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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前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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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福滔滔不绝地正向白玉堂天南地北的扯聊,而白玉堂时不时的回应一两句,大部分的时间他都略有所思。展昭原本竖着他的猫耳朵细听着,可来来去去就这么两句后,又觉得无意思。便手托着下巴,看着逐渐散落的集市。
这样的小镇也只有上午十分才会有闹市,现在晌午已过多时,自然也有散去了。当只有两三只小猫时,展昭又开始觉得无聊了,他皱了皱眉。那个项福也太能说了吧!而白玉堂其实也略显不悦,可他还能对着项福挂着微笑,展昭不明白他人明明不喜欢为何要这么做?
展昭的一举一动早已落入白玉堂的眼中,只是他也不明白,那个项福如此多的废话,为什么那人还会如此细听下去?
就在众人无知不觉间,有一位老者慢慢吞吞地走上了二楼,最先发现那位老者的是展昭。展昭细细地打量着这衣衫褴褛的老者,只见他面容枯瘦,又见他没有任何停留直直地往那位员外打扮老者方向前去。
那位老者刚刚走到员外桌前,只听见“砰”的一声,那木楼的地板微微一阵,那老者已双膝跪倒,他双眼的泪水滔滔落泪,口张了张,声音小得像展昭、白玉堂这样的江湖高手都难辨一二。只见他一人苦苦哀求着什么,可那员外打扮的老者却看都不看老者一眼,完全不管老者说什么,他只是一个劲的摇头,一副老子吃定你了,你想咋样。
展昭在旁边看着老者如此,心中那份正义之心有开始泛滥了,他也观那员外应该也是一方鱼肉乡邻之人,今天如没有碰到自己,那老者一定有怨无处伸吧。就在展昭正想上前帮忙之时,只见那白玉堂向那老者走去。
白玉堂之前并没有太注意周围的变化,若不是那跪的声音刚好入他的耳,他的思绪就这么被打断。白玉堂颇有些不爽,他向来喜怒无常,这小老儿正好撞到白五爷的刀口上。他一抬头却见老者神色凄凉的哀求一位员外,自从行走于江湖以前,这些仗势欺人之人是如此多,而陷空岛多为忠义之士,这事自然要归白五侠管了。
“老人家男儿膝下有黄金,如何要如此轻践自己?”白玉堂只小便觉得人跪的应该是天地君亲策,那样的恶人何须跪之。又道:“老人家有何为难之事,能否告诉在下?若在下能帮到老人家的,一定帮之。”
那老者本一直苦苦哀求员外,他也知道,这员外在这里有权有势没有会帮自己。今天就算自己拼了这条老命,也不见有人会说什么。没想到会有出手相救,老者呆在当场,半天才缓过神来。
只见白衣少年的品貌,真是面如美玉,白中透亮,光中透润,润中单透出一种粉嫩的颜色,如同是出水的桃花般吹弹得破。黑真真两道眉斜入天仓,双眸皂角分明,黑若点漆,白如粉锭,神情自傲。高挺的鼻梁,唇点朱沙红,细腰窄肩,双肩抱拢,从那里一站,天生的神威散发出来。
看这公子必定是家中富贵之人,而自己只不过这穷乡之人,这位公子怎么会想跟自己结交?但见他一副文质彬彬的样子,又不像欺善怕恶之人。不如将自己的难处告知他,看他是否会帮自己?若能帮则最好,若不帮,我再另外想它其办法。
“这位公子爷是这样的,您有所不知。这位是苗员外,他是我们苗家集的大户人家。因小老儿借了苗员外的银子,而自己又无力还,现在苗员外要将小女用作抵偿。我因心痛小女,所以才来此处哀求苗员外,放过我小女,只是苗员外不允。求公子爷帮帮小老儿我,公子爷的大恩大德小老儿一家定永泉相抱。”老者一边说,一边痛哭流涕。时不时的用手隔着衣襟拭拭泪水。
白玉堂一听,便想起自己已过世的父母,他们在世时是多么疼爱自己。天下父母都是一样,谁不心疼自己的儿女了。白玉堂又瞅了苗员外一眼,见这苗员外的形象可恶,俗态不堪,一看便是欺压乡里之人。心里便暗暗地记下,姓苗的,这笔账白爷爷我晚上再跟你好好算。
“他欠你多少银两?”白玉堂再也掩饰不住他的怒气。
苗员外本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从未想过会有谁敢在太岁头上动土,一副老子天下最大的样子,回过头来。只见白衣少年不过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又是生面孔,虽满面怒色,不过是些有着几分文采的书生罢了。苗员外才未看在眼里,只见苗员外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只是有礼的拱手答道:“原欠我纹银五两,三年来的利息,就是三十两,共欠银三十五两。”
白玉堂看了看苗员外,他没想到这看似没光水滑的员外,居然没有被自己的气势给吓住,心里便略略有谱,这么说来,这位苗员外定是在这里有一番势力,所为强龙不压地头蛇,何况自己来此处还有其它事情要办,不能为此事暴露行踪。
于是便压了压自己的怒火,白玉堂虽喜怒无常但也是不居小节之人,大丈夫能屈能伸,有时装装小人,时时变通。这一点他比正直的展昭来说好多了,可当两人私下,白玉堂才知道谁才是扮猪吃老虎的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