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抱抱你呀》白菜三斤要不要

5、第5章 我们做朋友

　　姜初的双眸紧紧盯着手机上顾醉说的那句话：“怎么办啊，老子他。妈。还是喜欢你啊，姜初。”此时她的心脏狂跳了起来，但同时又仿佛有许多密密麻麻的小尖刺在刺向她的心脏。她下意识地捂住自己的胸口，大口大口地喘气。
　　“看的我好揪心啊。”
　　努力平缓许久后，姜初点开了第五章：
　　“‘姜初，刚刚那人是谁啊？你怎么会认识这种人啊？’韩城和姜初并肩走在回家的路上。
　　‘他是我同桌。对不起，今天的事给你添麻烦了。’姜初郑重地向韩城鞠躬道歉。
　　‘你别这样，我没打算怪你。只是，你怎么会接受这种人和你做同桌啊。’韩城十分疑惑。
　　‘这事，说来话长。现在也不方便告诉你。’姜初不打算告诉韩城顾醉的事。
　　‘没事，你要是不方便我也不强求，但是我可提醒你，他看上去不是什么好人，你自己以后小心注意一点啊。’两人走着聊着到了韩城的家门口，‘那我先回家了，拜拜。’
　　‘嗯嗯，拜拜。’姜初朝韩城挥了挥小手。
　　直到韩城完全走进家门，姜初才转身朝着自己的家的那条小巷子缓缓走去。
　　一路上脑子里循环播放的一直是韩城刚才对着顾醉说的话：‘姜初是像我亲妹妹一样的人’……
　　‘唉——’姜初深深地吐出了一口浊气，试图能压住从喉咙里涌上来的失落感。
　　‘这是第几次了？’姜初心里自嘲地问，‘失落感这种东西越积越多后，真的会出事的……’
　　姜初理了理自己的情绪，换上了一副略带僵硬的笑容，推开家门。
　　‘妈，我回来了。’姜初一进去，客厅的灯亮着，但一个人没有。
　　‘哎——初初，你回来啦，快把书包脱下来，洗手吃饭了。’姜初的妈妈闻声从厨房里走出来。
　　‘好的妈，姜寒今天又住校吗？’姜初把书包脱了下来放进了自己的房间，又披了一件针织外套，她左瞅瞅右望望，‘妈，爸去哪儿了？’
　　‘对，刚刚打来电话说了，’姜初妈妈回答得吞吞吐吐，‘至于你爸……他去了……’
　　‘又去赌博了吗？’姜初反问。
　　‘嗯……嗯嗯。’姜初妈妈唯唯诺诺。
　　‘妈，你不能管管爸吗，他这样不行啊。’姜初这心情真是好不起来了。
　　‘初初，妈妈……妈妈对不起你……’姜母现在有点后悔当初和姜父结婚了。
　　‘妈你说什么呢，是爸做得不对，跟你有什么关系。’姜初试图安慰姜母。”
　　‘没事，我们坐下吃饭吧，不等他了。’姜初又吐了口浊气。
　　‘嗯嗯。’姜母点点头。
　　桌上只剩下碗筷碰撞的声音。
　　‘叮铃铃铃铃——！’姜初家里的座机响起，打破了刚才那尴尬的沉默。
　　‘喂？……啊韩城啊，怎么了？……什么？……好，我和初初马上过去。’姜母闻声走过去接起。
　　‘初初……韩城刚刚打电话来了，他说你爸……你爸因为赌博输了跟人打起来了，现在人在蔚城医院呢。’姜母急的两眼间流出了泪水。
　　‘妈。你别急，我们现在过去。’姜初见状放下碗筷，边安慰姜母边穿鞋准备出门。
　　‘好，好，哎哟你说这老不死的怎么越过越窝囊啊……’姜母气的骂起了姜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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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蔚城医院
　　‘姜初，阿姨，这儿呢！’韩城一看见从大门奔进来的姜初和姜母就赶紧打招呼。
　　母女俩闻声赶紧朝韩城奔去。
　　‘韩城，怎么回事，你知道吗？’姜初一来就抓住了韩城的胳膊问。
　　‘具体情况我也不知道，我刚才下楼去倒垃圾来着，然后就看见姜父满身是伤的晕倒在了垃圾桶前，之后我就把他送来了蔚城医院，在医院的路上叔叔跟我说他跟人赌博赌输了打了起来，现在整个人昏了过去。’韩城简言意骇地叙述了他知道的事情的经过。
　　‘那还是要感谢你，要不是我爸现在不知道要成什么样子。’姜初向韩城深深鞠了一躬表示感谢。
　　‘没事，这都是应该的。’韩城挠头笑了笑。
　　之后三人一同走进了姜父的病房。
