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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保护我方总裁1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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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因对上他挑衅的目光,笑意不变,然而眨眼之间,一只未封口的酒瓶被甩出,重重地砸上他的脑袋!
高高隆起的额骨和厚重的酒瓶相撞,淡黄的酒水四溅,像一颗爆弹一样无差别的泼洒四周。然而,被殃及的人不但噤若寒蝉,甚至还把呼吸放缓,生怕下一个酒瓶的目标就是自己!
江因解开两颗扣子,慢条斯理地把袖子一层层地折上去,露出白皙又不失爆发力的小臂。再顺手从桌上抄起另一个酒瓶,高高举起!
“够了!”
“嘭!”
“啊啊啊啊!”匍匐在地面上的人吓得撕心裂肺,两股战战巨大的爆裂声在耳边作响,几块碎片划破额头上鼓起紫包,血液划过他扭曲狰狞的面孔。
“啧。”江因笑意不减,身处爆炸中心,他脸上的伤痕也并不少,但蜿蜒的血痕配上他的神情,妖冶艳丽,更像是地狱里来的恶鬼。
江因伸手掏出他的皮夹,感觉到江因动作的一瞬间,他心中的恐慌到了顶点,身下一松,热流与地面上的酒水混合,狼狈至极。江因把翻了翻皮夹,发现没有多少张现金,但好在里面有一枚不知是送个那个小情人的蓝宝石戒指。江因不知道价值如何,但好歹一个富二代,,应该不会带假货。于是就把戒指扔给了丽姐。
丽姐从头至尾,神情不变。面对江因扔来的戒指,淡淡地道了声谢,说话间,酒水顺着一缕头发滑进嘴里,苦涩在味蕾绽开。
环顾四周,鸦雀无声。连爆炸的音乐也不知什么时候被人关了。如果时间倒流三分钟,江因还有心情和他们玩玩,但现在,他连多看一眼的心思都没了。
原本包围着江因的公主们像小鸡似的给他让开一条路,任由他拉门离开。
“秦少……他”
被称秦少的粉红西装男大名秦少擎。刚刚制止江因继续的就是他。不过他看得清楚,江因停手不是因为听进去了,而是纯粹地不想脏了自己的手。
真够野的。
秦少擎拉拢了一下胸前的西装,也跟上去。
江因现在看起来有些狼狈。胸前被染了一大块锈黄色的酒渍,脸破了相,遍布七八道细细小小的伤口。这样回去有些丢人。意识到这一点后,江因打算叫李谦言来接他,手机刚举到耳边,一股危机感从心底冒出,又急又凶!
江因转身的时候,腰间一麻,触电的感觉很快就遍布全身,接着一阵天旋地转倒在地上,彻底失去意识之前,他看见那个粉红西装男把什么东西收入口袋,接着抱起了他,半是戏谑半是感慨道:“早喝了酒,就不用遭罪了。”
……
江因再次醒来时眼睛被蒙上,嘴里堵着东西,手也被绑上,绑他的大约是粗布条之类的,不至于陷入肉里,但刚好让他血液流动不畅,手掌发凉。
朦胧之间,江因感觉有人向他走来。来人站在他面前,居高临下:“这几天过得很爽吧。”
是李天景!
一开口,江因就确定来人的身份。但李天景绑架慕晚晴的剧情现在远远没有展开,为什么会是现在!?难道李谦言提前对李天景他们动手了?还是恋爱线剧情进展到最后一个关键点时就会立即触发下一个剧情点?还不等江因想通,肚子就被重重一踢,接着,牛皮鞋底碾着江因的肚子,一寸寸地压下。
李天景露出疯狂的笑容:“踩着我们上位和李谦言谈恋爱很刺激吧?”
“还是李谦言功夫好,把你伺候得舒服了,嗯…....!”
“欠人干的婊/子!”
