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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6月7日-8日 ...

  •   再出发,一天不停的下坡路;马熊沟,一顿不能点菜的午餐
      等了一个星期,终天到了再出发的日子,虽然队午中小了茹查这位哈奇形容为“天使”的慈祥的老人,但是队伍同时多了哈理斯和阿法两新队员。
      哈理斯是从成都才开始骑行的,对骑行的经验有点不足,特别是行李扎的不太稳,这里的土路又颠簸,没走几步就得停下来调整一下行李,所以一直走在队午的后面。在后面收队的慎吾和我一直在帮哈理斯扎行李,可是由于哈理斯在行李上放了他重重的摄影包(为方便取用拍摄)所以行李怎么扎还是摇摇欲坠的。而那扎行李用的皮根坚持到了三十公里后,终于受不了这行李的重量,干脆地断开了,最后哈理斯借了我备用的行李带才再把行李扎好。哈奇看到哈理斯的行李问题,轻轻的跟我说了一句“年青人啊,就是不心懂好好计画”我没去详细了解哈奇的意思,只是笑笑算是回应。
      今天的路虽然是全是土路,可是整体来说还是不错的,说实一句,走过从大雪山下来那段路后,大概也没有太多更坏的路了。从理塘到第一个垭口的路不算难走,这段路我、小飞和哈理斯前几天也走过,就是去看日出的路线。因为我们今天9点才从理塘出发,往藏区的大卡车早就全跑了,对头的车子还也没到这边来,走的颇轻松的。过了前两天看日出的山垭口后便是连续的下坡,据阳次国际导航网站找来的权威资料,这一段路一下子就下了一千多米海拔,直接从雪线回到充满夏天气息的热带森林去。
      由于路况良好,又全是下坡,车队各人全都放开速度在跑,嚓嚓的一个劲往下冲,特别是阿法和徐谭,二人仗着船坚炮利技术好,一直跑在前头。跑在前头的还有二兄师,他的自行车虽没有阿法等二人的等级,但二师兄也不是吃素的,一直紧贴在二人后面,真不亏他自称轮痴,一装上轮子真不是一般的疯子。
      哈奇在队午中陪着两女生,走的不徐不疾,队午最后就是我和慎吾,还有不时停下来整理行李的哈理斯三人了。
      这天虽然下着小雨,但是一点没影响咱们骑行,特别是在这海拔较低的,这已是踏入夏季的时间,如果不是这小雨,大概我们都热的在喊救命。
      因应高原的气候变化,我们一行人的作息时间也有所调整。多年前我看西藏生死书内提到当年的朝圣队午每天下午两点左右便停下来做饭,早上七点多便出发,初读到这一段时很纳闷,这么早休息干嘛呢就是那是要烧火做饭也不用这么早啊,扎营做好饭后顶多也就是四-五点左右,离太阳下山还有好几小时呐。可是俗语说过“一处乡村一个例”很多生活习惯的形成都有他的原因所在,虽然这些生活习在人来可能有点奇怪,可是对当地生活的人来说却是理所当然的。就拿食饭来说吧,打从十年禽流感后,很多人一直在说中国人用筷子食饭,一家人全在一盘菜上用筷子很不卫生,又提出亚州感染肝炎比率西方人高的数据作支持云云。可是两者之间有没有直接关系呢到现在为止好像还没有有关这方面的直接研究,所以只能说是某些砖家的噫测,不一定是完全对的。现代的人吃中餐时好像没老一辈的讲究餐桌礼仪,比方说挟菜时不能乱翻,只能从盘里向自已的那一边下筷等等……听老一辈的说,小时吃饭要是吃饭不守规距,长辈二话不说,一筷子头就直敲过来,手给这一敲直痛的筷子也拿不稳。以前想,吃饭就吃饭呗,那么多劳什子规举干嘛现在想来这些规距的来也许有他的道理所在,像前提到的不翻菜这些,不正是前人防止交义感染想出来的对策吗说了这么多的原因是,我们这帮人这回又从传统生活习惯里上了一课,像前面提到藏族人民前出门走到下午两点左右便始扎营做饭是有道理的,因为高原地带傍晚的天气很稳定,每天下午五时淮点刮风!而且风大的能把人刮走,更别说要在这时候升火做饭或者支帐幕。这时候能做的只有一件事,躲到帐蓬睡大觉!站在外头吃风,不给刮走也得冷成冰棒儿。别以为现在是夏天,冷不到那里,高原地方一天五季,冷起来三伏天说下雪就下雪,跟大小姐闹情绪一样,说来就来,压根不用看时间和地点场合。
