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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那个好看的男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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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有苦有甜,不尝哪知其中滋味是哪般……”
也不知道哪里冒出个骑电动车,还安了个大音箱的玩意儿从这儿路过,音箱里正在放一个很老的歌,走到这里,歌正好放到了这一句。
两人吻的都已经有点上不来气儿了,严知才松开他的嘴唇。
昏黄路灯下,他的唇泛着水光,水水润润的,像是引人再次品尝的果冻。他睁开眼睛,双眼也是迷蒙的。
严知看着他,本就跳的极快的心脏再次跳的快了几拍,她心内有种很迫切的想法,想就此将他收在自己的怀抱里,不叫别人看见,也不叫他离开。
这样的想法有点吓到了她自己,但她很快释怀了,也许这就是爱情。她一直不知道楚争淮所说的爱情是什么,她也没想过自己能遇到爱情。
直到此刻,她才知道原来爱情就是想将一个人独自占有,不和人分享。
“我早晚得被你……死……”严知忽然靠在袁清耳边说了一句话,话是暧昧的,却也是让人心跳加速的。
有了上次的经验,袁清倒是有点习惯了她的突然袭击,但心跳也还是会加快,听了她在他耳边说的话,原本脸红已经平复了的他,脸再次红了。
他想说,我从来没有诱惑你的意思,可是,他却又说不出来,她靠的他太近,让他忽然有种被人拥有,也是很幸福的感觉。
晚风吹来,吹散了一地的春梦。
在街上,还是这种夜总会林立的街上,做这种太过于私密亲近的事实在也是不合适的。
所以,严知没有腻着袁清太久。
还好,她还记得是陪客户来的。
“我里面还有客户,和我再进去一趟,我说一声,咱们就回家。”严知把身上的大衣脱下来,给袁清穿上。
袁清虽然是个男孩子,但严知的大衣是中性的,他穿倒也不会显得女气。
就是这大衣袁清穿着,还有一点宽大,想来男女的身材还是不同,哪怕两人身高差不多,也不行。
严知握着他的手,就怕他跑了。
这一路上,他都没再说话。
她的手很热,他的手反而有一点凉。
被她握着手,手心传递着热度,他忽然有种安定感。
这种安定感其实一直都有,只是他不想去正视它,他一直告诉自己,他们的身家背景太过悬殊,他高攀不起。
他也一直提醒自己,要守住自己的心,不要为她而动,可是,她一再的靠近,一再的对他好,他,有种感觉,可能真的要守不住它了。
严知拉着袁清到了包房门外,她本想带他进去,但想到包房里的客户确实不是什么善男信女,所以,她让他先在外面等一会儿。
严知进了包房后,那位客户正左拥右抱,夜总会的男公关都是一水的年轻人,年纪和袁清差不多,有的甚至更小。
“王总,我家里有点事,可能要先走一步,我让公司公关部的张经理过来陪您,您看?”严知笑着对那位王总说。
王总是个四十多岁的女性,因为没有管理身材的意识,看起来有点过分丰满了些。
“严总,你这就不够意思了,说了陪我玩够的,你怎么能半途就走?你们那个单子是不想要了?”王总上一刻还摸男人摸的快乐,听严知要走,就不乐意了,脸一下就撂下了。
严知心里边真是反感透了这事,以前这事都是楚争淮来接待,这次,楚争淮受伤住院,刚好了没多久,她也不想什么都让楚争淮去做,尤其招待这种老色鬼女人的事。
可现在,袁清还在外面,她是一点都不想留下的。
正在她想怎么离开的时候,门忽然被推开了。
“哟!王老板,您来了怎么不叫我,你看看,我才知道您来这儿的消息,我立马就打车过来了。”楚争淮从来就是个圆滑的人,无论什么样的人,似乎遇到他,都能化成听话的猫咪。
严知在心里摇了摇头,她是真服了这个男人。
“哎呀呀,这不是楚老板吗?你看看,楚老板一出现,满室生辉呀!哈哈哈……”王老板本是撂下的脸子一下子就亮了,朝楚争淮招了招手。
楚争淮笑着走了过去,路过严知时,压低声音说:“还不快走?外面那个小男子,就是一直追着的吧,快出去哄人家吧。”
“那你?”严知皱了皱眉,她从没过问过楚争淮怎么招待客户,今天看来,楚争淮也是做的游刃有余,可到底他是男人,一个人在这儿,到底不是个事儿。
“你放心吧,我有分寸,总不至于被个老女人给办了。快走吧!”楚争淮摆了摆手,表示没事。
严知看他似乎真的胸有成竹,便也没多做停留。
出了包房的门,看到袁清还在外面等她,她才稍稍放了心。
她拉了他的手往外走,他却忽然说:“刚才进去的那个……他长的很好看……”
袁清看到那个男人进了严知所在的包房,他这才后知后觉的想起,这里是个什么地方,不过,看见那个男人的时候,他并不觉得那男人会是这里的人。而看那男人的气质,倒是与严知说的那个合伙人很像。
这次,见到了本人,果然是个他不能与之相比的男人。
严知忽然停下了脚步,不算太安静的走廊里,两人相对而立,他转开视线,却不肯看她。
她看着他,他却看着别处。
他很不自在,其实不该问,但他就是问了。
“吃醋了?”她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他忽然抬头,他的唇撞在了她的唇上。
她轻轻舔了下他的唇,没有多做停留,只是舔了下,就离开了。
他怔愣于刚才的不经意,但又被她的一舔给惊呆了,以致于她在他耳边说:“他只是我的朋友,合作伙伴。我和你说过的楚争淮。要是有什么的话,我就不会去追求你了。放心吧,宝贝儿,我和他没有除了朋友和合作伙伴以外的关系。”
之后,她继续拉着他往外走,而他犹如牵线木偶似的,被她一直带回了家。
直到她放好了水,推着他去洗澡,他才忽然回神,她叫他宝贝儿,啊,太,太亲昵的称呼了。
坐在浴缸里,他的脸烧红,他,他还从没被人叫过宝贝儿,他忽然捂住脸,脑袋就快要扎进水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