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抱抱你呀》白菜三斤要不要

3、第3章 少年的初初动心

　　因为昨天晚上的那个梦，让姜初今天上课很不在状态，前几节文化课还好，这转眼间，到了姜初最讨厌的体育课。
　　他们的热身活动做好了，体育老师让他们自由活动，想休息的也可以休息休息，毕竟像高二，好不容易才能上一节体育课。所以他们好心的体育老师决定给他们一节课的时间来放松放松。
　　“砰——”姜初正和部分同学坐在树荫下乘凉休息，突然一个排球从天而降，正砸中擦着热汗的姜初的脑袋上，不偏不倚。
　　“呃——”姜初被这莫名其妙的攻击砸中了脑袋，她下意识地揉了揉脑袋，朝着球来的方向看去：远处刚还在打球的韩城看到了姜初的情况立刻飞奔了过来，以及站在韩城后面那群正相互交流的女生。
　　不知为何，姜初好像看到了其中一个女生那一副从得意转变到恨意的面孔。她知道原因是为什么，因为不远处正朝她奔来的韩城。
　　韩城：“姜初，你没事儿吧？”他帅气的脸上挂满了担忧。
　　此时姜初的其他同学也看到了她的情况前来围观。
　　“我没……”她见状正想说没事呢，结果这“事”字还没从她的口腔里蹦出来，姜初就莫名其妙地两眼一翻，昏了过去。
　　隐隐约约中她能感受到有人把她抱了起来，好像正朝着医务室狂奔。
　　那人身上淡淡的薄荷香味伴随着他奔跑时带起来的风跳入姜初的鼻子里：是韩城。
　　姜初的神经逐渐放松了下来，脑子也越来越模糊……
　　“‘叮铃铃——！！’悦耳动听的放学铃声从学校的各个音响里传出。
　　十来分钟后，一大批学生蜂拥而出，一个个地都兴奋地冲出了校门。
　　二十五分钟后，留下来打扫卫生的姜初终于走出教室门，走到了校门口。
　　她并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在那站着干等着。凉中带些许冷的秋风吹过，姜初下意识地紧了紧身上的针织开衫，但她始终没有选择离开。
　　‘嘿，姜初！你怎么还在这儿，不是告诉你今天不用等我了吗，我都说了今天我和隔壁校友放学有场篮球友谊赛，回家会比较晚。’满身大汗的韩城单肩背着书包，一只手拎着黑色的外套搭在他的肩上，看见姜初，并向她走去。
　　‘没事，我今天碰巧了同学跟我换值日，我也才刚出来。’姜初看见了站在夕阳下正朝着她走来的韩城，安慰地笑了笑。
　　显然，姜初撒谎了。
　　但是她为什么要撒谎呢？
　　因为她喜欢他。韩城是姜初从小就开始喜欢了的青梅竹马。
　　‘这样啊，那我们一起回家吧。’韩城并不知道姜初撒谎了。
　　姜初：‘嗯嗯。’她望着他，笑了笑。
　　‘喂……嗯，好，那我马上过去。’就在他们刚还没走几步呢，韩城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姜初，不好意思，我妈刚打电话来说我爸生病住院了，让我现在赶紧赶过去看看，所以，不能陪你一起回家了，真的很抱歉。’韩城简言意骇地与电话那头的人聊完挂了电话，转身挠了挠头，有点不好意思对姜初说。
　　‘我知道了，那我可不可以跟你一块去？’姜初听了也有些担心韩城爸爸的情况。
　　‘你不用去了，我爸那是又犯胃病了，你也知道，都是老毛病了不会有事的，而且这样一来一回挺耽误你学习的。’韩城拒绝了姜初的请求，‘那就这样，我先走了，你路上小心，拜拜！’说着韩城便朝着反方向奔去。
　　‘那……好吧。’姜初望着他渐行渐远的背影，自言自语地喃喃道。
　　失落感涌上心头。
　　姜初心情低落地低头朝着前方的路口走去。
　　‘哟，这不是姜初同学嘛，这都这么晚了，在这儿干嘛呢？’顾醉不知何时从哪儿冒了出来。
　　‘你怎么在这儿？’姜初闻声抬头，心中的失落一挥而去，取而代之的是警惕。