      因为有这个天气因素,所以后勤车上的老张和小勇哥每到三点多就开始走在车队前头,给咱们找下脚点。可是这天却不用老张和小勇哥费心,颷在前面的几位队友早在路边找到一块营地,营地旁还有水源,哈利斯一停下来,二话不说就拿着洗澡道具往下游走去。哈利斯回来的时候,抖着的告诉我们那个水有多冷,也难怪,这师哥没到过丽江,没看过丽江人把饮料泡在水里当冰柜,不管天气有多热,从雪山流下来的河水总是冰凉的,所在不管在大研还是束河,走在路上不难看到店门外的河流里放着一篮子饮料,客人要冷饮时只须自水里拿出来就可以,雪山脚下这种纯天然冰箱,不用CFC不会破坏臭氧层,不耗半点能源,才是真正的坏保。
      呵呵,又说远了,还是说回正题,扎营后的工作当然是做晚饭,大厨当然是二师兄,我们能做的是给二师兄打下手,洗洗菜和给二师兄生火做饭。经过这么多天的实验后,我们现在做饭表现最稳定的炉具不是那些油炉,特别是要应付十多个怎么都吃不饱的人时,还是支起柴火比较稳当。也是这个原因,各人骑行时还会不时停下来捡柴,其中最落力要算阳次君,每次停车的时候都看到他带着最大把的柴,我呢,不算最多,也不算最小,在中间那几位置吧。
      吃过晚饭大伙没有在外头吃风,都早早回到帐蓬里休息去了。
      5月8日君坝乡,点菜基本靠猜;博美,通讯基本靠吼
      我们昨天休息的地方是个山谷,风是没有的,风景也是没有的,可是今天从营地出来后便到这边一个景点-马熊沟,听说这里以前真有马熊在这里出没才命名的,可是现在由于人类活动,这一带已没有马熊出没,余下的只有这边的原始森林,我们前进的路就在这原始森林的山峡中间,两边是看不到顶的千尺悬崖,山谷里的河流隐没在森林底下,骑行在这路中真的有种山随时会从两边压过来的感觉。我这个人老爱胡思乱想,这时我在想,两边的山会不会夹过来,把我卡在中间呢要是的话,这山头又得改名了。当然,山没把我卡在里面,马熊沟也不用改名,大约走了一个多时后终于走出这看不见出口的山谷,也是另一个山垭口。接来又是一段下坡路,这回直接下到两千米不到的山下了。
      从山垭口到山下的路虽然全是土路,但是总体来说还是好走的,路面还算平整,虽然不时有大卡车从对头过来,这对我们骑行的来说不成问题,可是对卡车来说确实有点难度,我们下山到一半的时候刚好看到两对开的大卡车在山路拐弯处碰头,卡在那里,倒腾了好久才把路让出来。
      下得山来,大家肚子也饿了,就在附近找吃的地方,这里没什么店,只有一家看来是饭店的,门外还有一大停车场,没的选择,就在这里吃午饭了。
      没想到,这里不光是店没的选择,就连吃的也没选择,只有炒饭,和不吃。以我们的情况,当然不会选不吃,所以各人都点了一盘炒饭。
      吃过饭后,我们没有立即出发,而是选择了在饭店里小休一会。这时候,徐谭发现店里还有音响设备,也没管店家愿不愿意,把音乐打开了,放起的士高来,虽然这里海拔低,气温也相对的高,在饭店阳光蓬底下有点闷。可是这也不照响众人的兴致,纷纷随着音乐蹦起来,哈奇没参加,但是却绕有兴趣的把众人的舞姿拍下来。吃过午饭,跳完舞,又是时候出发了,出发前各队友还争取时间给自行车做一下清洁,然后清清爽爽的上路去。
      接着下山路的,没有悬念当然是上山的路,幸好,这段上坡路是缓上坡,可是依各人现在的体能来说,不管什么坡也不是什么困难,顶多是费点时间呗。
