——爷有话在前，决不去对大嫂赔礼，娶甚么亲。若你不依，就滚出去再想清楚！”
　　展昭情急，暗哑的声音也透出一丝凶狠：“不娶亲正好！”
　　狠狠瞪他良久，看出平日清正眸子里越来越浓郁的痴狂难耐，白玉堂心头暖意融融，放松了往后一躺。
　　嘴角禁不住便漾开一丝笑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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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努力狗血解释之：
所谓“未遂”的洞房，就是小白最终没有拜堂的意思……至于猫怎么吃耗子，请自行参照正文脑补。
顶锅盖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