　　‘原来姜初同学也会笑啊。’夜晚微凉的风随着顾醉轻轻的声音一起传入姜初的耳中。
　　‘你都知道了些什么？！’姜初心大喊不妙。
　　‘姜初同学长的是挺漂亮，但奈何眼光不行啊，喜欢那种类型应该吃了不少亏吧，看他那样子好像对你不怎么上心啊。’顾醉把刚才姜初和韩城的一切看的一清二楚。
　　‘顾醉同学，你这样偷窥别人好吗？’姜初知道他看到了刚刚的一切。
　　‘我这怎么能叫偷窥呢，我顾醉就站在离你们不到30米远的地方，只是姜初同学的眼睛太小，只看得到刚刚那位而已。’不知为何，顾醉听到自己说出了这句半嘲讽的话后觉得自己有些酸酸的。
　　‘我今天还奇怪呢，你这么好一女孩为什么没有同桌，合着是为了刚才那位守身如玉呢。’这顾醉嘲讽别人的能力正是大有长进，‘原来大名鼎鼎的姜初大学霸也会卑微到暗恋一个人啊。啧啧啧，这世道。’
　　‘顾醉同学，我只想问一个问题，你会不会将这件事告诉老师。’姜初此刻有点慌仿佛自己藏了多年的情绪被人一下子揭了开来。
　　其实顾醉说的也不完全对，她旁边从来不做人的原因有一方面是为了避免和其他男生接触，还有一方面是因为她这人有严重的洁癖，曾经坐在她旁边的女生都受不了姜初，久而久之，姜初就变成了一个人坐。
　　‘想让我保密也不是不行……’顾醉心头一笑，这事果然只有他一人知道。
　　‘说吧，什么条件。’姜初忍着怒意，冷静地问。
　　‘姜初同学就是聪明，知道我顾醉这卑劣小人要跟你谈条件啊。’顾醉弯唇笑了笑，‘那就跟我做同桌呗。’
　　‘顾醉同学，这事不是你早就私自决定下来了吗。’姜初觉得他有点好笑。
　　顾醉：‘那不一样，小爷我现在想让你心甘情愿地跟老子做同桌。’
　　‘所以你觉得你现在这样威胁我我就会变得心甘情愿了吗。’姜初被他气笑了。
　　‘哟，这姜初同学原来也会因为我笑啊。’顾醉话里透露着一股老年陈醋味。
　　顾醉挑了挑眉：‘半个月后，刘老班会问你还想不想继续跟我做同桌，那个时候……我想你应该知道怎么回答吧。’
　　‘所以今天下午你说的那句话就是这个意思吗。’姜初突然回想起来今天下午上物理课时他轻飘飘的那句话，她有些恼悔，原本这么好的一个摆脱这混蛋的方式就这样被她拒之门外了。
　　‘聪明啊姜初同学。’顾醉笑了笑，顺势想拍拍姜初的肩膀。
　　不出他所料，姜初敏锐地在他刚伸出手的那一秒就下意识地往后躲了躲。
　　顾醉眼底的笑渐渐消失。
　　‘姜初同学中意的青梅竹马那位不行啊，那样就走了，也不怕你这位大美女碰上我这样的流氓。’顾醉半开玩笑道。
　　‘他那是相信我。’姜初冷冰冰地回答，在看到路口的红绿灯终于亮了绿灯之后丢下这句话就走。
　　顾醉并没有去追，他盯着姜初远走的背影，直到她消失在远方的拐角处。
　　顾醉收回了视线，低头看了看刚刚被自己右脚踩着的那一地烟头，突然间他弯唇又轻笑了声，开口自嘲道：‘妈的我什么德行她不知道啊，还遮什么遮。’
　　他抬脚踹了踹那一地的烟头，就好像在嘲笑刚才自己故意踩烟头不让姜初看见的行为。
　　他渐渐收回笑容，眼底的阴暗渐渐显露，抬脚往远处的学校走去。
　　因为姜初，他差点忘了正事儿，他这次到这儿来是为了拿忘在学校的书包的，准确的说是来拿书包里的手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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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醉同学，请你把昨天我借给你的本子和笔还给我。’第二天早上早自习时，顾大少爷因为昨夜熬了一通宵才到校，他一进教室屁股刚沾上板凳就听见耳旁传来了姜初那熟悉冰冷又疏离的声音。