      在青藏高原,每的天气变化很大,常有五里不同天的说法,有时别说五里,就是拐个弯,天气也可是完全不一样;就拿这天的气来说吧,今天早上出发的是候还是满天密云,云层就像一铁罩一样,完全看不到半丝的阳光,一个马熊沟完全是灰茫茫的一片天,但是翻过垭口后,天气一转,迎来的是万里无云的天空,火毒毒的阳光简直可以直接把人烤熟似的,没想到,转个山头,太阳又不见了,天又回复灰色一片,刚才出现的阳光好像是从来没存在过的。
      走过这段缓上坡,时间差不多是三四点左右,又是大伙要找地方下脚的时候,这里的山势比较险要,跟马熊沟差不多,最大的区别是这里没有马熊沟一样的原始森林,取而代之的是小石子跟黄土抅成的山坡,公路就是在这样的山峡中硬开出来的一条路,别说要找能下营的地方,就是几尺平地也难找,车队找了一个多少时也没找到合适的营地。就在我们不怎么样的时候,我们看到山峡的对面有一幢象是寺庙的建筑,这建筑外还有挺大的一个停车场,虽然这建筑不在我们前进的路线上,而且要走好一段下坡。总算是一个可以扎营的地方,所以这时候我们决定分头行动,徐谭和老朱两体力比较好的先到那建筑物处了解一下情况,余下的队员则留在河的叧一边继续找下脚点。
      十来分钟过去,老朱和徐谭二人从那建筑物折回,队员们都急切的想了解情况,也不管隔着一个山峡,直管向徐谭二人询问。徐谭二人也隔着山峡回应着,一队人就这样两山头上吼着,也许是平时缺乏这方面的训练,这样的沟通基本上是无效的。就在我们吼的快发不出声的时候,我无意的拿出手机来一看,哈,居然是有信号的。二话不说,立马给徐谭打电话。当电话接通后,山峡两边的同志们都不禁失笑了,大概是在一路走来手机信号一直若有若无的,大伙压根儿没想到这时候可以用手机联系,在那白吼了半天。
      徐谭和老朱探路没找着下脚点,刚挂上电话,小勇哥却打电话来,说在前面的村子里找到地方了,带着吼的半哑的喉咙,各人纷纷跟着小勇哥的指示到前面的村子里头的营地去了。
      因为哈奇老觉得藏民村子里狗多,为免晚上狗吠声影响休息,车队大部份时间都不会选择在藏民聚居的地方附近扎营,可是这天晚上因为是受到人家邀请的,所以车队就在村子里的藏医院里休息了。说到小勇哥找到这下脚点也是个偶然,听小勇哥说,是他跟老张进村子想找营地的时候,刚好碰到一位慈祥的喇嘛,那喇嘛问小勇哥是否需要帮忙,小勇哥如实的告诉那位喇嘛。这位好心的喇嘛原来是博美拉巴村医疗所的主持,他把小勇哥带到他的院子里去,还邀请我们到院子里下营。小勇哥当然不会拒绝人家的好意,顺理成章的把车队带到医疗所里来。
      除了邀请我们在院子里扎营外,这位好心的喇嘛还请我们到他家里做饭,了在我们在户外做饭的麻烦,老二师兄有这个便利,晚饭当然做的更利索了,也不用咱们帮忙,独个儿做饭去了。别的同志们在等吃饭的时候除了扎帐蓬外,就是给咱们的水瓶灌水,在高原地方水份散发比低海拔地区快的多,不好好补充水份,很容易出现不适反应的,我们这十来号人,每天光是饮用水就不是一个小数量,光烧水就要花好久,更何况这边的水质,没煮开的水是说什么都不敢喝的。幸好,前两天在后勤物资里翻出一个滤水器,这可省了不小火力,就是要费点体力呗。等的所有水瓶都灌满时,所有人都拉的手酸了,坐在那里等二师兄叫咱们吃饭。
      本来嘛,在水泥地方扎营应该睡的比较香的,可是小勇哥第二天说这天居然失眠了,大概是睡惯了草地一下身体没反应过来呗。我呢,倒是没这个问题,毕竟我这个人从来都是躺着就能睡,那管他是啥子地方,更何况我这跟老张二人偷懒了一下,没搭帐蓬,跑到人家柴房里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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