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球少年]看前男友们的排球赛》黎眠

14、chapter 14

　　入间弥月带着舞蹈队去过的烤肉店在市中心，外表看起来很平民，一开始麻生友里非常抗拒，后来也真香了。

　　几位美少女和舞蹈老师请完假，在黄昏降临大地的时候出了校门。三月份的天气还带着微寒，勉强及膝的短裙和长袜还无法完全抵御住冷意。

　　前来接送的是浅野家的司机，加长款商务车坐下六个人完全没有问题，入间弥月的心情不佳，其余几个女孩子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来安慰。

　　烤肉店的老板是弥月的老朋友，虽然没有预约，但还是临时空出了一间包厢引着几个人进去，司机就在下面等待。

　　五十岚看起来温温柔柔，实际上很喜欢火锅和烤肉一类的食物，并且在夹食物的速度上毫不逊色于其他人，有栖川是天生喜欢活跃的性格，本来因为入间弥月的事情而有些消沉的氛围好不容易热闹了起来。

　　浅野坐在入间弥月身边看着她们闹腾，压低了声线询问她：“弥月你手里还有什么其他的项目吗？”

　　入间弥月晃动了一下杯中的液体，酒精含量极低的半透明液体微微晃荡。

　　“有，但没有哪一个的规模比暂停那个大了。”

　　浅野沉默。

　　她清楚的知道入间弥月的压力是这里任何一个女孩子都没有办法解决的。

　　超乎常人的好胜心让入间一定会在入间财阀和她的父亲这件事情上死磕到底，不是为了数量庞大的家产，入间弥月并不在意金钱的数量，只是单纯的喜欢进行商业活动而已，所以就算是舞蹈队或是其他人再怎么劝说，她都注定不会放弃。

　　入间弥月起身拍了拍短裙：“我去一下洗手间，你们自己先吃。”

　　浅野樱看着她关上小包厢的门，少女和五十岚对视一眼，两个人在短暂的视线接触中分析出了对方的想法，浅野樱拿出手机拨通了自己男朋友的电话。

　　那边刚刚从浴室出来，一边擦着头发一边问：“樱？怎么了吗？”

　　浅野樱眨眨眼睛，视线落在滋滋作响的烤肉上：“你可以现在去找一下赤苇君吗？”

　　“我们和杜中学的寝室在一楼，可以倒是可以，我穿个衣服就去。”

　　浅野樱嗯了一声。

　　五十岚夹了一块烤肉到入间弥月空荡荡的碗里，又默默把含有酒精的饮品倒掉换上了桃子汁。

　　浅野樱趁着这个空档又看了一眼面前温和的少女：“我们确定要这样吗？”

　　五十岚的面色镇定自若：“尽量的减少会让弥月分心的事情吧。”

　　浅野樱把手机递给五十岚，那边赤苇京治也被她的男朋友叫出来，少年沉稳的声音从电话那一头传过来：“我是赤苇。”

　　可以开口唱出温柔唱腔、被冰帝学院的学生们称作天使的少女微微敛眸，看着热气从烤肉的架子上向上弥漫，说出了并不那么友好的话语。

　　“赤苇君，打扰了。可不可以麻烦你……在集训结束的时候和弥月提出分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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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入间弥月在门上靠了一会儿。

　　大脑好不容易有那么一点安静下来的时间，那种头脑发胀的感觉就更加强烈了。

　　这一层来往的食客不多，加上又是包间的形式，隔音效果很好，走廊上安静的像是时间都停滞了。

　　整整一年的时间，入间弥月几乎将自己所有的心力都放在了自己的项目上，虽说钱款补偿比起项目少不了多少，但是没有获得入间夏彦的认可令她有些挫败。

　　——干脆出去吹吹冷风算了。

　　烤肉店的老板看见她从二楼下来有些惊讶，入间弥月抬了抬手示意他自己只是出去吹吹风，老板就又坐回了原位。

　　门口站了一个人。

　　入间弥月微微一愣，看了一眼站在门口，双手插兜还戴着口罩的少年，听见声音后少年回头，入间弥月看清楚了他的脸。

　　佐久早圣臣整个人被衣物包裹的严严实实，露出来的眉紧紧皱在一起。

　　入间弥月站在台阶上看向他：“佐久早君，好巧。怒所的教练带你们来的吗？”

　　“啊……嗯。”佐久早圣臣仅仅是抬眸看了她一眼，闷在口罩后面的嘴动了动，勉强回复了一句。

　　安静持续了一小会儿，入间弥月又问了一句：“那为什么要站在门口？不和你的队友们一起聚餐吗？”

　　入间弥月小两步蹦下台阶，冷风顺着裙角往皮肤上钻，她却没有什么感觉。

　　佐久早圣臣沉默了一阵，在“回答”和“无视”之间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没有让入间弥月难堪。

　　“……这么多人一起用筷子夹烤肉，明天还有训练，我不想让病菌有机会进入身体。”

　　预料之中的答案。
　　入间弥月抬起手，往手心哈了一口气，气体与冷空气接触，变成了白色可见的水汽。

　　“佐久早君的是有神经敏感的症状吗？”

　　少年没有给她回答，入间弥月仰头看着月色开始发愣。

　　漆黑的夜色从四面八方包裹上来，像是粘稠的液体将她吞没。入间弥月早在在英国的时候就已经体会过这种孤立无援的感觉，迹部景吾去的时候身边跟了很多佣人，入间弥月则是一人前往寄宿在当地的居民家里。

　　说实话，她很羡慕迹部景吾。

　　宣泄情绪的方法有很多，但绝大多数都没有办法实行。

　　入间弥月没有驾照，开车是不允许的，否则飙车是一项非常好的宣泄情绪的举动，或者喝酒，但在日本对未成年饮酒的管控很严格，喝低酒精的饮品都会被阻止，至于像是大人解决烦恼那样抽几根烟，她实在是受不了那种呛人的味道。

　　入间弥月像是年过半百的老头子那样思考着自己要怎么去疏解心情，佐久早圣臣忍不住转头看了她一眼。

　　入间弥月有标准的天鹅颈，她没有戴围巾，仰着头看天空的时候，颈部的曲线暴露无遗。

　　她张了张嘴，自言自语：“好累啊。”

　　好累啊，但如果是靠入间夏彦施舍的帮助，那还不如不要。

　　情绪无法稳定在一个区间内，压力大的时候呼吸都会变得困难，在日本的人脉才刚刚积累起来就被父亲强行切断，入间弥月久违的有点受不了。

　　佐久早圣臣长得很高，在两阶台阶一下的位置和入间弥月等身，他虽然并不知道入间弥月在说什么，但还是回复了一句：“如果喜欢的话，就不会累了吧。”

　　黏腻的液体缓缓地从身边褪去，入间弥月眨眨眼睛。

　　佐久早圣臣说完就移开了视线，呼吸声都很轻，空气中淡淡的草木气息弥漫。

　　“……随便说说而已。”

　　入间弥月笑了笑，让冷空气灌入脖颈，她张开双手，呼吸着带着春日气息的空气。

　　“说的倒也是，佐久早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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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老气横秋.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