　　此时躲在病房拐角处的顾醉听着韩城和姜初的对话，猩红的眸子死死地盯着他们，半晌，那还在滴血的拳头又锤在了墙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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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10点45分
　　姜初告别了韩城，独自一人走在回家的那条小巷子里。
　　姜父到现在都还没有醒，姜初劝姜母回家，但姜母太倔，还是坚持留在了医院。
　　‘姜……初……’姜初现在自家的门口前准备拿钥匙开门，突然一阵轻飘飘的声音从角落里飘出传入姜初的耳朵。
　　‘顾……醉？你怎么在这儿？’姜初走过去，发现意识迷糊的顾醉正靠在角落里。
　　‘姜初，老子……老子就喜欢你而已，老子错在哪儿了，今天下午老子什么事儿也没做，真的……’姜初蹲下来看看他，瞬间一股浓烈的酒精味飘进她的鼻子里，她捂着鼻子咳嗽了几声，听见了顾醉迷迷糊糊说的话。
　　她站了起来，此时此刻真的有些头疼，这该死的变态怎么这个时候喝醉酒跑到她家待着？
　　姜初准备拿钥匙开门给这位爷进屋倒杯水试图缓缓酒劲儿。
　　‘你别走啊，我还没说完呢……’顾醉睁开朦胧的双眼，见姜初要开门立马窜了起来抓住了她的手腕。
　　她下意识地甩开了顾醉的手：‘顾醉你干嘛，我告诉你你不要耍流氓。’
　　‘我…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这样了，我试着努力学习上课不去打扰你，我试着改掉自己的臭脾气，如果那样的话，你也能不能试着不那么讨厌我……’顾醉睁了睁猩红的双眸，有些伤感地说。
　　顾醉的话轻飘飘地传入姜初的耳中，她原先甩开顾醉的那只手顿了顿。半晌，姜初用自己的小手轻轻拍了拍顾醉的后背，试图安慰他现在这种状态：‘顾醉，你知道的，我有喜欢的人了……所以我……’
　　‘闭嘴——！别说，说的都没有我一个字爱听的。’顾醉见到用食指停留在嘴唇旁告诉姜初不许讲话。
　　‘姜初，不喜欢我也没有关系，但至少别那么讨厌我了吧……’
　　这话轻飘飘的，传入姜初耳中的时候好像变成了千斤重的巨石，压的她心里有点踹不过来气。
　　‘哎——你等下，我去帮你倒杯水吧。’姜初松开那只正帮着顾醉拍背的手，转身要开自家的门。
　　‘别——！’顾醉下意识地再次抓住姜初的手腕，但仅一刹那间，他又条件反射地松开了，嘴里又念叨道，‘对……对不起，我刚刚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有点控制不住我自己，你……你不要讨厌我……’
　　不知为何，姜初听的有点想哭。
　　‘姜初，别喜欢韩城那小子了，……那孬种没有告诉你救你爸的人是我，是我……你应该郑重鞠躬感谢的人也是我，都……都是我……’顾醉虽然喝醉了，但脑子里一直记着刚才他在医院里看到的情景，他只是不甘心。
　　他不甘心为什么明明救姜初爸爸的人是他而姜初却只朝着韩城鞠躬道谢……
　　他不甘心为什么他明明没有做错什么但姜初却这么讨厌他……
　　他不甘心为什么他做的所有的一切姜初都看不见……
　　他不甘心为什么姜初只喜欢韩城那个孬种却不喜欢他……
　　‘你……说什么？’姜初听到顾醉的话有些震惊，‘是你救的我爸？’
　　‘我……当时因为心情不好去附近的赌场里散心，然后就听见旁边的……旁边的人在吵吵闹闹，过去一看才知道原来是你……你的爸爸在和……别人打架，我当时一肚子恼火冲上去……帮了你爸爸，然后带着你爸……一路跑到了你家附近，我……暂时把你爸放在了相对安全的地方，一个人吸引了那一群人的注意……好不容易甩掉他们想回头找你爸的，结果……我看见他被韩城那孬种带上了车……那孬种临下楼前明明看到了我……’顾醉试图语言清晰地想给姜初捋刚才的故事，但由于酒精作用，说话还是一顿一顿的。
　　说完他把自己还在滴着血的右手伸了出来，委屈的嗓音直击姜初的心脏：‘姜初，你看看，为了你爸，我的手都成这样了……’
　　‘顾醉。’姜初软软的嗓音响起。
　　‘嗯…嗯？’顾醉朦胧着眼挑眉应道。
　　‘不讨厌你了。’姜初望着顾醉轻轻柔柔说，‘我们做朋友。’
　　双眼迷离的顾醉听见了嘴角咧到了天边，像个大傻子：‘你说的，可不许反悔，从今往后再也不许讨厌我了，我们做朋友……’
　　‘嗯，不后悔。’姜初望着咧嘴傻笑的顾醉，轻笑出声。
　　‘去我家吧，我帮你的手上点药。’姜初搀着摇摇晃晃的顾醉，单手用钥匙打开门，带着顾醉进了屋。
