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那妖孽有毒》我都那么咸鱼了

15、偷盗

　　好在这位国师也没有非要收贾瑛当徒弟的意思，只是依旧狐藉虎威的要求贾瑛‘学习’他的道术，甚至还光明正大的邀请了贾敬来切磋。

　　贾敬当然不会去和他切磋，又没疯？搞这些有的没的干什么？他老人家是干这种事情的人？于是乎谦虚得道：“我这点不入流的微末术法确实和国师不能相提并论。”并且理所当然的出卖了侄子：“贾瑛聪慧，不如就请国师好生教导，虽然这孩子拧巴，不愿意另投国师门下，不过我想国师您也是不会在意的吧！”

　　骗子国师当然不在意，黑纱蒙面，但是风采不减，妖孽似的笑：“如令侄这般钟灵毓秀之人，可遇不可求，在下欢迎之至！”

　　贾敬就这样出卖了侄子，不带一丝愧疚。甚至还美其名曰：“大伯知道你不爱去学房，这样吧，你好好呆在宫里和国师大人相处学习，我就叫你老子不管你去不去学房了。”

　　“......”贾瑛沉痛指出：“圣旨叫我去跟着国师学习，我爹本来就不敢在叫我去学房了。”

　　贾敬切了一声：“你确定？定好了每隔五日休息两日，你确定那两日你老子能叫你安安静静的在家呆着。”虽然不敢违拗圣意，但是休息的时间当老子的叫自己儿子去学里念书，便是谁也不能说什么的。

　　贾瑛无言以对，半晌道：“你知不知道那国师是骗子？”

　　贾敬满不在意，也不吃惊，平淡无比的反问：“是你觉得他是骗子，还是他真的是骗子？”

　　皇帝和太上皇都不是愚人，真是不学无术的骗子，会瞒得过他们吗？

　　但是贾瑛还是一直坚持这就是个骗子。

　　骗子对他摇摇摆手：“记得早点来呦。咱们好好探讨道术。”

　　贾瑛一个踉跄，愤愤回头：“滚！”

　　当贾府中人都知道了这件事情之后，王夫人先叹了一句：“谢天谢地，佛祖保佑。”

　　贾母也一副与有荣焉的表情。

　　贾敬在旁边笑道：“国师说这孩子是个有天资的，日后可承接道统。”明明白白的暗示以后可能会成为国师。

　　唯有贾政拧着眉头：“这......不已读书为先，反而弄起这些旁门左道了。这成何体统。”

　　贾瑛以目示意：你说好的帮我，快点发挥你的作用！

　　贾敬冷笑：“读书？你可好生看着咱们家的学房里还能叫人好生读书吗？依我说别去了最好，没得把好好的孩子教坏了。”

　　正是一片欢喜之际，贾敬这么一句话可是把人都禁住了。贾母问道：“这是何事？”

　　李纨听出事情不对，此时便要带了姐妹们出去。族学里的事情，贾家的女子一向是不插手这些事情的，刑，王夫人和凤姐儿等也都要出去，贾敬一摆手：“两位弟妹坐下，琏儿媳妇也坐下听听，这些都是家里的事情，你们听听也无妨。我和恩侯，存周商量了要整顿族学。届时少不得将那些依仗族学吃喝的混账行子打发出去。亲朋好友求过来，难免找到你们头上。你们听听，到时候也好回绝他们。”

　　贾敬看似说的和软，其实一句话便把事情都定死了——到时候好回绝他们。说白了哪里是叫她们听听，压根就是在警告她们，别仗着自己的脸面瞎几把应承人，到我这里就俩字：回绝！

　　.

　　贾瑛一出来就被姐妹们追问起来，也有问学里的事情的，也有问宫里的事情的。贾瑛实在说不过，连忙躲了。只剩得林黛玉在后嘲笑：“可别再问他了，再问他这两条腿都不够跑的了。”

　　贾瑛躲回自己屋里，进门便叫：“打水来我洗洗脸，倒茶，在弄些吃食，不拘什么，弄些来就是了。”

　　袭人晴雯赶紧上来道：“这一日可是要把我们吓坏了，一会儿又说那边大老爷回来发了火，一会儿又说你被抓了，一会儿又说抓的是大老爷不是你，一会儿又说不是抓了是请进宫了。到底也没有个准话，老太太都要急坏了。”

　　贾瑛道：“怎么太太没和老太太说吗，我和那边大老爷都被召入宫了。”

　　晴雯抱怨道：“老太太那边太太自然早就告诉了，但是宫里又不比别处，老太太怎么能不悬心。倒是我们，老太太太太面前万万没有我们去打听的道理，传言又是漫天飞的，一会一个传言，谁也难分真假，叫人听着心惊。”

　　“呦，二哥哥到哪里都躲不开问啊！”正是撇下了众人过来的林黛玉。

　　“林妹妹来了，请坐。”叫了上茶，又道：“却是劳烦你们为我悬心了。”

　　有意岔开这个话题，着看看屋里问道：“茜雪怎么不在？”

　　晴雯撇撇嘴道：“刚才李妈妈来了，叫了她出去，谁知道这两个人又嘀嘀咕咕说什么呢。”