李天景每说一句,脚上就越用力一分,江因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他一把抓起江因的头发,头皮一阵剧痛,迫使他不得不昂起头颅。一张俊脸上鲜血混合着泥沙,苍白无助,大大地勾起人心底的恶欲,李天景咧嘴一笑,“那我也来调/教调/教你。”
“不过我可不喜欢男人……但倒是还缺条狗。”
说完,李天景就离开了。
江因绷直的脊背警惕许久,却不见任何动静。连续三四个小时的警惕后,江因终于支撑不住,瘫倒在水泥地上。他被困的地方大概是某栋废弃建筑的二楼。窗外的鸟雀声清晰可闻,偶尔还会有蝉误入,攀爬到他身上。最难熬的是晚上,吱吱喳喳的黑老鼠从洞里钻出来,一个飞跃就跳到江因肚子上!由于双手被背后帮着,脚也被束缚,如果被咬伤一口,伴随而来的发炎、传染……江因保证他的处境还会更艰难,心里一横,猛地一个翻身把老鼠压在身下。几个起起伏伏的动作,老鼠在肚子下方挣扎,最后叫声越来越小。
江因身心疲惫地过了第一天。
接着是第二天、第三天。
三天内,江因滴水未进。直到第四天,李天景才姗姗来迟。
蒙眼的布条被解开,嘴里被粗鲁地灌入糊状液体,适应了那么多天黑暗的瞳孔慢慢聚焦回来,变得清明。李天景捏着江因的下巴,细细端详着这张脸:“我是你的主人。”
回过神来的眼眸冷淡无情。
李天景也不恼,才三天而已,他还有大把时间慢慢磨去他身上的傲气。想着,又把布条蒙上。
江因一时之间猜不透李天景究竟想做什么,不打不骂,只是尽最大可能地封闭他的五感,断水绝食。维持着这样的迷惑不知过了多少个三天,江因浑浑噩噩之间猛地惊醒,他惊恐地发现,自己的思维越发呆滞!
一开始,他还能记清自己被困的天数,到后面很长的一段时间,他都身处黑暗中,还要提防各种虫类,只有在被虫子啃咬时的疼痛才能难得地让他清醒。
他开始期待下一个三天的来临。
可三天后,李天景没来。
不对!怎么会没来了?江因第一次感到慌乱,是他记错了?还是被抛弃了?怎么会呢?一种莫名的悲伤与恐惧涌上心头。可他无能为力,他依旧呆在黑暗中,被虫蚁啃咬。浆糊般粘稠的思绪慢慢搅动,他尝试想其它东西来撑过难熬的黑暗,每一次他都像想起了很多但又好像什么也没想起。
脑海中恍惚有神仙,有李谦言,有其它很多,但最后都如潮水般退去,只留下那个会给自己带来水和食物的男人。
他叫什么?
——叫李天景。
李天景解开布条,满意地看见那双迷茫黯淡的眼睛。
“我是谁?”
李天景温柔地撩开遮住眼睛的留海,“你是我的狗。”
“你……是谁?”
“我是你的主人。”
“嗯。”苍白病弱的青年睫毛颤了颤,乖巧地应道。
……
“怎么他还不来救你!?”
暴怒的男人掐着青年的下巴质问,在青年好不容易结了细痂的脸庞留下青红的指印。
江因吃痛,眉目中流露出柔软的示弱。
见状,李天景心中暴虐更甚,他抚摸过江因因脱水而干瘪的脸颊,痴迷道:“我好想有点明白为什么李谦言会养着你了。“他抵着江因的额头宛如情人间的呢喃:“可惜还不够呢。他明知你在我手上,还把我往死路上逼。你知道我有多难过吗!!!”
江因不明白。但他看着面前宛若疯魔的男人,心中无法自抑地感到难受,他抬起手,想要安抚面前这头困兽。可下一秒,他就被男人扔在地上。
李天景低头看着江因,细条慢理地拍去身上不存在的灰尘。
“既然如此,他欠下的债由你来偿还。说起来,你还没试过在下面的滋味吧。”
“都进来。”这一声,是对外面的人说的。
时达一个月,这间屋子终于迎来了第三个、第四个、第五个……第八个客人。
江因被几人包围着,撕扯着。他推搡着那些男人,可被虐待了一个多月的身体根本挣扎不开,只能发出无用的嘶吼和泣音。李天景把这一幕尽收眼底,满意地离开。如果是个女人,他倒还有围观的兴趣。
江因被压制在地上,四肢被固定住,视线之内全是人头,脸上带着狞笑。
“太瘦了,胖点好看”
“别挑了,你就一乞丐,有钱拿有人睡还不好。”
就在其中一个人把手伸到衣领上时,门外忽然传来彻天的枪响。
很快,包围着他的人一个个倒下。陌生黑衣的男人冲进来,把他死死地抱在怀里:“我来了。”
“唔……走开,滚!”
江因拼命挣扎,在他眼里,这个现在抱着他的男人和刚才的人没有什么区别。他下意识地寻找他的主人。一边挣扎一边寻找,崩溃之下的爆发力是难以想象的。江因竟然挣扎开李谦言的怀抱,跑到了门外!
接着,他就看到躺在拐角处的尸体。眼睛睁开得浑圆,死不瞑目。
江因呆愣片刻,又被追上来的李谦言纳入怀中。这一个动作把江因唤过神了,再次试图推开李谦言,去拥抱那具尸体。
李谦言强势地把江因的动作一一压下,不厌其烦地在耳边安抚着:“我才是你的主人。”
“我才是你的主人。”
“我才是…...”