　　姜初把顾醉放在沙发上，转身去厨房找药盒。
　　‘顾醉，起来。我给你上药了。’姜初拿到药盒朝沙发走去。
　　顾醉闻言乖巧地坐好，向姜初伸出了那只没受伤的手。
　　‘顾醉，错了，是另一只手。’姜初笑笑。
　　半晌见顾醉没动，姜初主动伸手将顾醉那只藏在背后的手轻轻拿出，小心仔细地给他上药。
　　‘顾醉，你家住哪儿？我送你回家。’姜初上好药后拍了拍顾醉的肩膀问。
　　‘蔚城中心园……第2单元xxx号。’顾醉迷迷糊糊地回答。
　　之后姜初果断聪明地叫了滴滴专车。好一番折腾，这才把满身酒气的顾醉送上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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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早晨一大早，独自一人在家的姜初正在做早餐。
　　所有东西都收拾好，姜初抬手看了看表：‘7点10分，来得及。’
　　明智的她提前和老班请个一个早自习的假。
　　姜初从手机上叫了辆滴滴专车，一刻钟后，她到达围城医院。
　　‘妈——’姜初轻轻地推开病房们，声音也轻柔地唤着姜母。
　　姜母：‘初初，你怎么来了，没去上课吗？’
　　‘我请了一个早自习的假来给你送早饭，不耽误上课。’姜初走进病房，把自己精心准备的早饭有条不紊地摆放在桌前，转头对姜母说，‘妈，记得吃早饭，那我就先走了。’
　　‘哎好，走吧，别耽误了学习。’姜母柔声细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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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初到教室的时候刚好早自习下课。
　　她放好书包转头望向旁边那空荡荡的座位，不由得摇头失笑。
　　上午10点45分，顾大少爷顶着充满血丝的双眼准时出现在高二（3）班的教室门口，此时老班的英语课已经开始了10分钟。
　　‘报告老师，不好意思，我迟到了。’顾醉表情平淡地打断刘老班。
　　‘行了，进来吧，下次注意点儿，别再让其他同学帮你请病假了。’刘老班这次的表情没那么严肃。
　　全班同学就这么安静地盯着顾醉一步一步走到自己的座位上。
　　‘好同学们，接下来我们继续上课……’
　　课堂回归正常。
　　顾醉一做到自己的座位上就把头埋在自己的臂弯里，避免和姜初接触。
　　他记得昨天下午因为韩城那事他俩闹掰了。
　　‘顾醉。’姜初戳了戳顾醉的胳膊。
　　顾醉条件反射般弹起身子，他有些惊讶姜初竟然主动找自己说话，明明昨天还说了那么狠心的话。
　　‘怎……怎么了？’顾醉小心翼翼地问。
　　姜初也不说话，就这么看着顾醉。
　　顾醉被看得心里发毛，他有些受宠若惊。
　　半晌，姜初轻笑开口：‘顾醉，你该不会是喝酒断片了吧？’
　　姜初这不说顾醉还没想起来，但这一说昨天自己喝醉酒后的记忆全部记了起来。
　　突然间，他笑着问：‘所以，我们……是朋友了吗？刚刚老师说的帮我请病假的同学是你？’
　　‘对啊，顾醉。’姜初笑了笑，随后她轻轻地从课桌里的书包里掏出来一个小保温杯，递给他，‘这是我自己做的醒酒汤，为了感谢你昨天舍命救我的父亲。’
　　半晌，顾醉才呆呆地接过姜初手中的杯子。他突然伸手掐了下自己的大腿根，一阵真实的疼痛感过后他才敢判断：原来自己没做梦。
　　反应过来的顾醉再次把头埋在了双臂里，姜初看见了他抖动的双臂，不时传出一阵低闷的笑声。看得姜初也扬唇一笑。
　　其实昨天那一夜姜初想明白很多，她觉得有的时候顾醉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讨厌，她可以接受他这个朋友。”
　　姜初一刻不停地滑动着手机，终于，手机下方再次出现了“您已阅读玩最新的章节～”这几个大字。
　　她按灭了自己的手机屏幕，呼出了口浊气。
　　姜初莫名觉得那些东西很真实，这么一看，就好像她经历过了一样。
　　她就这么盯着黑暗的手机屏幕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