　　‘顾醉同学，醒醒，我昨天就说了，今天你需要把昨天我借你的本子和笔还给我。’姜初见顾醉趴在课桌上，没有反应，又重复了一遍。
　　顾醉见到迷迷糊糊地讲自己书包的拉链拉开，闭着眼睛把手伸进去慢条斯理地寻找着。
　　‘顾醉同学，请问你找到了吗？’半晌，姜初见顾醉还在闭着眼睛往他书包里划拉来划拉去，却始终没有拿出昨天她借她的笔和本子。
　　顾醉其实一开始就摸到了姜初那支小兔子圆珠笔，但不知道为什么，他就一直攥在手里不愿拿出来。
　　‘顾醉同学，你还没找到吗？’顾醉感受到姜初正在拿笔帽轻轻地戳他的左手臂。
　　这一动作瞬间敲击了顾醉的心脏。
　　那一刻，顾醉那只攥着姜初笔的手猛然松开，立即换了支他昨晚鬼使神差从家拿的他老爸从法国带回来的钢笔，然后又摸到了那本姜初的草稿本，迅速地将那两样学习用品掏出来，然后递到左边姜初的课桌上。
　　‘不好意思啊姜初同学，昨天你借我的那支笔小爷我一不小心给弄丢了，我赔你一支。’顾醉脸不红心不跳撒谎。
　　‘顾醉同学，我那支笔根本值不了这支钢笔的价格，所以我不要，麻烦如果你真心诚意要还的话还是还我一支和原先一样的笔吧。’姜初见到那支和自己草稿本格外不搭的钢笔，心中的情绪往下降了降，尽管她早就猜到了是这个结果。她将顾醉递来的钢笔又放回了顾醉的课桌上。
　　‘行。OK。’顾醉突然窜起了身，见此时去倒水的老班还没来，大摇大摆地走出了教室。
　　姜初并没有抬头关心顾醉去哪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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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节课是老班的课。
　　‘叮铃铃——！！’上课的铃声打响了，姜初下意识地望向了旁边的空座位，她的细眉不受控制地皱了起来。
　　她真是对顾醉的印象越来越差了，这才第二天，就这么无辜旷课。人好歹做事还讲究三分钟热度呢，他这板凳还没捂热就受不了了。
　　‘姜初，你旁边的顾醉去哪儿了你知道吗？’刘老班一进教室就看到了姜初旁边空荡荡的座位，眉头下意识地皱了皱。
　　‘老师，我不知道。’姜初如实回答。
　　‘唉——’刘老班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好，同学们，把书翻到xx我们今天来继续昨天没上完的新课。’
　　课堂像往常那样进行了几十分钟。
　　‘老师！不好意思，刚刚肚子突然不舒服，跑了趟厕所，没来得及跟您说。’这气氛沉闷的课堂被此时正站在教室门前气喘吁吁的顾醉打断。
　　‘行了行了，赶紧进来，下次要上厕所记得提前跟老师打招呼。’刘老班有些无奈。
　　顾醉边走进教室边向刘老班比了个“OK”的手势。
　　直到顾醉一屁股坐在姜初的旁边，她这才反应过来，顾醉回来了。
　　还以为是旷课了，原来是去上厕所了。姜初这样随意地想着。
　　‘嘿，嘿，姜初同学。’顾醉用左腿踹了踹姜初的板凳。
　　见她没反应，他又加大了力度。
　　‘顾醉同学，有事……’姜初一转过头就看见了顾醉那摊开的手掌间安安静静躺着的两支笔，和她之前借给顾醉的那一支一模一样。
　　她一时间有点语塞。
　　原来顾醉这样突然跑出去还迟到不是去上厕所，而是去给她买笔了。
　　当她抬头时顾醉那轻飘飘的笑声传入了姜初的耳中：‘姜初同学，买一送一。’
　　她愣了愣，但最终还是支拿了顾醉手掌心中的一支笔。
　　顾醉见了，笑容慢慢地消失：‘我一大老爷们能用的上这种东西？！这是今天那家文具店搞的活动这种笔买一送一。’说着他又把手掌心中剩下的那支撂到了姜初的桌上。