　　贾瑛洗净了手：“由得她们去吧。祖孙俩私下说说话也没什么。”

　　一边吃着饭，一边看着对面坐着的林黛玉想起：“对了上次我回来随手撂在书桌上的一套烧了瓷的彩塑小娃娃，是专门带给妹妹解闷的。几次说要送去都让我混忘了。你们给我放到那里去了，快些去找来，正好今儿叫妹妹带去。省的撂在我这还不知道要被我忘记多久！”

　　袭人和晴雯面面相觑，想了半晌才道：“那个东西...好像让我放那屋架子上去了，和二爷的那两个宝贝娃娃放一起呢。”

　　“二哥哥有什么宝贝娃娃，怎么我从没见过。”林黛玉道：“想来我是个外人，不当知道。”

　　贾瑛笑着呸道：“听她们胡说八道。我哪有什么宝贝娃娃，那两个丑娃娃丑的别致，我才不稀罕宝贝。你们净胡说。林妹妹若要看，一起拿来给林妹妹看看就是了。”袭人笑着道：“二爷不承认也罢了，我去拿。”

　　这里袭人去找东西，晴雯麝月等伺候着贾瑛喝水吃饭。饭端来的极快，虽然是过了饭点，贾瑛要吃饭也就是一句话的事，厨房很快就收拾出来四个小菜一碗米饭，外加一碗火腿白菜汤。

　　林黛玉远远的坐在椅子上，看着贾瑛：“你这一日慌忙的，竟是连顿饭也没吃上？”

　　贾瑛素来是爱好享受的，今日白白饿了这么久，又被压着和一个骗子探讨切磋什么劳什子的道术。冷笑道：“那是一群什么人呢，高高在上，发号施令。哪里能注意我们平头百姓饿没饿肚子这点小事。”语焉不详，但是都明白他在鄙视谁？还没有动筷子，袭人就已经端着他的两个娃娃出来，满脸疑惑：“奇怪，我明明记得放在了那书架子上，这两个娃娃还在，那一套的怎么不见了？”

　　晴雯道：“你怕是糊涂了，记错了地方？我在同你找找去。”

　　贾瑛本没多在意：“或是随手撂那里去忘了，不急，慢慢找就是了。”

　　然而还是没有找到，晴雯袭人两个只留了麝月几个妥当的人伺候，带着其余人等四处翻了个遍。晴雯道：“莫不是那个丫头看着可爱，不知是二爷的所以拿了去？”有了这个猜想后，众人的脸色就都变了。贾瑛屋子东西多人还多，人多手杂，丢东西这也不是头一回了。只是以往都瞒着暗地里寻找，今日却是当着林姑娘的面。袭人晴雯都发了狠，以至于各人屋里都找了。甚至连上一回丢的玉都找到了，可就是不见那一盒彩塑娃娃。

　　一屋子的人都慌了。一盒子的彩塑娃娃事情是不大，但是弄丢了主子的东西，或是他们这屋里进了贼了，这事情却是大了去了。

　　贾瑛的脸上倒是没什么特别的表情。林黛玉道：“想来你们今日也有事情，二哥哥也累着了，我明儿再来。”

　　“叫林妹妹看笑话了。”

　　“不妨，只是别叫老太太知道了生气就是了。”

　　林黛玉一走，晴雯就把一直跟在她身边的一个小丫鬟一把推倒在地：“小蹄子，你只说吧！二爷丢的玉怎么就到了你屋子里了！”

　　那丫鬟只是哭，不敢言语。

　　贾瑛说：“你说是不是偷的吧。若是人诬陷，你说出来我不委屈你。若不是，就把你撵出去。”那姑娘哭了好一会，晴雯气的打了好几下，她才抽抽噎噎的说：“是我偷的，可可可可可是我知道二爷的那盒娃娃去了哪里。”言下之意我说了你们能不能饶了我。

　　众人都要被她气笑了。贾瑛满不在意：“说起来那个娃娃不过是我几十文钱买来的，不过是买个新鲜有趣罢了。要说起来你这一块玉可以换多少了？你不想着赶紧认罪，不想着将功折罪，反而觉得那是我送给林姑娘解闷的东西，可以当做你逃避处罚的护盾......你做梦呢！”

　　小菇娘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二爷二爷绕过我吧，我知道错了。奴婢知道错了。”

　　“看来也不用细问了，拉出去吧！”贾瑛说：“看看她的东西里有没有别的偷来的东西了，若有就留下，若是没有就直接将东西给她，告诉林大娘打发她出去就是了。”

　　那菇娘哭着就过来扯贾瑛的裤脚，贾瑛把腿一缩，惊讶不已：“你这是做什么！”难不成他老人家的脸上写了圣母俩字，所以才叫她以为翻了盗窃这样的事情求求他便能无事？

　　婆子们七手八脚的把个如花似玉的娇小菇娘扯了下去，那菇娘不知道下了什么决心，大概是就是抱着我偷了东西没好下场别人也别想好过的想法，大声的嚷嚷：“我知道，我知道二爷的娃娃被谁偷了，是李妈妈说这便宜东西二爷未必上心，不过三五日就抛在脑后了，就叫她外孙女茜雪姐姐拿了去给了她小孙子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