　　‘顾醉同学，你上课不听课在干什么发出这么大的声音？！’刘老班朝顾醉扔了根粉笔头。
　　‘老师，没什么，心情有点不好。’顾醉收敛脸上的笑容。
　　‘心情不好但这是课堂，我不管你是谁，课堂就得有课堂的规矩，下不为例，顾醉。’刘老班最终还是选择了宽容。
　　刘老班以为这事能平安过去，但谁知顾醉后踢了踢自己的板凳站了起来，起身往门外走去：‘心情不好，站在外面平复一下，免得也毁了您上课的情绪。’
　　刘老班这次没有阻止顾醉的行为，因为她心里也是这么想的。
　　这时的姜初往现在窗外那笔直的身影望去，心头用上一股莫名不舒服的感觉。
　　因为顾醉这事或多或少跟姜初有点关系。
　　此时此刻正站在窗户口外的顾醉从自己的裤兜里掏出了那支姜初昨天借他的那支印有小兔子图案的圆珠笔，突然轻嗤一声，他想起了刚才买笔的情形：刚出教室门的顾醉就朝学校门外的小卖部狂奔去，好不容易翻墙出了学校进了小卖部，结果店主说那笔今天没货了，于是顾醉又经过那位店主的介绍跑到了两公里外的文具店，这才终于买到那支笔，想着自己如果买两支的话姜初应该会开心，一路怀着期待狂奔回了学校，进到教室就连忙给姜初，还自以为找了一个“买一送一”的好理由，结果人家犹豫了一阵，脸上平淡的表情愣了几十秒后还是只拿走了一支笔。
　　半晌，他换了只手拿那支笔，然后把刚才那只拿笔的手心里冒出的汗往身上抹了抹，接着他那只手又重新拿住那支笔，将笔也放在自己昂贵的衬衫上来回擦，生怕把那支笔弄脏了，好一会儿，顾醉确认那支笔没有刚才自己手心里抹的臭汗后，才将那支笔小心翼翼地装回自己的口袋，手抽出口袋时还轻轻地拍了拍口袋里的笔。
　　偶然间，顾醉瞅到了因为翻墙而不小心擦破的胳膊，嘴角又扬起了自嘲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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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叮铃铃——！！’下课的铃声准时响彻在蔚城一中的上空。
　　‘下课。课代表待会儿来我这拿一下今天的要做作业本。’刘老班唯一好的一点就是上课从来不拖堂。
　　‘顾醉同学，老师希望下次再有心情不好的时候可以控制住自己。’刘老班走出教室，还是决定教育一下顾醉。
　　‘……’顾醉刚想恶语相向，突然又看到了跟在刘老班屁后的姜初，立马改了说辞，‘可以啊老师，我会尽量的。’
　　刘老班见顾醉这幅样子，实在不知怎么办，便叹了一口气，朝自己的办公室走去。
　　‘顾醉，伸手。’就在顾醉认为姜初铁定也跟着刘老班走了以后原本都打算出去散心（旷课）了，谁知姜初清澈的声音传入了顾醉的耳朵。
　　顾醉有点不明所以，但他还是照做了，乖乖地将自己的右手伸了出来，伸之前又在衬衫上擦了擦。
　　他手刚一伸出来，就见姜初在他手上放了一颗棒棒糖。
　　‘今天你的事，我觉得或多或少跟我有关，所以我向你道歉，但身上只有这一根棒棒糖了，希望你不要嫌弃，你可以别生刘老师的气了吗？’姜初软软的声音刺激着顾醉的鼓膜。
　　‘你什么时候见老子生她的气了。’顾醉盯着手中的那颗棒棒糖，唇角又忍不住飞扬了起来，虽然姜初给她糖的目的是为了想让他原谅刘老班，但他还是像个傻子一样开心。
　　‘你没生气就好，那我就先走了。’姜初见他又恢复了吊儿郎当的样子，便放心了。
　　顾醉等姜初走远后，才撕开手中棒棒糖的包装，塞到了自己的嘴里。
　　‘这糖是真他，妈，的甜。’顾醉的嘴角快要开到天边去了，刚才还自我嘲讽的负面情绪这一刻全部飘到了九霄云外，‘这人是真他，妈，的可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